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绝对权力[美]-第3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我不知道。”她说了部分实话。
“凯特,你给我的印象是:你每做一件事,总是很清楚其中的目的。”
杰克的脸闪过她的脑海。她恼怒地将它一挥而去。“并非如你想象的那样,探长。”
弗兰克礼节性地合上了记录本,向前屈了屈身。
“我真的需要你的帮忙。”
“什么忙?”
“今天的会谈不发表,非正式,你想怎么定名都可以。我想说的是我对结果更感兴趣,而不是法律上的繁文缛节。”
“对一个州检查官说这样的话实在可笑。”
“我不是说我不打算按章办事。”弗兰克最终还是熬不住,他掏出了香烟。“我说的是只要能达到目的,手段应该避难就易,好吗?”
“好的。”
“据我掌握的资料,你可能不牵挂你的父亲,而你的父亲却时时刻刻在思念着你。”
“是谁告诉你的?”
“哎呀,我可是个侦探。是,还是不是?”
“我不知道。”
“见鬼!凯特,你跟我别他妈的兜圈子了。是,还是不是?”
她愤愤地掐灭了香烟。“是!满意了吗?”
“还没有,不过有些接近了。我有一个计划把他从暗处引出来。我此行的目的就是来找你帮助我。”
“我不明白我为什么要帮助你。”凯特知道对方要说的话,她从弗兰克的眼睛里看出来了。
他花了10分钟时间向她介绍自己的计划,她拒绝了三次。半小时后两人依旧坐在餐桌旁。
弗兰克靠在椅背上,突然向前一侧身。“听着,凯特,如果你不肯帮忙,我们就根本没他妈任何机会将他逮着。要是如你所说,我们证据又不确凿,他自然可以被无罪释放。但如果他真的杀了那个女人,并且我们能够证明,那么,作为你就最他妈不该告诉我他可以逍遥法外了。现在,你好好想想。如果你认为我说错了的话,我可以开车送你回到住所,我会忘掉我见过你,然后你的老爸可以接着盗窃……甚至杀人。”他直视着她。
她嘴巴张了张,但最终没有说出话来。她的目光沿着他的肩膀飘移过去,那里隐隐约约有个来自遥远过去的人影在向她招手,却又突然消失了。
凯特将近30岁了,她如今再也不是那个由父亲抱在空中打旋而被逗得咯咯直笑的蹒跚学步的小女孩了,也不再是那个不向别人而只跟父亲透露她认为是了不得的秘密的小姑娘了。她已经长大了,是个成熟的大人了,已经独立自主很长时间了。而且,她是一名法庭官员,一个曾经宣誓捍卫法律和弗吉尼亚州宪法的州助理检察官。应该确保触犯法律的人得到应有的惩罚,不管谁人犯法,也不管犯人与谁有联系,这是她的工作。
紧接着另外一幅画像闯入她的脑海。那是她的妈妈,不时地看着门口,等着他回家,想着他在外是不是平安无事。她到监狱探望他,把要跟他讨论的事项列成清单,每次探监都要把凯特打扮得花枝招展。出狱的日子临近了,她又激动不已,好像他他妈的是个什么拯救世界的英雄,而不是小偷。杰克的话又让她想起来了,并狠命地咬啮着她的心。他说她的一生是个谎言。他希望她同情那个曾经将她抛弃不管的人。好像是他卢瑟·惠特尼而不是凯特受了委屈似的。好了,杰克你就见鬼去吧!她感谢上帝帮她作出了不嫁杰克的决定。一个跟她说这些恶毒、糟糕的话的人不配娶她。但卢瑟·惠特尼对即将发生的一切都是罪有应得的。也许他没有杀那个女人。但也许是他杀的。决定凶手是不是他不在她的工作范围之内。但她可以确保创造机会,让陪审席的男女陪审员们作出这个决定,这是她的工作。无论如何,她的父亲该蹲监狱。至少在那里他就伤害不到别人的情感了,在那里他就不能接着毁灭生灵了。
这最后一个想法使她同意了,她同意帮忙把她的父亲移交到警察手里。
弗兰克起身告辞。他感到内疚,感到一阵刺痛。他没能对凯特·惠特尼全说实话。事实上,他没有告诉她那个最关键的证据,而对她撒了弥天大谎,唯一透露的就是她父亲碰巧在犯罪现场这个价值好几百万元的问题。现在他非常不自在。执法人员有时也得撒谎,就像任何人一样。可这种开脱丝毫没有减轻他内心的自责,况且他那番谎言的受害者是自己曾经肃然起敬、此刻又深表同情的人。
第18章
凯特当晚就打了电话。弗兰克不想浪费时间。电话机上主人的录音让她愣了一下。这么多年了,这是她第一次听到那个声音。从容、干练、富有节奏,就像步兵训练有素的跨步声。听到那声音,她居然浑身打颤。她鼓足勇气才说出了那几句简单的、意在诱使他步入圈套的话。她不断地提醒自己他有多么的机警和诡诈。她想见他,想和他说话,越快越好。她不知道这个诡计多端的老精明会不会嗅到圈套。她又想起她们父女俩最后一次面对面的情景,她意识到他再也不会看到昔日重现了。当年的那个小姑娘把自己最珍贵的秘密告诉他,他根本不可能把欺骗这个词同当年的那个小姑娘联系在一起。然而还得欺骗他。
约莫一个小时过去了。电话响了。她伸手去拿听筒。此时,她真的希望自己压根儿就没有答应弗兰克的请求。坐在餐馆里酝酿一个抓获杀人嫌疑犯的计划与亲自参与一个旨在把自己的父亲移交到当局手中的荒唐骗局是迥然不同的两件事。
“凯蒂。”她感到对方的声音有些轻微的变调,还混和着一丝疑惑。
“你好,爸爸。”她很开心,这些话居然能脱口而出,因为这个时候她似乎连最简单的思想也不会表达了。
她的住所不太理想。他能够明白这一点。因为那样会显得过于亲近,过于密切。他的住所也不合适,原因很明显,这一点她也知道。他提议可以到中立地带会面。当然,他们可以这样做。她想要说话,他自然想听,迫不及待地要听。
约定了时间,是明天下午4点。地点是她办公室附近的小咖啡店。白天的那个时候顾客稀少,比较安静,他们俩可以不紧不慢地谈心。他会到场的。她坚信,除了死亡之外是没有任何事情可以阻挡他前来这里与她会面的。
她挂上电话又给弗兰克打电话,告诉他会面时间和地点。说着说着,她终于明白了她在做的都是些什么。她感到突然之间一切都已崩溃下来,无法加以阻止。她砰地扔下了听筒,泪水夺眶而出。由于用力过猛,她痉挛起来,然后一头栽倒在地板上,身上每块肌肉都在抽搐。整个小小的寓所里都充满了她的呻吟和呜咽,就像气球里充满了氦气,随时都要发出猛烈的爆炸声。
弗兰克真的后悔自己没有及时挂上电话。他冲着听筒大吼大叫,可对方根本听不见。其实就是让她听见了也没有什么作用。她做得对,她没有什么可羞耻的,也没有什么可内疚的。他终于放弃了努力,挂上电话。此时,他就要逼近猎物的亢奋突然间消失了,就像燃尽的火柴那样熄灭了。
他的问题最终有了答案。她依然爱他。作为一名探长,塞思·弗兰克想到这里便心烦意乱,但最终还可以克制;而作为三个孩子的父亲,塞思·弗兰克想到这里便泪眼模糊,他突然发现他已不像以前那样十分热爱自己的工作了。
伯顿挂上电话。弗兰克探长果真信守诺言,他邀请这位特工处的特工参与追捕。
数分钟之后。伯顿来到拉塞尔的办公室。
“你不用告诉我你的行动方案。”拉塞尔看上去忧心忡忡。
伯顿暗自好笑。又拘谨起来了。果真不出他所料。又想把事情尽快了却,又不想染指。
“你现在要做的事就是告诉总统我们的行动地点,务必记住。然后你他妈务必要总统在我们行动之前转告沙利文。他必须照办。”
拉塞尔满脸不解。“为什么?”
“这个你就不用操心了。你只要记住一句话,按我说的去办。”拉塞尔正要发作,他已经出了大门。
“警察局已确定无疑就是他吗?”总统的声音里明显有一丝焦虑。他正在伏案工作,这时才抬起头来。
拉塞尔在办公室里踱来踱去。她停了下来,看着总统。“嗯,艾伦,我琢磨着如果不是那个人,他们又干嘛那么费气力要逮捕他呢?”
“他们以前并不是没有出过差错,格洛丽亚。”
“这没什么好争的。”
总统合上了他正在审阅的文件,站起身来,从窗户旁俯视着白宫的庭院。
“如此说来,这个人过不了多久就要遭到拘禁了?”他转身看着拉塞尔。
“看来是这样。”
“那又该意味着什么呢?”
“意味着最精心构筑的计划有时也会出岔子。”
“伯顿知道吗?”
“整出戏看来都是伯顿导演的。”
总统走到拉塞尔身旁,把手按在她的胳膊上。
“你在说什么?”
拉塞尔于是一五一十地把最近几天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她的上司。
总统揉擦着下巴。“伯顿都在搞些什么名堂?”这个问题与其在问拉塞尔倒不如说总统在向自己发问。
“你干嘛不给他打个电话,问他本人呢?他绝对坚持的唯一一点就是你要把这条情报转告沙利文。”
“沙利文?我他妈干嘛要……”总统没有追想下去就给伯顿拨了电话。但对方告诉他,伯顿突然生病,到医院去了。
总统的两只眼睛像两个钻头钻进办公厅主任的身体。“伯顿要干我琢磨着他要干的那件事吗?”
“那要看你在琢磨的是什么。”
“少来这一套,格洛丽亚。你很清楚我指的是什么。”
“如果你指的是伯顿会确保这个人不受拘捕,那么答案是肯定的。我也想过这个问题。”
总统拿起办公桌上一把沉重的拆信刀,在手指间摆弄着,又重新坐在椅子上,脸向着窗外。拉塞尔一看浑身颤栗。那把拆信刀可是她扔在自己办公桌上的呀。
“艾伦?你想让我做些什么呢?”她瞪着他的后脑勺。他是总统呀,你只有坐在那里耐心等待的份儿,哪怕此刻你恨不得伸出手将他掐死。
他终于转过身来。那双眼睛乌黑、冷漠、逼人。“什么也没有,我不想让你做任何事。我还是跟沙利文联系一下的好,把行动地点和时间再跟我讲一遍。”
在向总统转达情报时,她早先产生的想法又重新回到她的脑际。这也叫他妈的朋友!
总统拿起话筒,拉塞尔伸过手去,抚在他的手背上。“艾伦,尸检报告上说克里斯婷·沙利文下巴上有很多伤痕,部分程度上是被扼窒息而死的。”
总统没有抬头。“噢,是真的吗?”
“卧室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艾伦?”
“嗯,我只记得一些小的片断了。我记得她嫌我力度不够,要我更粗暴一些。颈子上有伤吗?”他顿了顿,放下电话。“这么说吧,克里斯婷有很多怪癖,格洛丽亚,包括性交窒息。你知道,有些人性交时喘得上气不接下气时达到高潮才觉得销魂。”
“这个我听说过,艾伦,不过我压根儿就没想到过你也有这种癖好。”她的音调很是尖锐刺耳。
总统大为光火,他挖苦道:“不要忘了你所处的位置,拉塞尔。我没有必要向你或任何人交待我的行为。”
她后退一步,赶忙说道:“当然。对不起,总统先生。”
里士满听到此话脸上的表情缓和起来。他站起身,摊开双臂,以示不再计较。“我是为了照顾克里斯婷的,格洛丽亚。我能说些什么呢?女人有时对男人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影响力,我肯定对此没有免疫力。”
“那么,她为什么企图杀你呢?”
“正如我刚说过的,她嫌我不行,想搞得粗暴一些。她当时喝醉了,不能自控。事情是很不幸,可还是发生了。”
格洛丽亚的目光顺着他的身体落在了窗外。克里斯婷·沙利文的遭遇可不仅仅是偶然发生的。那天夜里的那些影像又涌入她的脑海,她摇了摇头。
总统走到她的身后,抓住她的双肩,将她转过身,面对着他。
“对我们每个人来说这都是一场糟糕的经历,格洛丽亚。我自然不想让克里斯婷去死。这是我最不愿意的事。我去那里原本是为了跟一个绝色女人过上一个温馨、浪漫的夜晚。我的天,我可不是个魔鬼。”他的脸上掠过一丝微笑,笑得让你自然而然就相信了他。
“这个我知道,艾伦。只不过,那么多女人,那么多次数,糟糕的事就难免了。”
总统耸了耸肩。“嗯,正如我以前就跟你说过的,处在这个职位又从事职业范围以外的那些活动,我不是有史以来第一人,也不会是最后一人。”他用手托起她的下巴。“格洛丽亚,你要比大多数人更能了解我这个职位的要求有多高。这个世界上再没有哪项工作比我的难对付了。”
“我知道你的压力很大。这个我明白,艾伦。”
“是啊,这个工作的要求远远超出凡人的能力。有时你得把自己从虎钳中挣脱出来,释放一些压力才能面临现实。我如何化解压力就显得非常重要,因为它能决定我工作的好坏。我是在为那些把神圣的选票投给我、把信任寄托于我的全体国民而工作的,这点你不能忘了。”
他转过身,回到办公桌旁。“此外,跟美女作伴是一种相对无害的排解压力的方式。”
格洛丽亚恼怒地盯着他的后背。他好像指望她和以她为代表的所有人都被这番雄辩、被这个狗屁一样的爱国演讲所打动。
“可对克里斯婷·沙利文来说就肯定不是无害了,”她脱口而出。
里士满转身面对着她。他脸上没有了笑容。“我真的不想再谈论这个了,格洛丽亚。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该考虑将来了。明白吗?”
她毕恭毕敬地低下头来,然后迈步跨出房门。
总统又拿起电话。他要把警察设计布控的所有必要细节都告诉他的好友沃尔特·沙利文。电话接通了,总统心中暗喜,行动在即,他们也已差不多全部到位。他尽可以依靠伯顿,相信伯顿会正确行事,为了他们每个人而正确行事。
卢瑟看了看手表,才1点钟。他冲了个澡,刷了牙,接着修了修刚刚长出来的胡须。他在头发上下了好半天功夫,直到满意才作罢。他的气色今天看上去好多了,凯特的电话产生了奇迹。当时,他把听筒放在耳朵上,一遍又一遍地放那个留言电话。他只是要听听那个声音,听听那些他压根儿就没指望再能听到的话。他冒险去了市中心的一家男性用品商店,买了一条崭新的宽松长裤,一件运动上装,还有一双漆革皮鞋。他还考虑到要买一条新领带,可后来还是放弃了这个念头。
他试着穿上那件新上衣。感觉不错。裤子显然有些太宽松了。他瘦了,得多吃些才是。要不要给女儿提早买上一份晚餐呢?就不知道她愿意不愿意。这个他还得想想,他不想勉强她。
杰克!一定是杰克!是他把他俩见面的事告诉了她。是他告诉了她她的父亲现在遇到了麻烦。前因后果就是这样。肯定是这样。他真愚蠢,居然没能立刻反应过来。可现在这又意味着什么呢?意味着她在乎我?他感到脖子上陡然哆嗦了一下,就这样自上而下,最后他的双膝也哆嗦了一下。在这么多年之后的今天?他低声诅咒着命运在时间上作出的这样一种安排。狗日的,干嘛要拖到今天?!可他决心已定,无法更改,就连他心爱的小女儿也不能让他撤消这个决定。正义要伸张,罪恶得严惩。
卢瑟确信总统对他和办公厅主任间的来往通信一无所知。她唯一的希望就是把卢瑟手中的证据悄悄地买下来,然后确保再没人能够看到这个物证;把他收买下来,希望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