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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治皇帝-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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奕䜣看罢气得向桌上一扔,破口骂道:

“一定是肃顺奸贼害我!”

骂归骂,没有皇上批准他是不能随便离京的,但他更感觉到热河的严峻形势,准备以冒犯之罪私赴热河面见皇上。

忽然,又有人来报,说热河来一密使要面见王爷。奕䜣立即命人将他带进书房。

张德顺一见到奕䜣,跪下叩拜说:

“奴才张德顺拜见王爷!”

说着,呈上一封信。奕䜣赐他坐下,接过书信一看,上有几个俊秀的小字:

恭亲王亲启

奕䜣急忙折启展读,只见上面写道:

恭王安好:

今有要事告知。皇上病数月而近加重,形势很危。肃顺、载垣、端华等人把持朝权蒙蔽皇上,请速来行宫商讨大计。详情可问送书之人,他是大阿哥的贴身侍从,忠勇诚实可赖。谨此。

奕䜣虽然早就疑虑重重,读过此信仍是吃惊不小,他从字迹上辨出这是懿贵妃所写,也只有懿贵妃才有此心,皇后为人太仁慈,但奕䜣为何不见动向呢?何况自己已经派人给他送去密信?难道出了意外。

奕䜣放下书信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如何从热河逃出来的。”

张德顺—一具实作了解答,奕䜣又询了热河的情况,张德顺便把懿贵妃所说的内容重述一遍。奕䜣推测不是说谎,着人带下去好好款待。

奕䜣又把信从头到尾读一遍,结合张德顺所告诉的内容,他意识到一场血与火的宫廷争斗就要开始。无论如何,他都要站在爱新觉罗氏的立场上维护皇权的不受侵害。同时,他也明白,自己压抑了多年,与肃顺、载垣、端华等人最后较量的时候到了。在没有最后摸清详细情况之前决不能轻举妄动,以免给对手抓住把柄。

奕䜣决定冒险到热河行宫去一趟。

奕䜣尚未到达热河行宫,消息早已传到热河。肃顺。载垣、端华三人聚集在芳园居内商讨对策。

端华认为奕䜣没有皇上的允许私自离开京师来热河是违旨抗上,不如将其拘捕,再作定夺。

肃顺认为不可,“尽管我们给他的谕旨是令他与文祥不必来此,但那谕旨是我们发出的。皇上虽然对奕䜣有猜疑。也疏露出不满情绪,但决不会同意拘捕他的,奕䜣也没有违旨到拘捕的程度。如果我们做得太过分反而引起他人猜疑,对我们的下一步行动十分不利。更何况奕䜣坐镇京师手握重权,倘若将他拘捕,京城留守众臣也不会同意。万一他们有一领头之人举起‘清君侧’的旗号带兵前来,我等都会成为阶下囚。”

载坦与端华一听肃顺分析得有理急忙问道:

“哪如何应付奕䜣的到来呢?”

“暂且不用着急,先摸清奕䜣来此的目的,知彼知己,百战不殆。如果奕䜣仅仅是来探视一下皇上的病情,我们何必心急呢?他公务在身不会呆多久就会回京的。”

“据探马奏报,奕䜣一行共计十人,人虽少但个个身强力壮,英勇善战。”

端华对载坦笑笑,“。怡王爷被他十人吓住了?”

“哼!我才不在乎呢?别说奕䜣一行只有十人,就是一千人来到热河又能怎样,这里哪有他的势力,一个奕䜣也如同粪坑里的老鼠。”

肃顺轻捻胡须笑了笑,“如果只有十人吧,就不必大惊小怪,奕䜣不过是以叩拜皇上为名探视一下情况,因为他们的密使一去不复返在家坐不住了,只好亲自来了。我们只要做做样子哄骗他几天,待他回京就行了。他不来反而不好,他这么一来反而对我们更有利。”

“肃大人这话从何说起?”

“恰亲王请想:如果奕䜣现在不来,后退到关键的时候来了那才对我们不利呢?如今先来了,看看皇上病了,既不能回銮,他又不能在此久留,他走后这大权不还是我等独掌?”

“肃大人估计皇上是否会像当年的太宗皇上那样任用奕沂为摄政王?”

肃顺摇摇头:“正是因为太宗任用多尔表为摄政王留下了无穷后患,皇上决不会重蹈覆辙再任用一位摄政王的。何况皇上一直对奕䜣有嫉妒猜忌之心?”

载坦又问道:“皇上会见奕䜣时会不会私授重权令他监国呢?”

“也不会!”肃顺十分肯定地说,“皇上对懿贵妃都不放心又怎会放心奕䜣呢?”

“如果奕䜣来此了解到我等把持重权蒙蔽皇上的内情将如何处理?”端华问道。

“既使奕䜣了解到这些情况他也奈何不了我们,因为在热河不同于京城,他会装作不知回到京城同我们计较的。如果事情真发展到那一步,决不能让他离开热河,必要时将他干掉,反正皇上也活不多长时间了。但是,不到逼不得已的时候决不走此下策。最好是让他少与奕䜣,懿贵妃等人接触。各处多布一些暗探。及时了解奕䜣到此所了解的内容。”

载垣认为肃顺分析得在理,便提出了应付奕䜣到来的三个方案:首先避免众人与奕䜣公开接触与私下会晤;其次,怂恿皇上与奕䜣关系紧张,驱赶他尽快回京;第三,作好最后拘捕奕䜣的准备。

奕䜣来到热河行宫后就传信给皇上,咸丰推说他一路辛劳,令他先休息几日再作拜见。

奕䜣无奈只好先去醇王奕䜣那里了解情况。

奕䜣一见奕析到此,惊问道:

“六哥不诏而至,皇上是否会怪罪的?”

奕䜣不满地说:“我正要问你呢?你为何不说服皇上诏我来此叩拜!”

奕䜣叹息一声,“我虽在热河也无实权,皇上一般不愿见我,对于我的话皇上能听进去几分你也应该明白,为避嫌疑,我不敢为你多说话,更不敢给你通书信。”

“我派来的信使你见到了吗?”

奕䜣一愣,“什么信使?”

奕䜣才知道自己派往热河的信使中途被截,十分生气地说:

“如今热河如箭在弦,而你身在热河却蒙在鼓里,难道要把大权让给那些小儿不成?”

奕䜣淡淡地笑笑,“六哥太敏感了,热河一切正常,只是皇上龙体欠安,一时也无大碍。你说他人蒙蔽皇上把持大权,还有人骂你坐镇京师勾结洋人图谋不轨,怀有二心呢?”

奕䜣恼了,“你也这样听信诽谤之辞,对我疑神疑鬼吗?”

“我当然不会,但三人成虎,只怕六哥无法堵住他人的嘴,皇上与五哥都不相信你,更何况他人?”

奕䜣沉默了。

奕䜣看看十分伤感的奕䜣,又问道:

“你拜见过皇上没有?”

奕䜣摇摇头。

奕䜣叹口气,“皇上病人膏盲,只是早晚之说。正是这样,皇上对谁都不相信,不久前准备将懿贵妃赐死呢?不是皇后与大阿哥的请求,只怕懿贵妃早已命归黄泉。”

奕䜣又是吃了一惊,懿贵妃给他的信中丝毫没提此事,张德顺也没有提过此事。难道是懿贵妃夸大其辞,借用自己与肃顺的矛盾,引起自己与肃顺等人的冲突她从中渔利吗?

“皇上何以将懿贵妃赐死?”

“还不是皇上听信了肃顺与载垣的谗言,让皇上以钩弋事件为戒,早早除去后患。唉,肃顺小儿太过狂妄与专横,谁与他过意不去他都不放过。”

“莫非懿贵妃也与他有隙?”

奕䜣把路上懿贵妃换车用膳的事讲一遍。

奕䜣听了叹口气,“从形势上看,肃顺、载垣、端华等人结成帮派,他们准备在皇上宾天之后把持朝政。到那时,新皇上年幼,贞皇后仁慈宽厚、懿贵妃可能遭难,即使不产生意外也会逼得她无权。朝中大权旁落,熬拜当年之事重演,我大清江山危险了,你我有何脸面去见列祖列宗?”

奕䜣这么一说,奕䜣也感到问题的严重。

“以六哥之见应该怎么办?”

“面见皇上陈述利害、请皇上识辩肃顺等人的阴谋,及早将这人革职查办。”

“只怕不是你说得那么容易,皇上会听从我们的劝告吗?你与皇上之间一直关系紧张——”

奕䜣没有说下去,他怕触及到奕䜣的痛处。

奕䜣也理解奕䜣话中的意思,他想到兄弟多年来的复杂关系也沉默了。这真是:

煮豆燃豆箕,

豆在釜中泣。

本是同根生,

相煎何太急。

在奕䜣的劝说下,咸丰终于同意会见奕䜣。当然,咸丰皇上也看出了事情的端倪,对待肃顺等人的所作所为已有所察觉,可是,由于与奕䜣较深的偏见和长久的矛盾,他一时仍然对奕䜣顾忌重重,唯恐多尔衮的悲剧重演。咸丰希望通过奕䜣对抗肃顺、载垣、端华等人,也希望肃顺,载垣等人与奕䜣发生矛盾从而挚肘奕䜣,让两派的互相倾轧和争斗中平衡各自的势力,从而让未来的王权能够平稳过渡。正是基于这些考虑,咸丰才同意会见奕䜣。

奕䜣来到烟波致爽殿,一看到皇上的龙颜大惊失色。只知道龙体欠安,做梦也没想到皇上已经病到这种程度,他在跪拜的刹那间,百感交集,禁不住的泪水夺眶而出,失声地喊一声:

“皇——上——,臣奕䜣叩拜来迟,请皇上恕罪!”

咸丰看着奕䜣真情流露,也很感动,毕竟是亲兄弟,血缘关系是抹杀不了的。咸丰命奕䜣起来,看座叙话。

“如今是战乱刚停,京城外患未去,内乱纷呈,你离开京师到此,倘若发生什么意外这个责任谁来承担?”

“回皇上,臣临来之际早已交代完毕,保证万无一失,请皇上放心。自从条约签订之后,洋人早已退回,留京的仅是些外交人员和商务人员,决不会闹事的。”

咸丰点点头,“京城修复工作进行得如何?”

“除圆明园外,其余各地均已修缮完毕。由于洋人没有进人内城,宫内完好,各地打扫一新,专候圣驾回銮,臣请求皇上早日回京。”

咸丰叹口气,“朕病入膏盲,恐怕经不住这长途颠簸,何况如今正是盛夏,京城炎热,朕在此多呆几天,到入秋时节再作回銮之议,京城之事全权委屈你了。”

“为国家效力是臣理所当然之事,但臣不能放心圣上的龙体。如今圣上在这热河行宫,一切条件不如京师,请皇上回京治病吧。到了京师,臣布告天下为皇上悬赏名医,皇上的病何愁不治呢?请皇上不必犹豫。”

咸丰沉默不语。

奕䜣又奏道:“如今皇上身边多卑鄙小人,多有谗言,请皇上务必深思而慎取,千万莫听信谗言坏我大清江山社稷。”

咸丰略有一丝不悦。

“朕还不是昏君,忠奸尚能够分开,你不必多言,好自为之。”

奕䜣有点急了。

“皇上,忠言逆耳利于行,良药苦口利于病,请皇上万万不可受那些群小蒙蔽,认清其奸诈面孔,为防万一,速速下决心将他们除去。否则,后患无穷!”

咸丰有点恼了,冷冷一笑,“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朕经过长期观察,精心挑选出来的御前大臣,他们和朕是心心相通的,你不必多言。朕有朕用人的方式和策略,尺有所短,寸有所长,怎能一概而论呢?你与奕䜣都有同样的心理,你们与肃顺等人有矛盾,难道就要阻止朕任用肃顺不成?当然,肃顺也有缺点,人无完人,金无足赤,圣人尚且如此,更何况一般凡夫俗子?你奕䜣何赏不是满身缺点?朕判断人的标准不是这个人的行为规范、道德情操,朕以自己为参考点,无论别人怎么唾骂他,只要他对朕忠心不二,朕就认为他是忠臣。无论别人如何推崇他赞美他,甚至把他当作圣人一般看待,只要他处处与朕过意不去,朕就决不会重用他!”

奕䜣不再讲话,他明白自己在皇上心目中的位置,靠几句言辞就让皇上除去肃顺是不可能的。

咸丰见奕䜣不再讲话,缓和一下语气说道:

“你的话也有一定道理,如何做朕心中有数,你尽快回京吧,你在这里不妥,他们会对你不利的。你好好守住京师,必要时朕派人通知你来此。”

过了一会儿,咸丰又小声说道:

“回京时不可声张,一切秘密行事,这里没有你的势力,唉,也许朕所说的话都失去了作用。如果他们对你发难,朕恐怕都保不住你。”

“皇上既然明晰这些,为何仍坚持留在热河呢?只要皇上同意回銮,臣立即带兵前来接应,确保皇室无损。”

咸丰只是摇摇头,“你尽快离开这里吧,有许多事你不会明白。记住朕的话,守住京师!”

咸丰挥挥手让奕䜣退出。

奕诉无奈,叩一个响头含泪离去。

奕䜣告别皇上出来是满腹委屈与满腹疑虑,正准备回住地,张德顺迎面走来,低声说道:

“恭王爷,懿妃娘娘恭候王爷多时了,请王爷去文津阁叙话,有要事相商!”

奕䜣随张德顺来到文津阁,懿贵妃正等在那里,她一见恭亲王到此,立即泪流满面地诉道:

“恭王救我——”

奕䜣急忙还礼,“贵妃娘娘不必伤心,有话慢慢讲。”

“如今皇上病重,危在旦夕,而肃顺、载垣、端华等人以御前大臣自居,事事欺上瞒下,封锁皇上病重消息,又离间皇上与醇王和恭王之间的手足关系,妄图从中渔利图谋不轨。我仅仅向皇上尽一句忠言,让皇上传渝恭王来此主持大事,谁知肃顺等人早已布下耳目,把我的话传与肃顺等人,他们便共同向皇上进谗言,让皇上置我于死地。幸亏我一向品行端正,博得皇后娘娘与醇王等人同情,才一致跪求皇上开恩,并陈述利害关系。皇上才考虑再三,看在大阿哥以死相求的情份上饶过我,但从此以后对我便生厌心,再加上肃顺等人的诽谤,皇上早晚会将我赐死。”

懿贵妃说着又哭了。

“我死不足惜,只是奸臣当道,皇上病重又遭蒙蔽,大阿哥年幼,大清江山只怕从此再无宁日。一旦皇上龙驭上宾,肃顺等人怎会甘愿寄在年幼的大阿哥之下,到那时后果不堪设想。我传密信请恭王来此就是商讨除奸大事。”

奕䜣听过懿贵妃的苦诉,虽觉她有夸大其辞之言,但所说的事也非常在理。思索片刻说道:

“除奸之事尚早,当务之急是摸清肃顺等人的狼子野心,劝请皇上回銮,只有回到京师才可动手,这热河早已在肃顺等人的牢牢控制之下,他们又‘挟天子而令诸侯’,如果在此行动,只怕打草惊蛇,我等没有动手就束手就擒,还会累及皇上和大阿哥等人,万万不可在此有所行动。”

“恭王以为呢?”

“规劝皇上带病回銮京师,或下旨让京中来兵保护圣驾回銮。”

懿贵妃摇摇头,“我们尚能看到这一点,肃顺等人也会明白这一点的,他们一定想法设方阻止皇上回銮,只怕皇上要像嘉庆爷一样在这热河行宫——”

懿贵妃没有直接讲下去。

奕䜣叹息一声,“如果那样,情况可能更棘手,那就更不能轻举妄动打草惊蛇。目前尚无大碍,我明日就回京师准备,早早应付非常之态,以免奸人掌权乱政。”

“大清朝的命运就交给恭王了,请恭王务必顾全大局,慎重行事……”

懿贵妃话没说完,安德海进来报告说:

“李莲英传来话,请娘娘转告恭亲王,肃顺与恰亲王正在搜寻恭亲王,已经做好拘捕的准备,请恭亲王赶快逃走。”

懿贵妃一听,十分吃惊,想不到肃顺等人嗅觉如此灵敏,闻出风声便立即行动起来。

“怎么办?”

“王爷不必惊慌,我想办法送王爷逃出热河。”懿贵妃十分自信,“请王爷写个字条,我派人通知王爷的随行人员到布塔拉庙的后门等候,然后想法设方把王爷送到布塔拉庙就可以了。”

懿贵妃待奕䜣写完字条,立即命张德顺带着奕䜣的手谕去奕䜣住处通知那八名随从赶快准备好马匹等物到布塔拉庙后等候。

同时,又派人用自己的轿子抬着恭亲王去布塔拉庙,因为懿贵妃经常去那里拜佛进香。

在懿贵妃的安排下,变沂刚走,她自己便乘一顶普通的轿子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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