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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代教父-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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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成为我西部的老板,”唐对皮皮说,“你会发财的。不过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他把拉斯维加斯一幢住宅的房契递给皮皮,还把一个生意兴隆的收款公司交给了他。随后,唐转向他的小儿子——25岁的文森特。他是兄弟中身材最矮小的,但是长得像一座石门。他少言寡语,心肠柔软,从小就学会了烧各式各样传统的意大利农家菜。他母亲年纪轻轻死去时,就数他哭得最伤心。
唐朝他笑了笑。“我要来决定你的命运了,”他说,“把你送上人生的征途。你要开办纽约最棒的餐厅。不要顾惜钱。我要让你向法国人露一手,让他们瞧瞧什么是真正的佳肴。”皮皮和另两个儿子笑起来了,就连文森特也笑了。唐冲他微微一笑,说:“你要去欧洲最好的烹调学校学习一年。”
文森特虽说很高兴,却气冲冲地嚷道:“那些人能教我什么?”
唐正色瞪了他一眼。“你可以把馅饼做得更好些,”他说,“不过,主要是让你学习经营这种企业的财政管理。说不定有一天,你将拥有一连串的餐馆。乔治会给你资金的。”
唐最后转向佩蒂。佩蒂排行老二,是三个儿子中最活跃的。他性情和悦,虽已26岁,还是个孩子,可唐知道,他是来自西西里的克莱里库齐奥家族的返祖型后裔。
“佩蒂,”唐说,“既然皮皮要去西部,你就来主管布朗克斯聚居区。你要为家族提供所有的士卒。不过,我还给你带来了一桩建筑公司的生意,一桩很大的生意。你要修缮纽约的摩天大楼,修建本州的警察营房,铺筑城市街道。这桩生意是确有把握的,但我期望你能办成一家大公司。你的战士们能谋得合法的职业,你也会发大财。你先得在现在的业主手下当一段学徒。不过记住,你的主要任务是给家族提供士兵,指挥他们。”说罢又转向乔治。
“乔治,”唐说,“你将成为我的接班人。我们家有一项容易招致危险的必要差事,你和文森特就不再参与了,除非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我们必须向前看。你们的孩子,我的孩子,还有丹待和克罗西费克西奥,决不可在这样的天地里长大成人。我们有钱了,用不着再去出生入死地挣饭吃。现在,我们家光给别的家庭当财政顾问就行了。我们要做他们的政治支柱,调解他们的争执。但是,要做到这一点,我们手里要有王牌。我们要有一支部队。我们要保护每个人的钱财,为此大家也会让我们捞到点油水。”
唐顿了顿。“过了二三十年以后,我们大家都退却到了合法的世界,无忧无虑地享受自己的财富。我们今天为之洗礼的那两个婴儿不用再犯我们的罪过,冒我们的风险。”
“那为什么还要保留布朗克斯聚居区呢?”乔治问。
“我们希望有朝一日做圣徒,”唐说,“但是不做殉教者。”
一小时后,唐·克莱里库齐奥站在大宅的阳台下,观看下面的庆祝场面。
广阔的草地上摆着一张张户外餐桌,上面支着翼状的绿伞。这里聚集了200位宾客,许多人是来自布朗克斯聚居区的战士。为婴儿洗礼通常是喜气洋洋的事情,但是这一次,气氛却有些压抑。
为了战胜圣迪奥家族,克莱里库齐奥家族也付出了惨重的代价。唐失去了他最心爱的儿子西尔维奥。他的女儿罗丝·玛丽失去了丈夫。
唐望着一伙伙人群围着几张长桌转悠,长桌上摆满了装着深红色葡萄酒的水晶瓮,盛着汤的白亮的盖碗,各式各样的面食,放着形形色色的肉片和干酪片的盘子,以及大小不一、形体各异的新鲜脆面包。听着从背景处传来小乐队的柔和的乐曲声,唐觉得心里平静了一些。
就在那圈餐桌的正中央,唐见到了两辆铺着蓝色毛毯的婴儿车。两个小家伙多么勇敢,碰到圣水时毫不畏惧。守在他们旁边的是两位母亲:罗丝·玛丽和皮皮的妻子娜琳·德利纳。唐能瞧见两个婴儿的面孔,没有一丝人生的印记,一个是丹特·克莱里库齐奥,一个是克罗西黄克西奥·德利纳。他有义务确保这两个孩子不要艰难地营生。如果他成功了,他们就会进入合法社会。他觉得很奇怪,人群中居然无人向两个婴儿表示敬意。
他看见了文森特,他长着一副严峻的面孔,通常显得很忧郁,眼下正从他为这次筵席制作的热狗车上取热狗,发给几个儿童。这辆热狗车与纽约街上的热狗车很相像,只是更大些,上面支着一把更亮堂的伞,并由文森特分发更可口的热狗。他扎着一条洁白的围裙,用泡菜和芥末,外加红洋葱和热沙司做热狗。每个儿童要亲一下他的面颊,换得一只热狗。文森特尽管外表粗俗,但却是唐最富于恻隐心的儿子。
在室外地滚球球场上,唐看见佩蒂在与皮皮·德利纳、弗吉尼奥·巴拉佐和艾尔弗雷德·格罗内韦尔特打地滚球。佩蒂这个人喜欢恶作剧。唐却不喜欢他这样做,总觉得这是件危险的事情。就在这当儿,佩蒂还用恶作剧扰乱了这场球戏,第一次击中后,有一只地滚球给击得粉碎。
弗吉尼奥·巴拉佐是唐的二老板,克莱里库齐奥家族的行政主管。他是个性情活泼的人,总在装着追赶佩蒂,而佩蒂又在装着逃跑。这让唐觉得滑稽。唐知道他儿子佩蒂是个天生的刺客,而爱开玩笑的巴拉佐自身也颇有几分名气。
但是,他们两人谁也比不上皮皮。
唐看得出来,人群中的妇女都把目光投向皮皮,只有罗丝·玛丽和娜琳两位母亲例外。皮皮是个相貌堂堂的美男子,像唐一样高大,身体粗壮强健,面孔冷峻漂亮。有许多男人也在注视他,其中有些人是他布朗克斯聚居区的士兵。大家注意到了他那颐指气使的气度,他那轻灵自如的举态,了解了他的传奇故事,铁榔头,英杰中的佼佼者。
戴维·雷德费洛年轻气盛,长着红润的面庞,是美国最有势力的毒品商。他用手捏了捏婴儿车中两个婴儿的脸颊。艾尔弗雷德·格罗内韦尔特依然穿着茄克,扎着领带,玩着那陌生的球戏,后来显然有些不自在。格罗内韦尔特跟唐是同龄人,将近60岁。
今天,唐·克莱里库齐奥要改变他们大家的命运,他希望自己运气好一些。
乔治到阳台来喊唐参加当天的第一次会议。十位黑手党头目聚集在大宅的私室里开会。乔治早已向众人介绍了唐·克莱里库齐奥的计划。洗礼仪式为会议提供了绝妙的掩护,不过与会者与克莱里库齐奥家族缺少真正的交际,都想尽快地建立这种关系。
克莱里库齐奥家的私室是一间没有窗户的屋子,里面摆着笨重的家具,还有一张调酒柜桌。十位与会者围坐在那张偌大的黑色大理石会议桌前,一个个神情都很严肃。他们挨个向唐·克莱里库齐奥打招呼,然后就满怀期待地等着听他要说什么。
唐·克莱里库齐奥把两个儿子文森特和佩蒂、行政主管巴拉佐,以及皮皮·德利纳也叫来开会。等他们一到,乔治就以冷漠、讥讽的口吻做了简短的开场白。
唐·克莱里库齐奥审视了一下与会者的面孔,他们都是非法社会中最有势力的人物,而这非法社会的运转,又为人们解决了种种急需的东西。
“我儿子乔治已把以后的行动方案向诸位作了扼要介绍,”他说,“我的计划是这样的:我将退出除赌场以外的所有股权。我要把纽约的职能机构交给我的老朋友弗吉尼奥·巴拉佐。他将组成自己的家族,独立于克莱里库齐奥家族以外。在全国其他地方,我把我在工会、运输业、烟酒业、毒品业的股权,全部交给你们几家。我在法律界的特权也可供他人享用。我只要求你们让我来掌握你们的收益。我会替你们妥为保管,供你们使用的。你们不用担心美国政府会查获这些资金。为此我只要求5%的回扣。”
这是十位头目梦寐以求的事情。克莱里库齐奥家族要退却了,他们为之感到庆幸,这家人本来大可继续操纵,甚至摧毁他们的势力。
文森特绕桌走了一圈,给每位来宾斟了杯葡萄酒。众人举杯祝贺唐退休。
十位黑手党头目礼仪周到地告辞之后,佩蒂把戴维·雷德费洛领进私室。他坐在唐对面的皮扶手椅上,文森特给他倒了一杯葡萄酒。雷德费洛显得很出众,不仅因为他留着长长的金黄色头发,而且因为他戴着一只钻石耳环,穿着一件粗布茄克,一件干干净净的、熨得平平整整的牛仔裤。他是斯堪的纳维亚血统的人,白白的皮肤,明亮的蓝眼睛,总是显出一副兴高采烈的神情,一种漫不经心的风趣。
应该大大感激戴维·雷德费洛,正是他证明了合法当局是可以用毒品收买的。
“戴维,”唐·克莱里库齐奥说,“你要退出毒品生意。我给你一桩更好的事情。”
雷德费洛没表示反对。“为什么在现在呢?”他问唐。
“第一,”唐说,“政府花费了太多的工夫和精力来缉毒。你后半辈子将生活在提心吊胆之中。更重要的是,这事如今太危险了。我儿子佩蒂和他的战士一直在做你的保镖。我不能允许再这么干了。哥伦比亚人太野蛮,太鲁莽,太凶暴。让他们去搞毒品生意吧。你要退隐到欧洲。我会做出安排,使你在那儿受到保护。你可以找点事干,在意大利买下一座银行,人就住在罗马。我们在那儿有好多生意。”
“好极了,”雷德费洛说,“我不会说意大利话,也不懂银行业务。”
“你可以学嘛,”唐·克莱里库齐奥说,“你在罗马会生活得很愉快。或者,你若是愿意,就待在这儿,可是那样一来,我就不再支持你了,佩蒂也不再做你的保镖了。由你选择吧。”
“谁来接管我的生意呢?”雷德费洛问,“我给来个全部收买吗?”
“哥伦比亚人接管你的生意,”唐说,“这是历史的潮流,谁也阻挡不了。不过,政府会搅得他们日子不好过。好啦,同意不同意?”
雷德费洛考虑了一下,随即笑起来了。“告诉我如何开始吧。”
“乔治把你送到罗马,介绍给我在那儿的人,”唐说,“在以后的岁月里,他会给你出主意的。”
唐拥抱了他。“谢谢你能听我的话。我们在欧洲仍然是伙伴,而且你要相信我,你会生活得很好。”
戴维·雷德费洛走了以后,唐又打发乔治去把艾尔弗雷德·格罗内韦尔特叫到私室。格罗内韦尔特身为华厦大酒店的业主,一直打着现已灭绝的圣迪奥家族的招牌。
“格罗内韦尔特先生,”唐说,“你要在我的保护下继续经营这座酒店。你不必为自己担忧,也不用为你的财产担忧。你保留51%的收益,我获得以前归圣迪奥家族所有的49%,并且以同一法人身份做代表。同意吗?”
格罗内韦尔特虽然上了年纪,却是个品格端正、仪表堂堂的男人。他小心翼翼地说道:“我要是继续干的话,一定要以同样的权限经营酒店。否则,我就卖掉自己的应得额。”
“卖掉一个聚宝盆?”唐以怀疑的口吻问道,“别,别。不要怕我。我首先是个商人。圣迪奥家族当初若是能克制一点,也就不会发生那些可怕的事情。现在,他们已经不复存在了。可你我都是通情达理的人。我的代表获得圣迪奥家族的应得额。约瑟夫·德利纳,也就是皮皮,要得到他应得的酬劳。他要做我西部的老板,每年10万美元的薪金,由你的酒店以你认为合适的方式支付。如果你与什么人发生了任何麻烦,你就去找他。你在做生意的过程中,总是要遇到麻烦的。”
格罗内韦尔特是个又高又瘦的人,看样子很平静。“你为什么要抬举我呢?你还有其他更有利可图的选择呀。”
唐·多米尼科一本正经地说:“因为你办事很有天赋。在拉斯维加斯人人都这么说。为了证明我对你的器重,我要给你一点回报。”
格罗内韦尔特一听这话,不禁微微一笑。“你已给了我够多的东西了。除了我的酒店,还有什么能有这么重要?”
唐向他投去了善意的微笑,虽说他这个人一向都很严肃,但他又喜欢以自己的权势让人感到惊异。“你可以提名委任谁去内华达赌博委员会供职,”唐说,“那里有个空缺。”
格罗内韦尔特感到很惊奇,也很激动,这是他一生中少有的几次经历之一。最重要的是,他为之欢欣鼓舞,因为他看到他的酒店有了一个光明前景,这是他连做梦都想象不到的前景。“如果你肯这样做,”格罗内韦尔特说,“我们以后会发大财的。”
“这事就这么定了,”唐说,“现在你可以出去开开心了。”
格罗内韦尔特说:“我要回到拉斯维加斯。我不想让大家知道我在这儿做客,这不明智。”
唐点了点头,说:“佩蒂,派人开车把格罗内韦尔特先生送到纽约。”
现在,除了唐以外,房里只剩下他的儿子、皮皮·德利纳和弗吉尼奥·巴拉佐。他们看上去多少有些惊愕。唐能够推心置腹的,只有乔治一个人,别人并不了解他的打算。
巴拉佐只比皮皮大几岁,做老板还嫌年轻了些。他掌管着工会、服装业中心、运输和几家毒品业务。唐·克莱里库齐奥告诉他说,今后他可以脱离克莱里库齐奥家族而独立行动。他只需交纳10%的贡金。除此之外,他就百分之百地掌握了自己的行动。
弗吉尼奥·巴拉佐被这番慷慨举动搞得不知所措。他本是个热情洋溢的人,无论表示感谢还是抱怨,总是十分动情,可是这一次,他实在太感激了,居然不知如何是好,只是拥抱了一下唐。
“说到那10%的贡金,5%我给你保存着,以备你晚年或遇到不幸时使用,”唐对巴拉佐说,“请原谅我,不过人是会起变化的,记忆会出偏差,对过去慷慨行为的感激之情会慢慢淡薄。我要提醒你,帐目要搞得确切无误。”他顿了顿,接着说:“我毕竟不是收税的人,不能向你收取那些可怕的利钱和罚金。”
巴拉佐明白了。对于唐·克莱里库齐奥来说,惩罚总是既迅速又明确,连个招呼也不打。而且惩罚总是处死。话又说回来,对待敌人还能有什么别的办法呢?
唐·克莱里库齐奥将巴拉佐打发走了,但是,当他把皮皮送到门口时,他停下来了,然后把皮皮拉到他跟前,凑近他耳朵小声说道:“记住,你我之间有一桩秘密。你要永远保守这桩秘密。我从未给你下过那道命令。”
罗丝·玛丽·克莱里库齐奥待在大宅外面的草坪上,等着跟皮皮·德利纳说话。她是个非常年轻、非常漂亮的寡妇,可她并不适于穿丧服。为丈夫和兄弟服丧,压抑了她那天生的活泼,她那种特有的容颜很需要那种活泼来衬托。她那双棕色的大眼睛显得太暗,那黄褐色的皮肤显得太黄。只有她那刚洗过礼的儿子丹特,佩着蓝缎带躺在她怀里,给她缀上了一抹色彩。整整一天中,她一直躲避着父亲唐·克莱里库齐奥,以及三个兄弟乔治、文森特和佩蒂。可是眼下,她却等着要见皮皮·德利纳。
他们两人是表兄妹,皮皮年长10岁。罗丝十多岁的时候,发疯似地爱上了皮皮。但是皮皮总是摆出一副长辈的架势,总是那么扫兴。虽说皮皮是个有名的耽于肉欲的男人,但他却一直很谨慎,不敢跟唐的女儿纵欲胡来。
“你好,皮皮,”玛丽说道,“恭喜你。”
皮皮露出了迷人的微笑,使他那粗粝的面容显得十分招人喜欢。他俯下身亲了亲婴儿的前额,惊奇地发现,孩子这么小,头发却这么密,而且还隐约带着教堂里的香火味。
“丹特·克莱里库齐奥,好美的名字!”他说。
这并不是一句真挚的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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