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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情咨文-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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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是你老在办公室里惹麻烦。我想解决办法就是把你的小小冒险全讲出来。不是很难。你可以做到,是吗,小伙子?”
刘易斯又点了点头,金发男人单调平稳的声音犹如暴风雨前永恒的平静。
“那我们就从头开始吧,”那人说,就像在主持求职面试一样,“特津中尉是什么时候开始向你要情报的?”
刘易斯犹豫了会儿,等恢复了说话能力才开始慢慢地讲起来。他已经草草拼凑了一个计划。他小心地选择句子,大体地讲了讲用电脑搜寻信息的事,使它们听起来像为了避免繁文缛节而采取的无害行为。金发男人问他们在搜寻什么。刘易斯撒了个谎。毕竟这些人怎么可能会知道呢?
刘易斯说完后,金发男人叹了口气,失望地咂了咂舌头。“我就担心会是这样。”他的目光越过刘易斯,同时很快地用西班牙语问了个问题。
“Si①”另外一人回答。
①Si:西班牙语,意即“是”。
金发男人拿起枪,从沙发上站起来。他挥了一下枪。“该转移会谈地点了,小伙子。起来,到门边去。”刘易斯站起来慢慢地转过身。他困惑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另外那人正跪在大管子做成的长方形铝架前。它竖在门前的空地上,大约有七英尺长三英尺宽。旁边整齐地堆着一块块一英尺厚的方形泡沫橡胶,还有一卷银色的管状胶带。敞开的公文包里放着一个看上去像短波收音机的小黑盒子,上面接着两根电线。
刘易斯往后退,一种本能的害怕在心头涌动。消音器的大口径的头部紧紧地顶在他的脖子上。“没人会听到声响的,刘易斯。”金发男人嘶哑地说道。他把刘易斯推到架子上。
罗里·奎因这些年来体重有所增加,这一点他没法否认。但他看上去仍然不错,他想。星期六早晨,当他在位于蒙彼利埃的谢拉顿小餐馆里吃完最后一块家常炸土豆片时,他确信那位四十岁左右,大方体贴的女服务员同意这个评价。要么是那样,要么她是个特别爱卖俏的女人。他想问一下能不能开个房间,作乐一番,但忍住了。在他面前的是繁忙漫长的一天。
很久以前,奎因就学会了不去问很多问题。在他这个行业中,多问问题不会有什么好处。这个信息响亮而明白无误地来自于他生活中最重要的雇主,道格拉斯·谢尔曼。在给谢尔曼做专职私人飞机驾驶员的十五年中,他开始崇拜上了这个人。在长距离的飞行中,两人甚至会讨论最隐密的个人问题,但谢尔曼的工作是谈话的禁区。奎因知道有许多事情最好不去探究——这些事情他不知道是为他自己好。有时候他感觉像个密探。他想象着可能有一天会为道格拉斯·谢尔曼而死,可他不知道到底是为了什么而死。在他看来,那将是一件美妙的事。
所以,在这样的隆冬季节,当奎因被要求深入佛蒙特地区教授如何将“休斯185”飞离地面这一完全属于模拟试验的速成课时,他没有问任何问题。他结完账,对女服务员眨了眨眼。他只是有点疑惑这些学生是什么人,“休斯185”模拟装置——假如这东西存在的话——究竟在这些地区干什么。
三十分钟后,当车子将他送入树林深处时,上面两个问题有了答案。学生是外国人,两个他所遇到过的最认真的少年。他的直觉是对的:“休斯185”模拟装置不存在。可从它们的样子来看已经足够了,特别是在仅仅为了学起飞的情况下。
这事太古怪了,奎因想:飞机升空后这些小孩究竟打算怎么着陆呢?在奎因头脑深处的某个地方也许隐藏着一个模糊的答案,可是,像这些年来的许多模糊的答案一样,他没有把它挖出来琢磨个究竟。
在别人翻译的帮助下,奎因每次和一个少年坐在临时代用的座舱里。他开始从最基本的教起。
第34节
星期—一大早,福斯滕便把几位助手召到办公室,讨论总统一直催促的中东武器禁运的问题。过去,将军极力反对这个计划,可现在他却说看来肯定得通过了。星期四总统将发表“国情咨文”演讲,届时,禁运计划也将被公之于众。
“我们可以向盟国连同沙特吻别了。”福斯特咆哮道。
会后,扎克注意到海军少将沃林留下来呆了将近一小时,门紧紧地关着。他并不是唯一的一个最近上福斯滕办公室来的应急计划制定者。上个礼拜末,两位空军高层策划者和福斯滕进行了密谈。福斯滕也和中央司令部的二号人物见了面。不开会的时候,福斯滕就坐在电脑前工作,很少离开办公桌。同时,将军的高级助手突然不怎么露面了。斯坦·邓肯消失了。其他人从扎克身边擦过,仿佛他不存在似的。亚洲之行后,福斯滕的备忘录不再传到扎克手上。他的办公室电话也沉默了。枯燥的预算工作胡乱地塞到他面前。
整个星期一,扎克都在想着家里的电脑磁盘。他急于想把里面的内容打印出来,但没有安全的地方。他决定用刘易斯家的打印机,只要他的这位朋友没有机会看到文件就行。他曾考虑把磁盘交给联邦调查局算了,可他想亲眼看看里面的情报。在进一步暴露自己、替联邦调查局再做点事之前,他想知道他们究竟将能得到多少确凿的罪证,如果有的话。
扎克也经常想起贾丝汀。他不知道她在干什么,在想什么。他究竟有没有说服她?她甚至有没有再想过,是不是有一丝丝的怀疑?很可能不会。她走了。故事结束了。圣诞节的灼痛已经消退,变成麻木的伤心和渴望。他几乎睡不着觉。这还将持续多少个月?他想。多少年?
傍晚,扎克绞尽脑汁写着另一篇关于预算要求的备忘总结,这时,他发现自已被一个实际问题难住了。他想通过精确地列举出目前美军在中东地区的部署以表明这一地区美军基地布局的重要性。但是参谋长联席会议中似乎没人手头有可靠的数字。扎克想起了作战室里的电脑群。它们会有他要的信息。
自福斯滕那次带他参观过作战室后,他只去过一次。当他经过安全检查处,进入热火朝天的指挥现场时,他很高兴地发现这仍然使他振奋。自从到五角大楼工作以来,不对劲的事太多了。事情本不应该变成这样子的。不知怎么的,待在作战室里令他感到安慰。
他走到管理军队定位系统的官员面前,告诉他自己需要什么。
“没问题,中尉,我马上给你打印出来。”
当他站着等的时候,他注意到斯坦·邓肯正坐在监控美国核力量、战略防御工事和国会大厦防御体系的终端设备前。
他走过去。“原来你一直躲在这儿。威廉斯上尉怎么了?”自从参观过作战室后,扎克曾和威廉斯吃过几次午饭。他已经喜欢上那个人了。
“威廉斯上星期轮换调防到奥马哈①去了。我暂时被派担任这个职务。”
①奥马哈:美国内布拉斯加州东部城市。
扎克抿嘴笑了。“我猜你把将军惹得不轻,啊?”
“什么?”
“得到这个职务。”扎克指指电脑,“最近这儿一定是五角大楼最死气沉沉的地方之一,我的意思是除了国会大厦防御体系之外。我在想你到底做了什么,让你整天灰溜溜地坐在这儿。”
邓肯终于跟上了扎克的思路,他笑了。“相信我,我这种惩罚是很值的。”
扎克拿着有关中东地区美军力量的打印资料,朝办公室走去,心里老惦着邓肯的事。似乎有些地方不太对劲。福斯滕惩罚手下时,通常把他们晾在一边几天或者一星期,而不是完全将之开除出办公室。
扎克回到办公室,希望能很快写完备忘录,到刘易斯家去。他低头看打印资料,准备把数字打进备忘录。他相当清楚美国在中东通常有多少兵力,但是没有确切的概念:在阿拉伯海的沙特阿拉伯附近大约有一艘航空母舰,地中海东部还有一艘。这个地区可能还游弋着二十或三十艘其他船只。如果进行军事演习的话,大约一百架战斗机可能会分散到沙特阿拉伯和海湾小国。偶尔会有几千军队在地面上跟科威特人和沙特人训练。在印度洋的基地迪戈加西亚岛上,通常有预先驻扎的补给船,其运载的物资足够一个地面师使用。
扎克把打印资料看了一遍,希望这些数字能得到证实。但他所看到的和他想的全然不同。“天哪!”他大声说。
在非洲海岸附近的印度洋以及阿拉伯海上靠近沙特阿拉伯的地方各驻扎着一艘航空母舰。还有一艘航空母舰位于地中海,就在靠利比亚海岸的锡德拉湾外。这个地区另有一百五十艘左右的海军船只,包括许多装有战斧式巡航导弹的战舰。在沙特阿拉怕和海湾国家几乎有四百架美国战斗机。扎克注意到,这里面至少有一半异乎寻常地部署在沙特阿拉伯东边靠近吉达①的基地上。在迪戈加西亚岛的一览表上,他惊愕地发现那儿集结了十架B…1轰炸机,五架B…2S。这些轰炸机以前从没有部署到美国大陆以外的地方。
①吉达:应为沙特阿拉伯的西部港市,原文有误。
用来实施“反舌鸟计划”的军事力量都已各就各位。
这些人行动速度之快让扎克大为惊异。而且他们胸有成竹。在交给福斯滕的关于代表委员会简报会的备忘录中,他明确地强调就现有的情报来看,还没有发现任何证据证明希兹布拉进攻的可能性肯定与“的喀德”同盟有关。然而,现在美国军事力量已经悄悄地在调兵遣将,准备攻打三个国家。将轰炸机大规模地部署到沙特东部,唯一可能说得通的理由是袭击苏丹和利比亚,而波斯湾入口处的航空母舰是为攻击伊朗而准备的。有关兵力部署的情况丝毫没有向媒体透露。这儿到底在搞什么鬼?
“磁带我已经弄好了,我想你听了之后肯定会大吃一惊。”赖利的朋友说,他把工作室里一张椅子上的器材清除到一边,示意赖利坐下。
“但愿如此。”赖利说。他在该死的拥挤的交通中开了一个半小时车才到达里士满。最好有值得一听的东西。
“我没有最好的电动解码装置——只有降低噪音的处理程序,但我的宝贝很灵。用这种方法来放磁带,一开始效果就非常好。然后我按了噪音阀和低通滤波器。假如有信号破译处理程序的话,我能干得更好,可我想我们目前手头的东西足够了。现在质量已经相当不错。”
赖利的朋友啪地把磁带放进机器,按下放音键。静电干扰差不多全消失了。扬声器里清晰地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嗨,扎克。是我,贾丝汀。”
在放接下去的录音时,赖利皱着眉头的脸可怕地阴沉下来。特津把赖利垂涎了两年的女人弄到了手。
第35节
六点三十分,扎克正准备往外走,电话响了。是福斯滕打来的,他的声音粗哑而不容置疑。“中尉,你能到我办公室来吗?”扎克不安地穿过大厅。福斯滕的脾气往往是突如其来的,而且很不客气。
其他职员已全部离开了大楼。福斯滕站起身,从桌子后面出来。他走到扎克身后,关上办公室的门。
“你知道,中尉,我一直对你期望很高。期望非常高。”福斯滕呼地转身面对着他,开始说道。
扎克的不安变成了害怕。他盯着前方。
“我以为像你这样的人会很快地了解这个城市正在发生什么事,事态正朝着什么方向发展。我以为你很聪明。你聪明吗,中尉?”
“是的,长官。我相信是的,长官。”
福斯滕逼上前一步。扎克能感觉到他呼出的热气。
“你不知道自己相信什么,是吗?”
扎克一声不吭。
“我本来希望你会忠诚的,中尉。我感觉你是那种人。你忠诚吗?”
“是的,长官。”
“你对谁忠诚?”福斯滕厉声说。他气势汹汹地逼近扎克。
扎克还是没回答。他不想玩这个游戏。
“回答我,中尉。”
“我对宪法忠诚,长官,”扎克轻声说,“忠于捍卫和保护宪法。”
福斯滕摇摇头,把脸转过去一会儿。然后,他腾地转过身,一拳猛击在扎克的肚子上。扎克倒在地上,喘着气,痛得蜷起身子。福斯滕紧接着又往他的肋骨处狠狠地踢了两下。疼痛使扎克的脑子一片空白。将军平静地走到办公桌后,回来时手里添了把九毫米口径的手枪。他站在扎克身旁,脚踩着他的脖子,枪指着他的头。扎克双手紧紧地抓住福斯滕踩下来的脚。
“你这个笨蛋,愚蠢的小杂种,”福斯滕说,嗓门高了起来,“你他妈的以为在玩弄谁呀?啊?谁?你以为你能坏我的事?你以为你是大英雄啊?”福斯滕抬了抬脚,更狠地踩到扎克的脖子上。
枪抵得更近了,扎克挣扎着想呼吸,福斯滕放低声音。“我应该现在就废了你,蠢蛋。而且我也做得到。你是知道的。这幢大楼是我的。可我不想这么做。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你无关紧要。你算什么东西!你没法阻止我。你在联邦调查局的朋友没法阻止我。”
福斯滕后退一步,又往扎克的下侧猛踢了一下,剧痛顿时扩散到他的整个背部。福斯滕抓住扎克的领子,粗暴地把他拖到门边。“现在你给我滚出去,不要再让我在我的大楼里看到你。”
扎克踉踉跄跄地站起来,跌跌撞撞地走出福斯滕的办公室。几分钟后,他一瘸一拐地来到五角大楼的地铁站,衣衫不整,扶着腰,四处摸摸是否有断的肋骨。背上的疼痛一阵阵袭来,蔓延到腿上,扩散至脊椎。
到达水晶城时,他心里惦记着刘易斯。他试着给刘易斯的办公室和家里打电话。都没有人接。他就着水服下两片可待因。他从烤箱里拿出藏着的电脑磁盘,奔回地铁站,坐上一辆开往罗斯林的火车。
他在门口按刘易斯家的门铃。没有人回答。大厅里的桌旁坐着门卫,扎克拼命地敲玻璃门,直到蜂鸣器发出信号叫他进去。
“今晚刘易斯·瑟斯顿有没有从这儿进去?”他问。
门卫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抓抓头。“刘易斯·瑟斯顿?没有,我一天都没见着他。我早上八点就上班了。”
“我们得马上检查他的房问。”扎克抓着门卫的桌子边说。
“等一下,我们不能闯……”
“马上!”扎克双手猛敲桌子,吼道。
门卫举起双手。“好好,冷静点,老兄。我把管理员叫来。你可以跟他说。”
一分钟后,一位长着八字须的秃顶男人从桌子后面的一扇门里走出来。他穿着鲜艳的蓝色运动套装。“这儿出了什么事呀?”
扎克亮了一下身份证,竭力控制住自己。“先生,我是扎克雷·特津中尉,参谋长联席会议副主席的特别助理。我和刘易斯·瑟斯顿一起在五角大楼工作。我有理由相信他可能处境危险。我想马上检查他的房问。”
管理员似乎拿不定主意。“唔,我不太肯定到底能不能进去。你讲的是什么样的危险?”
“我不能和你谈这个问题,先生。但我向你保证,这事非常紧急。拜托。”
管理员又犹豫了会儿,终于软下心来。“我想我和你一起去的话是可以的。我去拿钥匙。”
他们在卧室里的桌子边发现了刘易斯,他倒在靠椅里,只穿着件内衣。他的皮肤呈病态的黄色,脸色苍白,嘴唇呈暗蓝色。他双眼圆睁,茫然地瞪着天花板。从太阳穴上一个清晰可见的枪眼里流出来的血在地上积了一小摊,已经开始变干了。一把左轮手枪躺在血泊边上,就在他垂着的右手下面。他面前的电脑开着,屏幕暗淡无光。管理员恶心地直往后退,然后冲出去叫警察。扎克靠过去接了一下空格键。屏幕亮了,出现了一份简短的自杀留言。孤独和工作压力太大了,字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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