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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近卫军-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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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班德、宪兵站长的厨子和施维德中尉的厨师长。

稍后几排坐着过路的德国部队和罗马尼亚部队的兵士、宪兵和“警察”,在满场衣服灰暗、头巾和帽子敝旧的本地居民当中,他们的制服颇为引人注目。芬庞军士没有来,他工作太忙,而且一般地说他也不爱玩乐。

“贵宾们”坐在质地结实的旧布幕前,幕的四边都装饰着画有镰刀斧头的苏联国徽。但是幕拉开之后,观众就在舞台的后景上看见一幅“元首”的彩色巨幅画像,这是靠当地的力量画的,面部比例有几分不对,不过仍旧非常逼真。

晚会以一出古老的轻松喜剧开始。杜尔根尼奇扮演一个老头——未婚妻的父亲。他忠于他的传统和自己的艺水原则,化装得像园丁达尼雷奇。克拉斯诺顿的观众在自己心爱的演员出场和退场时都报以掌声。德国人没有笑,因为勃柳克纳宪兵站长没有笑。但是等喜剧演完的时候,勃柳克纳宪兵站长几次把一只手掌放到另一只手掌上。那时德国人也鼓起掌来。

弦乐队的台柱是本城两位最优秀的吉他演奏家维克多·彼得罗夫和谢尔格·列瓦肖夫。他们演奏了圆舞曲《秋梦》和《我能不能走到小河边》。

俱乐部负责人兼报幕员是斯塔霍维奇,他身材细长,穿一套黑色西服,皮鞋擦得雪亮,态度庄重地走上舞台。

“鲁干斯克州游艺团演员……刘波芙·谢夫卓娃!”

观众鼓起掌来。

刘勃卡穿着天蓝色的绉纱连衣裙和天蓝色的高跟鞋出场,由华丽雅弹着一架音调非常不准的钢琴伴奏,唱了几支忧郁的和几支快活的小调。她的演唱大受欢迎,观众鼓掌经久不息,促她再次出场。她像旋风似的跑上舞台时已经穿着她的色彩绚烂的花连衣裙和奶黄色皮鞋,手里拿着口琴,开始用丰满的双腿跳起天晓得叫什么名堂的舞来。德国人狂叫起来,在她退场时报以热烈的喝彩声。

身穿黑色西服的斯塔霍维奇又出来报幕:

“模仿茨冈情歌的讽刺歌……符拉箕米尔·奥西摩兴!吉他伴奏谢尔格·列瓦肖夫!……”

沃洛佳把两支胳臂拚命朝后弯,僵硬地伸着脖子,出人不意地、猛然发疯似地跳起舞来,一边唱着《噢,妈妈,我闷得慌哪》。神情阴郁的谢尔格弹着吉他,像梅菲斯特①那样跟在他后面,亦步亦趋——

①梅菲斯特是德国作家歌德(1749—1832)根据关于浮士德的传说写的诗剧《浮士德》中的恶魔,与浮士德形影不离。

观众们哄堂大笑,德国人也笑。

沃洛佳应观众的要求再唱一支。他带着他那独特的硬邦邦地转动脑袋的姿势唱着,主要是对着“元首”画像:

嗳,告诉我,告诉我,流氓无赖汉,

你是谁家子,你从何处来?

噢,只要太阳一升,

你就要束手就擒,

你就要一命归阴……

人们从座位上站起来,乐得直嚷。沃洛佳出来谢幕的次数难以数计。

晚会以柯瓦辽夫领导的小组的杂技节目告终。

这边在俱乐部里举行着歌舞晚会,奥列格和妮娜却在那边收听了“最新消息”:苏军在顿河中游地区大举进攻,收复了新卡里特瓦、康杰米罗夫卡和鲍古恰尔,那就是说,今年七月德军在南方突破以前所占领的那些据点,现在都被收复了。

奥列格和妮娜复写这条消息一直写到天亮。他们突然听到头顶上发动机的隆隆声,这种发动机的特别的声响使他们感到愕然。他们跑到院子里。在严寒晴朗的天空,肉眼可以看见苏联轰炸机在城市上空飞行。它们不慌不忙地飞行着,发动机的隆隆声充塞了整个空间。它们在伏罗希洛夫格勒前面的什么地方投下几枚炸弹。轰轰的炸弹声连克拉斯诺顿都能听见。敌人的歼击机没有上去迎击苏联轰炸机,过了一会,高射炮队才开起炮来,可是轰炸机还是不慌不忙地经过克拉斯诺顿上空返航。

第53章

在一九四二年十一月、十二月这些有历史意义的月份里,苏联人,尤其是处于德军大后方的苏联人,无法看到以“斯大林格勒”这个象征性的词使世界人民永志不忘的那个历史事件的真正规模。

斯大林格勒——这不仅是在一个成为一片废墟的城市里紧靠伏尔加河的一条狭窄地带上展开的史无前例的对敌防御战。这个敌人集中了数量庞大无比的兵力,组合了各种各样的兵种,配备着如此充足的最新技术装备,这在全部人类史上任何一次最大规模的战争中都是空前的。

斯大林格勒——这是新的苏维埃制度培养出来的军事长官的统帅天才的伟大表现。在不到一个半月的极短时期内,按照分为三个阶段来实现的一个统一、完整的计划——在伏尔加河沿岸和顿河草原空前辽阔的战场上实现的计划,——苏军包围了敌军二十二个师,击溃了他们三十六个师。总共只花了一个月的时间就消灭和俘虏了被包围的敌人。

斯大林格勒——这是新的苏维埃制度所产生的人们的组织天才的最好明证。要了解这一点,只要想象一下:有多大的人力和军事技术装备按照一个统一的计划和统一的意志行动起来;为了实现这个计划,曾经储备了和创造了多少后备的人力和物力;为了把这些人力和物力调往前线并且给他们以粮食、服装、弹药和燃料的供应,需要多少组织者的努力和物资;最后,为了使成千成万有军事经验、有政治素养的指挥员和军事长官康德哲学为本,强调先天经验直观,认为时空、因果律等都,从士官到元帅,来领导这个行动并且把它变为千百万武装人员的有意识的行动,又曾做了怎样的有世界性历史意义的学习工作和教育工作。

斯大林格勒——这是有统一计划的新社会的经济比无政府状态的旧社会经济优越的最高标志。没有一个旧型的国家在受到由欧洲大部分国家的工农业所武装和供应的数百万敌军深入国土历时一年半之后,在它遭受了无法想象的物质破坏和蹂躏的一年半之后,还能够在经济方面解决这样一种进攻的任务。

斯大林格勒——这是摆脱了资本家的锁链的人民的精神力量和历史智慧的表现。

像所有的苏联人一样,普罗庆柯也无法知道他自己目击和参与的那个事件的真正规模。但是,靠着无线电的联系,还有通过联络员跟乌克兰游击队司令部和即将最先向乌克兰境内挺进的西南方面军军事委员会的联系,关于苏军攻势的性质和规模上设有“无极”。,普罗庆柯较之其他在伏罗希洛夫格勒州对敌斗争的苏联人,是要知道得多一些。

普罗庆柯在伏罗希洛夫格勒逗留了一段时间,这段时间正足以开展本城全部四个地下区委的活动。但是到获悉苏军突破顿河中游德军战线的消息时,普罗庆柯已经几次变换自己的住所。从十一月底开始,他主要就留在本州北部各区。

没有人暗示普罗庆柯,说他目前正是应该待在北方这几个区里。但是凭他普通的常识或是直觉,他知道目前他更需要待在最靠近苏军战线的地方,待在游击队能够最先跟苏联正规部队配合作战的地方。

普罗庆柯日夜盼望的时机——可以将零星的游击小组重新合并为能够作大规模战斗行动的游击队的时机,渐渐临近了。

普罗庆柯现在住在别洛沃德斯克区一个村子里,在玛尔法的亲戚家里。从俘虏营里被救出来的近卫军中士高尔杰依·柯尔尼延柯——玛尔法的丈夫——也藏在那里。柯尔尼延柯在村里建立了一个游击小组,这个游击小组除了本身的任务以外,还要保卫普罗庆柯,不让他发生任何意外。别洛沃德斯克区所有各个游击小组的指挥员,就是克拉斯诺顿高尔基学校的学生夏天去劳动的那个国营农场的场长,也就是把最后一辆卡车交给玛丽雅·安德烈耶芙娜·鲍尔茨让孩子们撤退的那个场长。现在普罗庆柯就是下令给这个场长,命令他把别洛沃德斯克区所有的小组集合起来,编成一支有二百来人的游击队。

在普罗庆柯的报务员收到密码消息,获悉德军战线在东北方的新卡利特瓦到莫纳斯蒂尔申纳这一段和在东方的契尔河上鲍柯夫斯柯叶地区被深入突破的时候,全世界的人民还不知道苏军在顿河中游地区已经发动了强大的新攻势。同时普罗庆柯接到命令,要他将全部由他指挥的游击队都调到敌人北方的交通线上,就是调到康杰米罗夫卡和马尔柯夫卡,以及东方的交通线上,就是调到米列罗沃、葛路鲍卡雅、卡缅斯克和李哈雅等处。这是方面军军事委员会的命令。

“我们的时候来到了!”普罗庆柯扬扬得意地说完就拥抱住报务员。

他们像弟兄那样亲吻了一下。突然普罗庆柯轻轻地推开报务员,大衣也没有穿就从屋子里跑了出去。

是一个严寒晴朗的夜晚,星斗满天。最近几天老是飘雪,屋顶和远处的山岗都在雪衣下面静静地沉睡。普罗庆柯站在外面并不觉得冷,他觉得胸口发胀,他贪婪地吸着寒冷的空气,抑制不住的热泪从他眼睛里滚出之后就在面颊上冻住了。

普罗庆柯约莫要走一小时才能到寓所。他把报务员和收发报机一齐带走。身强力壮的近卫军中士柯尔尼延柯刚完成消灭各个庄子里的“警察”岗哨的战斗行动回来,已经睡得很熟。但是普罗庆柯刚一摇他的肩膀,把自己收到的消息告诉他,他的睡意马上就消失了。

“在莫纳斯蒂尔申纳附近!”柯尔尼延柯欢呼起来,眼睛也发亮了,“我自己就是从那边战线来的,我就是在那边被俘的……过不了几天我们的军队就要来到这里,记住我的话吧!”

这个老兵激动得发出了咯咯的声音,急忙穿起衣服来。

所有北部的游击小组都归柯尔尼延柯指挥,所以他得立即去马尔柯夫卡到康杰米罗夫卡之间的这个地区。而普罗庆柯本人则应由携带收发报机的报务员和两名游击队员护送,前往那个国营农场场长所领导的游击队根据地高罗箕希村:普罗庆柯懂得,最好是待在游击队里的时候现在已经到了。

在这些劳碌奔波的日子里,他从伏罗希洛夫格勒带来的他妻子的女友玛莎,一直在做他的联络员。果然没有辜负他的期望,她是那种性格坚强、忠心耿耿的人,这种人平时在生活中非常谦虚,一定要有组织家的锐利的眼光才能从群众中把他们选拔出来。但是这些具有这种性格的人一旦被选中之后,就会发挥超人的工作能力,而且达到完全忘我的地步,所以具体完成他们的上级和领导所交下的任务的担子,都落在他们肩上。没有这种人的帮助,甚至最重大的任务也仍然无法实现。

玛莎昼夜奔忙。如果跟她一起工作的人试图想象一下她生活中和工作中最大的特点,他们就会因为谁也不记得她什么时候睡过觉而感到吃惊。即使她去睡觉,那也睡得非常之少,主要的是,睡得无人察觉,仿佛她是根本不睡觉似的。

这个女人的灵魂里燃烧着没有人看到的伟大的工作热情。使她的灵魂感到温暖的唯一的个人的喜悦,就是她意识到她并不是孤独的。她虽然不能跟她的女友卡佳来往,——她只能通过玛尔法跟卡佳保持联系,——但是玛莎知道,她唯一的好友就在近处,她们都在为着共同的事业工作。而对于普罗庆柯,玛莎是无私地献出了整个心灵,因为他在许多人中间发现了她,信任她。所以,为了他的这种信任,她可以为他献出生命。

普罗庆柯全神贯注在这些巨大事件上,他本人也在竭尽全力促进这些事件的发展。他向玛莎发出了最后几个命令:

“到了玛尔法那里,你要亲自跟米佳金游击队的指挥员会面。他的活动地区是通葛路鲍卡雅和卡缅斯克的大路。让他立即出动,日夜活动,不让敌人有喘息的机会。至于卡佳那里,让玛尔法去通知她,叫她立刻丢下她的教师工作,——

到这儿来……”

“到这所房子里来?”玛莎又问了一遍。

“到这所房子……至于你,一刻也不要耽误,到克谢尼雅·克罗托娃那儿去。你找得到路吗?”

“找得到。”

普罗庆柯向玛莎交代任务的时候,给了她这个地址:乌斯片卡村,医疗所,瓦连京娜·克罗托娃医生。瓦连京娜的妹妹克谢尼雅现在担任普罗庆柯的妻子卡佳和顿涅茨河以南所有区委之间的联络员。

“告诉克谢尼雅,活动地区是在通李哈雅、通沙赫特、通新切尔卡斯克、通罗斯托夫、通塔冈罗格的那些大路上。”普罗庆柯接着说,“要日夜活动,不让敌人有喘息的机会。凡是战线即将逼近之处的居民点,都要去占领,把敌人吸引过来……卡佳的总接头处看来是要撤了。今后总接头处就在玛尔法那里。我来换一个口令……”他俯身凑着玛莎的耳朵,对她说了口令,“不会忘记吧?”

“不会。”

他想了一会,说:

“就是这些。”

“就是这些吗?”她抬起眼睛望着他。其实她要问的是:

“那么我呢?”但是她眼睛里丝毫没有流露出来。

普罗庆柯的记忆力很强,他在头脑里检查了一下,有没有什么事遗漏。于是他想起他没有给玛莎交代今后的工作。

“哦……你到了克谢尼雅那里,就听她指挥。以后你们俩就给玛尔法做联络工作。用我的名义告诉她们,不要再派你到任何地方去。”

玛莎垂下了眼睛。她想象她马上就要一个人只身上路,离开我们的军队旦夕之间就可以到来的这些地方,愈走愈远。是的,过不几天,现在她跟普罗庆柯站的这块地方已经不会留下一个敌人,他们大伙梦寐以求、不惜为之牺牲自己生命的那个光明世界就要回来了。

“好吧,玛莎,”普罗庆柯说,“你和我都没有时间……谢谢你做的一切……”

他紧紧地拥抱她,在她的嘴唇上吻了一下。她有一刹那工夫在他的胳臂里默不出声,答不上话来。

她穿得像德军后方最贫苦的妇女,背上背囊,就走出农舍。普罗庆柯没有出来送她。于是,在这破晓前的时刻,她这个面貌并不年轻但同时还非常像少女、具有钢铁意志而不惹人注意的妇人,就踩着吱吱作响的雪,踏上了她的孤独遥远的征途。

隔了一会,普罗庆柯带着他的一小群人也出发了。这是一个严寒的、寂静的早晨。透过死气沉沉的迷雾,现出冬日阴冷的朝霞。在这里,无论在地上或是天空,都感不到一线生气,听不到一点声音,甚至一丝风声。极目四望,是一片白茫茫的大地,在峡谷的洼地和山岗的斜坡上,有些地方露出了点点灰色的灌木丛。周围的一切都披着雪入梦了。一切是这样地令人不舒服,是这样地贫乏、寒冷、荒凉,似乎要永远这样下去似的。可是普罗庆柯在这片无垠的荒漠上走着,却是心花怒放,胜利的炮声在他心里隆隆地响着。

从普罗庆柯在这个寂静的早晨出发去游击队之后还不到五天,在一个迟暮时分,就有一个戴人造毛里子的德国风帽的游击队员,把普罗庆柯的妻子卡佳带到高罗箕希附近一所空房子里来和他相会。好像分裂为几个部分的大会战的炮声,震天动地,在这片辽阔无垠的土地上隆隆作响。普罗庆柯浑身黑硝烟,坐在那里望着妻子的美丽的脸庞。

周围的一切都乱成一团,沸腾起来,发出光亮。到了夜间,几十公里以外都可以看到亮晶晶的信号弹的闪光,甚至可以看到炮火的闪光。天上地下都隆隆作响。大规模的坦克战和空战展开了。普罗庆柯的部队里的人已经知道,迎着他们冲过来的是新近获得近卫军团称号的坦克军团,所以他们总摆脱不掉这样一种幻觉:仿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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