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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长今-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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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夜里,大小官员都被召集到景福宫思政殿,分东西两边落座,等候圣上降旨。紧接着,圣上坐上御座,满脸杀气地扫视群臣。所有的人都猜不透究竟出了什么事。

“今天把大家召集起来,讨论为废后封谥号和陵号的事宜。”

修撰权达手首先站了出来。

“殿下!请问您这是什么意思?”

左议政李克均也积极参与。

“殿下!先王有遗训,废后之事不得再提。请殿下明察,并收回成命。”

燕山君似乎早有准备,高声断喝道。

“立刻把这两个人关进大牢!”

官员中间哗然骚动。但是燕山君根本就不把他们的建议放在眼里。

“内禁卫干什么呢?立刻把这两个家伙关进大牢!”

内禁卫甲士跑过来带走了权达手和李克均。直到这时,官员们才认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禁不住冷汗直冒。

“主张赐死母后的王室!不予反驳的大小官员!打点赐死药的官员!把赐死药端到母后面前的军官!配置赐死药的内医院医官!装殓造墓、安置棺椁的内禁卫甲士!一个不漏,统统处死!现在就动手!立即执行!”

燕山君狂傲不可一世。燕山十年(1054年)三月,甲子士祸*(燕山君将所有与废后尹氏赐死事件相关的官员、王室、军官、甲士全部处死,这在历史上称为甲子士祸)爆发,那天的天气格外晴朗。

人声鼎沸的集市上,响起了喜气洋洋的太平箫声。长今正拿着一个装饰品爱不释手,听见箫声便像兔子似的竖直了耳朵。

“爹!好象是要演戏吧。”

“是啊,可能吧。”

戏班子恰好从父女二人面前经过。长今拉起父亲的手便在后面跟着,天寿被长今拉着往前走。眼前突然出现一块板报,板报前面有很多人正在围观。父女两个不以为然地走了过去,天寿怎么也没想到,板报上面贴的竟然是通缉令,而通缉对象正是自己。通缉令上有三个男人的画像,天寿处于中间,格外显眼。

戏班子在摔跤场前停下了,一个男人正跟一位身材魁梧的壮士较量,眨眼之间那壮士便将对方掀倒在地。看热闹的人群中响起一片叫好声。

看来这是一场有赌注的摔跤比赛。牙子数完钱后,交给了坐在一边神态傲慢的两个贵族。

贵族下了比前面一场更大的赌注,牙子得意洋洋地站到摔跤场中央,高声喊道。

“还有没有人敢跟这位壮士较量?”

人群中一阵混乱,只是没有人愿意站出来。长今站在父亲前面,看热闹的人陆陆续续地散去。恰在这时,长今响亮地说。

“爹,您去试试吧。”

这话让天寿感觉很不舒服,便不置可否,假装没有听见,只是怎么也没想到长今是如此固执。

“爹!”

“嗬,不许胡说八道!”

“爹,您的力气不是很大吗?连大石头都能举起来,还能搬动大铁疙瘩呢。”

“不许多嘴!”

“出去试一试嘛,爹!”

“现在我们得走了。”

这样说着,天寿站到了长今面前。不懂事的长今终于闯下了大祸。

“等一等!我爹要上场了!”

刹那间,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天寿身上。牙子指着天寿问道。

“喂,你敢不敢上来较量较量?”

众人的目光可以置之不理,可是天寿不忍心辜负长今满心的期待,他终于无可奈何地走上前去。

天寿一上场,呐喊声就响彻了整个摔跤场。牙子收好了钱,兴致勃勃地观看比赛。加油助威声好似狂风骤雨一般。

沙地上的两个男人紧紧揪住对方的胯部,谁都不肯往对方倾斜,就这样僵持了很长时间。那人突然在胳膊上用力,同时用脚去踢天寿的腿肚子。趁此机会,天寿使劲抓牢对方,将他狠狠地压倒在沙地上。

比赛以三局决胜负,然而每一局都是同样的结果。看热闹的人群沸腾了,长今跑进沙地中间,兴冲冲地扑进天寿的怀抱。

“赢了!我爹赢了!”

最狼狈的还要数那几个下赌注的人。

“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搞的?”

“这家伙,一定是犯规了。”

牙子干脆耍起赖来。

“我看出来了,这家伙不是东镇谷那个做刀的白丁吗?”

话音未落,那几个下赌注的人都站了出来。

“你这肮脏的白丁是从哪里跑出来的?”

“你这白丁竟敢坏了老子的好事?”

几个男人抑制不住心中的愤怒,挥舞着拳头冲了过来。天寿无意与他们争辩,只想钻出人群,快点儿找到长今。

“这个兔崽子,想溜……”

天寿拔腿就跑,穿过人群四处寻找长今。就在这时,有人从后面对天寿大打出手,紧接着,那些男人不约而同地冲上来,你一拳我一脚地殴打起天寿来。事情来得太过突然,天寿根本来不及躲避。

“长今!”

天寿倒在地上,扭做一团,却仍然念念不忘长今。突然,伴随一声尖叫,传来了长今的声音。

“不是!我爹不是白丁!我爹……他是保护国王的军官!”

男人们停止了手上的动作,齐刷刷地回头望着长今。

“我爹不是白丁,他是军官,是保护国王的内禁卫军官!”

长今伤心地哭着,反反复复重复着刚才的话。

天寿沉默,那些男人们也都沉默了。最后还是牙子打破了死亡般的沉默。

“对,就是那个家伙!”

“通缉令上的家伙!”

“哎呀,真是他呀!”

男人们蜂拥而上,对着天寿又是一顿劈头盖脸的拳打脚踢,直到天寿不能动弹。然后,他们捆起天寿的手腕拖走了。

“爹!爹!”

长今推开人群,抓住父亲的脚脖子。

“不要把我爹带走,赶快放开我爹!”

牙子粗暴地把长今推倒在地,又是一阵猛打。孩子的身体就像扬起的铁锹上飞出的土块一般,无力地跌落下来。

“长今!”

天寿的嘴唇裂开了,伤痕累累,他一直在呼唤长今,眼睛几乎睁不开,却还在努力寻找长今。一定要救长今!这念头支撑着天寿站起来。天寿用尽浑身的力量,甩开他们的手,凶猛地撞了一下旁边男人的肋骨。那个男人腰部突然受到冲撞,立刻抱着肚子滚倒在地。此时,又有一个男人扑了上来。

天寿敏捷地躲开,狂打一气之后,正要跑向长今,突然有个黑乎乎的东西顶住了他的脖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早有士兵们赶来,拿枪指着天寿的脑袋。天寿动弹不得,听凭士兵把自己五花大绑地捆走了。

“爹!”

最让天寿感觉心疼的,不是皮开肉绽之苦,而是女儿悲切的呼唤。天寿想要告诉女儿别再无谓地哭喊,也不要跟着过来,却又担心如果自己喊出来了,反而引起士兵们的注意,所以就只好强忍着,任凭焦急的怒火烧灼内心。

“爹!爹!”

长今朝着天寿这边奋力跑来。天寿用力地朝女儿摇了摇头。

“不要再叫爹了,也不要跟上来,你先逃跑再说。”

人群中有个男人似乎读懂了天寿的心思,穿过人群捂住了长今的嘴巴。看见这个男人,天寿心里的石头才算落了地。男人正是同村的白丁昌大,他一定能把长今带回母亲身边的。天寿静静地闭上眼睛,把自己彻底交给了如狼似虎的士兵们。

厨房里飘出香喷喷的大酱汤的味道。看着长今急匆匆地独自跑来,明伊到处寻找天寿。

“你爹呢?”

“……”

“怎么了?”

长今的嘴唇不停地翕动,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早就吓得魂飞魄散了。

“怎么就你一个人?你爹呢?”

“……”

“快说话呀!”

“爹……爹……爹他……”

“好了,长今!你爹现在在哪儿呢?”

“爹被人抓走了……”

仿佛有一根灼热而尖利的铁签从头顶直插至心脏,明伊只觉得眼前一片昏黑,但她还是努力保持镇静。

“你爹被人抓走了?被什么人抓走了,怎么抓走的?”

“跟别人摔跤的时候……”

“摔跤?长今啊,我怎么越听越糊涂了。你说得清楚点儿,让娘听懂好不好?”

“我爹跟人摔跤摔赢了,可是……”

这时候,充州女*(韩国古代的风俗,以女人娘家所在地的地名称呼结婚以后的女人——译者注)甩着胳膊走了进来。她就是昌大的女人。

“长今娘在家吗?我们家孩子他爹让我告诉你一声,你们家出事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听说长今她爹曾经当过军官,还杀死了当今圣上的亲生母亲?”

该来的总是要来的——明伊勉强把持住摇摇欲坠的身体,陷进了刻骨的绝望之中。

“街上到处都贴着长今她爹的画像,看来你们还没看见。”

“那长今她爹现在怎么样了?送进县衙了吗?”

“不是啊,直接送到监营*(朝鲜时代各个道的官衙——译者注)去了。大王下令说,所有参与杀害他生母的人都要抓起来严刑拷打。我们家孩子他爸说,不知道会怎么处理你们家,最好还是出去避一避吧。”

听到这里,明伊赶紧站了起来。

“长今,赶快回房间收拾行李!”

“为什么,娘?”

“我们得去找你爹。路途很远,一定要准备好行李。”

刚才还因为恐惧而颤抖的明伊眨眼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此刻的明伊,脸上充满了悲壮,她一定要找到自己的丈夫,女儿的父亲。 

第七章 好

“听说已经押送到汉阳义禁府去了。你们来晚了一步。”

明伊送给老板娘一把天寿亲手打造的银簪子,求她到监营官衙帮忙打听一下消息。听完老板娘的回话,泪水顺着明伊的脸颊扑簌簌流淌。明伊顾不上擦拭眼泪,一把拉起了长今的手。

“我们走吧!”

“去哪儿?”

“去汉阳。他们比我们早走了半天工夫,我们得一刻不停地赶路才行。你不要闹,跟着娘走。”

“知道了。”

“不管怎么样你还看见你爹被抓走时的样子,可我连你爹最后一面都没见上。无论如何,我们都要找到你爹。”

明伊的话并没有说给谁听的意思,她只是嘀嘀咕咕地自言自语。

八年前,她曾经和天寿一起走过这段崎岖小路。当年的河面上绽放着银白色的波浪之花,如今却只有冬日的寒风裹挟余威在凛冽地吹刮。当年的山脊上剪秋罗盛开,冰雪融化,人走在上面咯吱作响。沿着鲜花烂漫的山路,紧紧跟随天寿走在风中,那是多么幸福的时刻……今天走着从前的山路,想到物是人非,明伊的脸上泪水不停。

天寿跟几个男人打过架的小酒馆依然存在,没有任何变化。在这里,明伊得知天寿他们刚刚离开一顿饭的工夫,于是她更加快了步伐。她们在山中度过黑夜,没有休息,只是不停地赶路。当初走过这条山路,几乎耗尽了浑身的力气,如今回头再看,其实也并没有那么难走。明伊再次想到今生今世可能再也没有机会和丈夫见面,就在与离别的恐惧苦苦斗争的过程中,背着女儿走在山路上的绝望实在算不得什么。

远处传来狼叫声。夜深得让人心惊肉跳,各种各样的野兽好象都出来活动了。还好,背上的女儿总算是个依靠。

快要到达都城的时候,母女两个的样子几乎成了乞丐。

“长今,现在就快到都城了。加油啊!”

“是,娘。”

长今嘴上回答得痛快,声音里却明显带着哭腔。心里再急,总得找个地方先休息一会儿。上午明伊给女儿吃了个饭团,现在天色已是暮黑了。幸好,刚转过弯来就发现一座小村庄。

明伊以为这是一户普通人家,推门进去,却发现像是酿酒的地方。院子里铺满了酒糟,还有好几口看似酒缸的大缸。

“请问有人吗?”

明伊又问了两三声,门咣当开了,差点没把墙撞倒。一个妇人向外看了看,眼神中略带一丝狡黠。

“什么事?”

女人搔着蓬乱的头发,打了个呵欠,嘴咧得很大。

“我想打听件事。”

“请问吧。”

“您有没有看见义禁府押送犯人的队伍从这里经过?”

“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有事,必须知道。”

“拿钱来!”

“什么?”

“你不是说必须知道吗?既然这么重要,我怎么可能白白告诉你?”

“这点小事,还需要钱……”

“不需要就算了,我可是困得要死,别再烦我了。”

“要多少钱?”

“既然事情十分重要,就给五文吧。”

尽管明伊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但现在哪有时间计较这些,便数出五文钱递给了那个女人。

“他们没从这里经过。”

五文钱骗到手后,女人回答得相当自然。

“那他们会从哪儿走呢?”

“这个我也不能白告诉你,再拿五文来。”

明伊几乎要哭了,但也没有办法,只好又给了女人五文钱。要是就这么离开,刚才给的五分钱就太可惜了。

“他们会在驿站里睡觉,那里是行人前往都城的必经之地。官员们晚上到达,通常都会在那里过夜,早晨再赶路。好了吧?”

女人匆忙说完了要说的话,便把门重重地关上了,就和开门时一样。这个女人真是荒唐,但是谁也拿她没办法。

“娘过去看看,你在这里休息一会儿。”

长今早就累坏了,连话也说不出来,只是无力地点了点头。

这时候,门又开了。

“要想在我家休息,还得再拿钱来。”

明伊已经出了院子,长今尽管年幼,却也觉察出了女人的古怪,就边外跑边喊道。

“我在门外休息,你不用担心。”

从驿站回来后,明伊在附近的小旅馆里要了个房间,手上拿着一套不知来自何方的男孩衣服。

“那些追捕我们的人已经在后面不远了,长今啊,你先扮成男孩子吧。”

“是。”

长今不喜欢穿男孩子的衣服,但她没有发牢骚,极度的疲惫和犯罪感折磨着她,哪怕有人扔给她一件乞丐的衣服,她也会毫不犹豫地穿上。

“汉阳跟我们住的村庄可不一样,是个到处都充满险恶的地方。你一定要听娘的话,记住了吗?”

“是的,娘。”

明伊让长今坐在自己的两腿之间,把她的小辫子拆散开来。明伊巧手打扮,长今的发型为之一变,乍看上去简直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男孩子。女孩子特有的黑色秀发就跟母亲一模一样,这样的头发要想让人觉得蓬乱如麻,必须抹上泥巴才行。

“在吗?”

有人在门外轻声问道。

“好,这就出去。”

明伊放下手里的梳子,打开了房门。女佣轻轻点了点头,带着明伊来到旅馆外面。

一个身穿书吏*(朝鲜时代负责保管书籍的官吏——译者注)服的男人倒背双手正在仰望天空,墨黑的天空中挂着一轮栗子似的圆月。在去往驿站的路上,明伊偶然得知这家旅馆的主人跟监狱长是表兄弟,便如抓到救命稻草一般,苦苦哀求他在监狱长那里行个方便。为此,明伊不惜送出好几把小刀和银簪子。

从头到尾听完了明伊的哭诉,监狱长立刻暴跳起来。

“嗨,你就别做梦了。”

“我不会叫您吃亏的。”

“就算你把天下给我,我也不觉得比生命重要啊?”

“奴婢哪敢求您放人?只想请您让我们见上一面。”

“你的境况我能理解,但我不能冒着生命危险去做这种事吧?你想想啊,太后和领议政大人算不算神通广大,他们不都魂归西天了!”

“只让我们说句话就行,哪怕是远远地说一句也行,求您帮帮忙吧!”

“哎呀,这个根本就不可能。你也不要在这里耽搁了,赶紧避一避吧。听说当今圣上朝令夕改,每天都要改变几百次主意呢。不但罪犯本人性命难保,就连家人都不放过。”

“就算当场去死也无所谓,我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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