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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娅和舒拉的故事-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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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日早晨我往窗外望了望:落着雨哪。 

我当时相信参观地下铁道的事延期了,可是孩子们由床上跳起来了,并急急忙忙地准备出门。当然罗,在他们的脑子里怎能有放掉他们想要做的事的念头。 

“天气不好怎么办?” 

我踌躇地说。 

“这点儿小雨算什么呀!”舒拉满不介意地说,“下一会儿,一会儿就停了。” 

在电车站上已经聚集了很多孩子。据我看雨倒使他们欢喜了:他们喊着,吵着,欢喜地迎接了我们。 

嗣后我们全登上了电车(车里马上就热闹和拥挤了),过一会儿就到野味市场了。 

刚一踏上车站的大理石地,孩子们就像遵照口令一样,马上安静了:这时候没有时间谈话了,需要看的东西太多啦! 

我们静静地踏着宽大的台阶下去,但是不由自主地停步了:前边开始了真正的奇迹!再一秒钟,我和卓娅、舒拉最先地踏上了往下流动的电梯。它把我们悠悠荡荡地往什么地方移动着。旁边安装着略有弹性的黑色栏杆,在这光滑的栏杆外迎着我们来的,是另一往上升的流动电梯。人那么多,可是都微笑着。有的人对我们招手,有的人呼唤我们,可是我们哪能注意到他们:我们完全沉醉在自己的游览里了。 

现在脚下又是硬地了。 

周围多么美丽呀!在地面上落着冷雨,可是在这里……我曾听人们讲过:一个善讲故事的老太太,她在一个乡村里生活了一辈子,现在把她送到莫斯科来了,她看见了电车,汽车,飞机。周围的人们都相信这一切一切必然使她惊讶。但是不然,这一切都被她看为应该有的。她早已熟悉了童话中的自飞地毡,千里快靴等等,她认为她所见到的东西不过是童话的实现而已。 

孩子们在地下铁道上的表现也和这个相似。在他们的脸上表现出来的是狂喜,而不是惊讶,仿佛他们现在是亲眼看见他们所喜欢的、熟悉的故事里所讲的事一样。 

我们来到站台了。忽然在它的尽头,在半暗的隧洞里发生了逐渐扩大的轰轰声音,燃着了两只火眼,再过一秒钟,靠着月台轻轻地停下了一列车。长大、宽阔、明亮的,在大玻璃下部画着红线的车辆。车门自动开了,我们走进去,坐下,车就开走了。不过,不是开走了,是向前飞驶去了! 

舒拉来到窗户近前,开始数眼前晃过去的灯火的数目。以后他又转身向我说: 

“你别害怕,在地下铁道上不会出危险。关于这事在《少先真理报》上还有过说明哪。这里有自动停车机和灯火信号,它们的名称是‘电汽守望员’……” 

我了解:他用这话不只安慰我,也有一点点安慰自己。 

在这一天里我们游遍了所有的车站。在各站我们都下车,踏着流动电梯升上去,然后又降下来。我们看了又看,总是看不够:捷尔任斯基车站上铺的蜂窝一般整齐的光滑的花磁砖,青年团广场雄伟的地下宫,青色的、金色的、棕色的大理石,全是奇妙的。 

“你看,妈妈!在这里真正修了红门了!”舒拉指着“红门”车站壁上的模型喊着说。 

我和卓娅完全被“苏维埃宫”车站的光芒的圆柱征服了。 

在顶端它们和天花板融合着,像奇妙的、巨大的百合花一样开放着。我从来没想到石头能这么柔软和能放射出这么多光来! 

一个黑眼圆脸的男孩子和我在一起。(卓娅看见我听他解说的时候,告诉我他是第一小队队长)我马上就觉得他也是一个想知道世界上的一切事物和一字不遗地牢记着所读的东西的孩子。 

他说:“这里的大理石全国各处运来的。这是克里米亚的,这是喀列尔的大理石。 

基洛夫车站的流动电梯长65米。让我们计算计算我们往下降要用多长时间!” 

他和舒拉马上就升到上边又降下来了。 

“来,我们再数数每一次降下多少人来!”舒拉提议。 

他们不动地,聚精会神地,皱起额纹,嘴唇不出声地动着,数了一分钟。 

“你数是多少人呀?150?我数是180人。就算170人吧。 

每一点钟一万人,这可真不少!这台阶如果不会动弹呢?那该怎么挤呀!你们知道建立流动电梯英国人讨了多少钱哪?” 

第一小队队长不喘息地说着。 

“我忘记多少了,只记得很多,合我们的钱上百万金卢布。 

因此我们决定自己去做,就在我们的工厂里自己把它造成了。 

你们知道都是哪些个工厂做的吗?莫斯科的弗拉基米尔·伊里奇工厂,列宁格勒的基洛夫工厂,还有戈尔洛夫的工厂,克拉马扎尔斯克的工厂……” 

……我们在将近黄昏时候回家来了,累得差不多快跌倒了,但是脑子里充满了美好的印象。过了许多天,我们还在回忆着奇妙的地下世界。 

不久以后,地下铁道就已经成为平常的了。处处听人们说:“我坐地下电车去。”“我们在地下车站见面吧。”以后,夜晚每次看见那放着红光的“M”字母(代表地下铁道),我总是回忆我和孩子们第一次参观地下铁道的那一天。 

“蓝色的夜,像火焰一样地飞腾吧!”

每逢暑假开始,卓娅和舒拉都是到少年先锋队夏令营去。 

他们由那里给我写来高兴的信,告诉我:他们怎样到林子里去采浆果,怎样在激流的深河里游泳,怎样学习射击。我记得,有一次舒拉还把他打靶的标的给我寄来了。他骄傲地写着:“你看我学得多么好啦,你别看不是一切子弹都射中心上了,这不要紧,主要的是集中程度好。你看,它们都紧紧地凑到一块儿了!”差不多在每一封信里他们都写:“妈妈,你来,你看看我们怎样生活。” 

有一次,我在星期日早晨到了他们那里,晚间却是乘最后一次车回来的:孩子们不放我走。他们领我参观全营,给我看他们自己经营的事业:种着黄瓜和西红柿的畦垅,花坛,浪桥,排球场。舒拉总是希望到那个住着年龄较大的男孩子们的白色大帐篷去,年龄较小的孩子们住在房子里,这事使舒拉非常烦恼。 

卓娅不赞成他的作法,她对我说:“舒拉没有一点儿自尊心!维佳·敖尔洛夫往哪里去,他也往哪里去……” 

原来维佳·敖尔洛夫是中队委员主席,是一个高身材、很精神的男孩子,舒拉对他可以说很尊敬。维佳打排球比任何人都打得好,射击也比任何人都好,他游泳也最好,还有很多其他优越的品质。不只舒拉一个,还有20来个小孩儿都形影不离地追随着维佳。 

维佳也能给每一个孩子找到重要的任务。“你去告诉值日的,可以吹中饭号了!”他说。或者:“唉,你扫扫小道儿,你看,弄得多么脏了!”或者:“你浇浇花坛。 

第三小防吝惜水啦,你看,花干了。”小孩子们听他吩咐,就迅速地执行他的命令去了。 

舒拉很想和我在一起逗留些时间,因我们离别很久了。家长一月只许来一次。可是同时他又不愿意离开维佳——显然他是维佳的忠实副官之一。 

他热情地说:“你知道么,维佳射击的时候,永远只是射中中心!有时两颗子弹中在一个点上!就是他教会我射击的。 

说游泳,俯游、仰游、自由式都会!” 

孩子们曾领我到河边去,我很愉快地看见了他们两个都游得很好了。舒拉曾在我眼前尽可能地“表演”:先是四肢不动很长时间地在水面浮着,然后用一只手游,最后手持“手榴弹”游。老实讲,对于他的10岁年龄来说,真不坏。 

以后他们举行了赛跑,卓娅得了百米第一:她跑得很轻巧,很快,也很高兴,好像这不是有严格的评判员和拼命喊着的啦啦队的正式竞赛,而只是游戏一般。 

在天开始黑的时候,舒拉最高兴的时刻就到了。 

听见了维佳·敖尔洛夫的声音:“舒拉!该点火啦!” 

我还没来得及转头看,挨着我坐着的舒拉,就已经像被风吹去了似的,不见了。 

舒拉是最年幼的,但是在夏令营里担任司火。 

还在杨树林时父亲就教会了舒拉点营火,现在他已经完全掌握了这个技巧:他找来的树枝是干透了的,他会特别巧妙地把干枝架起来,一点立刻就着起来,而且燃得很欢。固然,舒拉有时候在距离我们家不远的地方点起来的不大的火,和现在应该在夏令营广场上燃起来的营火是无法相比的。 

舒拉的精神完全集中在工作上了。这时候他已经忘掉我在这里,忘掉了世界上的一切。他一次又一次地拖来了干枝,预备着添火。在天完全黑了,孩子们坐在一圈的时候,他遵照维佳的信号划着了一根火柴。纤细的干枝马上就驯服地烧起了,闪电般疾速的火苗瞬间串遍了黑色的干柴堆,红光耀眼的火焰,驱逐了笼罩在头上的黑暗,飞腾起来了。 

我早就应该走了,到夏令营来的家长差不多都走了。但是卓娅紧紧地握着我的手重复着说: 

“请你先别走,再坐一会儿,行不行!?营火多么好啊!你一会儿自己就知道了。 

到车站不远,路又是直的。我们整个小队送你去,格里沙会许可我们。” 

我就留下了。我和孩子一起围着火坐着,一会儿看看火,一会儿看看孩子们的脸,他们的脸被桃红色的欢喜的火焰照得发光。 

“今天我们谈什么呀? 

”一个被孩子们简单地称呼为格里沙的队长说。 

我马上了解了:他们并没为营火会准备特殊节目,他们只是谈话,倾心地谈话,因为此刻温暖的夏季的蓝色的夜正在背后敏感地倾听着,人们也目不转睛地注视着火,它像熔化了的黄金那样地燃着,忽又化为灰烬,无数的火星飞,飞,然后又消失了——这样的时候不畅谈,什么时候畅谈呢? 

格里沙提议道:“我想今天我们请娜嘉的父亲给我们讲……” 

格里沙的最后一句话被孩子们的声音压下去了,我没有听清楚讲什么。“对啦,对啦!您给我们讲吧!我们请您!”由各方面都传来了这样的声音。我当时就了解了孩子们喜欢这个讲故事的人,他们已经不只一次听过他讲故事了,可是仍希望再三再四地听他讲。 

卓娅很快给我解释说: 

“这是娜嘉·瓦希列娃的父亲。他是一个不平凡的人,妈妈!他在夏伯阳的师团里服务过。他听过列宁讲话。” 

于是我听到了一个低低的温厚的声音说:“我已经给你们讲过那么多啦,你们一定听腻了。” 

“不,不!没听腻!再给讲吧!” 

娜嘉的父亲往前向火凑近了点,这时候我看见剃光了的圆脑袋,晒黑了的宽脸,很大的手(一定是有力量和很有用),和在他胸襟上佩着的日久发暗了的红旗勋章。剪短了的微红的胡子并没有能遮盖了憨厚的微笑,褪色的浓眉下边的眼睛是尖锐而快活的。 

娜嘉的父亲是最早的青年团员。他听过列宁在青年团第三次代表大会上的讲演。在他述说这件事的时候,周围那样肃静,以至一片树叶落下的声音,火中干枝爆裂的声音,全可以听见。 

“弗拉基米尔·伊里奇并没有给我们作报告。他和我们像和朋友随便谈话一样,他教我们想一想在那时候我们完全没想到的事。我现在还记得他问我们:‘现在什么是最主要的事?’我们全等待着解答。我们以为他一定说:打仗!击溃敌人!你们知道,那时候正是1920年呀!我们身上全穿着陆军大衣或海军大衣,手里拿着枪:有的是刚由前线来的,有的是明天就要参加战斗的。可是他忽然说:‘学习!最主要的是学习!’” 

在娜嘉父亲的声音里露出了亲热和惊讶来,似乎是他在重新过着多年以前的那一分钟。他述说了在那时候20岁的青年人,为了执行列宁的指示,怎样进学校拿起课本学识字。他又述说了列宁怎样朴素和谦虚,怎样和代表们亲热地谈话,怎样用最简单明确的话解释最难解答的问题,他给人们说明了什么是最宝贵的东西,使人们的热情燃烧起来,使人们充满力量,来进行最艰难的事业,打开人们的眼界,使他能看见最美丽的东西,能看见人类的将来,——为着人类的这个将来,就需要战斗和学习……“弗拉基米尔·伊里奇曾说,现在15岁的那一代人,将来是会看见共产主义社会的,并且自己要建设这个社会,要紧的是你们每一个人都要经常地、一天又一天地做自己的事。 

哪怕这是很小的事,很简单的事,但必须做,因为它是共同的伟大事业的一部分。” 

……望着自己的孩子,我不只想了一次:如果他们生在我生长的那个死寂黑暗的时代,他们的生活将成了什么样子呀?一切会是多么艰难,我教育他们会是多么困难的事呀!可是现在不是我做母亲的一个人在教育他们:学校教育他们,少年先锋队教育他们,他们所见所闻的及周围一切的东西都教育他们。谁知道由这营火的一个火星将来会燃起什么样的火焰来呀?这个曾认识夏伯阳、听过列宁讲话的人,今夜在孩子们心里种下了什么样的情感和什么样的志愿呀? 

他不慌不忙地由多年以前的光荣的历史里回忆起什么就讲什么,以后他忽然说: 

“现在我们唱唱吧!” 

孩子们像刚由梦里惊醒一样活跃起来了,随之就争先地提议: 

“青春!” 

“夏伯阳之歌!” 

在那时期流行唱着的一个歌的沉思的调子就开始往黑暗中流动了: 

狂风在吼,雨在啸,闪电在黑暗中疾驰,雷不停地响着……以后他们又唱少年先锋队初期的歌: 

像营火一样地欢腾吧,蓝色的夜呀! 

我们是少年先锋队员,我们是工人的儿女。 

灿烂的时代接近了。 

少年先锋队员的口号是:“时刻准备着!” 

一个接着一个地又唱了许多歌。卓娅紧紧地靠着我的肩膀,有时用暗暗得意的眼神看看我,仿佛在问我:“在这儿多留一会儿你不后悔吧? 

你看多好呀!” 

在孩子将要排队点名的时候,卓娅拉起舒拉的手说: 

“到时候了,走吧!” 

挨近我坐着的其他男孩子和女孩子们也打着耳语一个接着一个悄悄地离开了营火。我也打算站起来,可是卓娅小声说:“不,不,你坐着。这只是我们的小队。过一会儿你就看见还有什么啦。” 

过一会儿孩子们全排着队点名去了。我随在他们后边走,忽然听见了: 

“这可真好!这是谁做成的。多么好看呀!” 

在队伍中间,在旗杆下边有一颗放光的大五角星。我没能马上了解这是怎样做成的,可是马上我就听到了: 

“用萤火虫凑成的。你看,绿色的火亮儿!” 

各小队队长作了报告说:“本日平安度过!”他们把营旗降下来,军号徐缓地吹着:“睡,觉,归,帐,篷,睡,觉!” 

卓娅和舒拉走近了我,两人的脸全是得意洋洋的: 

“五角星是我们小队想出办法做的。是不是确实好看?妈妈,你知道吗?格里沙说我们不用送你。娜嘉的父亲也上火车,你跟他一块去就行了。” 

我辞别了他们就和娜嘉的父亲一道往车站去了。由夏令营那里就看见车站的灯光了,道路的确很直很近的。 

我的同路人说:“孩子们真好!我喜欢和他们谈话,他们真注意听……” 

机车的汽笛由远处喊了我们一声,我们就加快了脚步。 

……营火的光芒给孩子们照耀了整个一冬。他们不断地回忆夏令营。回忆围火谈话,用萤火虫做的五角星等等,这些回忆曾涌现在他们的校内日记里和自由写作里。 

卓娅在1935年以“我怎样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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