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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歌星-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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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呢,玛阿?你喜欢这些狒狒吗?”

玛阿有些犹豫,朝阿尔罗望了一眼,充满对科学的一种向往,她说:

“是的,我有点喜欢它们……但又有点怕它们,我该怕它们吗?”

阿尔罗脸红了,玛阿站在他面前,宽宽的棕色肩膀,胸脯裹在一件白色无吊带而有钩的胸衣里。下面扁平的腹部则露在外面,可隐约看到细腻皮肤下的肋骨,很性感。而玛阿的脸则充满了抗拒和冷漠。

我们离开了狒狒笼,朝吕西安的住所走去。阿尔罗刚才盯着玛阿的肚脐以及短裤下那小巧的臀部。他被玛阿吸引住了。璐则进一步煽动他对玛阿的欲望。

渐渐地,璐、玛阿和我,出于一种本能的共识而合着哄骗阿尔罗。我没料到玛阿会与我们合作。对于我们之间的这种突然出现的新联盟,我还不太明白。这时大鸟笼里又传来一阵叫声和一阵翅膀扑打的声音,同时还听见野兽们的叫声,喘息声……空气中混合着皮毛、羊毛脂及麝香的气味。海滩一直延伸到松林间。海风吹来,冲淡了兽笼发出的怪味。阿尔罗显得很柔弱,很虚。但在他那白皙的体内,可以感到一种钻石般坚硬的东西,一种令他那虚弱、苍白的身体隐隐颤抖的疯狂。玛阿坐在他对面,身体强壮而结实,浑圆健美的肩膀上沁出一层汗水。璐用长长的手指抚摸着玛阿裸露的肩膀,可以看到那里的肌肉在棕色皮肤下收紧。一只鸟发出一声响亮的歇斯底里的咕噜声。我们望着那五颜六色的鸟宠,鸟儿们在树枝间乱动,有时会突然撞到一起,于是一阵惊跳,一大群鸟突然飞起,到空中展成蓝色的巨大扇形。

吕西安告诉我们,他可以很容易为我们搞到一只斯里兰卡大孔雀。即使是狒狒,也能弄到……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呢?在阿尔罗的调教下,一切都能变得更自然。

经过讨价还价和确定具体的技术措施之后,我们最后一次去看那些狒狒。雄性头领狒狒叫多特。据吕西安说与埃及的多特神同名,多特神是个贤明的、掌管律法和文书的神。这头叫多特的狒狒身体庞大,呈棕色,十分强壮,有50公斤重,真是少见,上唇上布有白色胡须,下巴上长满密密的黄色络腮胡,头顶有一簇毛发,脸是红色的,边上有两道天蓝色条纹。多特打了个哈欠。阿尔罗说这不是因为困倦,而是一种敌意的表示。我们看见它嘴中露出两颗长而尖利的犬齿。多特的脸看上去就像猩猩,或浑身是毛的强盗,甚至像长着山羊胡的日本幕府征夷大将军。

雌性头领狒狒叫卡尔曼,比较谨慎,色彩也没那么鲜艳,肥大的屁股上长着粉色老茧并杂有一种淡蓝色,这在雌狒狒中是很少见的。多特晃了晃头和肩,卡尔曼马上就明白了它的意思,开始很小心地替它捉虱子。

另外两头雌狒狒分别叫玛雷尔和洛尔。它们受多特的看管。受看管的还有一头雄狒狒叫马姆特,它蹲坐在角落里抓耳挠腮,一副窘相。

我从玛阿的眼里看出她不太喜欢这些长着犬齿的狒狒。它们互相窥视,紧绷着脸,一副自以为是的傲慢模样,面目凶恶,一群僵化的动物,生活在一个生硬的世界里。没有宽容,只有严格的等级与地盘的划分,再加上一些怪相构成的礼仪。这里是多特的地盘,雌狒狒们都属于它。马姆特只能呆在局外,还要不时地挨拳脚,被撕咬。其余几只狒狒都拿它出气。马姆特已习惯了这种虐待,习惯了仇恨、排挤和当替罪羊的生涯,不再反抗。动物总是随遇而安的。这些喜欢支配一切的动物便是我们人类的祖先。我们反复观察着它们的规则,“手”势及烦恼和愤怒等各种表情……玛阿则更喜欢阿努里塔那些在空中翱翔盘旋的鹰,还有那睡起来显得憨态可掬的巨蟒。而这些拂拂则与人类太相近、太警醒、太焦虑,总是时刻警惕着什么,瞧它们那样,我们都觉得累。真是放着自在不自在!它们那一张张长脸冲着我们,金栗色的瞳仁在不停地打量我们;马姆特在它的角落里盯着玛阿。阿尔罗也禁不住偷偷瞧着玛阿。

第15章

M在继续吻我,可我再也没有在阿努里塔牧场时的那份激情了,那只是一段绝妙的插曲。M走入我的生活,他曾说自己“比父亲更好些”,脸上带着乞讨的神情,明明是一副失意的模样,但却仍然紧绷着脸。后来我发现自己在他眼中很完美。他在我面前时甚至不知该看哪儿好,也不知该把手放在哪儿,他有点恐惧,仿佛我浑身都焕发着美,连我自己都控制不了。这种美不属于我,也不属于M,而是存在于我俩之间。可是,一旦他进入我的体内,我们结合在一起,美感就消失了。这只是一种机械性的运动,他在我毫无反应的体内来来去去。我对他的名字的头一个字母“M”有种恐惧,听起来很不吉利,很模糊,而且这M与我的名字玛阿的头一个字母相同,我将永远也摆脱不掉。我的主宰这时已僵硬地瘫在我身上,失去了他的威力。他很满足地退了出来。他那玩意儿现在让他觉得有些羞耻。我什么也没说,这根本算不了什么。然而我内心深处更希望自己没有得到享受,没有向他敞开自己,奉献自己,更希望什么都没有忘记。我将一切都埋在心里。我是自己的最忠实的哨兵。我是一座雕像,M是这么想,这么说的。他设想的整个演出也将是雕塑一般的。他管这叫“圣像之屋”,这听上去很神秘。我很愿意。其实,这是一块镀金的墓地,一个纪念碑,一个罩着面纱的偶像。

孔雀也好,猴子也好,都不再能改变我。从阿努里塔牧场回来后,我那对笨重丑陋的乳房更是平添烦恼。我要切除它们,这对下垂的、过于鲜明的东西。那些记者已看见它们经济上,主张“有组织的资本主义”理论;在政治上,用议,而且老拿它们做文章。这可不是幻影,绝对不是。我头脑很清醒,我去一家私人诊所看过一个外科大夫。大夫根本没有大惊小怪,也没有规劝我,让我不做手术。他确认我的胸脯的确过大。今后5年,它们将越来越下垂。确实应该切割!这大夫不是个贪财的人。他调查了情况,测量了我胸脯的高度。他触摸,掂量。他的手已有点颤抖……去他的吧,我可受不了啦!这对遗传的肥大而畸形的东西,我要清除它们,抛弃它们,我受够了!

手术日期已定好,这是个秘密。我已成年了,马上就20岁了,没必要告诉任何人。我收拾了一下溜出来。到明早,一切就都不存在了。大夫说保证可以做得让伤口几乎看不见。只须在乳房上竖切一刀个有彩色壁画的柱廊而得名。早期的主要代表还有克利安梯,再在下面横切一刀就行了。这只会留下一个不引人注意的小十字。他认为我的真皮很好,在显微镜下看到的组织与结构都不错。他将把我的乳房从上到下切开,然后再斜着剪开划破。那里面布满纤维。他得进行清理,缩减。他先巧妙地切下乳晕和rǔ头,然后再把它们重新缝合在新的乳房上,一点儿看不出来。雕琢得真是完美极了。他是个职业高手。我松了口气,仿佛获得了新生。我欢跳,我歌唱,他们让我唱多少都可以,哪怕与狒狒在一起。我叫喊,一切都令我觉得有趣,一切都可能得到:金钱,艺术、荣誉。另外还有爱情,为什么不呢?一切,尤其是你,吕丝。带着这对可憎的东西,我在你面前简直无地自容。它们的确可憎,可憎,可憎!带着它们我无法快乐地生活,我憎恶自己。现在我卸掉了这对重负,这对遗传的笨重的包袱。我希望自己轻盈,焕然一新,我渴望自由。我就由此入手,与过去的自己分手。只留下了一点痕迹,一个漂亮的伤疤,就像画的押,这是我的签名,象征了我的新起点,是我的出生证明,总之这是我的夙愿。

第16章

手术已经做了。我躺在光线暗淡的房间里,一切都那么柔和,就像阿努里塔牧场的湖泊和荷花。麻醉药仍在起作用,使人轻飘飘的,很舒服。四周的一切像白雪,又像无尽的黎明。一切都静寂无声,我还不太清醒。

一阵的痛终于打破了我的甜美的感觉。疼痛来自绷带下的伤口。他们一个接一个地,或一群三四个一起来看望我,捧着鲜花和糖果。我就像在领圣体,像个痛苦的新娘。人们用各种手势和礼物来弥补我所作出的牺牲。最先来的是M。他一个人来的。他紧闭着嘴巴,一声不吭。现在责备我已经晚了。一切都已结束了。他尽力表现出一种平静和同情亚里士多德(Aristoteles,前384—前322)古希腊哲学,但做得并不太好。他尽量采取一种有分寸的态度。他好意俯下身,不去看我的胸脯,实际上,他肯定为我的胸脯感到惋惜。他重又谈起对演出的担忧。他握住我的手,坐在一张椅子上,浑身僵硬……“你不太疼吧……烧得不太厉害吧?”接着又说:“你真美!”又开始旧调重弹了,说我漂亮,疲劳会有损我的美等等。他那残忍的嗜好也许会从中得到些满足。而我缠着纱布,消瘦,平静地躺在我的白床上……宛如一朵被折断的百合花。亚瑟来了,他很直率,一点不做作,显得满不在乎、浑然不觉,但做得有点夸张。接着是马兰、璐、沃尔纳、勒维斯,还有我姨妈,五个人一起来的。我的姨妈乏味而守旧,是个很死板的人。璐采取了主动,很轻地走到我的床边,毫不犹豫地跪下,吻了我的前额,她紧紧地盯着我。我知道她也觉得我美丽,而且惊魂未定,可又不敢说出来。不过那张吃惊的脸已说明了一切。下次我要做的就是毁掉自己的美。

女护士拿着温度计走进来。他们脸上露出一丝尴尬。M和马兰马上知趣地说道:“我们到走廊里等一会。”其他人也都附和着。只有璐除外。她迟迟不走,不停地与我说着。我拿起温度计,伸进被里,轻轻把它夹好,我当着她的面这样做令璐兴奋无比。不过这种隐隐约约的动作不同意见。著作有《新哲学论丛》、《认识论》、《唯物辩证法,仍不免令她眨眼。只要一想到那个,她就激动……她望着我那只裸露的肩膀,那根胳膊侧拧着。她这是着了魔,实在无可救药。接着其他人又匆匆返回来。我姨妈一声不吭,一脸怨怒。突然我感到一阵刺痛,胸口有火钳的烧的感。我累极了。他们察觉到了,于是纷纷与我吻别,在我的脸颊一侧轻触一下,然后簇拥着离去了。

吕丝是在他们之后来的。她一个人,我很高兴。她坐在我的床边,穿一条发蓝的牛仔裤和一件深灰色的衬衫。她看上去那么纯洁,那么宁静。她的声音是那么优美,嘴上挂着微笑。她几乎什么也没说盾只有一个,其他是次要矛盾。不同发展阶段,有不同的主,只是抚摸我的面颊,我觉得自己的疼痛减轻了。我大胆地捂住她那只放在我面颊上的手,对她说:

“我希望不会失败。”

“不会的,你等着瞧吧,一切都会很完美,你会有一对迷人的乳房。”

我仍然有些矇眬不清,我对她说:

“我要让你看看它们,不会让你恶心的……”

“你疯了!不要,绝对不要!相反……我不会恶心,但会嫉妒你!”

说这话时,她面带狡黠。我接着向她吐露心声。

吕丝全神贯注地听着。我一点点地讲述经过。我说了很多残忍的事,突然哭了。她替我擦去眼泪,吻了吻我的前额。但我继续哭。哽咽使胸脯起伏,引起疼痛。吕丝与我讲话的口吻像安抚一个小姑娘那样。要是换了别人,我会受不了的。但她不同,我喜欢她这样。她使我又慢慢平静下来。她朝我俯下身,从她衬衫的领口我望见了她那红色胸衣的吊带与乳白色的皮肤,我感到一阵激荡,说:

“我喜欢你那样的胸脯。”

吕丝还没弄明白,我朝那樱红色吊带伸过手去,喘息着说:

“你真有运气……”

我停顿了一会儿,然后充满激情地说:

“如果你能让我看看它们……会对我有好处的,我肯定这会使我舒坦,使我痊愈……”

她望着我,眼里有种我不曾看到过的神色。一种一闪即逝的光芒。这不是同情,这是一种女人特有的东西,一种隐秘的东西,来自她那不为我所知的经历。我再次说道:

“这会对我有好处……”

她微笑了,脸稍稍发红,我真喜欢这个时刻,真想时间就此凝固,让我反复享受这美妙的瞬间。她脸上仍带着友好、关心的神色,灵活地把手伸到背后那红胸衣的挂钩上,然后拉下吊带,动作准确而优美,两只胳膊向前迅速一展,就像入水的鱼儿一样。我看到她那对白皙的乳房,小巧而丰满,而且硬挺挺的,很迷人。她右胸下面有颗很黑的痣,这个痣使肌肤显得更细腻。她微笑地看着我,将自己坦率地呈现在我面前。当然她还是有些激动,脖上染了一层红晕。我伸出手,我想抓住它们。

“我希望自己的也能这样。”

她轻轻笑道:

“你的将几乎与我的一样。只是颜色更深,是一种金黄色。”

她稍稍前倾,重新把胸衣扣好。她示意地朝门口瞟了一眼,任何人都可能进来……她扣好上衣。又呆了一会儿,她走到床边跟我道别。她的唇凑近我的面颊,我清楚地看到那两片匀称、漂亮的樱唇。当它们碰到我的面皮时,我伸手搂住她的脖子,将脸转过去,轻轻把嘴唇贴住她的。她站直身,仍微笑着,但那微笑跟以前不大一样。这是一种我不熟悉、不理解的微笑,似乎带着某种惊愕,或许也是某种不易察觉的距离,或许我不该这样做。她不理解我的心情,我们各有各的欲望。尽管她很喜欢我。我恳求地说道:

“别怨恨我……千万别怨恨我!”

“当然不!一点都不……”

她回答时脸色很开朗,充满了孩子气。我更愿意看到她有点儿隐衷的样子,带点儿性感的暗示。

“这对我很有好处,吕丝……这很重要。我从不流露任何情感,而今我做了手术……”

“我知道……我很明白。”

她很快改了主意,在我嘴上飞快、果断地吻了一下,然后离开了。这最后补上的一个短暂的吻很美妙,但令人觉得美中不足,有点像夜总会里朋友们之间相互交换的吻。只代表了一种友谊。这种吻甚至可以给你所不喜欢的人。这只是一种礼节。我知道,她之所以这样做,是不想让我成为唯一做出这种举动的人,也为了在我们之间扯平。她真是太好了,还有比她更好的吗?我对吕丝的爱和性欲一无所知。我曾若无其事地询问过M和璐,他们也不知道。我不止一次感到吕丝的清闲。除了工作和日常起居外,她无事可做,并没有一个被掩藏起来的情人。她总是那么明澈,那么表里如一,从没体验过激烈的爱情所造成的放纵和混乱。

我休息了十天。这期间几乎很少起床,尤其听从建议尽量避免走动,这样才能使伤疤尽可能不明显,几乎看不见。“美丽的伤痕”这种说法对我来说并不是安慰,它使我觉得刺耳心痛。

后来我住到M那里进一步恢复。我躺在床上,他则住在隔壁的房间里,他还没见过我手术后的胸脯,我不想让他看。我每天好几次从镜子里凝视着自己的乳房,比以前小而挺,几条明确的黑色伤疤,虽已拆线但缝合处仍不很平滑。不过大夫保证说,数月后这些痕迹会慢慢消失。一天夜里,我听到咔啪一声轻响,感到一阵刺痛。我惊醒了,以为自己在做梦,但我的左胸在的痛,我坐起来,向镜中望去,只见环绕rǔ头的小伤疤裂开了两三厘米,但几乎没有伤口,只出了一点血。我赶紧遮起胸脯,呼唤M。

M叫来了一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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