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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治皇帝-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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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愿意为我舍去一切吗?你如今有了高贵的尊严,至上的权力,崇高的地位和奢侈的生活,而我荣禄只是手下的一条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狗,你愿意为了一个一无所有的人舍弃优越的地位吗?”
慈禧没有立即回答他的问题,长长地叹息一声:
“我有两个灵魂组成,一个是兰儿,另一个是慈禧太后。作为兰儿,我愿意随荣大哥相伴到天涯,过一种与世无争的田园农家生活,我担水你浇园,我纺织你耕田,咱们生儿育女白头偕老。作为慈禧太后,我只想保住自己至尊的地位;将大权独揽,让所有的人都听命于我,享受一下‘普天之下莫非臣,率土之滨莫非王土’的滋味。”
“这么说我只能拥有你的一个灵魂,听命于你的另一个灵魂?”
“白天主宰我的是叫慈禧太后的那一个灵魂,晚上主宰我的是叫兰儿的那个灵魂。”
“如果真是这样,我只想这样的夜晚永远不亮。”
慈禧苦笑一下,“唉,只可惜天一定会亮的,太阳每天都照常升起。”
荣禄酸溜溜地说:“作为慈禧太后,你对谁都那么残忍,如果有一天我也冒犯了你,你会饶恕我吗?”
“那要看你怎样冒犯我了,冒犯我的什么,必要时也会让你同那些人一样,永远闭上嘴巴。我不允许任何人背叛我,只允许他们听命于我,无二心地服从我,特别是我认为最亲密的人、最值得信赖的人背叛我,我更要加倍惩除,置他于死地。”
荣禄的心猛地一颤,那只抚摸玉乳的手停住了,略有心悸地问道:
“你真的要胜保死吗?”
“胜保一日不死都是我的心头大患,必须尽快将他处死才行。我让你先利用软硬兼施的手法堵住他的嘴,绝对不能让他同奕䜣有太多的交谈,每次交谈的内容必须了解得一清二楚汇报给我,明白吗?”
荣禄伸伸懒腰,“请太后放心,看押胜保的人全部换成我的人了,只要有个风吹草动我也会知道,何况我已经对胜保采取了威逼利诱的手段,哄骗胜保与奕䜣有矛盾,让他不再相信奕䜣就不会对奕䜣乱嚼舌头了。”
慈禧仍有点不放心地说:“不要把大话说得太早,做事一定要稳妥,当初不是安德海大意,怎会留下今天的大患呢?嘿,真他奶奶的气杀本宫!”
“你一定要慎重行事,万万不可养撞,已经杀了一个何桂清,再杀一个胜保,内外臣不知怎么议论你呢?不说别人,慈安太后与奕䜣也不会同意,胜保可不同于何桂清,他在京师之中很有势力。稍一不慎会招致群臣的一致反对,到那时,只怕你杀不了胜保反而会弄掉自己垂帘听政的位子。”
慈禧十分自信地笑了笑,“胜保不同于何桂清,不过,我杀胜保的理由也不同于何桂清。慈安奕䜣不同意,我自有办法让他们同意,其他那些与胜保交情较好的人不过是因为胜保的势力而趋附他,众人只要是胜保大势已去,自然从各自的利益出发还怕惹火烧身呢?为他真正卖力的人也就微乎其微了。”
慈禧和荣禄正小声说着,猛然听到外室的廊檐下有一丝响动,慈禧一惊,急忙示意荣禄悄悄地去看个究竟,荣禄刚到门口,那一丝响动就消失了。
荣禄要出门看个究竟,慈禧轻声把他喊了回来:
“不必了,估计是安德海这个王八羔子,明天我再收拾他。”
“太后怎知是安德海?”
“哼,不是他还能有谁如此大胆呢?”
荣禄略为惊慌地问:“我们的事——”
“嘿,能瞒住别人还能瞒住他这个猴子精,晚饭后他来给我问安,我让他早早回去休息,他临走时那对老鼠眼在这房内四下瞅了几遍,就是想看看你在不在房中。”
荣禄更是惊慌,“他会不会暗中报告给东边呢?”
“你放心好了,这宫中上下百拾人还没有一个敢那样做的,安德海这小王八羔子来偷听我俩讲话是吃你的醋,小傻帽。”
慈禧说着狠狠地点了一下荣禄的鼻子,荣禄用手摸了摸自己点痛的鼻子,若有所悟地笑了笑:
“安德海他一个太监也能吃醋?”
“你不是太监哪里知道太监的心里,他们虽然被阉割了,成为不男不女的人,但心里仍是一种男人的欲望和需求,也想和女人做那种事,只不过无法进行罢了。我们做女人的也理解他们这些太监的心里,在不违反宫规的情况下,有时也让太监亲热一下,满足一会儿他们那种心里。”
荣禄一听这话也是醋意大发,不自然地问道:
“你也让安德海这个王八羔子亲热过吗?”
慈禧脸一本正色说道:
“荣禄你好大胆,敢侮辱本宫该当何罪!”
荣禄本来只是开一个玩笑,想不到慈禧竟来了真格的,马上可怜巴巴地哀求说:
“太后息怒,荣禄纵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有辱太后,何况——”
“何况什么?”
慈禧的语气稍稍缓和一些。
“何况太后的另一个灵魂兰儿早已许给了我荣禄,侮辱太后不就等于侮辱我自己吗?这世上哪有这么傻的男人。”
荣禄大着胆子说出这句话,他边说边悄悄把手又伸到慈禧的那对玉乳上。慈禧这才装作不情愿的样子娇嗔道:
“你这恨心的家伙就会耍滑头说漂亮话讨好人,一点真格的都没有。”
荣禄笑了,心里道:女人的心真是天上的云、孩子的脸,说变就变。他又猛地一翻身,把慈禧紧紧地压在身下。
灰沉沉的天宇将紫禁城压得几乎透不过气来。
不知何时天空飘起了雪花,一片一片又一片,雪花由小到大,渐渐地满天飞舞起来。不多久,整个紫禁城都变成白茫茫的一片。
弘德殿上书房传来琅琅读书声,同治帝几乎每天都这样苦读。他虽然在年龄上还是个孩子,而心理上已经是个小大人了,他早已知道自己是大清国的第十位皇帝,自己将来的任务就是治理国家,完成先皇临终遗命,收复失地,废黜屈辱条约,重振祖宗家业。这许多许多的事等待他去做,不潜心读书,精通圣人经典怎么行?更何况两位皇太后对他期望很高,几位师傅对他教读细致,要求也十分严谨,特别是李师傅李鸿藻对他更是严格要求,几乎不把当作一个十来岁的冲龄看待,完全用一个真正皇帝的标准要求他,给他灌输各种治国方略和治世经典,希望他能成为大清朝的第二位康熙爷,同康熙爷一样有叱咤风云威镇四海的本领,那样大清的宁兴也就有望了。
同治虽然小小年纪却也不负众望,攻读用心,学习刻苦,许多经典篇章几乎都成诵。当然,这也与两位太后的严格要求相关。慈安太后对同治是严中带慈,用慈爱关怀促进他成长,这也许是一种爱的教育,当然,她采取这种教育方式的原因也许具因为载淳不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别人的儿子自己怎么可以随便打骂呢?而慈禧就不同了,她也许觉得载淳是自己的亲生儿子,更有一种望子成龙的迫切心里,对同治要求很严,动辄就是一顿训斥,她相信棍棒出孝子、严师出高徒这个道理。
同治读了半个多时辰,不知是读累了,还是被窗外飞舞的雪花所吸引,出神地望着这雪景想着自己的心事。
昨天,他从上书房去储秀宫的路上,由于是抄近路,无意听到两宫太监的对话。虽然是这么匆匆一过随便听了一句,却也听到一点门道,似乎是议论额娘与荣禄之间的事。当那两名太监看见他走来时都吓得变了颜色,一吭也不声,问他们议论的什么内容,都支支吾吾不愿说,他还狠狠地踢了那名太监几脚。
唉,额娘也真是,贵为太后,母仪天下,位在万万人之上,人人顶礼膜拜,万乘之尊,怎么竟和荣禄这么一个人人不齿的卑鄙之徒打得火热呢?她们之间有没有苟且之事不曾知道,但宫中已有人私下议论额娘和荣禄的事,唉,自己作为一国之主母后却——
同治正在胡思乱想,猛然听到身后有脚步声,转身一看,李鸿藻走了进来,浑身落满了雪花。
同治帝站了起来,“李师傅,下这么大的雪朕以为你不来了呢?”
“天虽然冷了一些,皇上尚能够坚持读书,臣岂有不来之礼?皇上如果不累,臣就接着昨天的内容讲解吧。”
同治点了点头,率先打开书。
李鸿藻今天讲授的内容是《孟子》里面的《齐桓晋文之事》,分析“仁政”与“王清”的关系。讲读之间,李鸿藻发现皇上今天情绪不振,也不能够很好地集中精力,以为皇上是天冷厌学,就径直说道:
“皇上整日读书辛苦很少休息,今天又恰逢大雪,天寒地冻,皇上如果觉得太累,就回宫休息吧。”
李鸿藻话音未落,恭亲王奕䜣进来了,他拱手说道:
“臣奕䜣给皇上请安!”
“皇叔请坐吧,”同治边吩咐贴身太监给奕䜣看坐。边问道:“如此大雪,皇叔不在府中取暖,到此有何贵干?”
奕䜣欠身答道:“臣见今日雪景极佳,信步边走边看,不知不觉来到宫中,想到这大雪天皇上该不会到上书房读书了,便前来看一看,实在令臣欣慰,几位伴读的阿哥都没有来听课,唯独皇上在此。也令臣十分放心的是几位师傅今天一个也不缺,李师傅还特意从府上赶来授课,卑职一定将事奏明两宫太后给几位师傅嘉奖,对皇上更应该大加褒扬。”
李鸿藻一抱拳,“恭王爷太客气了,皇上都能不怕寒冷不畏辛劳在此读书,臣有何不能来此授课呢?何况给皇上授课也是臣的份内事呀!”
同治也说道:“难得皇叔如此关心朕的学习,朕决不辜负皇叔的一片赤心。”
正在这时,李莲英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上气不接下气地奏报道:
“回皇上,两宫太后争吵起来,无人敢劝阻,请皇上快去劝解。”
李莲英抬头一看恭亲王也在这里,又急忙说道:
“恭王爷也一同陪皇上去劝解一下两宫太后吧?”
“你可知道到底为何争吵?”
“可能是为了杀不杀胜保的事吧。”李莲英答道。
同治一听两位太后争吵起来,也十分着急,急忙合上书本对李鸿藻说:
“李师傅,今天的课就上到这里吧,朕要和皇叔去劝阻两位太后争吵。”
李鸿藻连忙点头,“皇上尽管去吧,但不要莽撞支持一方反对另一方,冷静思考,平和劝解,不能把矛盾进一步扩大。”
同治帝会意地点点头,又催促说:
“李莲英,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带路!”
“喳!”
三人直奔储秀宫。
储秀宫内已闹得不可开交,但由于是两宫太后争吵,那些宫女太监们谁也不敢上前阻拦,唯恐自己说话不当得罪哪一位。这两宫太后都不是好惹的,得罪了谁做奴才的也不会有好下场。一般人就不用说,是太监总管崔长礼,储秀宫总管太监安德海这样的人都不敢上前,更何况一般人呢?
慈安太后气得脸色发白,却也毫不示弱地说道:
“你那拉氏不要好了疮疤忘记疼,不是我等从中求情,大行皇帝早就将你处死了,你怎会有今天的嚣张?自从垂帘听政以来,许多事我都装作不知,不和你争夺高低贵贱,事事由着你,可你也太不像话,自以为是,自作主张,今天提升这人明日又提升那人,想杀谁杀谁,想贬谁贬谁,这大清的天下仿佛成了你那拉氏家的私有财产,真是岂有此理!”
慈禧一听慈安竟然揭了自己的老底,怎能不气恼呢?白净的脸由白变红,由红而青,她气急败坏地说道:
“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大行皇帝要杀我是受了肃顺、载垣等奸臣的蛊惑,这一点也是满朝王公大臣人人皆知的。你当时为我求情算你明智,看破肃顺等人的险恶用心那并不是我的过错,错只能错在乱臣贼子身上,错在大行皇帝听信了谗言。事情已经过去了许久,你不应该提起这捧不上桌面的事压我。若说起人的短处,谁没有一些,当初戊午顺天乡试科场案中,你为了侄女碧罗冰玉的丈夫程秀,不也四处活动,恩威并用给程秀开脱罪状。你骂我心狠手毒,我这样做是为了谁?如果不心狠手毒,能除去肃顺、载垣、端华等人吗?你不杀人,人却逼你杀人,如果不是我坚决同意除去他们几个逆贼,你我能活到今天吗?这大清的天下还在不在爱新觉罗氏的手里都很难说。”
“当然,治理国家处理朝政也不能不杀人,但你也要把握住分寸,该杀的人才能杀,不该杀的人也杀,不就成了滥杀无辜的暴君吗?我出面阻止你杀胜保实在是为了你的名声着想,你却一点也不体谅我的心,认为胜保给我送了许多贿赂之银,我才三番五次给他求情的,你我相处多年,我是那样的人吗?我还是一句话,你杀肃顺、载垣、端华,那是他们罪有应得该杀,他们死有余辜!你杀何桂清我不没有反对吗?为了前线将士作战勇敢,人人奋力向前不当逃兵,他虽然不该死罪,但在非常时期杀一儆百也是可以理解的。但你如今又要杀胜保,是万万不行的!”
慈禧已气得两唇发抖,憋了一会儿,才缓口气道:
“胜保可有罪?”
“有罪!”
“他的那十大罪状哪一条不当杀?抛弃这些不说,他虽然在铲除肃顺等人的过程中出过一些力,我们也给他升官封赏了,可他不知足,再次要求我们封他为亲王,这亲王的头衔是可以随便加封的吗?居功自傲,要挟太后不当杀吗?带兵剿匪,连续溃败,损兵折将不当杀吗?”
慈安太后被慈禧这几句话问得一时哑口无言,过了许久才说道:
“胜保固然有罪,但罪不当斩,可以降职任用,以功补过,令他重新到战场上杀贼立功赎罪。如今正是用人之际,江浙战场吃紧,洋枪队又遭惨败,陕西回民起事声势浩大,战事未定,就斩杀功臣,前线将士会心寒的,丧失大军战斗积极性。更何况胜保是举足轻重的人物,朝中势力雄厚,斩了他,也会引起朝中重臣反对的。实话告诉你,我已经收到许多为胜保求情的折子,就是恭王与醇王也不同意将胜保处斩。”
恰在这时,同治与奕䜣了进来。变沂一听慈安太后提到自己也不同意斩杀胜保的时,便为难起来,自己还如何出面劝阻呢?只要自己一出口,慈禧太后一定说自己是站在慈安太后的立场上讲话。奕䜣无法劝说,只好让皇上去劝说了。
奕䜣俯在皇上旁边耳语几句。
那边,慈禧与慈安又争吵起来。
慈禧一听慈安提到奕䜣,奕䜣等人不同意杀胜保,冷笑道:
“他们这些人不同意杀胜保是因为胜保是他们的死党,是他们这些人的军事武装靠山。据我所知,瑞麟、祁寓藻、荣禄等人就坚决主张斩杀胜保。”
慈禧不提荣禄还好,这一提及他把这场争吵推到了顶峰。
慈安一听慈禧提及荣禄,冷冷一笑:
“你还说起荣禄,他是什么东西,不是你看在往日的情份上怎会把他从一个下等小官提升到御前大臣一职。无论是看在往日旧情的份上还是后来破格提拔的情份上,荣禄也会死心踏地听从你的命令,他这么一个见风使舵、钻营投机之人能不看着你的眼色行事吗?只怕——嘿嘿!”
慈禧的脸刷地红到了耳根,心中奇道,她怎么会知道我和荣禄的这些私事呢?莫非她暗中派人监视我的行动,那天晚上的响动声就是她所派遣之人碰出的?哼!抓贼抓赃,捉奸拿双。你没有真凭实据胆敢诽谤我一定要你知道那拉氏的厉害!若想道听途说几句话就治住我你是白日做梦。
想至此,慈禧也冷笑着,紧逼一句喝问道:
“只怕什么?有话尽管直说,别吞吞吐吐,我那拉氏站得直行得正,心里无事不怕鬼敲门,哪个该死的乱嚼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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