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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治皇帝-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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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禄走上前躬身奏道:“臣有本奏?”
“何事?请讲!”
“胜保已被多隆阿逮捕押解到京,清太后发落?”
荣禄话音已落,马上引起众人的骚动,众人也知蔡寿祺等人弹劾的事,并列出十大罪状交众人讨论,这事讨论的结果还没确定呢?怎么胜保就已经被押解回京了。奕䜣更是吃惊,他估计自己派出的侯使今天最多到陕西。如此看来,慈禧太后是一边同众朝臣讨论对胜保的处置,一边暗中着人下谕旨命多隆阿入陕接替胜保,并将他捕拿进京,哼!真是岂有此理!
慈禧见众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知道让众人议论下去对自己不利,便干咳两声说道:
“既然押解到京,就交刑部严议,此事由荣大人全权负责。”
“谢太后!”荣禄领旨退回一旁。
“姐姐还有什么吩咐?”
慈安补充说道:“胜保一案关系重大,务必据实查清方可定罪,万万不可草率从事以免伤了前线将士的感情。”
慈禧点点头:“姐姐言之有理,此事先交刑部审定后再作定罪吧,姐姐没有事就退朝吧,皇上还没吃早点呢?”
慈安点点头,慈禧平声说道:
“退朝——”
她率先拎着皇上站了起来,慈安也站了起来。
奕䜣本想说点什么,已见皇上、皇太后走下了墀阶,把到嘴的话咽了下去,心里道:等我先见过胜保再想办法解救他吧。
奕䜣来到刑部大牢,胜保一看见他就气呼呼地吼道:
“六爷,两宫太后拿问罪你为何不提前给我通知一声?害得我好惨。”
奕䜣有口难辩,苦丧着脸说:
“克斋,你我的关系情同手足,我怎会不帮助你,太后抓你是瞒着众大臣做的。等我知道消息就派人去陕西给你送信,估计今天信使才能到达同州。刚才听到你被解到京师的消息众人都十分吃惊呢?”
“无论怎样,恭王要想办法救我?”
“你在河南、陕西都干了些什么,为何有那么多人弹劾你呢?”
胜保委屈地说:“恭王,带兵在外又能干些什么,不外乎是吃些喝些捞些,偶尔玩玩女人,哪个带兵的不是这样,这又有什么?这些地方官不免小题大作,眼红了一点。”
“你为什么对属下的人也没维持好?蔡寿祺将你的罪行列为十大罪状呢?”
胜保一咬牙,“果然是这个狗杂种,待我出去不扒了他的皮才怪呢!他们都弹劾我哪些罪状?”
奕䜣把蔡寿祺所列举的十大罪状大致说一下,最后又补充说:
“如今又要另加一条,骄奢狂妄,指挥不力,屡战屡败。”
胜保听罢嘿嘿一笑,“哼,逮捕我的主意一定是西太后所出的,蔡寿祺所列举的这些罪状根本不是将我解职捕拿的真正原因。”
奕䜣一怔,问道:“那么真正原因是什么?”
胜保还没有讲话,荣禄就来到跟前,略带嘲讽地说:
“恭亲王的腿可真快呀,恭王爷对胜保一案挺关心啊。卑职明日奏明两宫太后,此案由议政王亲自审理好了。”
奕䜣想不到荣禄也敢讽刺他,心里道,你小子不要以为是西太后的红人就不知天高地厚,我会让你瞧瞧我奕䜣也不是好惹的。
奕䜣冷冷一笑:“荣禄,也拈量拈量自己的份量,不要拿鸡毛当令箭。荣大人能有今天也不容易啊,但万万不能好了伤疤就忘了疼。”
荣禄也不示弱,淡淡一笑回敬道:
“恭王爷提醒别人的同时更应该提醒自己才对呀,王爷能有今天也不容易,万万不可因小失大,为了一个朝廷的罪臣而置自己的名声地位而不顾,这样做值得吗?请王爷三思。”
“荣大人提醒得极是,但荣大人更要明白,无论做什么事都要把握住分寸,不可把自己的后路堵了,事事不必太认真,更不要拦得太宽,属于份内事则做,不属于份内事得过且过。”
荣禄哈哈一笑,“这话不应从恭亲王的嘴里发出呀,事事不能太认真也不能不认真。若说管得宽,恭亲王身兼多职又是议政王,那才真正叫管得宽呢?至于得过且过,这难道是王爷官场上的经验之谈?王爷是诚意诚心为朝廷做事,还是得过且过空占其位而不办实事呢?”
“荣禄妒嫉本王职务太多是不?可这些都是两宫皇太后任命的,我是奉命做事。”
不待奕䜣说下去,荣禄急忙把话接了过来:
“恭王说得太对了,卑职也是奉命做事,卑职奉太后之命在此,提审胜保,请王爷不要阻碍下官办案,王爷请吧。”
奕䜣知道荣禄不想让自己呆下去,看此情景再呆下去也无益,待荣禄审定出结果后自己再出面为胜保求情吧。
奕䜣转过身对胜保说:“克斋多保重,我会尽一切努力为你求情的。”
不知为何,胜保在路上还有些侥幸心理,而如今好象预感到什么,害怕起来,冲着奕䜣的背影大喊:
“恭王要救我,恭王要救我!”
待奕䜣走后,荣禄低声喝斥道:
“胜保,你罪恶多端,作孽深重,死到临头,谁也救不了你。”
荣禄禀退其他人,又小声哄骗说:
“当然,胜将军是我朝重臣,曾四处拼战疆场为朝廷立下汗马功劳,两宫太后也很为胜将军惋惜。特别是慈禧太后对将军更是大加赞赏,有心想对将军开恩,但又恐朝中重臣不服,故此派我来审理此案,可以从中为将军周旋。”
荣禄说到这里,扫一眼胜保,欲擒故纵地说:
“致于对胜将军处置的轻重全靠将军自己的表现,看看将军对太后忠不忠,将军是明白人,应该理解我话中的意思吧?”
胜保似懂非懂地看看荣禄,“荣大人的意思是——”
“不是我的意思,是太后的意思。”
“太后让我做什么?”
“你给慈禧太后的密信中提到了什么就做什么?”
尽管胜保早已想到了这一点,经荣禄这么一说他仍然有些吃惊,愣了一下神问道:
“西太后让我怎样?”
“对任何一个人都不要提及那西藏喇嘛,致于那该死的喇嘛所说的话胜将军就永远把它忘在心里,对任何人也不许说,特别是恭亲王。你以为奕䜣真的有能力救你吗?不要忘了,胳膊是拧不过大腿的,馒头再大也是笼蒸的,奕䜣的所有职位都是太后给的,太后可以给他也可以收回它。胜将军明白吗?只有太后可以救你,当然,太后也可杀你!”
胜保倒真的被荣禄这几句话唬住了,他仔细一想也有道理,向荣禄保证说:
“请荣大人转告太后,只要饶过我,我什么也不会说的,全当那件事从来也没发生,其实根本就没有发生什么事,是我同太后开一个小小玩笑。”
荣禄这才点点头,“胜将军,算你聪明,待我禀告太后,一定会给将军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让将军早日官复原职。如果刑部审理此案,让你如实交待,你只管承认军队上的事,至于审理的结果要上报到太后那里,她会给你一一开脱的,请胜将军不必多虑!”
荣禄又进一步威胁说:“胜将军应该知道,这刑部的大小官员都是西太后亲自任命的,你这牢狱四周也都是太后的眼线。如果胆敢不守诺言,有个风吹草动太后都会送你去西天!实话告诉你,奕䜣只是来做做样子,他根本不会来救你,即使有这个心也无能为力。你想想,太后下令捕拿你的消息早就在京中传开了,奕䜣为何都不派人给你透个信呢?他敢为了你而去得罪太后而失去一切吗?如果奕䜣再来见你,你推说没时间或干脆拒见。”
胜保本来就是一介武夫,经荣禄这一威逼利诱骗他完全被征服了,心中暗暗祈祷太后给他开恩,早日让他重返陕西战场。
一钩弯月透过枯枝照在紫禁城的红砖青瓦上,给这寒冷的冬夜又增几分寒意。
西太后草草吃罢晚饭就推说身体不适早早回房休息了。
安德海听说太后身体不适,急忙前来问安:
“太后是不是操劳过度疲倦了,腿痛腰酸,让奴才给你捶捶,按摩按摩?”
慈禧摆摆手,“小安子你回房吧,早早歇息吧,我实在太困了,只想睡觉,你给他们几人打个招声,没有我的传唤谁也不许入内打扰本宫睡觉,不然乱棒打死!”
“喳!”
安德海翻了一下老鼠眼退了出去,临走前在房内四下看了看,暗暗点点头,轻轻把门扣上。
慈禧等到安德海的脚步声完全消失才猛地一翻身坐了起来,向屏风内轻轻拍了三掌,荣禄悄悄地走了出来站在慈禧床前,他看着和衣坐在被窝内的慈禧,又看看那雕龙画凤的床,心里咯噔一下,不由自主地后退一步,站在那里不动了。
荣禄脑子乱哄哄的,自从晚上到现在心里一直在思考着这事。他爱兰儿,曾经爱得死去活来,为她几乎发了疯,冲破父母的阻拦疯狂地追求一位破落官僚家庭的落迫女儿。然而,就在两颗彼此相爱的心就要碰撞在一起时,一场灾难将他们分离了。
那是一个比今冬要冷得多的寒冬,病了将近两年的兰儿父亲终于熬尽最后一点心血而撒手人去,给孤儿寡母留下一笔沉重的债务。失去一切生活支柱的兰儿全家被迫携带着父亲的棺木走向生活未知的京师,一对多情的男女相拥相抱,哭得死去活来。
那是临别的前天晚上,荣禄应约来到兰儿的房后,他们从相见的刹那就紧紧地抱在一起。虽然这以前也曾偶尔这么做过,但总是那么羞羞答答,而今天不同了,也许他们都意识到这别后天涯情长,留给两人的可能是终生遗憾。为了不给终生留下遗憾,凛冽的寒风中,四片火热的唇第一次碰撞在一起,碰撞的火花将两人的心点燃了。
兰儿终于鼓足了勇气,焦灼而急促地恳求说:
“荣大哥,我的心早已给了你,这身子也——”
荣禄愣了一下,双手捧起兰儿的脸仔细端详着,尽管风很大,天很黑,他什么也看不见,但他仿佛看到了兰儿一颗赤诚的心。
荣禄压抑着自己,摇摇头:
“兰儿,谨此就足了,把更美好的东西留给将来吧?”
“荣大哥,将来,我们还有将来吗?也许将来只有遗憾?”
荣禄苦笑一下,“我不相信!没有同年同月同日生,只愿同年同月同日死,非你不嫁,非我不娶,此情可待,舍我其谁?”
兰儿再一次哇地一声哭了,“荣大哥,你等着吧,兰儿永远是你的!”
寒夜中只有两颗心是热的。
一晃多年过去了,那声音一直在耳畔响起,直到刚才,荣禄似乎又听见兰儿的哭喊:荣大哥,你等着吧,兰儿永远是你的!
荣禄又看看床上的慈禧,这早已不是自己原先的兰儿,兰儿早已死了,这是慈禧太后,今朝执掌生杀予夺大权的太后,太后是当今皇上的母亲,这样女人是自己可以有非份之想的吗?
从下午慈禧的话语、声调和表情眼色里,荣禄知道自己等待的这一天终于来了,他自从第二次相遇兰儿,确切地说是相遇太后,也就是自回銮途中之后,荣禄就上百次设想这一天到来时的情景,他是多么激动、幸福和痛苦。
然而,如今这一天真的来了,他反而平静了,怯懦了,犹豫了。
慈禧见荣禄傻愣愣地站在床前不动,有点恼了,气呼呼地说:
“哼,枉是男子汉大丈夫,真是没用,一到关键时候就成了熊包,当年不是你——”
慈禧没有说下去,赌气地一翻身脸向内帐和衣睡了。
这瞬间,荣禄有一种羞辱感,更有一种猎人终于从对手中夺回自己的猎物感,他也好像有了说不出的勇气,猛地甩去外衣扑上了床,三下二下掠去慈禧身上的内衣,又猛地蹬去自己身上的内衣,双手紧紧地把慈禧扣在怀里,用两片火热的唇寻找当年的感觉。
慈禧也紧闭着双眼,想象回到了镇江,是金山也好,瓜洲也好,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回到多年前,找回曾经丢失的东西。
蓝天白云下一匹骏马在扬鬓奋蹄,这是一位驰骋疆场的帝王,也许这帝王骑马跑得太久太累了,他的马儿只在鸣叫着就是不向前走,最后连马加人倒在一片血泊中,草原又恢复了平静。忽然,一位身强力壮的将军纵马驰来,他虽然是位生手,骑技不好,他的马也似乎是初上战场的一匹新马,惊慌失措地狂奔着,和蓝天白云下游戏,在奔到兴奋之际,纵马一跃,甚至可以上九天下五洋了。这里,草原无际,马就这样漫无边际地跑下去。
马也累了,人也乏了,慈禧迷迷糊糊醒来,见荣禄早已倒在一边呼呼酣睡着。她轻轻推了一下,从他那笨重的身下抽出压痛的胳膊,想象着刚才的每一个细节,这是自己渴望已久的事,特别是和他更有一种情的投入、心的陶醉。
唉,自从随大行皇帝逃亡热河至今,再也没有做过那事,一个女人应该拥有的东西一天天远离自己,乃至最终消逝。相反,取代它的却是一般女人所没有的尊严与地位。然而,其间所付出的代价也是惨重的,表面上的屈辱算得了什么,真正的代价是内心的煎熬与压抑。
如今,冒天下之大不讳享受到女人应该享受的东西,这后果是什么她早已料到,但她又无法抵挡,只好放纵自己。但她十分自信,所有的损失她都能找回,所有的漏洞她都能堵上,这才是比男人更加男人的女人,是横空出世、百年不遇,而慈禧相信这么一个人就落在自己身上,自己是当之无愧的女男人!
慈禧见荣禄仍在呼呼大睡,抬头看看窗外,那弯新月早已不知落到何处,周围黑沉沉的,也静悄悄的,只偶尔传来几声更鼓声。
慈禧全无睡意,她轻轻扭了一下荣禄的屁股,荣禄一翻身,略带惊慌地说道:
“现在就赶我走吗?万一让人发现,我的命就白搭了。”
慈禧粲然一笑,娇嗔道:
“谁说赶你走了,天还早呢?我睡不着,想和你谈谈心。”
荣禄的睡意也被慈禧这几句柔情似水的话逗引得烟消云散,他伸出有力的臂膀将慈禧揽在宽大的胸脯上,另一只手轻轻搓揉着她那高耸而富有弹性的玉乳。慈禧就喜欢男人这样做,特别是男人的双臂把她搂得紧紧的,最好能达到一种几乎喘不过气的程度。那样她才觉得过瘾,有一种力的感觉,一种被征服的快意。她自认为自己是一位女强人,但她渴望有更强的男人将她征服,把她打败,只有这样她才真正体味到做女人的乐趣。在咸丰皇帝那里她很少能享受到女人的这种乐趣,虽然,咸丰帝无愧于大清朝第一号男人,但她觉得咸丰帝不是猛男,征服不了她,也因此统治不了她的心。也许是这第一号男人征服的女人大多了,对所有征讨的女人都是点到为止,没有真正重点出击各个击破。而荣禄就不同了,在他心目中的女人也许只有一个,就是兰儿,就是怀中的宝贝,他当然投注了全部的心力与身力,所以慈禧才满足,找回了曾经失去的美好的回忆。
两人相偎相依,只有动作没有言话,彼此几乎可以听到对方的心跳,这无声的静默是她们所有交谈中最好的话语。
慈禧最终还是打破了静默,娇羞地问道:
“仲华,你每天都想我吗?”
“每一时刻都在想,想和你在一起,就像现在这样,永不分离。”
“我也是,我时常在夜深人静时作出种种假设,设想和你在一起的日子,设想如何才能摆脱这清规戒律的束缚,挣脱宫廷的羁绊和你相亲相爱,永远也不分离。”
荣禄听了这几句话,心里热乎乎的,为了这样的女人,就是死也心甘,但他又十分清醒地知道,慈禧这话只是说说,做不到的。他叹息一声:
“你真的愿意为我舍去一切吗?你如今有了高贵的尊严,至上的权力,崇高的地位和奢侈的生活,而我荣禄只是手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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