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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治皇帝-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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肃顺经几人这么一提醒,心中也有几分的顾虑,颇有点后悔同意两宫太后、小皇上回銮了。

肃顺找到载垣和端华,把自己的担心说了出来,两人也害怕起来,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怎么办?必须想法寻找解救措施!”端华催促说。

肃顺心一横说道:“如今的解救措施只有一个,就是围攻两宫太后把持载淳,从而号令天下,引诱留京的王公大臣到热河为幼皇举行登基大典,然后对他们全部抓起来,与我等同心同力者放出来加官晋爵使用,逆我等者全部杀掉!”

“不可,万万不可!这是逆天下之大不讳,要留下千古骂名的。”载垣阻止说。

“有什么不可,无毒不丈夫,自古成大事之人哪个不是心狠手毒?哪一位登上九王之尊的帝王不是两手沾满鲜血,父子兄弟都可相杀,更何况是他人?李世民玄武门之变弑兄即位,宋太祖赵匡胤的江山也是从柴家孤儿寡母手中夺得的,明成祖朱棣逼死侄儿朱允文才得以拥政北京。这些且不说,就是我朝的江山得来又是光彩的吗?太祖起家之时并吞蒙满各部杀过多少人、流过多少血,雍正爷为了自己的皇位安稳置亲骨肉于不顾,兄弟残杀累及几代。如果他们都讲仁义道德、厚良善恭,逞一时妇人之仁,何能有自己的几百年霸业?”

肃顺一口气讲了许多,但载垣与端华两人坚决反对,以下犯上天地不容,会遭报应的。

肃顺哈哈一笑,“报应?上天如果真能够报应,只怕这个时代不会有贫困、凶杀、偷盗、奸淫了,那不过是一些无法改变个人命运惩恶扬善之人发出的无奈呼唤。世上哪有什么报应?哪有什么王法?谁当权谁的话就是王法,谁无能谁就遭到报应!”

肃顺口吐白沫说了许多,可载垣、端华两人只是摇头,肃顺万般无奈一跺脚说道:

“既然你们不愿承担这千古骂名,想当忠臣良相,做正人君子,我也没有办法,只好听天由命了,假如回京被捉只怪我们祖坟没有葬到风水宝地,个人命短。”

端华发话了,“老六,不是我们不敢,也不是我们没有这个心,这事做不得,时机不成熟,仓促行事,只会害人又害己。”

“时机怎不成熟?如今是新旧更迭,先皇崩驾,新皇年幼,孤儿寡母完全控制在我们手中,我们大权独揽,百官俯伏是命,如今不行事,将来新皇年长羽翼丰满,想成大事恐怕没有机会了,说不定我等的命像鳌拜一样悲惨呢?”

“老六,一向认为你足智多谋,善于把握事理,我认为你也平常,在这事上就钻进了牛角尖。先回京再说,等到把几位王公大臣的兵权完全把握在我等手里再行事也不迟。”

“如若回京有变呢?”

“只要我等对新皇和两宫皇太后并不过分,谅他们还不至于给我等反脸动武,正如我们现在对待两宫太后一样,矛盾激化并没有发展到不是鱼死就是网破的地步。特别是这接近回銮几天,对太后皇上的态度尽量平和一些,我们也要适当忍一些吗?小不忍则乱大谋,待回京后从长计议那事。”

肃顺听了端华的话,叹口气:

“就按照你说的做吧,我听从你等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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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祺祥政变 二、回銮伏机

慈禧太后语带颤音,问道:“荣禄,你还认识我吗?”

奕䜣看着肃顺被押上囚车,禁不住哈哈大笑。

一副宽大透明的玉制彩帘轻轻落下,将6岁的皇帝和两宫太后隔离开来。

英王仰天叹道:“天王,我陈玉成有负您的厚望,只有一死尽忠了!”

一八六一年十月二十六日(咸丰十一年九月二十三日)

两宫皇太后及幼皇载淳在热河行宫烟波致爽殿召见了赞襄政务的八大臣,及在热河的所有王公大臣亲王贝勒。

众人朝拜礼毕,钮祜禄氏皇太后看看众人,问道:

“回銮与祭拜之事办理得怎样了?”

恰亲王载垣出班奏道:“一切准备完毕,请太后行祭奠之礼吧,礼毕即可登程。”

钮祜禄氏点点头,“自大行皇帝殡天以来有劳各位王大臣了,特别是八位顾命大臣更是辛劳。皇上年幼,我们姐妹又处于悲痛之中,遇事心乱,难免做出什么不当的言行还请各位王大臣及亲王贝勒多多担待。前几日虽与八位赞襄大臣有点言辞相争,也都是为了一个目的,就是把事情办得更好一些,不辜负先皇遗训,如今想来实在不应该,事情既然过去也就把那些不快之事忘却吧,务必确保回銮一路平安,待回到京师一定论功行赏,各有封赏。”

钮祜禄氏看一眼坐在身旁的那拉氏,那拉氏会意,清理一下嗓子问道:

“回銮仪队和护卫工作是如何安排的?”

端华出班奏道:“銮仪卫由恰亲王负责,统率人马近万人,下属两支卫队,一是热河都统所属的热河、喀喇河屯。察哈尔、木兰围场等地的兵马七千人作侍卫队,另一队就是守护行宫的官兵三千人作仪仗队。肃顺所统辖的前锋营、护军营、以器营、健锐营、虎枪营四千人作侦察向导在前面开道。此外,跟在梓宫与銮驾后面的还有临时调遣而来的扈从部队近万人,主要有黑龙江、吉林、盛京、西安来的马队步队,由直隶总督文煜节制。沿途各州县随时作好接应准备,京师、密云一带有胜保将军带队迎驾。请问太后,如此安排是否还有什么不妥之处,请太后明示。”

那拉氏点点头,“郑亲王如此安排甚当,但新皇之礼仪是喜仪喜乐,彩旗招展,而先皇梓官却是哀仪悲乐,白幡飘动,两仪相并而行不大合适吧?”

景寿也上前说道:“太后所言极是,以微臣所见不如将梓宫仪列与皇上皇太后仪列分开,喜仪先行,哀仪后至,郑王爷以为如何?”

端华点头说道:“这样也好,只是如此安排我等更要多多费心料理路上事宜了。”

经过商定,由肃顺所率人马扶运先皇灵柩随后,载垣。端华等人保护皇上皇太后先行。

那拉氏很感激地说道:“全部回銮总务由郑亲王一人总负责,实在有劳王爷了,待回京之后重赏王爷吧。”

端华一听十分得意,又故意邀功地说道:

“臣不仅事务繁杂,劳心费脑,还要统率三旗兵马,来回奔波。”

那拉氏一见端华中计,立即说道:

“既然郑王爷如此辛苦,为了这回銮的全局统筹谋划妥善,那步军统领一职由他人担任吧。”

端华一怔,但马上说道:“这样也好,但不知太后准备让何人代任?”

那拉氏转向钮祜禄氏,“姐姐以为由谁接任较合适?”

钮祜禄装作认真思考片刻的样子说:

“奕䜣闲着无事就让他暂劳吧,待回京之后仍由郑王爷担任。”

“就按姐姐所言由奕䜣暂且接任步军统领职务。”

那拉氏说着,提高了嗓门对站在旁边的奕䜣说道:

“醇王爷,我们姐妹已经同郑亲王商定,因郑王爷事务繁忙,步军统领一职暂由你接任,悉心掌管回銮军务不得有丝毫怠慢!”

“喳!”奕䜣兴奋地接过端华手中的调兵今牌。

两宫太后见夺下了端华的兵权,心中都长出一口气,本想再设法夺取载垣銮仪卫、上虞备处的职务,怕引起怀疑没有这样做。

回銮事务协商齐备后,两宫太后和新皇载淳一起在文武百官的簇拥下来到咸丰皇帝灵柩前行奠祭礼。

高大朱红的灵柩前黑纱白幔飘动,旌旗幡幢林立,灵位前摆满各种珍玩器皿。全身玄色长袍的两宫太后搀扶着载淳来到灵前跪下。一阵凄婉的哀乐响后,身着缩素的宫女递上酒菜请皇上祭酒。三巡之后,又是全身缩素的宫女上前点燃金箔纸钱,由皇上皇太后祭钱。接着,又拜祭了天灵,如此在繁琐的祭奠之后,两宫太后与皇上才洒泪辞别先皇灵柩。

太后、皇上回到仪队坐入御车,各种车辆马匹早已准备齐全,一声令下,三声隆隆的礼炮声中,回銮的仪队浩浩荡荡直奔京师而来。

秋高气爽。

一群南飞的大雁从长蛇似的仪队头上经过,嗽嗽长鸣牵动那拉氏皇太后一腔思绪,秋归秋又回,雁来雁又去,这一年的匆匆时光里,景依旧,人事已非,此番回銮京师能否完全按照自己所臆思的那样呢?她心中实在没底。虽然奕䜣几次暗中传来话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这“东风”就是早早回銮京城,如今回銮了,奕䜣能够将八大臣一网打尽吗?她相信奕䜣的用人之道和对政局处理的才智,但也有一丝的顾虑,奕䜣必定年轻,比起那老谋深算的政客实在嫩了许多。

唉——但愿上苍能够保佑我如愿以偿!

那拉氏轻轻撩开车帘向外望去,近处,饱满的谷料散发出香气,高粱正举着火把,偶尔有几株实在举累了,把头低了下来休息休息。远处,枫林在燃烧着,迎着东升的太阳,给人一股激进昂扬的情绪。

那拉氏仿佛被这火一般的情绪点燃了,一扫刚才的忧愁与消沉,哼着欢快的小曲:

秋天里哟太阳红,

姑娘上山采茶忙。

雁儿哟从天上飞。

采茶姑娘唱小曲。

小曲儿哟随水流,

流到山下情哥哥的心窝窝,

情哥哥哟担柴忙,

没有时间把妹想,

只能对着山头把歌儿唱。

那拉氏正小声哼唱着,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从后边传来。她蓦地一惊,探头向外望去,一匹战马正从身边经过,马上那人似乎意识到这是皇太后的车,猛然勒紧马缓了下来。

那拉氏抬眼向那人望去,内心一怔,好奇怪这人如此面熟,似乎在哪里见过,但一时又想不起来。

马上那人也向太后的车子看了看,他一见太后正挑着车帘注视自己,急忙下马施礼说道:

“在下急马惊动大后,清太后恕罪!”

这人虽是一瞥,却也是内心一震,这位太后为何这般面熟,好像似曾相识,但转念一想又不可能,自己的级别身份哪有见过太后的机会,何况自己从来也没有踏进宫内一步。

不待他细想下去,那拉氏问道:

“这位将军,你叫什么名字,现任何职?在谁帐下听令?”

这人一见太后询问,非常紧张,他受肃顺之命沿途侦探回銮仪队的详细情况,并及时报告正在后面护送梓梓宫的肃顺。

原来肃顺等人商定皇上皇太后回銮仪驾同咸丰梓宫同时行进,由于两宫太后认为这样做不合适,要求喜仪先行,哀仪后随,肃顺所负责的哀仪与载垣、端华等人负责的喜仪拉开了距离。同时,也由于端华聪明反被聪明误,步军统领一职被太后收回委任给奕䜣,更令肃顺生疑。

这步军统领是专管满、蒙、汉三旗步兵的统帅,享有极大的权力。那拉氏委婉向端华夺权时肃顺想出面阻拦,但由于晚了一步才没有出列相阻,但他对两宫皇太后的这一举措猜疑不定,唯恐行进途中有变,才时刻派荣禄不停地骑马巡视侦探回报,一旦发现可疑的举动及时相告。

荣禄因为顺天乡试案而被肃顺收为门下,凭着荣禄的机灵与聪明很快取得肃顺的信任,并成为心腹之人。刚才,他再次奉肃顺之命向前察看情况,因为把马骑得太急惊动了那拉氏皇太后。

荣禄一听大后询问,只好如实答道:

“奴才叫荣禄,向导处侍卫,在肃顺肃大人帐下听令。”

“什么,你叫荣禄?哪个荣禄?何许人氏?”

那拉氏尽量使自己内心平静,仍然掩饰不住内心的激动,这个名字对她太熟悉了,埋藏在她心灵深处,偶尔一提起,必将勾起他悠远的情愫与辛酸的回忆。

荣禄一见太后面露惊疑之色,不知自己刚才说错了什么,只谨慎地答道:

“奴才荣禄,字仲华,瓜尔佳氏,满洲正白旗人,父亲是骑都尉,曾任江苏镇江总兵。”

哦!果然是那个荣禄,自己朝思暮想的荣禄。

那拉氏用略带颤抖的声音问道:“荣禄,你可认识我了?”

“奴才不敢窥视皇太后尊严。”荣禄小心翼翼地答道。

“本宫恕你无罪,仔细看看,能否认出我来。”

荣禄刚才虽是无意一瞥就觉得这位太后似曾相识,如今一听对方这么说,真的抬眼仔细看去,心里想道:倘若太后真是自己的相识或什么亲戚,那自己将来也好有个靠山。肃顺虽然十分欣赏自己,信任自己,但他只是把自己当作一条狗来使唤,真正的好处却得不到。再说肃顺得罪人太多,如今虽然有些实权,也有心与两宫太后一争高低,鹿死谁手还难以预料。如果再能攀上太后作为靠山,何愁将来不能够辉黄腾达。

荣禄仔细一看,大吃一惊,脱口失惊叫道:

“兰儿?你是兰——”

荣禄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急忙止住说出的话。他知道眼前坐在车上的女人是贵为千金之尊的皇太后,再也不是自己当年的兰儿。荣禄此时的心里有一股说不出的味儿,兰儿,他梦牵魂绕的兰儿,如今就在眼前,他曾在心里呼唤千万遍,可如今只能把话儿咽在肚里,两人之间的差别太大,可谓天壤之别。

那拉氏见荣禄认出了自己,凄婉地笑了一下:

“荣禄,你还记得我吗?”

荣禄又看那拉氏一眼,无语地点点头,他心里在说:我记得,永远记得,我们曾经发过誓,许过愿,我一直坚守诺言,而你——

那拉氏把车帘挑得更高和荣禄边走边谈。

“你是何时从镇江回到京城的?又如何到肃顺府上当差?”

“回大后话,在太后离开镇江的第二年奴才就随家父调任京师回京了。”

接着,荣禄又简单讲述自己如何到肃顺门下做事的经过。这些话本不应讲,或者可以撒一下谎,不知为何,在皇太后面前,确切地说,在兰儿面前,他无法不说实话。

那拉氏也是心潮起伏,内心有千言万语却无从说起,她抬眼看看荣禄:

“你变多了,人也长高了,变胖了,更加英俊了。”

荣禄苦笑一下,“皇太后也变了,如果不是皇后提醒,奴才还真的不敢认识呢?”

那拉氏淡淡一笑,“你不必客气,也不必多礼,还像从前一样称呼我。”

“奴才不敢。”

“我喜欢你像从前一样称呼我,何况这是私下谈话,你不必拘束。”

那拉氏说着,又瞟了膘马上的荣禄,问道:

“我与从前相比变了吗?”

荣禄又点点头。

“说说看,哪些地方变了?变好还是变坏了?”

几句交谈荣禄心里放松许多,大着胆子说道:

“你变得成熟、大方、稳重、干练、高贵了。”

那拉氏婉尔一笑。

“还有哪些地方变了?”

荣禄更大胆了,把马靠近车厢,小声说道:

“你变得比原先更加漂亮了。”

那拉氏心里美滋滋的,她又进一步问道:

“你现在是否有了妻室?”

荣禄一听,心里酸溜溜的,带着一丝幽怨的口气说:

“还没有,也不准备婚配。”

那拉氏的情丝仿佛被他的这句话给点燃了,心里热辣辣的,那来自心灵深处的火苗焚烧着,从底向上蹿蹦着。那拉氏沉默片刻,微红着脸问道:

“你还记得我们曾经的誓言吗?”

荣禄鼻子一酸,几乎流下泪来。

“怎么不记得,那句话已经融入我的血里,就是死了到另一个世上也会记得:没有同年同月同日生,只愿同年同月同日死,生死相许,非你不嫁,非我不娶。”

这最后一句话荣禄几乎是在喉咙里发出的。此时此刻,他的心如打碎了五味瓶,有一种从未体验过的感觉,我没娶而你却嫁了。唉,问世间情为何物,爱有几许?

那拉氏也知道荣禄的心十分难受,凄然一笑:

“我知道你埋怨我,可是,我的苦心和处境又有谁能够了解呢?”

荣禄急忙辣容答道:“奴才不敢埋怨太后,奴才应该为太后高兴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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