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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歌星-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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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下车后,他也下车跟我道别,就在那儿,我突然把自己紧闭的嘴唇贴在他的唇上。
这举动是今晚的一个收场。真是鬼使神差,我并未料到这样的结局。这起因于孤独和黑夜。周围是一座座紧密排列的塔楼,冷冰冰的。所有的街都漆黑一片。还有那发生事故的地方,我们又看见了它。当车停在我家门口时,我感到他会再次逃走,永远消失,抛弃一切计划。我害怕失去某种东西,一种黑色的、连接着我们的东西,一种将我捕获住的东西。所以我才不由自主地吻了他。
第08章
玛阿在黑暗中吻了我。可我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明白。她扑上来时,是那么突然。我才碰到她的嘴,她便退回去,消失了。我感到快乐,但又有点心慌意乱。我都没来得及去感觉。我多想看着她,抚摸她,将她那柔软的丰润的唇含在自己口中,用我的舌和牙齿来抚弄它,吸吮上面的甘露与幸福。但我却只得到黑暗中一个短暂的碰触。这不是一个吻,只是一个黑色的象征。她紧闭的嘴唇使我沮丧,痛苦。她哪怕微微张开一点也好。她心中还封存着什么秘密?下次,我要把她拥在怀里,迫使她张开嘴唇。我渴望把她完全融入口中,渴望感觉她的身体在我的嘴唇、双手的爱抚下变得兴奋、柔软、活泼。我想闻到她的气味,听到她的心跳,吸吮她的汗珠。我想让她蜷缩在我的怀里,心中充满爱。
事情的进展很快……马兰和吕丝的机构在全天候运转。诺克公司也步步紧随。一盘磁带和一套激光盘将很快发行。对封皮和广告我们犹豫了很久。马兰希望用毫无修饰的画面展现玛阿的背部和侧脸,体现出她纯洁的身体线条及丰厚的唇。于是按此意愿拍摄了好几张照片。但我发现玛阿的臀部有些太明显,她那厚嘟嘟的嘴唇也太突出……
“你在用显微镜观察!”马兰惊叫道。“它们都在上面,重要的是照片漂亮,避免你所害怕的那种妓女拉客的效果。”
而珊则想到那黑色利克拉裙,直言不讳道:
“要避免!可这是意料之中的事。”
璐是服装设计师,很能干,而且对玛阿有种贪婪的激情。她惊叹道:
“要继续用利克拉布料,但颜色应选灰色,对!银灰色。我终于想好了,让她穿银灰色。其余的,是袒胸还是露背,随你们的便。但一定要用灰色,一种微微闪光、很柔和的灰色,给人一种悲哀的感觉。高贵的灰色,就像未熄灭的灰烬。”
玛阿转过脸,谁也不看,但可以看出她厌恶这个灰色的主意。马兰却惊呼道:
“但这种灰色利克拉布料是没有的……亏你想得出来!”
但我、吕丝、璐和玛阿都被这灰色征服了。是的,要让玛阿穿上高贵的灰色利克拉裙,成为高大、灰色的玛阿,好像一团灰烬。
现在,我在放大镜和显微镜下检验玛阿的所有底片和放大的照片。摄影师沃尔纳对玛阿几乎了如指掌。他有充沛的精力,从容灵活的身躯。他照下了穿着各式服装的玛阿。玛阿表现得非常顺从和大方。这让我吃惊,因为我从她那里什么都未曾得到过……玛阿摆出各种姿势:支着臂肘作沉思状;弯腿侧卧状很亲密;蜷缩状很撩人;猫一般匍匐状柔媚无比。正面相,两腿叉开,双臂交叉状;身着裙裤或短裤,或短连衫裙或线条优美的长连衣裙。跪着,趴着,侧卧于地,臀部前扭,腰肢低陷,双肩微耸……沃尔纳从各个角度连续拍摄。他避开了玛阿身上那些美妙之处,而只盯着她那过于明显的部位……
至于磁带的封皮,马兰嘲讽我们的主意:我们让玛阿身穿灰色利克拉连衫裙,脚穿低跟灰色篮球鞋……既简洁又漂亮。正面站立,两条长腿交叉,脸侧倾,嘴朝着裸肩微微掀起。一个图腾般的侧影。黑色长发向后平贴,在头顶盘成鼓起的发髻,微呈流线状。两手在齐腰处,但要离开一些,拿一块红色的方纱,要把料子绷直,让人不明白这纱意味着什么,也许是一个屏幕,一面镜子或一块面纱?这绛红色的料子实际上代表一扇假门,这主意是我出的,大家都同意。玛阿要斜视着这块红纱,神情庄严,美丽的嘴朝肩膀方向微微开启,脸朝伸出的臂膀埋得更低,更深。然后通过一种灯光效果,在玛阿的身后打出一个光圈,使玛阿从大腿中间往上的背影倒映在上面,人们可以看到玛阿那浑圆的裹着灰裙的臀部及上面的纹路。呈三角形裸露的背部,舒展而光洁,臂膀由于前伸而几乎看不见,脸扭向一边,只映出侧面,与身体完全绞拧着,下巴在右肩上方。但现在由于这块红色方纱的遮挡和包裹,这还是一张脸吗?方纱的边缘没有自然垂下,而是被挽起卷成纺锤形斜挡在两肩之间,与身体扭曲的方向相反。方纱的终端消失在与下巴相对的肩膀后面。
广告招贴采用了同一幅照片。正是这不平衡的姿势,这恰到好处的偏斜,这完美女性身体的不协调令人着迷,会牢牢吸住人们的目光,并将人们的目光引向其身后的背景,那里有背部和臀部的影子以及被红纱掩盖的脸。
马兰觉得这办法有点繁褥:
“这不够清晰,应该设计一种清楚的形象,造成一种冲击!而这种双重效果,这种转身和偏斜都削弱了效果!大家将不知该看什么,这太糟了!”
吕丝指出这与玛阿那倾斜的音色很相配。
“你喜欢这照片吗?”
吕丝满怀信心地给予肯定。璐则拉着我和马兰稍稍远离正在一边翻阅杂志的玛阿,然后说道:
“这正是所需要的……你该满意了,你要展示的她那漂亮的臀部,不是有了吗?”
“是,这是这照片的一个优点……不过,不够明显,得在画面的背景上找。”
璐接着说:
“这更好,更神秘,这样映射出的形象更有价值。太直接会显得太露骨。”
我凝视着这绞扭着的柔软的脊背,它像一团熊熊的火焰。接着我的目光移向那张脸,那块缠绕它的面纱……
“现在,”马兰宣布说,“问题是两盘装的CD专辑。当然,封皮可以用玛阿的大幅照片。但一共有四个片断,需录两张盘,还要附上标题,这是规矩。对你建议的‘混沌’、‘根’、‘叫声之树’和‘叫声’这几个标题,我们一直犹豫不决。我不喜欢中间那两个什么根呀树呀的,这会让人想起拨火棒……”
我对起名称不在行。突出玛阿的唱腔,说明是她的唱腔,这就够了。
但马兰仍坚持道:
“这什么之树的说法,太蠢了!玛阿的叫声,还行,假如仅是为了体现主题的话!”
玛阿突然发话了,语气极平静:
“玛阿;叫声……用大写字母。”
璐为此兴奋不已:
“真是百里挑一的好主意!她说得有理,玛阿找到了……”
“很好,现在总结一下。”马兰说道。“第一盘的题目叫‘混沌’,第二盘叫‘玛阿,叫声’,并以此作为总标题,这是唯一合适的题目。”
这时门铃响了,有人送来一个包裹。我们面面相觑。马兰轻声笑道:
“玛阿,是给你的。”
她撕下包装纸,打开一个盒子,拿出一双灰色篮球鞋,诺克牌。鞋形细长,上面饰有圆头钉和橡胶侧翼,后跟部有一窄直的加固条,使鞋后端一直延长到足踝处。
“玛阿的基座!”吕丝惊叹道。
我进一步说道:
“这不是她的阿喀琉斯脚后跟,而是个基座,真正的厚底靴,它是叫声的根基,一个出发点。”
玛阿微笑着打量这坚固的玩意儿,它们就像两辆战车。
“试试看。”吕丝说。
玛阿把裙裤撩到光滑的腿肚上,我惊讶地发现,这是两条很普通的小腿。与她整个的美相比,它们真是太微不足道了。她脱去靴子和薄薄的透明黑短袜,露出瘦长柔软、线条优美的双脚,我真想抚摸它们,亲吻它们。在左脚的脚趾间有块不明显的污迹。这是在巴黎行走后灰尘和汗水留下的痕迹。我想把它从那两个脚指头中间擦掉。
玛阿冲我微微一笑,她看见了那块污迹,但不敢擦掉它,这让我觉得有趣。她穿上了那双用帆布、橡胶和皮混合制成的篮球鞋,站直身,前后踩一踩,然后站定,用双手把裙裤提到腰上,一副神气十足的样子,很大胆,就像大帆船上的水手,似乎要踩着这篮球鞋跳来跳去。她轮流抬起两只脚,蹦蹦跳跳。
璐轻声对她说:
“正面交叉起大腿。”
玛阿不仅精确地做了这个动作,还自己发挥,伸出双臂,双手摆成要去抓住一块看不见的面纱的姿势。她猛地抬起头,微微侧过脸,张开嘴开始叫喊。仰起脖颈,整个身体像要爆裂一般,但却又戏剧性地保持着完整。体内的能量相互交错,对峙,使她的身体在这迸发中更加迷人。
第09章
正如沃尔纳所说,从照片到封面得经历一次严峻考验,这意味着要拿着相机拍摄好几天。沃尔纳很仔细地端详我,观察我,围着我转,从各个角度拍我。这是他的工作。他有这权力。他个子不高,棕色头发,脸瘦长,皮肤白得像涂了层瓷釉。他很审慎,也很挑剔,光着的一双大脚上穿一双带毛边的有点坡跟的靴子,使一双脚活脱脱地成了两只无拘无束的小动物。
第一次拍照,M也在场。他向沃尔纳说明他的意图:要避免什么效果,要体现些什么。沃尔纳一边很耐心地听他解释,一边围着我转来转去,远远近近打量着我。第二次拍照时过“定性”功夫,达到“廓然而大公,物来而顺应”的境界。,沃尔纳平静地向M说明,M在场会束缚他的构思,使他失去灵感,搅乱他的视线。他宁愿多拍些照片,以扩大M的选择范围。但目前他必须单独跟我一起工作。M一听这话,立刻心生嫉妒,这我能感觉到。但他还是离开了。
我喜欢沃尔纳的工作间。这儿明亮,洁白,反射镜像月光般闪烁,聚光灯透过灯罩射出耀眼的白色光束,但反射到我身上的光却很柔和分析了王权、行政权、立法权、君主制和民主制、君主主权,这间摄影室一点不像手术室,一点不阴冷。它似乎有种超自然的氛围,一种雪白的光的幻化,让我想到了雪,想到了一个白雪覆盖下的山谷。
沃尔纳走近我,手里拿着一个用来测量反差和调光的小仪器,通过它们可以看到肉眼看不见的东西。有些细微的差别、轻淡的阴影是我们的眼睛难以区分的。沃尔纳把仪器摆在我的周围,好像要给我透视似的,他微笑着说:
“我要测测你的光芒,你的光晕。”
我有种感觉,就是他能看到一切,能倾听我皮肤下的声音。我不会摆姿势,他便教我,指导我,握住我的胳膊和手,让我往前走一点,往后退一点,耐心地摆弄来摆弄去。他丝毫也不厌倦,既精细又准确,很机灵,很敏锐。他常像个画家似的眯起眼睛,看上去有那么点狡黠。他总是很审慎,即便在犹豫时也很精确。他知道该将我往哪儿指引,但并不是为了骗我,勾引我。沃尔纳的这种职业特性,在M身上是找不到的。M既专制又好幻想。我很乐意想象沃尔纳眼睛对着一架天文望远镜在探索太空的模样,我看他准能找到行星的轨迹。沃尔纳颇有一种学者的认真劲儿,严谨样儿。
我去旁边一间小屋换衣服,那里配有水池、镜子和一些化妆用品。沃尔纳乖乖地等在工作间里。当我穿着一条新的黑油般亮闪闪的紧身裙回到摄影室时,发现沃尔纳仍在拍摄,在测量空空的屋子。他的目光盯住我,研究我,从他的表情中我无法分清哪些属于个人的兴趣和欲望,哪些是属于工作的。他一声不吭,看着我的乳胶超短裙。我头上戴了顶同样质地的非常合适的小帽。
我或躺在长沙发上,或坐在高脚凳上,有时又靠在可以上下滑动、用来调节背景色彩的木牌上。我在这好似天体光芒般的灯光下不停地变换位置。我似乎变得轻盈无比,沐浴在美妙的洁白之中。而沃尔纳不停地变换着各种焦距的镜头,每换一次都发出干脆的一响。他对准我,捕捉我,非常巧妙地拍摄我,一张接一张,我听见相机的转动和闪光灯的闪烁声。这噼噼啪啪的声音使我有点儿兴奋,简直就是一种无法满足的对捕捉和注视的渴望。我不敢肯定他看见的是我。他看着的是我身上所具有的某种东西。不是我。他穿梭于我的副本、我的各种化身之间。我希望他最终能明白我到底是谁,能确信他的发现并停下来。他透视我,一直看到我的内心。他没对我说过我漂亮,他什么也没说过。为此我感谢他。
第一次听别人说我漂亮时,我才10岁,当时我哭了,并逃走了。倒像是别人背叛了我,揭穿了我,抢在我的前面了。我本希望自己能慢慢地一点点认识到自己的美,等自己准备好了再接受它。但一个表兄将这一切都毁了,他说:“你真漂亮!”这话穿透了我,扭曲了我,使我不再知道自己是谁。我成了另一个人,一个虚假的人。我突然感到不快乐。也许因为以前我的美对我是个沉默的秘密。什么也不应对我说,应该等到时机成熟。
沃尔纳的力量就在于他干他的工作,他的工作胜过了我,这使我心慌意乱,我总想回头看看,我在渴望某种东西。
当他将紫红色的方纱罩在我脸上时,我浑身都挛缩了。但他立刻又将面纱掀掉,好像纠正了一个错误。然后他便说可以换上那件背部成凹形的袒露肩膀的灰色利克拉连衫裙了。于是我迅速去换衣间,很快就换好回来了。我觉得他以一种异样的目光望着我,有点儿狡黠。没错,他再怎样专心于工作也是白搭,到时候他也会跟M一样,只是更隐蔽一些罢了。不过我觉得他在克制自己。他抚住我的肩膀,轻轻摆弄,给它们定位,并说:“这样很美。”他没说我美,而是说“这样”,指的是他刚摆好的姿势,多细微的差别!他将红面纱放到我的脸上,并灵巧地将它拉长,甩到我的后脑勺所对着的那侧肩膀后。然后他便不停地给我拍照,拍下我硬拧着脖颈、裸露着脊背、头蒙红纱的样子。
第四天,拍摄结束了。沃尔纳坐在一个凳子上,而我则站着,沃尔纳面对着我说:
“我有点事想问你。”
我预感到另有文章了。
“我想拍你的裸体照,只为我自己,除了你我以外,谁都不会看到这些照片。如果你也不想看,我就不给你。”
“为什么?”我轻声问。
“因为我对你身体的结构很感兴趣。”
既干脆又富有技术性,尽管如此,他还是能一饱眼福。他又补充说:
“你的身体很独特。我现在已了解它了,所以我觉得自己能够把它毫无掩饰地再现在照片上,这样会显得更纯洁。”
他的这个“更纯洁”已是极限了,被涂上了一层诗意。我忽然对他宣布:
“我不愿意你照我的胸脯,它们太丰满了,我不喜欢它们。”
他没有反驳,只是温柔地看着我。
“我不照它们,或不直接照它们。比如有时可以透过伸开的手臂,从腋下隐约看到那浑圆的轮廓。”
于是我们开始拍裸体照,身上一丝不挂。他说要全裸,我自己脱下了那层坚甲。很怪,全身上下,只有光着的脚让我感到是最赤裸的部分。
有一刻,我坐在一个白皮坐垫上,双臂交叉在胸前。我感到身上微微冒汗,因为聚光灯很热。沃尔纳对我说:
“这样不好看,最好把大腿分开。”
于是我分开了一点,但不很大。他又说:
“要将它们分开,完全展开,这样才能使内侧的肌肤显得更光滑。”
为了没有皱纹,我将两腿舒展开来。这是我第一次在一个男人面前这样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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