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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俏神医-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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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锦绣看了一眼躺在地上,如今真的是气息奄奄的卫子戚,眸光晦暗不明。地上的这个男人当初是怎样的意气风发的要将自己贬为妾室,三十年风水轮流转,不出几月他便成了如今的模样了。
“大人,卫子戚为富不仁,如此仗势,大人若是不除必为祸患!”抬头间,眸光已化作冰霜剪影。
这件事情对错与否一目了然,孙锦绣并没有多说些什么,其中意味让旁人自己体味反倒更能诛心!
果然,听到这话,县令的脸色变了一变,已经是握紧了惊堂木。
再过些时候就是就有御史台派下的监察御史前往各州同各州监察刺史入各县监察官员绩效。此时,更是容不得任何的差错,所以卫子戚这件事必须严办!
而外头百姓也都愤怒的瞪着躺在地上的卫子戚,眼中燃起熊熊的怒火,有些性子急的妇人早已经伸着手指戳着卫子戚的脊梁骨痛骂,自然也有提着孙锦绣和孙景胜抱不平的。
自然,这些平头百姓最看不惯的就是被这些富人欺压,如今有这样的机会自然是狠了劲儿的痛骂,这大概就是所谓的仇富心态。
“孙锦绣,此时你可有凭证?”县令理清楚了头绪,自然也知道该怎么办了,看了一眼孙锦绣,彼此心照不宣却已经是达成共识了。
“回大人的话大人,人是张捕头抓到的,人证物证俱在,那您就算是不信我也要信您的手下。”
孙锦绣这样说着,正好,此时张捕头带着王凤仪到了堂上来,在无人注意之间两人对视了一眼便又收敛了眼神,各办各的事情。
“禀报大人,犯妇王凤仪带到。”
张捕头对着县太爷行了个礼,随即对着身后的人打了个眼色,将仍旧还在挣扎的王凤仪一把丢在了堂上。
王凤仪本来还想要叫骂,然而当看到躺在地上气息奄奄的卫子戚的时候哪里还顾得上争执这些,扑上前去急得大叫。
“子戚,子戚你这是怎么了?我的子戚,我的儿啊!孙锦绣,你这贱婢,你到底对我的子戚做了什么!”
失了冷静的王凤仪变得完全不像平日的自己,抬头就冲着孙锦绣叫骂着,显然是已经忘记了此时她还在公堂之上。
对于王凤仪的这些指责,孙锦绣既不反驳也不发怒,只是站在一旁淡漠的听着,脸上没有丝毫异样的神色,仿佛对方不是在骂自己一般。
“犯妇王凤仪,本官问你,犯人卫子戚在买凶绑架孙锦绣之弟孙景胜的事情你是否知情?若是知情期间你为何不加以劝阻?为何你不前来报官?连坐之责你可清楚?”
县令见王凤仪到了公堂之上竟然还敢如此叫嚣,脸色蓦然沉了下来,手中的惊堂木再一次重重落下砸的案桌震了几震,震得王凤仪也终于回过神来。
“大人恕罪,民妇方才见儿子伤成这样,母亲天性如此还望大人海涵。”
回过神来的王凤仪沉默了良久,终于意识到自己正在被孙锦绣牵引着纵身跳入深渊之中。她不能乱,不能慌,如今子戚已经这番模样了,若是她慌乱了便真的无力回天了!
姜还是老的辣!王凤仪深吸了一口气,这样安慰自己。
“回大人的话,这件事情民妇什么都不知道,民妇相信子戚也不会做出这样腌臜的事情来!再者说来,孙锦绣同我儿子戚之间积怨已久,我儿虽然以同她解除婚约,但是她三番四次挟怨报复。更何况子戚素来良善,若是中了什么人设下的圈套也未可知。”
王凤仪此时已经恢复了原本的淡定从容,也想明白了孙锦绣打击她让她慌不择路,这是分明想要牵引她让她坠入深渊,幸而在这临渊一脚她回过了神来。
“王氏,你可有证据?”既然双方都各执一词,那么此时唯有证据才是最重要的。
王氏此时虽然已经回过神来了,可是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了,她根本就没有半点准备的功夫,自然不可能在那么短的时间之内给卫子戚找到什么人证,亦或是想到什么脱罪的借口。
王凤仪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明智的选择不同县令争辩什么,转而化作了悲戚无助的模样,见怀中的卫子戚搂的更紧了些,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落。
“县令大人,如今人命要紧,莫说我儿子戚如今还不是人犯,就算是他伤成这模样也要将先给她请个大夫啊!”
既然如今时间不够,王凤仪唯一能够想到的就是一个“拖”字,只要今日不升堂,就算是等到了明日她也有办法能变出成千上百个人证来帮助卫子戚脱罪。
王凤仪怀中的卫子戚则是明白了王凤仪的意思,心中一喜,他以为自己这一次必然是死定了,却没想到王凤仪还有这样的法子能够帮他。原本已经恢复了些元气的卫子戚干脆死死地闭着眼睛任是王凤仪怎么叫唤就是不醒过来。
“王氏,你莫要着急,卫子戚不过是暂时晕了过去而已,大概是昨夜实在是折腾的太久了,毕竟那镇子外头的破庙到这的距离用脚走得也不算太近,你要大夫还不简单,这里不就有一个?”
站在一旁并没有推下的张捕快看着这一对母子哭哭啼啼的演戏,冷哼了一声,随即就看向了孙锦绣。
孙锦绣如今在镇子上也小有名气,对于卫子戚的伤自然是能够治的。自然若是这个时候卫子戚醒了,这案子必然还得再审下去。
“大人,孙锦绣如今是原告,我儿子戚是被告,现下里让孙锦绣来医治我儿似乎不大合适?”王凤仪自然是不能让孙锦绣再碰卫子戚半下,急忙开口拒绝。
“卫夫人,若是你实在是不放心可是让衙役动手,我在一旁指示便是,绝不会对令郎做出什么谋害之事,更何况这里是县衙,我也没有这样的胆子做什么。”
孙锦绣转头而笑,那笑容温柔之中带着一丝妖邪的妩媚,看着卫子戚的眼光也显得愈发的邪肆,仿佛能够看透他们两人此刻的心声一般。
王凤仪忍不住浑身一颤,那目光本是温柔的为什么却让她觉得那样的恐惧心惊,仿佛下一瞬就会发生什么不受控制的事情。可是,孙锦绣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容不得她不拒绝。
“用银针扎进卫子戚的人中,若是不醒再扎入天灵便是,只是这天灵是人之死穴,你下手只是必要小心,否则性命堪虞。”孙锦绣一边提醒着那拿着银针的衙役,眼角的余光扫到了卫子戚的眼珠轻微的转了转,嘴角勾起一抹清冷弧度。
果然,经过孙锦绣那样一吓,银针刚刚扎进了人中,卫子戚便缓缓地睁开眼睛醒了过来,抿着唇恼恨的瞪了一眼孙锦绣,王凤仪自然也是在心中将孙锦绣碎尸万段,却仍旧不解恨。
“大人,子戚冤枉!子戚并没有绑架孙景胜,也没有想要强纳孙锦绣为妾,一切都是孙锦绣为了诬陷我而捏造取出来的!”
卫子戚见事情既然是躲不过了,只能够打死不承认了,反正对方只是抓到了自己出现在那破庙之中而已,并没有抓到其他的什么把柄,难道这样简单地就能定他的罪了?
“既然卫公子既然没有绑架我弟弟,那你为什么会出现在我弟弟被绑架的破庙之中?而且是在这样的子夜!我可是记得白日里卫公子受了重伤,被马狠狠的踩了一脚,当时可是吐了血的,您不好好的休养着,跑那么远是去散步?”
孙锦绣的话,掷地有声让所有的人都不由得看向了她,只见公堂之上那女子一身浅青色素衣,身量未足,年级也尚小,可是却已经自成一番慑人的气势,令人不能够忽视掉她的存在。
“卫子戚,你可还有话说?”县令抿着唇,望着跪在地上的卫子戚。
卫子戚眼珠一转,开口便是胡诌。
“回大人的话,只因为那一夜我神仙入梦,告诉我说我半夜到镇子外头的这个破庙里头能够看到仙子,这仙子能助我一世好运,所以我才去那里的,谁想到竟然被你们给不明不白的抓了,我想恐怕入梦的可不是什么神仙,是恶魔吧!”
卫子戚回头睨了一眼孙锦绣,毫不相让,话里有话的反唇相讥。显然是将孙锦绣比作了陷害他的恶魔。反正这做梦的事情除了他没有任何人能证明,谁也说不得他是错的!
“呵!卫大少爷好计策!把一切过错都推给了一个梦里头的神仙,这恐怕没人能够辨出真假来!”
孙锦绣面色如常,仿佛一点也不在乎卫子戚竟然利用了这样的梦言遮掩了自己的禽兽行径,淡漠得令人觉得无形透着一股自信,让人无端恐惧起来。
“卫大少爷方才说并没有强娶一事,那日在我家门口那么多人,那么多双眼睛看着卫大少爷你怎样逼迫,怎样想要强娶,怎么卫少爷还要辩解不成?卫大少爷又要说这事我捏造出来的谎言,就是为了报复你的!那么我倒是想不通了,我孙锦绣好端端的一个民女有什么深仇大恨,要同你这样的大少爷过不去的?”
孙锦绣这话并没有说满,只是为了给卫子戚留一个自相矛盾的空隙,到时候让他的谎言能够不攻自破。也就是说,孙锦绣早就已经能完完全全的判断出卫子戚此时心里头在想着什么,甚至能猜出他将会要说出什么样的话来。
“哼!我并没有强娶你,是你自己那日在荷香楼的时候告诉我愿意做我的妾室伺候我的,我第二日才浩浩荡荡的办了迎亲的队伍,没想到你竟然却那样羞辱我!至于你为何要报复我,大概也只有你自己知道的最清楚了,我想着我同你之间的深仇大恨恐怕只是因为我休了你,想要娶你的表姐李双莹,所以你才要这般报复我的!”
卫子戚横着眉,对着孙锦绣怒目而视,此时的他对于孙锦绣的恨意早已经超出了爱意了,只想着能够保住自己才是最重要的,像卫子戚这样的男人不管嘴上说的有多好听到头来最终想要守着的只有自己。
听到卫子戚这样说,孙锦绣不怒反笑,那水润的樱唇渐渐的抿开一抹笑,就仿佛是一朵绽开的樱花一般,娇艳之中带着一丝邪意。卫子戚望着那一抹笑,刹那间的失神然而对方孙锦绣寒尺的眸的时候,倏然间由心底里升上一抹惧意,这个女人一开始就是算计的好的,他知道自己会说什么她也想到之后该如何反驳!
不知道为什么,卫子戚忽然会有这样的错觉,惶惶然不安的感觉越来越浓的在心里弥漫让他的脸色变得愈发难看起来。
“第一点,荷香楼我的确是去了,但是当时卫少爷欲对我行不轨之事,而不是我求卫大少爷纳我为妾,这是当时卫少爷请我喝酒时候用的酒杯,酒杯里头的酒被我倒了,可是杯壁上还残留着合欢散的粉末,大人可以请仵作前来查验!还有我将酒倒进的海绵之中,这里头的酒水想必是荷香楼特制的荷花梦蝶酒,里头可是搁了不少的合欢散。”
“怎么可能!孙锦绣这是你诬陷我的!”
在卫子戚慌乱的眼神下,孙锦绣忽而从袖中掏出了一只青瓷酒杯并一块海绵,递上前去。卫子戚知道这东西决不能让仵作经手,只要仵作查验了里头的东西,那么必然能够查到他做的那些事情!
看着卫子戚其余否认的模样,孙锦绣唇角微挑,转了转手中那只精致的酒杯,笑容别样的灿烂妩媚,望着卫子戚的眼神仿佛是在看着一只即将要溺死却仍旧垂死挣扎的老鼠。
“这酒杯是荷香楼酒杯的款式,荷香楼的酒杯都是订做的,而且是内部订做的,旁的人没有半点伪造的可能,大人尽可以去查验。”
“拿去查验!”县令见卫子戚还想要辩白,当即截断了他的话,开口吩咐。
不一会儿,师爷便得到了仵作传来的消息,立即报告给了县令之后。县令听后猛然间瞪红了眸子,几乎咬牙切齿了怒道。
“卫子戚,要不是孙锦绣聪明过人,恐怕早已经让你这等禽兽给得逞了!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大人,请容民女说完。”
孙锦绣对着县太爷做了一个揖,演戏演全套,若是不让她把话说完了她会好几日谁不着觉的,而且若仅仅只是这一条罪状还不至于让卫子戚从此以后再也爬不起来了。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她不会给自己留下后患,这就是为何之前她一直忍着。因为孙锦绣知道简单的让卫子戚输了一次只能加重他的仇恨,到时候反倒是麻烦了自己。而让他再也没有没有反击的余力,这才是一劳永逸的办法!
“卫子戚方才说,我答应了婚约,之后又要悔婚。此事事关我的名节,若是我真的这样做了,那么之后我的名誉定是要毁了。可是之前卫子戚又说我是因为你卫家退婚,自己的名誉被你所害所以才愤怒报复的,既然我这样在乎自己的名誉为何还要以这种毁坏名誉的方式报复你呢?”
孙锦绣斜睨着此时已经面色青白一个字都说不出来的卫子戚,满眼之中全然是不屑,这个男人可真是恶心,不但做了事情不敢承认,而且还是那种做了婊子又要给自己立牌坊的渣滓!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情。
“而且,县令大人,想必整个镇子上的人都知道了,那日退婚的事情是我孙锦绣嫌弃他卫子戚脏了,配不上我,是我将他休了!若是说要怀恨在心恐怕也是他卫子戚怀恨在心才是!”
孙锦绣仰起头乜斜着跪在那里的卫子戚,至始至终都是那样的淡漠。有些人就是喜欢往别人的身上泼脏水,而旁人不明所以的将那些话传了出去,所以她有必要为自己澄清,虽然她不在乎自己的名声,也不在乎往后嫁不嫁的出去。可是她讨厌被人陷害!
“卫子戚,你可还有什么话好说!”惊堂木的声音几乎是震动着整个公堂,外头的太阳很大,晒得人头脑发晕,可是县太爷的音调却是彻骨的冰冷。
“大人,这一切都是她孙锦绣的猜测罢了,我的确是在酒中下了合欢散,可是那时我找了天香楼的伶人一同欢好用的,没想到竟然被孙锦绣给用来诬陷我了!那日孙锦绣的确是求着我纳她为妾的!”
卫子戚就是死死的咬着不放,就算是他的名声臭了,他也要孙锦绣之后一辈子都就不出去,只能做个没人要的老姑娘!
“卫子戚,既然你不愿意说的话,那就让你看看什么叫做真正的实情!”就在这个时候,一直站在一旁不出声的张捕头忽然开口,粗犷英挺的脸上看不出一丝情绪,“大人请传人犯,赵六、任穷几人上堂。”
县太爷似乎也没想到孙锦绣竟然不断的有后手,誓要将卫子戚一网打尽,想了想卫锦然又想了想自己的官位,权衡利弊之下无奈地挥了挥手,算是答应了。
“大人,这几人是那日小人在救出了孙景胜之后将其逮捕的犯人,经过审讯,他们已经对那日的事情供认不讳,的的确确是卫子戚让他们去绑架孙景胜的,而且这件事情王凤仪也知道。赵六是卫老爷三姨娘赵氏的哥哥,之前王凤仪曾经威胁过赵六,若是他不按着卫子戚的吩咐去做,就让赵姨娘在府中的日子过不下去!”
张捕快说着从袖中掏出一张早就已经准备好了的供认状递到了县太爷的面前,显然张捕头早就已经知道卫子戚和王凤仪犯下的事情,只是到了如今才将东西拿出来,显然是受了谁的命令。
“卫子戚,王氏!你们还有什么话好说!”
县令乜了一眼张捕头,心中不忿,显然是不高兴张捕头竟然做了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可如今供认状已经摆在他的面前了,他也不好再多说些什么,只得将气撒在了卫子戚和王凤仪的身上,
“大人,是赵六冤枉民妇,那赵姨娘向来同民妇不好,觊觎民妇正室之位,若是串通自己的格格,才让他连同孙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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