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裸脸-第1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两名刺客面面相觑,莫名其妙。“你们走错房间了。”
医生推开刺客,拧了一下另一扇卧室门。“锁住了,帮我撬开它!”
两条大汉眼巴巴地看着医生和两名助手用肩膀撞开了门。医生先进到里屋。“把担架床推进来!”他走到床边,对躺在床上的贾德说:“你还活着吗?”
贾德睁开眼,竭力集中模糊不清的目光,嘴里喃喃自语:“医院!”
“正送你去医院呢!”
两名刺客垂头丧气,无可奈何地看着两名实习医生把担架床推进卧室,动作熟练地把贾德搬上担架,裹上毛毯。
“咱们下去吧。”罗克说。
医生看着这俩人离开,然后转过身对躺在担架上,脸色灰白、面容憔悴的贾德关切地说:“没事吧,贾德?”
贾德挤出一丝笑容,声音小得几乎连自己也听不见:“很好,没事了。谢谢你,彼得。”
彼得伏身看了看自己的朋友,对两个实习医生点点头说:“走吧。”
第18章
又被送进上次住过的医院。病房换了,护士却还是原来的那位。贾德睁开眼皮,首先看到的就是她,正坐在床边。
“醒了!”她一本正经地说,“医生想见你,我去告诉他,就说你醒了。”她直挺挺地走出病房。
贾德小心翼翼地移动身子,坐起来。膀子和腿有点迟钝,不过没受伤。他两只眼轮换地盯着病房另一边的一张椅子,仍觉得眼睛迷蒙蒙,看不清东西。
“需要会诊吗?”
他抬头看见医生进来了。
“喂!”医生风趣地说,“你快变成我们这儿最呱呱叫的主顾了。光是给你缝针,你就得付多少钱,知道吗?我们只好打折扣收费了……睡得香吗?贾德?”说着,他便坐到床边。
“睡得象婴儿一样。你们用了什么药?”
“打了一针苯巴比妥钠。”
“现在几点了?”
“正中午。”
“天那!我得离开这儿了。”
医生从病历夹上取下一张卡片,说:“你想先听我谈谈什么呢?脑震荡?外伤?还是内伤?”
“没有伤,感觉良好。”
医生放下卡片,声音变得严肃正经了。“贾德,你全身是伤,体无完肤,只怕连你自己也意识不到呀!你是个聪明人,还是老老实实躺在这张床上休息几天吧,然后再去休一个月的假。”
“谢谢了。”贾德答道。
“你是说,多谢关照,可是还要出院?”
“我有事要照料。”
医生叹了一口气说:“你知道世界上最难对付的病人是什么人吗?是医生。”他换个话题闲扯,承认自己无法说服贾德。“彼得整夜都守在这儿,白天每小时都挂电话来,替你操心担忧呢!他认为昨晚有人企图谋杀你。”
“做医生的都有点,有点过敏,这个你是明白的。”
医生打量他一阵,耸耸肩,说:“你是心理分析专家,我只不过是个普通的医生。或许你心里明白你在干什么事,我决不会插手多事的。你真的不肯在床上呆几天吗?”
“我不能呆。”
“好吧,明天再出院。”
贾德还想申辩,医生打断他的话,讲道:“别争了,今天是星期天,揍你的那些人也需要去休息一会儿呢。”
“医生……”
“还有件事。别以为我象个罗罗嗦嗦的犹太老妈子,不过,你出事前吃过东西吗?”
“那好,我给贝德芬小姐廿十四小时的时间,让她把你催肥。还有,贾德……”
“什么?”
“多加保重,我可不愿失去你这么一个好主顾。”
医生离开了病房。
贾德闭目养神,听到碟子盘子的碰击声。他睁眼抬头一瞧,只见一位漂亮的爱尔兰女护士正推着一张餐架进来。
“你醒了,史蒂文斯医生。”她笑了笑。
“几点了?”
“六点。”
他把一天都睡过去了。
她把食物放到贾德面前的餐架上。“今晚用这份火鸡给你治疗。明天是除夕。”
“知道。”
他一点食欲也没有,可咬了一口以后,突然觉得饥肠辘辘,狼吞虎咽地吃开了。医生卡断了所有来访的电话,好让他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恢复体力。到明天,贾德又需要集中全身的精力去闯了。
第二天早上十点,医生匆匆走进病房,笑道:“怎么样,我最宠爱的病人?你看上去有点人样子了。”
“我觉得我几乎象个人了。”贾德笑了。
“好的。有人要拜访你,我可不愿意让你的样子把他吓坏了。”
是彼得,也许是罗娜,他们几乎把时间都花到上医院探望他了。
“是麦克锐佛中尉。”医生继续说。
贾德心一沉,凉了半截。
“他急着要同你谈话,现在已经上路了。刚才他打听你是不是醒了。”
原来他想逮捕自己。安吉利病了,在家,麦克锐佛可以顺便捏造罪证,指控自己有罪。一旦落到麦克锐佛手上,那就没有希望了,必须在他到来之前,逃离医院。
“请护士去找个理发师来。”贾德说,“我想把胡子剃一剃。”
医生盯着他,目光异常。是贾德说话时声调有诈,还是麦克锐佛已经告诉了他什么事?
“好的,贾德。”
医生离开了。门一关,贾德就跳下床,蹦起来,两晚的熟睡在他身上创造了奇迹,虽然两条腿还有点不稳,但很快就会克服的。现在,必须立刻逃走。三分钟后他穿好了衣服。
他把门打开一条小缝,看清四周没人会来拦住他,便迳直朝楼梯走去。刚踏上楼梯,便看见电梯门开了,麦克锐佛走出电梯房,朝他刚刚脱身的病房疾步走去,身后跟着一个穿制服的警察和两个侦探。贾德飞也似地奔到楼下,直冲急诊入口处,在离开医院一个街区的地方叫了一辆出租汽车。
麦克锐佛走进病房,瞟了一眼空床和空被单,对旁边的人说:“散开,分头找,也许能找到。”他抓起电话筒,接线员接通了警察局。“我是麦克锐佛,”他急匆匆地说,“紧急情况,马上通报全局……史蒂文斯医生,贾德,男,白种人,年龄……”
出租汽车在贾德的办公楼前戛然而止。从现在起,没有一个地方是安全可靠的了。他不能再返回公寓,得去旅馆开房间,回办公室也危险,不过这一次非回去不可。
他需要一个电话号码。
付过车费,他步入门厅,尽管全身肌肉酸痛,他还是急匆匆地走着。因为他明白时间紧迫,刻不容缓。他们不会料到他还会来办公室,但他也不能侥幸冒险。现在的问题是:谁先抓住他,是警察,还是刺客。
他走进办公室,反锁上门。办公室显得那样陌生,充满敌意。从今之后,他再也不能在这里接待病人了,那会给他们带来危险。一想到唐·文顿对自己生命构成威胁,他火冒三丈高。他可以想象出那两条大汉兄弟回去报告凶杀失败时所发生的情景。其实,倘若他真的了解唐·文顿这个人的话,一定会怒火冲云霄呢。下一次暗杀随时有可能发生。
贾德穿过房间去取安娜的电话号码,因为他想起了两件事:那天刚好安娜看完病,轮到汉森进来;另外,安娜同卡洛尔闲扯过几次,卡洛尔天真无知,也许把一些可怕的事讲给她听了,倘若如此,安娜的处境也危险。
他从抽屉里取出地址记录簿,查出安娜的电话号码,开始拨号。听筒里三声铃响,接着传来平淡的话声。
“这里是特别电话转换台,您要哪里。”
贾德告以电话号码。几分钟后,又传来接线员的声音:“对不起,没这个号码,请再查对一下号码本,或者给问询处挂电话。”
“谢谢。”贾德说完便挂上电话。他坐了一会儿,想起几天前医生服务台告诉他的话:除安娜以外,其他病人都可以联系上。也许当他记下电话号码时,号码又更改了。他查阅了一下电话本,没有她丈夫或者她本人的名字。他忽然觉得有必要马上同她谈话,于是便记下她的地址:新泽西,贝约勒区,林边大道617号。
十分钟后,他来到汽车出租店,租了一辆小汽车,把车驶出车库,绕街区开了一圈,确信后面没有人跟踪了,才驱车穿过乔治·华盛顿大桥,往新泽西驶去。
车到贝勒区后,他先在加油站问路。“下一个拐弯处,往左拐,第三条街。”
“谢谢。”贾德把车开出加油站,一想到又要见到安娜,心又怦怦跳。对她讲什么呢?事先又没打招呼,她丈夫会不会在家?
车往左拐,驶入林边大道。他瞟了一眼门牌号码,这里是第九百街区,街两边的房屋矮小、陈旧,门窗墙壁凋伤零落,现出风吹雨打又年久失修的痕迹。车开到第七百号街区,这里的房屋更加狭小陈旧。
安娜说她住在一块风光明媚的林区,可眼前连树影子都没有一个。按安娜给的地址,他找到了617号。这是一块无人居住,杂草丛生的空地。
第19章
他上车离开这块无人居住的地方,思绪翻滚,思索其中的奥妙。电话号码或许记错了,再不就是把地址写错了,但不可能两个都错。安娜在故意扯谎。既然她谎报身份和地址,那她还会说些什么假话呢?他强迫自己公正客观地回顾检查他所知道的一切有关她的情况,结果一无所获。她不声不响地走进他的办公室,坚持要请他看病,一连来了四个星期,却千方百计地回避自己的麻烦或困难所在,然后又突然声称病好了,就要离开此地了。每次就诊,她都以现金付账,不留支票,让人无法知道她的来路去踪。可是,为什么她要扮成一个病人,然后又突然消失呢?答案只能有一个。这真是出乎意料的一击,贾德感到浑身不舒服。
如果有人计划谋杀他,就得派人了解他每天在办公室的活动规律,熟悉办公室内的情况。这种情报,只有病人最容易获得。这就是她来看病的目的。唐·文顿派她来的。等到获悉所需的一切之后,她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原来这一切都是装腔作势,藉以骗人,而他竟然心甘情愿,傻乎乎地上了当。当她回去向唐·文顿汇报情况,谈到那个痴呆呆的多情郎中竟然以心理分析专家自居,还装着懂得一切人间世故的时候,该会多么得意洋洋地哈哈作笑呵!他陷入情网,恋上了一个女人,而此人唯一的目的是设计杀害他。判断一个人的性格该从何着手呵?真可以给全美精神病医师学会交一篇绝妙的论文了!
然而,如若事实并非如此,又会怎样呢?比强,安娜来访,会不全有法律上的难言苦衷,申报假名,以免他人受扰不安?最后,苦衷麻烦自行消失,她不再需要心理分析学家的帮助了。不过,贾德知道这种推测过于简单,安娜其人其事其庐山真面目还是一个未知数,还得下一番功夫。他确信,只要发现此人的真面目,一切问题便可迎刃而解了。他想,也许安娜正被迫干违心的事,不过这想法也许太天真,是一厢情愿的推测。他竭力把她想象成一位遭灾遇难的闺秀淑女,而自己则是一名骑士,身披盔甲,金晃晃,亮堂堂。难道她真要置他于死地吗?他必须查明事实的真相。
一个上了年纪的女人从街对面的一间房子走出来,身上穿着一件破旧的宽便服,盯着他打量。贾德转过方向盘,朝乔治·华盛顿大桥驶去。
他的车后跟着一长串汽车,其中任何一辆都可能是在跟踪。可是,有什么必要盯梢呢?他的仇敌知道在哪里可以找到他。决不能消极被动,坐以待毙,必须主动出击,打他个措手不及,让唐·文顿去暴跳如雷,激他犯错误,走错棋子,然后一步将死他。而且,他必须在麦克锐佛抓住他,把他投入监狱之前,干完这一切。
贾德把车开向曼哈顿区。解开那一把把鬼锁的唯一钥匙就是安娜,可她又消失得无影无踪,而且后天就要离开美国了。
突然,贾德想起还有一个机会可以找到安娜。
正值圣诞前夜,泛美航空公司办公室挤满了游客和打算外出旅行的人。
贾德挤过排队买票的长龙,凑到柜台跟前,要求见公司经理。柜台里面穿制服的女售票员对他机械地笑一笑,请他稍等片刻,因为经理正在听电话。
贾德站在柜台边等候,耳朵里灌进一串串喋喋不休的喧叫声。
“我想年初五离开印度。”
“巴黎天气会不会冷?”
“到里斯本后,我需要一辆车来接我。”
绝望之中,他真巴不得登上一架飞机,一飞了事。他刹那间感觉到无论肉体上还是精神上,都已经疲惫不堪。唐·文顿似乎拥有一支大军,任其调配,而自己则是孤军奋战,真是生死未卜,厄运难料。
“有何贵干?”
贾德转过身,只见柜台里站着一个面色苍白的高个男子。
“我叫查理斯·富兰克林。有什么事吗?”
“我是史蒂文斯医生,来找我的一位病人,她订了一张明天去欧洲的飞机票。”
“姓名?”
“安娜·勃雷克。”他犹豫了一会儿,又说:“也许是以安东尼·勃雷克夫妇的名义买的票。”
“飞往什么城市?”
“这,这不太清楚。”
“是早上还是下午的班机?”
“是不是坐你们公司的客机,我还说不准。”
友好的目光从经理眼中消失。“那我就无能为力了。”
贾德慌了手脚,说:“事情确确实实非常紧迫,我必须在她离开之前找到她。”
“医生,泛美航空公司每天都有一班或者几班客机飞往阿姆斯特丹,巴塞罗那,柏林,布鲁塞尔,哥本哈根,都柏林,杜塞尔都夫,法兰克福,汉堡,里斯本,伦敦,慕尼黑,巴黎,罗马,司徒加,还有维也纳,大部分其他的国际航空公司也是如此,你得一个一个去接头联系,没有飞机离开的时间和飞往的目的地,恐怕谁也帮不了你的忙。”经理脸上现出不耐烦的神情,说了声“对不起”,扭头就走了。
“等一等!”贾德喊道。如何才能解释清楚这是他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呢?飞走了此人,就无法找出杀人凶手了。
富兰克林打量一下贾德,厌烦的情绪溢于言表。“怎么了?”
虽不愿意,但贾德还是强装出一脸笑容,说:“你们不是有一种电子计算机系统中心吗?从那里,旅客的姓名是不是可以,呃……?”
“除非你知道是哪一班飞机。”富兰克林说。然后,他转身离开了柜台。
贾德垂头丧气地呆在柜台旁。他被将了一军,一步便将死了,真是无路可逃,全盘皆输。
一帮意大利神父叽叽喳喳地走进来,身披飘抖抖的黑长袍,头戴大黑帽,一副中世纪的打扮,气喘吁吁地拎着各种廉价硬纸箱、手提箱和水果袋。他们大声说着意大利语,显然在拿最年轻的一个开玩笑。这位年轻的神父约十八、九岁出头的样子。听他们喋喋不休的话声,贾德寻思这帮人是度完了假,正要返回罗马去。罗马……安娜去的地方……又是安娜。
神父们朝柜台这边走来。
他们把飞机票都交给那位最年轻的神父。他接过票,羞答答地朝柜台边的姑娘走去。贾德朝出口处瞟了一眼,一条大汉身穿灰色的外衣,正懒洋洋地靠在那里。
那位年轻的神父对柜台边的姑娘说:“Dieci;Dieci。”
她莫名其妙地瞅着他,没反应。神父搜索枯肠,总算凑合起几句英语,一板一眼地说:“十张。票。”他一边说,一边递过去飞机票。
姑娘愉快地笑了,开始检票。神父们高兴得哇哇叫,拍拍那个小神父的肩膀,对他的语言天才表示赞赏。
呆在此处已经没任何意义了。是死是活,是凶是吉,只不过是时间早晚罢了,在劫难逃。他慢慢地转过身来,从神父身边擦过。
“Guardatchehafattoil唐·文顿。”
贾德煞住步,全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