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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岛夺命案-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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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史蒂文斯先生现在却无法摆脱我们。他说:“我们为什么不去甲板上面呢?”
我们跟随主人上了楼梯,穿过统舱,出到一节楼梯前,又上到舱上一处很好的甲板上,没有别的人在甲板上。
史蒂文斯先生指了指一组座位。船每小时前进十五英里,我认为时速在二百节左右,也许少一点。上面有点儿微风,但很安静,因为离发动机的声音远了,薄雾正在蒸腾,阳光忽然穿透而出。
我可以看见四面玻璃的驾驶台,船长正站在旋转的轮盘(又名舵轮)前,和大副交谈。从下面的船尾升上一面美国国旗,在风中啪啪飘动。
我面向船首而坐,贝思在我右边,左边是麦克斯。史蒂文斯在我对面,纳什和福斯特在他的两边。史蒂文斯说道:“从事生物控制的科学家总是上到这儿来,除非天气非常糟。你知道,他们有八到十个小时不见阳光。”他又说:“我请求过了,我们今天早上有这种自由。”
在我的右边,我看到东方角灯塔,那不是一座建在岬角上的老式的石塔,而是耸立在岩石上的现代化钢铁建筑,绰号“咖啡壶”’
因为据说是看上去像,但我看不出来。你知道,水手们会把海牛误认成美人鱼,把海肠当成海蛇,把云朵当成幽灵船,等等,等等。我想,如果在海上呆足够长的时间,你会变得疯疯癫癫的。
我朝史蒂文斯看去,两人的眼睛相遇了。这男人真是有一张罕见的,令人过目难忘的蜡像般的脸。我指的是,那张脸上除了嘴巴之外,什么都不动,而一双眼睛正紧盯着你。
保罗·史蒂文斯向他的客人说道:“好,我认识汤姆和未迪,让我从这儿说起。他们赢得岛上所有人的好感——雇员、科学家、动物训练师、实验人员、维修人员,以及保安人员——每个人都如此,他们对所有的同事都以礼相待,尊重他们。”他的嘴巴做了个怪异的微笑,“我们一定会想念他们。”
我突然有一种想法,这家伙可能是个政府杀手。是的,会不会是政府干掉了汤姆与未迪呢?哎呀,我忽然想到也许戈登夫妇知道或看到了什么事情,或正要揭发某件事……我的搭档,法纳利会说:“我的圣母啊!”这是一种全新的可能。我看看史蒂文斯,试图从那冷冰冰的眼睛里瞧出个名堂来,但他是个很酷的演员,正如他刚才在甲板上所进行的表演。
史蒂文斯继续着:“当我昨晚听到死讯时,我召集了在岛上的保安人员,尝试去断定有无物品从实验室丢失——不是我怀疑戈登夫妇这件事,只是谋杀案报告到我们这儿的方式……哎,我们这儿有着标淮的操作程序。”
我看了看贝思,我们的眼睛相遇了。今天早上我还没找到机会和她说句话呢,于是向她眨眨眼。她显然不能相信自己的感情,把眼光移开了。
史蒂文斯继续说:“今天一早我乘一艘保安巡逻艇到了普拉姆岛,做了初步的调查,就此时此刻而言,我能断定,贮藏的微生物或任何组织样本,器皿,其它器官或生物材料中,没有任何一样丢失。”
这项声明显得如此自私而愚蠢,大家都懒得去笑它。麦克斯膘了我一眼,播了摇头。纳什和福斯特两位先生,却正点着头,仿佛他们正在买下他的鬼话。史蒂文斯先生受到鼓励,醒悟到他是在同为政府雇员的伙伴中,继续甩出一长串官腔屁话。
你可以想像在我的职业生涯中,我得听多少这样的胡扯——嫌疑犯、目击证人、线人、甚至我们自己的队伍,像ADAS、高级军官、无能的下属、低级政客,等等。胡扯与废话,前者是对真相的一种粗劣而冒犯性的钮曲,而后者却是一坛更温和,更消极的废物。而这就是警察工作的方式。胡扯与废话。没人会告诉你真相,尤其是,如果你正试着把他们送上电椅,或什么现在正采用的工具。
我听了一会儿,保罗·史蒂文斯先生在解释为什么没人能从岛上拿走病毒或细菌。如果我们能相信匹诺曹·史蒂文斯的话,甚至拿不走一粒胯部疥疮。
我揪住右耳朵,拧着,这是我甩出糊涂虫的办法。史蒂文斯的声音虽响在耳际,我仍向外看那美丽的蓝色清晨。新伦敦的渡轮驶进来,经过我们的左边,我恰巧知道那儿叫做港边。这片水域和普拉姆岛与东方角之间半英里长的水域合起来被称为普拉姆窄海峡,又是一个航海术语。航海术语太多了,它们有时令我头疼。我想,一般的英语有什么毛病?
不管怎样,我知道这儿是潜流变得险恶的地方。因为长岛湾与大西洋的水在此汇合。我有一次曾和戈登夫妇坐他们的汽艇,就在此地陷入困境。风,潮水,潜流把船抽打得团团转。我真的再也不要在水上度过那样一天了。如果你懂我的意思。
但今天却还好。海峡平静,船也大,虽然有点儿摇晃,但我想在水上这是难免的。毕竟基本上是液体,无从像沥青路面一样稳妥。
哦,从这儿看出去景色不错。当史蒂文斯正吹弄他的口香糖时,我却在观看一只盘旋的大鹗鸟。这些东西可真疯狂,我指的是完全疯狂的鸟儿。我看着这家伙盘旋,寻找早餐的食物,然后它看见了,便开始向水中作神风队式的疯狂的冲刺,尖叫着,好像它们的眼球着了火一样。然后击中水面,消失了。接着又往上射出来,仿佛屁股上安了个火箭似的,爪中抓了条银鱼,这条鱼刚才还在那儿一路嬉水,咀嚼着小米诺鱼什么的,然后嗖的一声,他便升空了,又将顺着那疯狂的鸟儿的食道滑翔。我想这银鱼也许有个妻子,一些孩子什么的,而他出来寻些早餐,却连眼也来不及眨一下,他便成了早餐。真是适者生存啊,令人敬畏。
我们离普拉姆岛还有四分之一英里时,一阵奇怪但又熟悉的噪音吸引了我们的注意力。然后我们便看到它了——一架带有红色海岸卫队标志的白色大直升飞机从我们右舷的上空飞过。那家伙越来越低,斜倚着直升飞机门的是个男人,系着安全带什么的,身穿制服,戴了顶雷达帽,手持一校步枪。
史蒂文斯先生说:“这是来巡游捕鹿的,”他解释说,“作为一种纯粹的预防性措施,我们巡捕可能游向或游离普拉姆岛的鹿。”
没人说话。
史蒂文斯认为他们应该在这个话题上额展一下,便说:“鹿真是不可思议的游泳强手。人们已知道它们能从东方角,甚至嘉丁纳岛,七英里外的谢尔特岛游到普拉姆岛。我们要防止鹿在这儿定居,甚至不许它们造访普拉姆岛。”
“除非,”我指出,“他们填写表格。”
史蒂文斯先生又微笑了。他喜欢我。他也喜欢戈登夫妇,想看看他们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贝思问史蒂文斯先生:“你们为什么阻止鹿游向这个岛?”
“哦……我们有一个叫‘永不离去’的政策。就是无论什么来到岛上的事物,永远不准离开,除非经过了消毒。呆会儿我们离开时,这也包括我们。大件不能被消毒,如汽车、卡车、实验装置、建筑残砾等等,永远不得搬离此岛。”
又是一阵沉默。
史蒂文斯先生意识到他吓坏了参观者,说:“我并不是说这个岛上被污染了。”
“吓住我了。”我承认说。
“哦,我应该解释一下——岛上有五个级别的生物危险区,或者应该说是五个生物危险带。一级或一区是四周的空气。生物控制实验室以外都是安全的。二区是位于更衣室和实验室之间的淋浴区,也是一个低污染的工作场所。你们呆会儿便可见到。三区是他们研究传染性疾病的生物控制实验室。四区建筑在更里面,包括围养染病动物的圈和火化间,隔离间。他盯着我们每一个人,看看他是否吸引了我们的注意力。他当然做到了,而且在继续。“最近,我们又增加了第五级的能力,这是最高的生物控制研究水平。世界上五级设施并不多。我们增加这个是因为一些从非洲和亚马逊丛林等地收集到的微生物比设想的更具毒性。”他盯着我们每一个人,悄悄地说:“换句话说,我们得到了感染埃博拉病毒的血液和组织样品。”
我说:“我想我们现在可以回去了。”
每个人都微笑着,试图大笑。哈哈。不好玩。
史蒂文斯继续说:“新实验室采用了最新水平的控制设施,但有一度我们采用的是旧的二战后的设备,不幸的是,它不如新的那么安全。所以在那时,我们采用了‘永不离去’的政策,以便防止向大陆地区传播病毒的可能。这些措施仍然是有正式效力的,但有一定程度的放宽。我们仍不喜欢人或物在未消毒之前,在岛和大陆之间,过分自由地来往。这当然也包括鹿。”
贝思又问:“那是为什么?”
“为什么?因为它们可能带上岛上的东西。”
“比如呢?”我问,“不好的态度?”
史蒂文斯微笑着回答:“也许是重感冒。”
回思问:“你们杀鹿吗?”
“是的。”
许久没人说话,我便问:“鸟儿呢?”
史蒂文斯点点头回答道:“乌儿可能是个问题。”
我紧接着又问:“蚊子呢?”
“哦,是的,蚊子可能是个问题。但你必须记住的是,所有实验室动物都关在室里,所有的实验都在负空气压力下的生物控制实验室进行,什么也逃不出来。”
麦克斯问:“你怎么知道?”
史蒂文斯先生回答:“因为你们还活着。”
在这个乐观的调子上,史蒂文斯先生说:“我们下船时,请随时跟在我身边。”而同时西尔韦斯特·麦克斯威尔正寻思要把他比作一只煤矿井里的金丝雀。
嗨,保罗,我不敢干别的。
第08节
当我们靠近小岛时,“贩梅者”减速了。我站起来,走到左舷旁边,斜倚在横栏上。普拉姆岛那旧的石灯塔从左边映人眼帘。我知道这个是因为附近那些差劲的水彩画家们常把它当成喜爱的主题。灯塔的右边,沿海岸下去,是一块广告牌大小的大路标,上面写着:“小心!电缆交叉点!禁止拖网捕鱼!禁止挖掘采捞!”
这样一来,如果恐怖分子有兴趣来截断岛上的电源以及与外界的联络,权力机关已经给了他们一点小小的提示。另一方面,说些公道话,我猜普拉姆岛也有自己的紧急发电机,手机以及无线电通讯设备。
不管怎样,“贩梅者”滑行穿过这窄窄的海峡,进入了一个小湾,看上去像是人工海湾。仿佛不是万能的主使它成就这副样子,而是那些喜欢对造物加以最后润色的工程兵部队所为。
小湾四周的建筑物不多,只有几间罐状仓库型的建筑,也许是军事化年代留下来的。
贝思走到我身边,轻声说:“在你上渡轮之前,我看到——”
“我在那儿,我看到了,谢谢。”
渡轮转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弯,退到码头里去了。
我的同事们现在正站在横栏边。史蒂文斯先生说:“我们得等雇员们上岸之后才能上。”
我问他:“这是个人工港湾吗?”
他回答道:“是的。在美西战争前,在这儿建造炮台时,由军队挖成的。”
我建议道:“你们也许想要去掉那块电缆交叉点的路标。”
他回答说:“我们别无选择。我们必须让船只知道。反正,这也是标在导航图上的。”
“但上面可以写:‘淡水管道’。你们没有必要把事情全抖露出来。”
“对,”他瞟了我一眼,想说点什么,却又没说。也许他想给我个工作。
最后一位雇员上了岸。我们走下楼梯,穿过在船尾横栏处的开口出了渡轮。于是我们就在这神秘的普拉姆岛上了。码头上有风有阳光,很凉爽。鸭子们在岸边上摇来摆去地走着。我很高兴看到它们没长大尖牙,会不会闪烁着血红的眼睛什么的。
正如我所说,小岛形似一块猪排——也许是小绵羊排——而位于排骨肥嫩一端的小湾,像是有人从肉上咬去了一小口,来继续成全这种愚蠢的比喻。
只有一只船系在码头上。三十多英尺长,带有一个小舱,一个探照灯和一台舱内发动机。这船的名字叫作“梅干”。那个绘渡轮和船取名字的人真会搞笑。我想不会是保罗·史蒂文斯,他关于航海的幽默感,可能只限于观看一只医院的船被潜艇用鱼雷击中。
我注意到一块木制的,已日久褪色的路标上写着:“普拉姆岛动物疾病研究中心”,路标的那边是一根旗杆,我见上面的美国国旗只升了半杆高。
刚才上岸的雇员们登上一辆白色大巴,开远了。渡轮吹起号角,但我没看到有人上船返回东方港。
史蒂文斯先生说:“请在这儿等会儿。”便阔步走开,然后又停下来,对一个穿桔黄色跳伞服的男人讲话。
这地方的感觉怪怪的——看那白色巴士和穿黄色跳伞服,蓝制服的人,还有那些“呆在这儿”和“呆在一起”的话。我想我是在一个戒备森严的岛上,和这个金发男子在一起。一架武装过的直升飞机绕行四周,武装卫队遍布全岛。我感觉就像不知怎么地一脚跨进了詹姆斯·邦德的电影里。可这地方是真实的。我对麦克斯说:“我们什么时候会见‘非也’博士?”
麦克斯大笑,贝思和那两位仁兄们甚至也笑起来,但泰德·纳什只是微笑而已。
贝思对麦克斯说:“我想起来一点,你怎么从未见过保罗·史蒂文斯?”
麦克斯回答说:“每次召开执法部门的联合会议,我们出于礼节都会邀请普拉姆岛安全指挥,但他们从未露过面。我和史蒂文斯在电话中接触过一次,但在今天早上以前从未亲眼见过他。”
泰德·纳什对我说:“顺便提一句,柯里侦探,我已知道你不是萨福克县的侦探。”
“我从未说过我是。”
“哦,不,伙计,你和麦克斯警长使得我和乔治认为你是。”
麦克斯说:“柯里侦探在这件案子中,已被南侯德镇聘为顾问。”
“真的吗?”纳什先生问道。他瞧着我又说:“你是纽约市的凶杀案侦探,在四月十二号执行任务时受伤,目前正在休康复假。”
“谁问你这些了?”福斯特先生,那个曾经的和平维护者,插进来说:“我不介意,约翰。我们只想确认一下证件和管辖权范围。”
贝思对两位仁兄,纳什和福斯特说:“那么好了,这是我的辖区,是我的案子,我对约翰·柯里的参与没有意见。”
“很好。”福斯特先生说道。
纳什先生没有重复这一句,使得我相信他是有意见的。这也很好。
贝思瞧着泰德·纳什,要求说:“现在我们知道了约翰·柯里的身份,那么你呢?”
纳什顿了顿,然后说:“中情局。”
“谢谢。”她盯着乔治·福斯特和泰德·纳什,告知他们:“如果你们当中的一个又不签名便进入犯罪现场,我会通知地方检察官。你们得和其他人一样,遵守程序,明白吗?”
他们点点头,当然并不那么想。
保罗·史蒂文斯回来说:“指挥现在还没来。我从麦克斯威尔警长那儿得知你们想同岛上一些人见面,那么我们可以驾车转转,请跟上——”
“慢着。”我说,指着“梅干”。问:“那是你们的吗?”
“是的,那是一只巡逻艇。”
“但它不在巡逻。”
“我们派出了另一只。”
“这是戈登夫妇停船的地方吗?”
“是的。好,请跟上——”
“你们有巡视这个岛的巡逻车吗?”我问。
很显然,他不喜欢被提问,但仍答道:“是的,我们有环岛巡视的巡逻车。”他瞧着我,不耐烦地问道:“还有问题吗?侦探?”
“是的。雇员们乘坐自己的船来上班是很普通的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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