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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徒生童话-第1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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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要算是屋子里最值钱的东西了。宽凳上拴着一只白母鸡,旁边有几只小鸡。鸡把水盆打翻了,水流得满地都是。这里没有人,隔壁房间里也没有人,只有一个摇篮,里面有一个婴儿。渡船回来了,上面只坐着一个人,是男是女很难说。那人披着一件很大的披风,头上戴着一顶口袋似的大帽子。船靠岸了。

来人是一位妇女,她走进屋子。当她直起腰来的时候,她的样子很体面,黑眉毛下长着一双很有神采的眼睛。她就是索昂妈妈,摆渡的妇人:白嘴鸦、乌鸦和寒鸦会叫她另外一个我们更熟悉的名字。

看上去她很忧郁,而且不喜欢说话,不过她说的话总够表示出她的允诺了:如果哥本哈根的疫情无好转,大学生可以在这里长期住下去,在她这里搭伙。

时常有一两个很像样的人从附近的镇子来这里。来的人有做刀子的弗朗斯,有好管闲事的西沃尔,他们在渡口的屋子里喝上一札啤酒,还和大学生讨论问题。大学生是一位能干的年轻人,懂自己的专业,正如他们所说的那样,他学希腊文和拉丁文,熟悉那方面的知识。

“一个人懂得的东西越少,受到的压力就越小!”索昂妈妈说道。

“你的日子可真艰难!”霍尔格说道。一天,她用很浓的碱水刷衣服,还自己动手劈树疙瘩当柴烧。

“别管我的事!”她回答道。

“你从小就这样操劳吗?”

“你看看我的手就知道了!”她说道,同时让他看她那两只细小、粗糙而强壮的手,指甲都磨秃了。“你不是有什么都能看懂的本事吗?”

圣诞节的时候,下起了漫天大雪。寒气一阵比一阵冷,风刮得十分刺骨,就像它带有硝镪水可以把人的脸洗一番。索昂妈妈不在乎这些,她用大衣裹住自己,把帽子严严地扣在头上。下午,天早早就黑了下来。她在火上添了些柴和泥炭,坐下补袜子,这种事是没有人帮她做的。到了晚上,她对大学生讲的话比平常多了一点儿;她讲到了她的男人。

“他打死了德拉厄尔的一个船主——并不是故意的,为此他被链子锁着送到霍尔门去做三年苦工。因为他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水手,所以法律就要制裁他。”

“法律对地位高的人也有效。”霍尔格说道。

“鬼话!”索昂妈妈说道,呆呆地望着火。接着她又说了起来。“你听说过凯恩·吕克吗,他让人把一座教堂拆了,牧师麦斯在布道坛上说了些不满的话,他便让人把麦斯先生捆了起来,用链子锁住,然后组织了一个法庭,判决他砍头,头也真的被砍掉了。那并不是什么无意的行为,然而当时凯恩·吕克却一点事儿也没有!”

“在他那个时代他有特权!”霍尔格说道,“现在我们已经跨过那个时代了!”

“这种鬼话只有你才相信!”索昂妈妈说道,站起身来,走进里面的小屋,那个叫“丫头”的婴孩睡在里面,她把她撒了尿,又把她放下,接着为大学生把宽凳铺好。他有皮褥子,他比她怕冷,虽然他出生在挪威。

新年早晨是一个大晴天,夜里冻了冰,而且冻得很厉害,落下的雪花都冻硬了,人可以在上面走。城里教堂的钟敲响了,大学生穿上他的呢子大衣进城去。

大群白嘴鸦、乌鸦和寒鸦,在摆渡人的屋子上飞着大声地乱叫,叫声弄得人们几乎听不到教堂的钟声。索昂妈妈站在屋外,在铜壶里装满了雪,她要把壶放到火上,融化出饮用的水,她抬头看着鸟群,产生了她自己的想法。

大学生霍尔格走到教堂,在进城和回家时他都经过住在城门旁的爱管闲事的西沃特家。他被请进去,喝了一杯加了糖浆和姜汁的热啤酒。他们谈到了索昂妈妈,不过这位爱管闲事的人知道关于她的事情不多,的确没有多少人知道。她不是法尔斯特的人,他说,她曾经有点钱。她的男人是一个普通的水手,性情很暴躁,打死了德拉厄尔的船主。“他打老婆,然而她护着他。”

“我可受不了这种事!”爱管闲事的人的妻子说道。“我也是体面家庭出来的!我父亲是给国王织袜子的!”

“所以你才和国王的政府官员结了婚。”霍尔格说道,对她和对那位爱管别人闲事的人鞠了个躬。

到了主显节⑦夜,索昂妈妈为霍尔格点燃了主显节烛;就是说三支油烛,是她自己浇的。

“每个男的一支蜡烛!”霍尔格说道。

“每个男人?”妇人说道,然后呆呆地望着他。

“东方来的那三个圣人每人一支!”霍尔格说道。

“是这样的!”她说道,默默不语地过了很久。但是在这个主显节之夜,他却知道了比以洒多得多的东西。

“你对你嫁的那个男人的情意很深,”霍尔格说道;“可是人们说他每天都打你。”

“这是我自己的事,跟别人没有关系!”她回答道。“小时候要是我这样被打,对我有好处。现在我挨打,是因为我小时候的罪孽。他对我有多么好,我是知道的。”她站起来。“我生病倒在空旷的荒地上,谁也不愿管我,大概只有白嘴鸦和乌鸦会来啄我,是他把我抱在他的怀里,由于他把我带到船上,还挨了一顿骂。我这个人向来不轻易生病,后来我恢复了健康。人各有自己的性格,索昂也有他的脾气。你不能根据笼头来判断马!和他在一起,我得到的生活的乐趣,比和所谓最潇洒、国王臣民中最高贵的那个人生活在一起要好得多。我曾经和国王的异母兄弟谷伦吕弗总督结过婚;后来我又嫁给了帕勒·杜尔!一个半斤一个八两,各有自己的性格,我也有我的。说起来话长,不过你现在已经知道了!”于是她走出了房间。

是玛莉亚·格鲁伯!她的命运竟是如此地奇异。她的生活中的主显节没能再过上几个了,霍尔格记载她死于1716年6月。但是他没有记叙:被人称作索昂妈妈的人死在渡口屋子里的时候,有一大群黑鸟飞到那个地方。它们没有叫,似乎知道安葬死者时应该肃穆。这一点他不了解。她入土后,鸟儿便不见了。但是在同一天的晚上,在日德兰那座旧庄园的上空可以看见不计其数的白嘴鸦、乌鸦和寒鸦,它们对着大叫,就像有什么事要宣布似的。也许是关于他,那个小时候掏它们的蛋和小鸟的农家孩子,在国王的岛上获得铁勋章的他和关于沦为格伦松摆渡女人的贵族小姐的事。“呱!呱!”它们叫道。当那座旧庄园被拆掉的时候,它们的后代也这样“呱!呱!”叫着。“它们现在还在叫,已经没有什么值得叫的了!”牧师在讲述这段历史的时候说道:“族人已经死光了,庄园也被拆掉了。庄园原先所在的地方,现在建着那座很体面的鸡屋,有闪光的耳房和看鸡人格瑞得。她对自己美丽的住房感到高兴,要不是住到这里来,她就该被人送进济贫院了。鸽子在她头上咕咕叫,火鸡在她周围格格叫着,鸭子嘎嘎叫着。

“没有人认识她!”它们说道,“她没有亲戚。让她住到这里来,是别人的善行。她既没鸭爸爸,也没有鸡妈妈,更没有后代。”

然而她是有亲戚的。她不知道,虽然牧师的抽屉里有许多札记,他也不知道。只有一只老乌鸦知道,它说起了这件事。它从它的母亲和外祖母那里听到过有关看鸡人格瑞得的母亲和外祖母的事。这位外祖母我们也知道,她小时候曾骑马路过吊桥,高傲地朝四周望着,就好像整个世界和所有的鸟窝都是她的。我们在海滩边的沙丘上看到过她,最后一次是在渡口屋子里看见她。外孙女——这个家族的最后一人又回到了那古老庄园原址,那些黑色野鸟喊叫的地方。不过她现在坐在那些温驯的家禽中间,它们认识她,她也认识它们。看鸡人格瑞得再没有别的愿望了,她愿意死掉,她已经很老,可以死去了。

“墓啊!墓啊!”乌鸦叫道。

看鸡人格瑞得得到了一座很好的墓,这墓除了那只老乌鸦之外没有人知道,如果那只老乌鸦还没有死掉的话。

现在我们知道了关于那座古老的庄园,那个古老的家族和看鸡人格瑞得一家的故事了。

题注这是安徒生根据1869年5月16日《洛兰—法尔斯特教区报》上一篇讲作家霍尔格生平的文章写成的故事。故事中的人和地名都是真实的。

①指当时还是王储的克里斯钦五世。

②谷伦吕弗是腓德烈三世(克里斯钦五世的父亲)和续弦的皇后玛格丽特·佩比的儿子。

③丹麦伟大的剧作家。见《丹麦人霍尔格》注14。

④1711年哥本哈根发生鼠疫,能逃的人都逃离了哥本哈根,留下的人很少能幸存。

⑤波克学舍是奥勒·波克医生(1629—1690)于1689年捐资为哥本哈根大学学生建的宿舍。

⑥丹麦哥本哈根南面的一个大岛。

⑦元月6日是基督教主显节,5日夜为主显节夜,习惯要点三支烛,是象征“东方三圣”来寻找初生的耶稣的。可参看圣经新约《马太福音》最初几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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蓟的经历

在一座富丽堂皇的庄园旁边,有一个维护得很好的花园,里面长着许多珍稀的树木和花草。庄园的客人对这里的花木都表示出愉快的心情,附近村子和城镇里的人在星期日和节假日都来要求看一看这个花园。是啊,甚至整所整所的学校都来参观。

花园外面,靠着栅栏有一条通往田野去的路,路边上有一株很大的蓟。这株蓟从根部又分生出许多枝丫,覆盖了一大片,可以把它叫做蓟丛。除了一头拖着牛奶车的老驴外,没有谁看它。老驴把脖子伸得老长,去够那株蓟,说道:“你很美!我想把你吃掉!”但是拴它的绳子不够长,驴子吃不到它。庄园里举行盛大的宴会,从京都来了许多高贵的客人,有年轻美貌的姑娘,其中有一位远道来的小姐。她从苏格兰来,出身很高贵,有很多的田地和金钱,可算得是很值得娶做新娘的人,不止一个年轻男子这么说,连他们的母亲都这样说。年轻人都拥到草坪上玩“槌球”。他们走到花丛中,每个年轻姑娘都摘了一朵花,把花插到了年轻男士的扣眼里。不过那位苏格兰小姐向四处张望了很久,这朵她不要,那朵她也不要,没有一朵花合她的心意。于是她朝栅栏外面望去,那边生长着蓟丛,开着大朵的紫花。她望着这些紫花微笑起来,请主人的儿子为她摘一朵。

“这是苏格兰的花!”她说道;“它在苏格兰的国徽上闪闪发光,把它给我!”

他选了最美的一朵摘下,他的手指被刺了一下,好像它是长在多刺的玫瑰花丛上。

她把蓟花插在这位年轻人的扣眼里,他感到无比荣耀。每个年轻男士都愿换掉自己漂亮的花,戴上由这位苏格兰小姐的手插的花。蓟丛的感觉如何呢?它觉得像是露水和阳光沁入它的身体。

“我比我自己想象的要好得多呢!”它内心这样说道。“我应该在栅栏里面,而不是外面。世上事物的位置就这么奇怪!不过,现在我有了一朵花越过栅栏,被插到扣眼里了!”它对每个花苞和绽开的花骨朵都讲这个故事。没过几天,蓟便听到一个消息,不是人讲的,也不是鸟儿叽叽喳喳说的,而是从空气那儿听说的。空气收集四处的声音,花园里幽深的小道上的、庄园里门窗敞开的屋子里的。它把这些声音又传送出去。它听说,得到美丽的苏格兰小姐亲手送的蓟花的那位年轻先生,现在赢得了那位小姐的心。这是很美好的一对,是门好婚事。

“是我撮合的!”蓟丛这样认为,心里想着插到扣子眼里的那朵花。绽开的每一朵花,都听说了这件事。

“我一定会被移到花园里去的!”蓟想着,“说不定会被移到牢牢束缚你的花盆里去,那是最光荣的。”

蓟丛把这事想得十分逼真,使它确信地说:“我会到花盆里去!”。

它允诺每一朵绽开的小花,说它们也要被移到花盆里,也许被插到扣眼里:能得到的最高的荣誉。可是谁也没有被栽到花盆里,更不要说被插到扣子眼里了,它们饮着空气和阳光,白天吸收着阳光,夜晚吸吮着露水。它们不断地开放;蜜蜂和黄蜂来造访,寻找嫁妆——花中的蜜。它们采走了花蜜,留下花儿。“这简直是掠夺!”蓟丛说道,“要是能蜇它们一下就好了!可是我不能。”

花儿都垂下了头,萎谢了,但是新的花朵绽开了。

“好像你们都是被请来的!”蓟丛说道,“每分钟我都等着越过栅栏。”

两株天真的春黄菊和车前草长在那里,怀着十分崇敬的心情羡慕地听着,对它所说的一切都深信不疑。

拉牛奶车的老驴从路边朝那株花繁叶茂的蓟望着,但是绳子太短,够不着它。

蓟长久地想着苏格兰蓟,它认为自己和它是同一家族的。最后它竟认为自己真的是从苏格兰来的,绘在国徽上的便是它的祖先。这是一个了不起的思想;不过伟大的蓟会有了不起的思想的。

“有时你的出身竟是那么高贵,使你不敢那样去想!”生长在蓟身边的荨麻说道,它也有一丝这样的感觉,好像它如果受到善待,也会变成“细麻布”的。

夏天过去了,秋天过去了,树叶落了,花的颜色更深了,味儿更浓了。园艺学徒在花园里朝着栅栏外唱道:

爬上坡又走下坡,

一年四季周而复始!

树林里的年幼的云杉开始思念圣诞节了,可是离圣诞节还远着呢。

“我还站在这儿!”蓟说道。“就好像谁都没想起我来似的,然而是我把他们结成夫妇的。他们订了婚,举行了婚礼,那是八天前的事。是啊,我连一步也没有动过,因为我不会动。”几个星期又过去了。蓟站在那里,只剩下了最后的一朵花,又大又丰满,它是从根部那儿开出来的;冷风飕飕地吹过它,它的颜色褪了,风采消失了。它的花萼大得像蝴蝶花的花萼,看上去像一朵镀银的向日葵。这时那一对年轻人——现在是丈夫和妻子了,走进了花园;他们沿着栅栏走着,年轻的妻子朝外面望去。

“那株大蓟还立在那里!”她说道,“现在它没有花了!”“有的,还剩下最后一朵花的幽灵呢!”他说道,指了指那朵花银色的残体,它本身仍然是一朵花。

“它很可爱!”她说道。“这朵花应该刻在我们的画框上!”于是年轻人翻过栅栏把蓟花萼折下来。蓟蜇了他的手指一下,你们记得他把它叫做“幽灵”。它被带进花园,带进庄园,带进屋子里。屋里挂着一幅画《一对年轻夫妇》。新郎的扣子眼上画了一朵蓟花。他们谈着这朵花,也谈论着他们拿进来的最后一朵银色的蓟花,他们将把它刻在画框上。

空气把他们谈的话传了出去,传播得远远的。

“竟会有这样的经历!”蓟丛说道。“我的第一个孩子被插到了扣子眼里,我的最后一个孩子被刻到了画框上!我自己又去哪里呢?”

驴站在道旁,朝它伸着脖子。

“到我这儿来,亲爱的!我去不了你那里。绳子不够长!”但是蓟不回答。它站在那里深深地陷入沉思中!它想啊想,一直想到圣诞节,于是思想绽开花朵。

“只要孩子被带了进去,做母亲的站在栅栏外也就知足了!”

“高尚的想法!”太阳光说道。“您也应该有个好去处!”“在花盆里还是在框子上呢?”蓟问道。

“在一篇童话里!”太阳光说道。

这就是那篇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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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琢磨出什么

从前有一个年轻人,他读书,研究怎样做个诗人。他想在复活节成为诗人了,然后结婚,靠写诗度日。他知道,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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