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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假亨特-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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牲口都配备了一个水袋。我们虽然走交通要道,但是也要通过一些无水地区。此外,我们还可能被迫长时间在沙漠中和草原上扎营。

快到出征的时间了,假亨特骑着马来了。他有两匹马,一匹他自己骑,另一匹驮着他的口粮。他想马上与我们结伴,可是克吕格尔拜注意到了,立即用阿拉伯语对我说:

“告诉那个人,我不能看见任何外国人在我身边。”

于是,我走到这位美国人面前,按照这个指示的精神向他报告:

“克吕格尔拜允许您陪同我们,但是不希望您在他身边。”

这个通知本来包含着对他的侮辱。与我的预料相反,他反而满意地接受。

“我对此感到非常高兴。老是在御林军总监身边,被他察看,也不是我的意图。队伍是怎样组成的?”

“头几天是简单的行军秩序。以后,到达敌占区,将分为前锋、后卫和后勤保证,齐头并进。您想在哪儿就一直在哪儿。因为您讲阿拉伯语,与他们在一起不会很难。”

出征的时间到了,克吕格尔拜让他的部下跪下,脸朝麦加,自己祷告,然后出发。

我们沿着迈杰尔达河到特斯图尔,然后走大路经过通卡和瓦迪克拉勒德附近的特布苏克,到达巴赫。在最后提到的几个地方,我们驱散了阿云部落。这个部落比阿亚尔部落反抗性还强,并且与他们为敌。现在要更加小心,因为第四天下午开始了。又过了一天,我们到达阿亚尔人区,两边站了岗哨,派出了先锋部队。我、温内图和埃默里参加了这支队伍。

我们要穿越沙漠,预先把所有的给水袋都装满了水。埃默里用锐利的眼光察看了广大的地区,问我:

“到废墟的路程还有多远?”

“大约十四个小时的路程。”

“只有十四个小时?那就要小心了。你看,他们会留在废墟吗?”

“谁知道?上尉要是投降了,他们早就走了;如果他顶住了,那他们就还在包围他。”

“嗯!从那儿逃回的信使呢?”

“我也想到他了。如果阿亚尔人不知道他的情况,那他们不会担心。如果他们知道他去了突尼斯,他们就可能想到,会从那儿派部队来解围。在这种情况下,他们会派探子过来,我们要留心这种人。”

“好!但是他们也留心我们。”

“肯定的。我们必须采取对策,也派探子出去。”

“问题是派谁?你相信突尼斯君主的士兵会有好眼力和好听力?”

“不相信。他们的聪明才智更少,我不放心让他们去当探子。”

“好,那就是我们和温内图去!要不,阿帕奇人会觉得无聊的。必须给他活干。他和我一起骑马,从右边过去,你从左边过去,然后会合。你同意吗?”

“当然!我还没有考验过我的马。它是火性子,不喜欢缓慢的商队速度。让它奔跑一次。前进,埃默里!”

我们与部队告别。他与温内图朝西南方向,我则向东南进发。我相信,阿亚尔人不会延误派探子的时机。要先发制人,及时发现他们,并抓住他们。

10.血亲复仇

我的栗色牡马没有辜负我对它的信任。

我骑着马飞驰在多沙的平原上,密切注视着前方和两侧,半个小时至少跑了七公里半。我又跑了四五公里,没有发现什么情况,正想往有拐形成于美国芝加哥大学,主要研究社会和道德问题。代表人,突然发现在离我很远的地面上,有几个移动的黑点,交错地变换位置,忽高忽低。看样子好像是老鹰。哪儿有老鹰,哪儿就有尸体。在如此荒僻的地方有尸体,我必须注意这个情况。于是,我向那边骑去。

大约还相距五十米的时候,我听见了有人在呼喊着什么。又往前走了十几米,这回清楚地听到一个嘶哑的声音在喊:

“安拉,安拉,救命,救命!”

好像是一个女人的声音。我看清了土里埋着一个人,周围有好几只老鹰。我走得很近的时候,几只老鹰起飞离开,降落在不远的地方。那人也发现了我,一个微弱的声音又从这个身体发出:

“安拉!你来了,你来了,安拉赞美你!”

我走过去,只见沙里露出一个人头用一条蓝色头巾包着。她的前面躺着一个不满周岁的孩子,眼睛紧闭,不能动弹。几步开外的地方有一具尸体,那尸体被老鹰吃的基本上只剩下一副骨架,骨头也已经四分五裂。

我吓得毛骨悚然,跳下马来,蹲身去看埋在沙里的那个人。我扯掉头巾,看见卷在一起的头发,果真是个女人。

没有适合的工具怎么办?我只好用手。土是被踩紧的,往深挖,就松了。我幸运地很快发现,人们是让她跪着的。如果是其他情况,洞一定会很深。如果把洞再挖深一些,那些埋这个可怜女人的强盗们得费很大的力气。现在,工作容易多了。我把她上身从土里扒出来以后,只要再花很小的力量,就可以把埋在腿上的沙去掉,然后整个身体都露出来了。

我把这个女人放在地上以后,她就昏了过去。她只穿着一件单薄的衣服。从这种穿着看,她是个贫穷的贝督因妇女。我估计她的年龄不会超过二十岁。她的面部已经不再扭曲,但脉搏很弱。

小孩也没有死。我从马鞍上取来一葫芦水,把水倒进小孩的嘴里。他睁开眼睛,我不禁又吓了一跳。这是什么样的眼睛!眼球上覆盖着一层灰色的薄膜。原来这孩子是个盲人。我给了他更多的水,他喝了几口,又闭上眼睛睡着了。

老鹰又扑过来,啃尸体的骨头。我开枪打死两只,其它的才嘎嘎叫着飞开了。

两声枪响惊醒了那个女人。她睁开眼睛,看到小孩,伸手把他抱在怀里。

“安拉,安拉!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噢,安拉,安拉,我的孩子!”

然后,她把身子转向旁边,看着尸体上剩下的骨架,发出悲伤、痛苦的喊叫声。她想站起来,但是由于虚弱,又跌倒在地。她没有注意我,因为我站在另一边。看来,她回忆起了昏倒过去之前的最后时刻,因为我听见她叫:

“骑马的人,骑马的人!他在哪儿?”

她转身对着我,看了看,站起来,摇摇晃晃。激动给了她力量,使她站住了脚跟。她用恐惧的眼光打量了我一会儿,问:

“你是阿云战士吗?”

“不是。”我回答,“你不要怕。我不属于这儿的部落。我是外国人,来自遥远的地方,愿意帮助你。你很弱,坐着吧,我给你水。”

“是的。给水,水!”她请求。

我把葫芦给了她。她一口气把水喝得精光,把葫芦交还给我,眼光落在尸体上,又恐怖地扭转过来,用双手遮住脸,伤心地痛哭。

我知道,眼泪会使她的感觉轻松些,就没有吭声,而是去看尸体去了。尸体的头盖骨上有好几个洞被子弹打的。沙子里找不到足迹,风把所有的痕迹都吹走了。谋杀不是今天发生的。

女人已经基本上镇静下来,我回到她身边:

“你的心是沉重的,你的灵魂受到了伤害。我不想催促你,而是希望你休息好。但是,我的时间不属于我一个人。我必须知道,怎么继续帮助你。你愿意回答我的问题吗?”

“说吧!”她说,同时抬起她仍然饱含眼泪的眼睛,望着我。

“那个死者是你的丈夫吗?”

“不是。他是一个老人,我父亲的朋友,我和他一起到纳巴纳去。”

“你是说纳巴纳废墟吗?那儿有一个叫做马拉布特的奇迹创造者的墓。”

“对。我们想到墓前去祷告。安拉赐给我的孩子,一出世就是盲人,要通过到马拉布特墓前朝觐,孩子才能见到光明。陪同我的老人也有一只眼睛瞎了,也想到纳巴纳寻找治疗。我的丈夫允许我和他同行。”

“可是,你们的路经过掠夺成性的阿云人地区。你属于哪个部落?”

“我属于阿亚尔部落。”

“阿云人是你的死敌。我知道,他们与你们有血亲之仇。你们两个敢在没有陪同的情况下去朝觐?”

“要谁陪我们?我们穷,没有靠山保护。”

“你的丈夫,你的父亲可以陪同你。”

“他们想来,但是他们必须留在家里,因为突然要和君主的士兵打仗。如果我的丈夫和父亲不参加战争,而和我们走了的话,他们将永远被看成是懦夫。”

“你们的朝觐不能等到战争结束以后吗?”

“不行。我们已经许愿,在某个节日朝觐,不能违背誓言。我们知道阿云人对我们的威胁,去的时候,我们是绕道去南方,经过与我们友好的梅舍人地区。”

“为什么你们不从原路回来呢?”

“这位大叔又老又弱,朝觐把他累坏了,绕道太辛苦,他再也受不了。因此,我们就走近路。”

“这太不小心了。这个老人虽然年纪大,但是不聪明。他的弱点不是避免绕道的理由,因为他可以在与你们友好的梅舍人那儿休息休息。”

“我也是这么跟他说,他解释说,安拉的朝觐者是不可战胜的,在朝圣的路上,任何敌对行为都一定会停止。”

“我知道这条法律,它只限于到麦加、麦地那和耶路撒冷的朝觐,不适用于其他朝拜活动。成千上万的人到麦加去朝觐,尽管如此,也还是有人不按照这条法律办事。”

“我不知道,否则我会拒绝在这条路上秘密跟随我们的头人的。他自己甚至也抱怀疑态度,因为我们白天休息,夜间走路,一直通过了阿云人所有的帐篷和兵营。”

“然后,你们就觉得安全了,变得不谨慎了。”

“是的。我们虽然还在阿云人控制的地区,但是离我们自己的地区已经不远了,因此白天也走路。”

“你们没有想到,两个敌对地区交界的地方,危险是最大的。在敌人中间反而安全一些。”

“是的。安拉让我们走错了路。实际上,经书已经说得清清楚楚,可是我们没有照着做。我们到达这个地方的时候,遭到阿云人的袭击。他们用枪击穿了老人的头部,把他的衣服和一个穷人带的一点点东西抢劫一空。他们把我埋在土里,让我看着死尸。如果我的孩子不是盲人的话,他们也会杀死孩子。”

“什么时候发生的?”

“两天前。”

“可怕!你忍受了多大的痛苦!”

“是的。安拉诅咒他们,把他们打入最低层地狱。我忍受的痛苦是难以形容的,要为自己担心,更要为孩子担心。可是我又不能帮助他。他躺在我前面,在烈日和黑夜都得不到我的保护。我的手臂也被埋在土里,伸不出去。那边躺着老人,老鹰飞过来吃他的尸体。真可怕!然后,老鹰朝我和小孩飞过来。我不能动,只能用声音吓唬它们,嗓子都喊哑了。它们逐渐注意到我不能自卫,胆子越来越大。如果你再不来,它们肯定在天黑之前把我和我的可怜的孩子吃掉。”

她边讲边哭,与其说是激动,还不如说是眼前看到的痛苦。

“要想开一些!安拉考验了你。现在,你的苦到了尽头,你们从所受的灾难中熬过来了。孩子活着,这就好。你马上就会得到与家人团聚的欢乐。”

“你说得对。不过,我怎么回家?我没吃没喝的,身体又这么虚弱,不能走路。”

“你能骑在马上吗,如果我在旁边走的话?”

“我认为不行,何况我还带着孩子。”

“孩子我背着。”

“先生,你的仁慈多么伟大,可是我的痛苦也同样深重。即使你把所有的东西都拿着,我也太弱,不能在马鞍上坐住。”

“那就没有别的办法了,除非你相信我。我骑在马上,你抱着孩子坐在我前面,我把你抓住,使你不掉下来。先吃了这些枣吧,增加点体力。”

她贪婪地吃完这些果品,说:

“你知道,先生,任何男人都是不能接触陌生女人的。但是,因为安拉取走了我的力量,我不借助外来帮助就不能骑马,所以,如果我躺在你的怀里的话,他是不会计较的。我的丈夫同样会原谅我。”

“你想到哪儿去找他?”

“我不知道,因为他作战去了。安拉会保护他。但是我们的老弱病残的营地后撤了,这个我知道,在谢法拉,我们明天可以赶到那儿。您能把我带到那儿吗?我们的人会高兴地接待你的。我虽然穷,但是所有的人都喜欢埃拉特。埃拉特是我的名字。全部落的人都会热烈欢迎我的救命恩人。”

“如果我是你们的敌人呢?”

“敌人?你怎么可能是阿亚尔人的敌人?你把我从可怕的死亡中救出来。”

“可我是。”

“不可能,因为你对我说过,你是远道来的。你的部落叫什么?”

“那不是部落,而是一个大民族,有五千万颗心灵。”

“安拉!那片绿洲多么大,住那么多人。他们叫什么?”

“那个国家叫做阿雷曼,我是阿雷曼人。你应该听见过那个词,叫做内姆西。我的祖国在海的那边。”

“而你说,你是阿亚尔人的敌人?”

“我本来不是,仅仅目前是。阿雷曼人不是人类的敌人,我们热爱和平,遵守安拉的训戒。但是,我现在是你们称为敌人的君主士兵的朋友和同伴。”

“怎么回事?”她恐惧地问,“你是我们拒绝给他们人头税的那些搜刮者们的同伴?”

“是的。”

“那你就是我们的敌人,我不能和你一起走。”她的口气很坚决。

“你愿意留在这儿受折磨?”

恐惧又回到了她的脸上:

“安拉!安拉!你是对的,如果你不把我带走,我和我的孩子就会死在这儿。我怎么办?”

“还是按你在这之前的决定。请你相信我。”

“你不把我送到我们的营地?”

“这个,我当然做不到。第一,你们两人已经受了折磨,我也没有吃的和喝的了。你们怎么坚持到明天甚至后天?第二,我一定要回到我的队伍中去。如果我不回去,他们会为我操心,到处找我。那样,就会与你们的人发生敌对行动。这是我们要避免的。”

“你要把我带到我们的敌人那儿去?你真的要我同去?”

“是的。如果你不愿意的话,我不强迫你。”

“安拉,真主保佑!”她恐惧地叫喊着,“你要强迫一个弱女子?你想与阿云人一样坏?”

“是的。我强迫你,但是我只打算做好事。如果你留在这儿,你会死的。你必须和我一道走,因为我要回到士兵那儿去,你也必须去。但是,你不必害怕,不要把我看作你的敌人。我看见你埋在土里,马上就想到你属于阿亚尔人,也就是属于我现在的敌人。尽管如此,我还是把你从土里挖出来。从这一点,你可以看清楚,我不是阴险的敌人。我带着士兵到这儿来,仅仅是为了制止流血。如果可能的话,还缔结和平条约。看着我!我有什么值得你害怕的吗?”

“没有。”她笑着回答,“你的眼睛闪烁着友好的光芒,你的脸是温和的。;我不怕你。可是,越是这样,越怕士兵。”

“这是没有必要的。所有的人都会对你友好。我们不和妇女打仗。”

“我相信你的话,因为你不像骗子,而是像……”她突然中断讲话,“看,那边出现两个骑兵。”

她指着我来的方向。原来是埃默里和温内图。

“他们是来找我的朋友,因为我在外面呆得太久了。”我说。

两个人到达以后,埃默里说:

“我们为你担心。你走了两个小时,可能出事。我们沿着你的足迹来的。你当然又冒了一次险?”

“是的。这个女人和孩子处在极危险的境地。”

我向他们介绍了情况。埃默里说:

“可怕!听克吕格尔拜说,阿云人是恶棍。女人当然不能当作敌人对待,可怜的生命!你们吃点儿东西吧。”

埃默里给她一些枣,温内图给她一块肉,他用印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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