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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士账号-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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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记了,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瞪着眼睛看着窗外远处的朱拉山脉。
“换句话说,”艾里希这时说道。他主要是想说点能听得懂的东西打破沉默。“你是建议在里维埃拉开始授予经营权,因为那里是个有钱人的胜地。”
“就是这个意思!”那个人厉声回答道,有那么一会儿,艾里希还以为自己要受到攻击了呢。“你明白了我的意思!”那人几乎叫了起来,眼睛又努了出来,似乎理解他的话是人类最难做到的事,成功只能给予少数人。
米歇尔的大眼睛慢慢地从她的笔记本上抬起来,越过桌子盯着文里希。漂亮的嘴唇上浮起一个淡淡的笑。她的那张宽脸依然很平静。她什么也没说。实际上,艾里希现在意识到,除了宣布每个会议的开始结束之外,她一天都没怎么说话。
艾里希以前从来没有和哪个情人呆过这么长的时间。从第一天早上在那个玫瑰色卧室里,从第一次爽了和马吉特的午餐之约,一直到现在——多少?——三个多月了,可能四个月了。
从那以后他每个晚上都和米歇尔在一起,可能还有一半的白天。他们在六月份人潮涌向费拉山顶之前去了那里,然后又去了斯德哥尔摩海岸外马拉糜岛上她的一座乡村小别墅里。七月份他们又飞到苏格兰和米歇尔在赫布里底群岛中一座岛屿上的另一处乡村别墅呆了不长的时间。
她特别喜欢岛屿上的地产,拥有大约十或者十二座度假房,分布在科斯岛,萨克岛,阿兰岛(英格兰海岸外锡利群岛中最小的一座),马耳他群岛中最小的一座,叫科米诺,西西里上面埃奥利亚群岛中的一座,突尼斯海岸外的杰尔巴和就在撒丁岛上方的一座无名岛等岛屿上。
开始,在他和米歇尔偷情之初,艾里希把这看成一种她身上的农民式的精明,着了魔似地投资房地产。但是过了不久他就意识到这些都是爱情的小巢,尽管艾里希很讨厌用这个词。她已经把普通的建巢的性格变成了一种特殊的嗜好。艾里希不知道这么多年来有多少男人和她一起分享了这些不为人知的地方,但是他知道她非常聪明细心,轮着使用这些乡间别墅。房子足够多,所以一座岛她可能不会连着用上两年。这时间足够这个地方除掉前任男客的气味了。艾里希发现自己很想知道他得用多长时间才能在记忆中抹掉这些地方。
想想看,他已经在想着分手的事了。一般总是他提出分手的日子,而不是那个女的。但是和米歇尔,他似乎不想结束。他发现自己很高兴就这么小车不倒只管推着。太不像艾里希了。
他坐在这里看着米歇尔,知道她最吸引他的地方以及他不想结束这段偷情的原因是因为他还不了解她。过了这么长时间,她和当初一样还是个谜。哦,有些东西他知道了。她的性技巧已经可以预测了,尽管花样繁多。不过,让人满意的路数并不那么多。他也知道,或者自认为知道,她为什么把自己放进董事会里。
一个人只需要参加一次这样的会,就像他今天这样,就可以知道大概除了一声不吭的格罗格纳之外,整个董事会都是些装模作样、智力低下的人和大材小用的骗子。在其他商号里,他们可能当时就被开除了。所以在她的董事会里加进一个银行家也是合情合理的,尽管她找艾里希是找了一个最不像银行家的银行家。她的下一步计划,或者艾里希是这样感觉的,就是找洛恩有限公司为她庞大的销售计划提供资金。
计划的确庞大。法国仅仅是开始。德国和意大利是下一批目标,但是能让她赚到最多的钱的那个国家是需要最大资本投入的国家,这就是美国。美国的医疗协会和政府的食品和药物机构会盯着欧洲米歇尔公司的一举一动,看看是不是走错了一步,说错了什么,用了什么非正统的配料。
可能需要一百万瑞士法郎作为米歇尔进入美国市场的买路钱。但是,一旦站稳脚跟,每一分钱的支出都是值得的。只要经营得当,在美国几年里就可以产生几十亿的利润。这不过就是先贿赂合适的人,然后买来最好的建议。剩下的就是梦了,销售奇妙的梦,在这方面,米歇尔已经证明自己是非常在行的。
不仅如此,艾里希现在意识到,她还让自己的主要竞争对手难以望其项背。例如阿斯兰疗法就得去罗马尼亚注射普鲁卡因,或者服用只在几个国家里销售的可疑的提神药丸。瑞士的几家诊所专门注射腺提取物,伦敦的一家诊所则提供类似物质的栓剂。
所有这些方法都把它们的成功系于一念,即美国人所谓的宣传把戏。建立在如此狭小的基础上的体系随时都可以推翻。不过米歇尔采用的则是万通科技疗法,从负离子疗法到杂技,从节食到催眠,从涡流浴到锂注射,什么都有。在这种成也得成不成也得成的疗法中,必须得有什么东西有效,哪怕只是昙花一现。
他目不转睛地看着这一切的缔造者。终于他目光的重量穿透了她的自我沉浸。她抬起头看了他一会儿,几乎是很吃惊的样子,好像是谁拍了一下她的脑门。
“怎么了?”她问他,好像他刚才说话了一样。
屋子一下子静下来了。“我什么也没说。”艾里希告诉她。
她环视了一下屋子,给所有的人,男董事和两个女董事,投去一个温柔的、诱人的笑,一个亲亲我的笑,是这么的热情,简直让人不敢碰。“我想这是我们日程上的最后一项了,对不对?”
一阵合唱使她肯定自己没说错,全然不理会这项议题是否完全决定了。
“那么,除非还有其他的事,”她慢吞吞地说道,目光又瞥向艾里希,“我提议休会。”
“同意。”艾里希说。
“附议。”那个想达到全增长的人说。
“我们休会。”米歇尔说着站起身来。“半个小时后一楼休息室有鸡尾酒。到时希望大家都来。”她转身带头走出董事会会议室。她抓着艾里希的胳膊,努力作出好像是他带着她朝三楼那一头的高门走去。
等到他们到了她的卧室时,其他的董事已经走了。米歇尔躺在床上,慢慢地摩挲着自己。她用低低的带着睡意的声音说道:“你根本无法想像,在这个让人无法忍受的会上我是怎么让自己开心的。”
艾里希站在她面前。“想些不纯洁的念头?”
“自娱自乐。”
“像修道院里的见习修女?”
她轻轻地笑了。“算不上什么见习修女。把百叶窗拉上,好吗,宝贝?然后过来和我一起接着玩我刚才玩的事。我们只有半个小时。”
第31章
弗莱埃街上的那栋深棕色的楼非常老。回纹细工石头前墙,有几层楼,年代可以追溯到十七世纪。那精工细作的铁门窗是后来的东西,但是整栋房子那种古色古香的效果相当吸引人。它以前的目的本来就是要吸引人。在锁匠行会还在活跃、势力很大的时候,达不到这种吸引人的效果的东西根本不用。
锁匠行会现在主要是个饮食场所。这不是巴塞尔最好的餐厅。这里看不见风景,但是烹调和气氛却是纯粹巴塞尔式的。这里还是一个非常吸引人的地方,尤其是对,不妨说,出身中等的当地女孩子。
伊瑟林在和艾尔菲认识的当天晚上就把她带到了锁匠行会。他们定地方的时候没让克里斯塔·鲁赫听见。
尽管艾尔菲怀疑伊瑟林根本不在乎他们见面就勾搭在一起可能会被克里斯塔知道,她还是同意在她公寓的楼下等他。对他了解更多了以后,就会发现他似乎是个奇怪的人,从某种角度上讲有点儿遮遮掩掩,对她很开放,对克里斯塔却很封闭。他还装作和克里斯塔一起在施蒂利保险库中工作。不过,管他奇怪不奇怪的,他是伊瑟林家的人。
艾尔菲本想请他上楼到她和克里斯塔合住的公寓里,为他们调点饮料。她不缺少社会教养,而且要让伊瑟林知道这一点。但是相反,她却允许他接着装作他们俩的关系还处在偷偷摸摸的阶段。
“施蒂利的间谍网无所不在。”伊瑟林那天在河边吃午饭时对艾尔菲小声说。
“当然不包括克里斯塔·鲁赫了?”
“谁知道。”
他那双浅色的小眼睛神秘地勾勾着。那种挤眉弄眼,微微有些傲慢的样子,活像一只近视的猛禽,加上那种他喜欢时不时地用上一用的上等人的口音,都使伊瑟林带上了一种异国情调,在艾尔菲的眼中,这远远弥补了他身高几乎和她一样,如果他穿着他常穿的跟高两英寸的靴子而她只穿着袜子的话。
不管怎么说,他们现在离开了停在马克特广场的那辆浅色的美洲虎,她穿着平底鞋,轻松地走在他的身旁。他们走过弗莱埃街,穿过铁门,走进锁匠行会的那个黑乎乎的门厅。
当他们登上宽宽的橡木楼梯到二楼餐厅时,伊瑟林非常轻但是非常巧妙地对艾尔菲的胳膊肘施了些压力,显然怕她摔着。这场面,这环境,还有这样的男人,甚至他狡猾地接触她的胳膊,如果哪个善良的女巫给了她想要什么就有什么的魔力的话,这一切就是她为自己选择的。她飘飘然没费力气就上了楼。
现在一切都如艾尔菲原本希望的那样进行着。一位领班,或者别的什么角色,鞠了一个躬,露出巴结的笑容。“伊瑟林先生,很荣幸,您哪。”然后,冲着艾尔菲,躬鞠得更深了。“小姐,太迷人了。”
领班就好像腰部得了令人烦恼的肌肉痉挛一样,依然半躬着腰将他们领到艾尔菲觉得是这间屋子里最好的一张桌子。但是伊瑟林竖起食指朝一边摇了两下,拒绝了。艾尔菲骄傲得浑身颤抖。他脸上毫无表情,也不说话。
当最终他们在伊瑟林满意的桌边坐下的时候,饭局像梦一样地一步步展开了,非常气派的饕餮哑剧,从鸡尾酒开始,然后几道菜,每道菜都专门配着酒,最后是腻腻的巧克力蛋糕。
艾尔菲记得她从来没在饭馆里花这么长的时间,至少从没吃过这么长的一顿饭。但是一切又是进行得这么流畅,就像有时在黄粱美梦中梦到的一样。当他们最终站起身来,慢慢地走下楼来到街上的时候,夜色未深。
“月亮出来了。”伊瑟林挽起她的手时发现。
他们走回马克特广场。由于喝了不少酒,艾尔菲意识到她确实需要搀扶。显然他们已经发展到挽着手是天经地义的阶段了。
她显然没有注意到他们的关系已经发展到这个重要的关口,因为伊瑟林整顿饭谈论的都是这顿饭。他的所有举止都是艾尔菲神往的上流社会有见地、好自我表现的绅士的举止。
他用他那高雅的方式对每道送上来的菜都要理论一番,退回去两道,评论其中一道勉强还算体面,其余的仅仅是能吃,因为错标了一瓶白葡萄酒的标签而缺席谴责了一位酒商的愚蠢,当一位女招待在倒红葡萄酒时不小心撒了一滴以后对领班缺少好帮手表示了怜悯,账单来了不耐烦地瞟了一眼便潦草地签上大大的一个名字,都懒得停下来加一加账单。
那酒,艾尔菲想。因为那酒她才让他握着她的手,那酒还有那账单,虽然他没有加账单,可是她加了。她半周的薪水……而她的薪水可不低。
和施蒂利家亲近这么多年应该已经让艾尔菲习惯了花大笔的钱,但是她以前从来没有过那么大笔的钱是花在她的身上的事。她觉得朝这个单薄傲慢的男人靠得更近了,他也明显地向她靠近。她早就希望有一天一个这样的男人会注意到她。这希望一直不是空中楼阁,对不对?好啊。
伊瑟林坐在方向盘的后面,然后把她拉向自己直到唇吻相接。一个点到即止的吻,但是他抱着她的时间要长得多。然后他发动汽车,慢慢地行驶在老城里。美洲虎的轮胎在电车轨道上跳来舞去,发出磕磕巴巴的声音。
驶过阿申福斯达特街17号的时候,那灰色的前墙在月光中显得黑乎乎的,艾尔菲打破了漫长的沉默。“这就是你和你的侏儿们劳作的地方?”
“这儿,那儿,到处。”
“你其实不在这儿工作。”
“你怎么这么说?”
“你看上去不像银行家。”
“自然了。侏儿可是神物。”
“没错。”她附和道。“神物。也是神秘的东西。”
“而且阴险?”
“我可不想半夜三更在某个荒无人烟的地方见你。”
“这辆XK…E型美洲虎里面怎么样?”
她笑了。“就这样。”然后她停了停,让念头在她脑海里更清晰一些。“你现在,在夜里,和你今天中午在光天化日之下大不一样。更自信,简直是另一个人。你一到晚上就变,是不是?”
“吸血僵尸,或许?”
艾尔菲想了想。“你太瘦,不会是吸血僵尸。要不营养丰富的血早就把你养肥了。”
“你太恭维我了,亲爱的姑娘。”
她笑了,有点儿肆无忌惮了。“但是你在晚上的确要做得更好,难道不是吗?晚上是你最好的时光。”车行驶着,她想着。“这就是你做的事。你是属于黑夜的。你做什么都是在晚上做。告诉我我说的对不对,不开吸血僵尸的玩笑。”
“关于我做什么?”
“关于你到底在做什么。”
“我的嘴巴被封住了。”
艾舍格拉本街的街角很复杂,电车轨道在此转弯,街道通向好几个方向。他沿着街心分离带的灌木丛转朝河的方向驶去。当他们到达圣阿尔本托小公园时,他把美洲虎停在路边。靠得很近的车头灯照射着长长的格勒特街。
终于,伊瑟林看了一眼手表。“我可能是个夜猫子,就像你似乎认为的一样,但是现在还是太早了。你有时间再喝最后一杯吗?”
“当然。”
“那么去我那儿。”他挂上车挡,沿着格勒特街驶了出去。“我那儿的样子你不要见怪。我已经把所有的人都放去过暑假。只剩下我一个人了,不过你会很安全的。”
“和一个臭名昭著的吸血僵尸?”
在对头车车灯的照射下,他的小白牙闪着光。“可爱的姑娘尽可以放心。”
艾尔菲看着通衢大道旁黑乎乎的树。这里,沿着格勒特街,大多数更古老的家族都把他们的宅邸藏在私家花园里,无法看见。显然伊瑟林会住在这样的地方。显然他是带她去那儿。为什么不呢?当梦想成真的时候,一切都会变成一个华丽的大馅饼落到你的腿上。
“很舒服吧,住在这儿?”她正在试验着使用他那种满不在乎的腔调,想学一学他那个阶层的人漫不经心的说话声。
“无聊。无聊。”
“可怜。倒霉的小吸血僵尸。”
他们俩都笑了,尽管不是同时笑的,笑的也不是一回事。他把车往左拐,驶入一条两旁种着树的私家马路,通向一个很深的花园。“汉瑟和格莱特漫游森林奇境。”①艾尔菲说。
①汉瑟和格莱特是德国民间故事中的两个孩子,在森林中迷了路,遇上了吃人的女巫,并智胜女巫。
他拐了一个急弯。眼前矗立着一栋房子,古老,方方正正,三层楼高,一点儿亮也没有。他避开前面的过车厅,把车从一条脆石路开到楼后。他关掉引擎。寂静得连一点儿交通噪音都没有。
他下了车,绕过来给她开车门。刚才在马克特广场,因为不习惯这种待遇,艾尔菲还没等他走过来就下车了。不过她学得快。她等着被搀下车,领到后门,进了那棕黑乎乎的房子。
这地方有一股特殊的灰尘和柠檬油的味道。黑暗中家具现出白色的轮廓,是用平纹棉布包着的。在什么地方的深处,一只闹钟在滴答地响着。
“有鬼吗?”她小声问道。
“我保证只有我们,没有鬼。不过,你也看见了,这个夏天我们是被包起来的。你不想参观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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