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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娅和舒拉的故事-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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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娅很快地说道:“可是赫尔岑就是这么写的。你知道,他写的是:难道就没有一个人画一幅车尔尼雪夫斯基在羞耻柱前的画吗?他说这幅画将揭露……他怎么说的呢?……将揭露把人类的思想绑在羞耻柱上的愚蠢恶人的真面目。” 

舒拉刚听完她的话就继续地说:“我现在全看见了,投给他鲜花的那个姑娘我也看见了,对他喊出‘永别了!’的那个军官我也看见了。连车尔尼雪夫斯基本人我也看见了……你知道,就是在刽子手在他头上把剑折断了的那一分钟,他们强迫车尔尼雪夫斯基跪下了,可是他脸上的表情,你知道哇,马上就看出来了,他不屈服,永远也不会屈服!” 

第二天我刚一迈进门坎舒拉就喊: 

“妈妈,蔚拉·谢尔杰夫娜把卓娅叫出来考试了!你猜猜吧:问的恰好是车尔尼雪夫斯基的生平和活动!” 

“答得怎样呢?” 

“很好!很好!全教室里人,连我也在内,都倾听着她,可是我很熟悉这些事了哇!蔚拉·谢尔杰夫娜很满意。” 

卓娅的作文分数也是“很好”。 

“那是应得的分数啊! 

”我说。 

“那还用说么!”舒拉响应了我的话。 

从外表看来,似乎是作文得到“很好”,就是卓娅工作完成了。可是实际不是这样,知道了车尔尼雪夫斯基,了解了他的命运和他的著作,对于卓娅具有重大的意义。他的生平成了她的行为和思想的最高尺度。这是卓娅的文学作文课的真正总结。 

化学的评分是“很好”

卓娅的学习成绩很好,虽然某些功课她学着很吃力。有时候她做数学和物理学功课做到深夜,可是始终不肯让舒拉帮助她。有好多次是这样:舒拉早已预备完功课了,可是卓娅仍旧伏在桌上。 

“你做什么哪?” 

“代数。算不好这个题。” 

“来,我算给你看。” 

“不用,我自己想想吧。” 

半点钟过去了,一点钟过去了。 

舒拉气忿地说:“我睡觉去了!答案在这里。你看,我放在这里了。” 

卓娅连头也不转。舒拉遗憾地一挥手就睡去了。卓娅还要坐很长时间。在十分困倦了的时候,她就用冷水浇脸,浇完了仍旧在桌旁坐下。 

算题的答案就在旁边放着,伸手就可以取来,可是卓娅连往那边看也不看。 

第二天她的数学分数得了“很好”,这事并不使班里的任何人惊异,可是我和舒拉却知道这些“很好”的代价是什么。 

舒拉的天资很好,一切都理解得很快,但是预备功课却常常很粗心。有时候他拿回家的评分是“中等”。每次“中等”的评分使卓娅伤心的程度比弟弟本人更甚。 

“这是你的工作,你明白吗?你没有权利不认真地对待自己的工作!” 

舒拉先皱着盾唉声叹气地听着她,以后忍耐不住了: 

“你以为我不懂这些圣明的话么?” 

“如果你真懂,你就要用事实来证明!你不是翻弄了几页就把书扔下了吗?你既然开始做了,你就应该有始有终!那时候你再说:懂。我不喜欢敷衍了事。那样简直是讨厌!” 

aaa“卓娅,你为什么这样愁眉不展呀?” 

“化学得了‘很好’。 

”卓娅不高兴地回答说。 

我的脸上现出了那样惊愕的神气,舒拉甚至就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成绩‘很好’倒使你难受了吗?”我问道。我真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和眼睛了。 

因为卓娅坚决地不说话,舒拉就开始说道:“我现在把一切都对你说明白了吧,你知道吗,她认为化学她知道得不够‘很好’。” 

在舒拉的语气里表现出不同意。 

卓娅两手托着下颚,一双不高兴的黯淡的眼睛由舒拉身上转移到我的身上来。 

“本来是嘛,”她说,“这个‘很好’一点儿也不能使我高兴。我踱来踱去,左想右想,最后我走近蔚拉·亚历山大罗夫娜对她说:‘您的这一门功课我知道得不够“很好”。’可是她看了看我就说:‘您既然这样说,就表明将来您能知道。我这次给您的“很好”就算是给您的“预支”吧。’” 

“她一定想你是故意装腔作势!”舒拉气忿地说。 

“不,她没有这样想! 

”卓娅昂然挺直了腰,她的两颊马上红了。 

我看出了舒拉的话如何痛楚地刺激了卓娅,就支援她说: 

“如果蔚拉·亚历山大罗夫娜是公正和聪明的人,如果她多少了解自己的学生一点儿,她就不能对卓娅这样想。” 

……就在那天晚间,在卓娅为了什么事离开了家的时候,舒拉又重谈起关于化学评分的事。 

“妈妈,今天我不是无缘无故地骂卓娅呀。”他特别严肃地开始说。他背着窗户站着,两臂依着窗台的边缘,皱着眉,在两眉之间出现了气愤的斜纹。 

我莫名其妙地等待着下文。 

“你想想,妈妈,有时候卓娅的作法任何人都不能理解。 

就拿这个评分说吧,班里的任何人得到‘很好’的评分只能高兴,谁也不能再讨论这个评分是应得的或不应得的。化学先生给打的,就完了。 

不,卓娅也过于认真了!或者,你看: 

前两天伯里卡·佛民阔夫做了一篇作文,做得很好,很有才智,可是他知道自己的毛病:他的文章里向来有很多文法上的错误。所以他就在末尾写了:‘我不喜欢不带文法上的错误的俄罗斯语言。’大家都笑了,可是卓娅却责备了他。她说,这是他的工作,他的事,在这里没有开玩笑的余地……”舒拉愤慨地继续说,“我生气的是她本来也懂得玩笑啊,她也喜欢说说笑笑啊,可是在学校里,我想,谁也不会猜想她会懂得玩笑的。只要谁一捣蛋,嗯,就是淘气呀,”他看见了我的眼神,就赶紧改正了,“并且不怎么严重,只是一点点儿,卓娅马上就开始把人训一顿。再有,也是昨天,你想也想不到在教室里吵得多么热闹啊!那一课是默写。一个女孩子问卓娅‘经过’的‘经’字怎样写,可是卓娅就没有回答她。你看,固执不固执啊!全班里的人分成了两半,差一点儿打起来,一些人喊卓娅不是好同学,另外一些人喊卓娅是有原则的……” 

“你喊什么了呢?” 

“我什么也没喊。但是你要知道,如果我是她,我什么时候也不能拒绝同学。” 

我们两人都沉默了约一分钟。 

我就说了:“你听着,舒拉,在卓娅做数学题做不好,可是你早已做完了的时候,她求你帮助她吗?” 

“不,不求。” 

“你还记得那次她算那个难解的代数题,算到早晨4点钟,可是究竟自己解答了吗?” 

“记得。” 

“我以为这样严格、这样认真地对待自己的人,有权严格地对待别人。我知道,孩子们这么想:给人提醒,这是神圣义务。当年在我们的中学里这是规矩呀。可是,这是旧的,不好的规矩。我不能尊敬那些依赖别人告诉和偷懒的人。我尊敬卓娅。因为她有勇气率直地说出这个来。” 

“这话固然是对的,有些同学也这样说,说卓娅是一个直性人,心里想什么,说什么。僻如别佳就这样说:‘如果我不明白,她什么时候都能给我解释,永远不拒绝,可是在考试时候暗中帮助,那是不诚实。’但是,话虽如此,究竟……” 

“究竟什么呀?” 

“究竟这不是对待同学的态度!” 

“你知道哇,舒拉,如果卓娅拒绝帮助,拒绝解释,这才不是对待同学的态度。 

可是在考试的时候拒绝暗中帮忙,我以为这才是对待同学的态度哪。这是率真的、正直的态度。” 

我看出了我的话没能说服舒拉。他在窗前还站了许久,不读,可是翻弄着书,我了解了,他正在继续和自己争辩哪。 

舒拉述说的话里边有些事情使我很不安。 

卓娅本来是一个活泼愉快的少女,她喜欢看戏,如果她不和我们一起,自己看了什么戏,她每次回来一定带表情地热心地给我们讲述,使我和舒拉听着好像我们也看了那戏一样。由她的经常的严肃中,时常透露出她继承了父亲的幽默来,那时候我们就回忆着各样可笑的事,整个晚上都在笑声中。有时候卓娅用平常的声音说着说着话,忽然就把声音和脸上表情变了……在这当儿她自己向来不笑,可是我和舒拉,认出她所模仿的那个人,就要笑得流泪。 

僻如卓娅微微弯着腰,收缩了嘴唇,说话庄重地、断断续续地: 

“我呀,我亲爱的,我告诉你们吧,你们可别怪我呀……你们青年人,你们不相信,可是,如果猫在前边横跑过马路,那一定是有祸……” 

在我们眼前活生生地出现了旧住所的邻家的老太太。 

“对,对,正像阿库里娜·伯里索夫娜!”舒拉喊道。 

或是,卓娅皱了眉,严厉、气忿地说: 

“为什么乱七八糟?马上停止!否则我就不得不采取办法了!” 

我们笑着认出了这是杨树林小学校看门的工友。 

幽默感脱离她的时候很少,她会讲惹人笑的话,而她自己不笑。 

卓娅好客。在谢尔杰舅舅或是我的姊姊娥丽嘉,或是和我一起工作的同事们来到我们家里,卓娅一向都殷勤招待,必请客人吃她自己做的食物,她每因客人无暇久坐而失望,她与成年人在一起感觉愉快轻松。 

可是在学校里,在同学之间,卓娅常常像是孤僻的不善与人交往的人,就是这事使我不安。 

有一次我问:“为什么你跟谁也不交朋友啊!” 

卓娅反驳道:“难道你不是我的朋友吗?舒拉不是朋友吗? 

我和伊拉也很好。”她沉默了片刻又微笑着补充了,“那是舒拉,班里的人半数是他的朋友,可是我不会这样做。” 

独处自省

“卓娅,你在写什么?” 

“随便写写。” 

这就是:卓娅在写日记。 

布皮,方格纸的很厚的日记本子。卓娅有时候把它取出来,记写不多的事。 

舒拉要求说:“给我看看!” 

卓娅摇头。 

“唉,行啦!连自己的亲弟弟你也不给看看吗?” 

舒拉气愤的威严的声音固然是玩笑,可是在这玩笑里无意地却透露着真正的委屈。 

卓娅回答说:“亲弟弟看看,看完他就要笑啦,我知道你呀!”以后她小声地对我说,“你可以看。” 

……这是一本奇怪的日记,它和卓娅在12岁时候写的日记完全不同。 

她在这里边并不叙述什么事情。有时候她仅仅写几句话,有时候写一句由书上摘下的话,有时候写一句诗。但是在别人的话的后边,在别人的诗的后边,可以看出我的女儿在想什么,看出她被什么感动了。 

我在其中找到了这样一段: 

“友好,这就是一切,一切都共有!有共同的思想,共同的志向。苦乐共之。书中有时写着说,只是个性相反的人才可以成朋友,我以为这是不确实的,这样说不对。我看共同的地方愈多愈好。我希望有一个这样的朋友,我把一切都可以信托给他。我和伊拉交朋友,可是我总觉着她比我年幼,虽然我们同岁。” 

在她的日记里也有马雅柯夫斯基的句子: 

但是对于我——人们,还有那些被欺负了的,——你们对于我比什么都贵重和亲近。 

还有尼古拉·奥斯特洛夫斯基的话: 

“人生最宝贵的就是生命。这生命,人只能得到一次。人的一生应当这样来度过:当他回忆往事时,不致因为自己虚度年华而痛苦,悔恨……临死的时候能够说:我的整个生命和精力,都已经献给世界上最壮丽的事业——为人类的自由解放而作的斗争了。” 

还有这样的话(我不知道是属于卓娅的,还是她在什么地方读过的): 

“谁不自命不凡,他就比他自己想的那样强得多。” 

还有: 

“尊重自己,但勿估价过高。不要把自己封在自己的壳里,不要有偏见。不要抱怨人们不尊敬你,不重视你。更多地修养,就有更多的信心。” 

我怀着奇怪的和复杂的心情合上了本子。在这些扉页上呈现出了还很幼稚的、尚未定型的、摸萦着的思想,好似一个人寻觅道路,步上了正确的小径,以后又走错了路,迷了途,最后又步上了正路。这是一面明澈的大镜子,在这里反映着理智和心灵的每一动作。 

当时我决定了:不再看卓娅的日记了。独处自省,检讨检讨自己,在距离别人的眼目(母亲的眼目也包括在内)较远的地方考虑考虑一切,对于人是有益的。 

我对卓娅说:“谢谢你相信我,日记是你的,任何人不需要读它。” 

领袖的话

1938年夏,卓娅开始准备加入青年团。她找来团章,一次又一次地反复读,然后舒拉就考验她是否全记住了和熟悉了。 

有一件我记忆着的事是属于这个时期的。 

有一次舒拉说:“妈妈,你看,这是一张多么老的报啊! 

完全变成黄色了。你看看:二四年!” 

这是1924年1月30日的《真理报》。我默默地把报纸拿在手里。马上就清楚地回忆起来了:酷寒的2月的一天,挤满了人的农村阅览室,在寂静的气氛中阿那托利·彼得罗维奇给农民们读斯大林的誓词。 

“你在什么地方拿来的这张报?”我问。 

“你说过,我可以把本子放在爸爸的箱子里。我打开箱子一看,有折着的一张报。我把它打开了,就是这个……” 

“是的,那时候我把这张报收藏起来了。我想:卓娅长大了让她读读。那时候她还不到半岁哪。” 

“那么说,这是我的报?”卓娅说。 

她小心地把因为年久而焦脆了的报纸铺在桌上,低下头去就开始读。 

“大声读读吧!”舒拉要求她。 

我很久以前就清楚地记着的那些话,现在又响起了: 

“被资产阶级国家的汪洋大海所包围着的我国,像巨岩一般地屹立着。它遭受着一阵陈的波涛的击荡,有被淹没和冲溃的威胁,可是岩石却不动摇地坚持着。我国的力量在哪里呢?” 

卓娅从前就知道这一段话。但是现在再读这些熟悉的话却仿佛与前不同了:颜色变黄了的报纸是那些日子的证人,它使她能非常敏锐地感到这些话的伟大。 

卓娅慢慢地读道:“列宁同志,我们谨向你宣誓,你的这个遗嘱,我们也一定会光荣地实现!” 

第二天她由图书馆拿来了斯大林同志在克里姆林军校学员毕业典礼上的演说词。我记得,我当时很高兴卓娅这样地开始来认识斯大林的著作。领袖的这些演说深深地渗透了15岁的女孩子的心和意识。斯大林同志的深刻公正的意思和他所举的例子与事实,全是每个人都能接受的,简单明确的,他的每一句话都能达到最年轻、理论水平较差的听众的心里。 

现在我难于一一说明这张因为年久而变黄了的报纸引出了多么长的一张书名单。卓娅读了斯大林同志在十八次党代表大会上的报告。和非常第八次苏维埃代表大会上关于宪法草案的报告。她想要确实明白这一切。读了之后,她就说: 

“是,我全了解;是,我已经能够真正地分析这事了,我已经觉出这对我很清楚、很亲切了。” 

在那时候在她的日记本上就有了她曾给我看过的这样一段话。这是巴比塞写的《斯大林》一书中的句子: 

“在红色帐幕上,他的侧面像挨着马克思和列宁的这个人——这是为一切事和一切人操心的人,这是创造了现有的和创造着将要有的东西的人……无论你是谁,你都需要这位朋友。无论你是谁,你的命运里的最好的部分,都在这个为所有的人们废寝忘食地工作着的人的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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