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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75我来自未来-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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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万年面上一红:“那是吴老板念了我才知道的,姚兄你之前走得匆忙,却没告诉我。”
  姚梵挠挠头,笑道:“嗯,那就叫罗勒斯好了。这吴老板倒是个有文化的土豪,他买了香肥皂没有?”
  贺万年道:“那洋胰子,不,香肥皂也是好卖的,只是我开价两钱一个,恐怕贵了些,吴老板只要了两千个,400两银子,咱们赚了200两。”
  贺万年喝了口茶,念叨说:“姚兄,眼下还是手表最挣钱,这手表款式新奇,各家洋行都没有这样小巧精致的手表,以我之见,只要是亲眼看过货的老板都会喜欢。”
  姚梵知道,腕表真正工业化批量生产还要等到过了1900年,诞生的原因,从功能上说,是因为怀表的累赘;从技术上说,是因为精密机械加工科技的进步。至于香皂,这年头连工业制碱都没诞生,何况添加芳香烃的香皂呢,自然好卖。至于色布,既然这年头的印染化学水平这样差,自己完全可以横行市场。
  姚梵嘱咐道:“不管如何,早点脱手,换回银子后,才能再进货。现在卖的这样好,我要赶紧安排进货了。”
  贺万年道:“这十天里把我忙坏了,连这笔大买卖,再加上卖给其他路过青岛口的商号的零散手表和肥皂,现如今商号已经有了足够的现银,之前欠着姚兄的三十万两银子,你看先提多少出去为好?”
  姚梵道:“先提个十万两就行,拿去恒利换金子。”
  贺万年看看姚梵,又低下头想了一想:“姚兄,你这样在恒利换金子,这一来一去火耗却也太靡费了,若是自己去天津、上海换金子,我估计大约15两多的银子就能兑一两黄金。你交给恒利,他还不是一样运去上海、天津等大城里换金子”
  姚梵摇摇头:“自己经手的话实在太麻烦,有恒利代办代运,风险就分担出去了。”
  贺万年见姚梵坚持如此,便不再啰嗦,换了话题道:“眼下,来往青岛口的各个商号都知道我们手里有奇货了,我看啊,接下来我们的生意是要大卖的,姚兄现在就可以再多订些货来备着了,尤其是那棉布,我看值得多进些。”
  姚梵道:“我这次离开,已经在海外定了货了,贺兄,回头你去把孙大人、韦大人、刘大人请来施家饭店吃饭,我们做生意的,万万不能离了官场的照拂。”
  贺万年连忙道:“我这就去。”


 第24章 吃人的时代

  24吃人的时代
  当晚。
  施家饭店。
  红灯高挂。
  珍馐满桌。
  眼看着州判孙茂文、守备韦国福、巡检刘子铭都来齐了。
  姚梵首先举着酒杯站起来,开门见山道:“姚某人之前的货物,亏得诸位大人照应,这份恩情,我永志不忘,来,我敬诸位大人一杯!”
  姚梵举杯的当口,贺万年猫着腰起身,恭敬地笑着,取出三张银票,按照姚梵之前私下吩咐他的,给孙茂文、韦国福、刘子铭每人面前各放了一千两。
  姚梵见三人面色喜悦,说道:“要说起来,之前为三姐那档子事,韦大哥可没少操劳。来!我这里先干为敬,兄弟我话不多少,心里的感激全在酒里了!”
  韦国福听得高兴,也一口喝干了杯中酒。
  孙茂文把面前银票收进袖口,面色非常愉悦,随口出主意道:“姚兄,你这次大大的杀了郭家的脸面,那郭继修如何肯干休?若是那郭家在江西作监察御史的大老爷郭为忠使坏,找人一本参下来,韦大人是武将,倒是不怕他呱噪,姚兄却要小心。”
  韦国福得意地道:“小心什么!横竖就是花银子摆平罢了,参将衙门那里我已打好点了。”
  孙茂文心说你是打点好了,可姚梵这个财神爷却没你那官身罩着,他心里这样想,却没开口。
  韦国福接着愤愤地道:“打我来青岛口,就知道那姓郭的贩私盐,可这王八蛋何曾想过捐粮助饷?还有,我听参将府主事说,闹捻那会子,横竖缩在庄子里不出头,我看他家定是与那捻匪有些不清不楚。参将衙门早就看他不顺眼了,若不是后来看着他家大老爷还在江西为官,定要重重办他一下才好。这次姚兄的事出来,正给那姓郭的一个教训!”
  孙茂文觉得韦国福头脑简单,说道:“那郭家若是使坏,韦大人你自然无事,可姚兄却没个官身,如果郭家在臬台衙门处使上银子,怕是一桩大麻烦。”
  韦国福道:“什么罪名?串通我这个官兵么?哈哈,孙兄这话着实可乐。”
  孙茂文面无表情地摇摇头道:“既然要治罪,哪里要罗织太多的名目或者牵扯太多的人,到时候上面只说姚兄外来无籍、行迹可疑,就能拿去问罪,只要拿了去衙门里,三堂之下,什么罪名问不出?”
  刘子铭也毫无骨气地道:“孙大人说的是,俗话说冤家宜解不宜结,我看姚兄不如给郭家一个脸面,送些见贽去虚应一番,托个体面的中人,去说些好话。”
  韦国福听了,重重地哼了一声,却没说话。
  姚梵听得不满,皱眉道:“这事以后再说罢,好歹我在青岛口还有三位哥哥罩着,不看僧面看佛面,他怎么敢动我。况且那郭家自己也不干净,贩私盐可是朝廷的大忌讳,一旦扯上公堂,大家都是没脸的,万一挂落了他爹,一定把他腿打断。我看他未必就会与我要死要活的斗下去。”
  孙茂文一贯和郭家不对付,觉得郭家仗着朝里有人就猖狂不守规矩,从不孝敬他这个父母官,因此继续出主意道:“姚兄你说到底还是缺个官身,不然这事也不用伤脑筋了。如果你捐了官,那郭家又干着见不得人的贩私盐勾当,如何敢与你对簿公堂。”
  姚梵眉头微微皱了下道:“这我也知道,可大清国的捐官也太过讲究了,又要户籍清白,又要邻里作保。我姚家久居海外,有个屁的户籍呢。此外我也一无邻居,二无相好的里正,如何给我做保?所以我一时之间怕是没法捐出功名来。”
  刘子铭眯了口酒,笑道:“这些都好办,有你孙大哥在,这都不是事儿。”
  孙茂文倒也洒脱,坦白的讲说:“确实,这些玩意儿哥哥我都能帮你办了,可就怕背后有人惦记,到时候一本参上去,恐怕姚兄的钱就砸进水里了。我自己倒是不怕挂累,横竖可以装傻充愣,推个干净。”
  韦国福笑道:“老孙你这次倒是说话爽快。不过我可是听说,那福建就有好些南洋的华侨;捐了功名在身的。”
  孙茂文故弄玄虚的低声道:“你知道什么,人家那是先回乡认了祖,三牲大祭录入族谱后,方才能够捐出来的。”
  韦国福手里把着一个酱猪蹄,含糊的道:“原来如此,那姚兄只管去寻摸个祖宗不就好了。”
  姚梵一听这玩意儿还要认祖宗,顿时头大如斗,抱怨道:“居然这样麻烦!我虽然祖籍泰安,可是我家族离开的早,时间过去太久,天知道如何能够认祖归宗!”
  刘子铭一口酒下肚,不认同的道:“姚兄莫要自己把自己吓到了,可知天下无难事,只怕有心人。要我看,这事再好办不过了,你只管遣伶俐的人去那泰安寻祖,想那泰安姚氏是个大族,士农工商源流数支,哪里记得了这般清楚。姚兄到时候只吩咐做事的人莫要在乎贫贱,只管找愿意的那支,随便送些银子给宗家,把籍入了就行,到时候既然录入族谱,谁还敢说三道四。”
  孙茂文抚掌笑道:“还是老刘你的心思最敏锐,我这个官倒是越当越回去了,竟然把这个便宜法子给忘了。姚兄,你就听你刘大哥的没错,这个法子是正途,虽然花钱,可却是正大光明,挑不出错来的。”
  姚梵听了记在心中,连忙举杯致谢。
  五个人吃喝正带劲时,姚梵想起一事,便随口问道:“孙大人,我来时见路边的乞丐又多了一些,这些人不知都是哪里来的?”
  没等孙茂文回答姚梵这个问题,喝的半醉的韦国福就握着筷子骂娘道:“他奶奶滴个雄,这帮龟孙子,不好好守着城门,尽他娘的放些烂货进城来,教人看着就晦气。”
  孙茂文夹了一筷子牛头肉入口,笑嘻嘻地道:“姚兄不知,今年山东开春以来就没下过一场大雨呢,不过这也不单单山东如此,我看邸报,北方各处都在闹旱,京师、直隶、山西、甘肃、河南、陕西,眼下整个大清国的北边,开春后就没下过几场像样的雨。
  姚兄你想,既然是眼瞅着要旱,那各家士绅都不是傻子养的,估摸着今年收成不会太好,自然也就提前对各家的佃户追债追粮,不然等这些泥腿子饿死了,却又叫人哪里讨债去?虽说人死债不烂,父债子偿,可要是那些穷鬼一家子都饿死了,呵呵,债主岂不是亏大发了。
  至于这追债嘛,无非是抄家抄人,男孩女孩各有用场。有些个穷户眼见着家破了,怕是接下来活不成,便索性把妻儿全卖了,自己作了乞丐,也乐得下半生可以游手好闲,倘若遇见心软的,隔三差五说不定还能混个肚圆。”
  众人见孙茂文说的有趣,都哈哈地笑,姚梵却是越听心越凉。
  孙茂文越说越带劲:“韦大人你也不要怪罪你那些守门的兵丁,这帮兔崽子,平日收税还是挺上心的,再说这些乞丐里有些人确实是进城投亲靠友的,可这年头,谁家又能平白养下一门穷亲戚?顶多招呼一顿饭就赶将出来,这些人出城后必定要饿死,可是不只能留下做乞丐了么?”
  刘子铭眯了口酒,附和道:“孙大人所言甚是。我海关里那些钎子手就说,城里还有些乞丐,原是在海边刮那礁石上的海蛎子的,一天刮下来,也是个求活的法门。如今见着港口有船货上下,便趁乱偷偷混进了城,想要讨些五谷来吃,那些个守门兵丁吞了几个烟泡下肚,哪里还管这些浑身瘟臭的货色。”
  韦国福骂道:“妈了个巴子!老子明天就叫些人,把全城乞丐都赶出去,省的我姚兄弟看着幕牛 �
  孙茂文笑道:“韦大人何必费这周章,还担个骂名。只等入了冬,大白一下来,不就全冻死了么。既然年年如此,何必今年行此不仁之举。”
  刘子铭夹了一筷子鱼香肉丝,满口流油的道:“所谓顺天而行正是如此,天道不可违,孙大人爱民如子,可谓仁也,我敬大人一杯。”
  孙茂文便与刘子铭干了一杯,喝完咂咂嘴道:“如今天热,这酒亦有些酸了。”
  姚梵在一边听得三人那冷血对白,感觉自己犹如站在冰天雪地里,浑身冰凉。
  “我翻开历史一查,这历史没有年代,歪歪斜斜的每页上都写着‘仁义道德’四个字,我横竖睡不着,仔细看了半夜,才从字缝里看出字来,满本都写着两个字是‘吃人’”
  坐在旁边的贺万年见姚梵口中呢呢喃喃,问道:“姚兄说什么呢?什么吃人?”
  被贺万年这么一说,其余三人也盯着姚梵看过来。
  姚梵恍然醒悟,想起来自己正在背的是鲁迅的狂人日记,吓出一身冷汗来,连忙掩饰道:“我觉着这般大旱下去可不是个事儿,如果百姓没有粮食,岂不是要吃人?”
  孙茂文摇摇头、叹口气道:“倘若当真一年大旱,民间易子相食的定是有的,虎毒不食子,我天朝上国的子民都受过教化,这个道理还是懂得,既然情非得已,易子而食,总比自家人食自家人的好”


 第25章 造反理论基础

  25造反理论基础
  韦国福接口道:“我老韦虽是武人,也知道这旱涝灾年和兵荒马乱一样可怕,一死起来就是成千上万。纵然中等家资的殷实人家,也总是要大伤元气的。听说巡抚大人已经找了道士,在济南府设了法坛,正在求雨,但盼这些道士道法精通,待入了夏后能来场大雨才好,否则明年的田税,又要我守备营出兵下乡追讨了,他娘的,这种狗屁烂账可没有油水,哪回不是鸡飞狗跳的”
  姚梵这时已经猛然惊觉,明白过来这场旱灾是个什么来头。
  他心中悲凉的想:“这次死的何止成千上万!这是丁戊奇荒要开始了!
  历史上这场持续四年的大旱覆盖整个华北各省!山西、河南、陕西、甘肃、直隶、山东、苏北、皖北、川北全部受灾!到处庄稼绝收、田园荒芜、饿殍载途、白骨盈野!饿死者达到一千万以上!”
  想到这里,姚梵浑身不由得颤抖起来,这魁梧的山东汉子几欲落下泪来:“一千多万人!一千多万人是个什么概念?早在1840年就完成了工业革命的英国总人口在1870年的人口普查中,只有3100万人!1870年的法国只有3600万人!1870年的德国只有4000万人!
  可由于太平天国运动1864年就被清政府扑灭,清政府也在剿灭太平天国的军事行动中,逐步装备了强大的镇压农民起义的武器——洋枪样炮!于是在这场史无前例的华北大旱中,反抗无望的农民们只能默默地死去,先吃完草根和树皮,再吃完孩子和死尸,然后绝望的饿死。
  姚梵清楚记得各地方志上的史载:苏北农民如丧尸般集结,掠人而食,旅者多有报告失踪
  甘肃有很多农户怕被人吃,而索性举家坠岩赴涧轻生
  河南农民被描述为‘既无可食之肉又无割人之力’,于是全村静静挺尸
  川北则父子相弃、兄弟相弃、夫妻相弃,号哭后皆毙于逃荒路途
  山东冬去春来,入村无人,开门则见举家悄毙,全村如此
  重灾区山西处处都有人吃人,吃人肉、卖人肉的比比皆是!有吃死人肉的!有杀了老婆孩子活吃的!被后世很多人跪舔为货通天下的晋商们,此时却用全副武装的庄丁将自家宅子和粮仓守护的严严实实。尽管他们藏在地下的银冬瓜只要拿出十分之一,就能买来养活全山西人的大米,但无利可图的事情晋商可不会做,这个为了利益可以把大明王朝卖个底掉的族群,绝不会干这样的傻事。
  至于天下各个满城的满蒙八旗铁杆庄稼们,则是安稳的过了这四年大旱,期间一两银子的俸禄不少,一两米面的粮饷不减。在那时候,瞎子都能看见,哪里有满清鼓吹的五千年华夏道统在,只留了一个吃人的地狱在人间罢了!”
  姚梵紧紧地握住拳头,克制着身上的颤抖,指甲陷进了肉里而不自觉,他的胸膛猛烈地起伏着,拼命深呼吸,可是喉舌口鼻都已经被愤怒的肌肉板结住了。他扪心自问:“我该怎么办!难道要袖手旁观?我又能怎么办!如果我现在毫无根基骤然起事的话会怎样?”
  “不!不不不!我不能眼睁睁看着这些同胞就这样下去了,不能看着他们在这令人窒息的黑暗中死去!纵然我毫无根基
  虽千万人吾往矣,这场可怕的大灾领头了,可反过来说,这难道不是一个机会吗!
  只要!只要我能解决粮食问题!一日揭竿而起,何愁砸不烂这个旧世界!到时候天下谁可撄我锋芒!
  姚梵!你要赶紧造反!”
  拿定主义之后,姚梵毛骨悚然的发现,自己已经把自己原本致富发家的未来规划,逼到了绝路上。
  刘子铭见席上谈起旱灾这个倒霉话题后大家话语不多,便打破沉默,卖弄学问地说道:“谈起吃人,倒也不必大惊小怪的。吃人古已有之,就看谁吃?吃谁?
  五胡乱华时,那羯族军队不带军粮,只吃少女;慕容鲜卑攻占邺城抢得五万少女,军中先奸后烹,一冬便吃光了,城外吃尽的白骨骷髅;堆得如山一般。
  北宋靖康之乱,金兵南下以人为粮,俗称‘二脚羊’,老者名唤‘饶把火’,不大火煮不透,姑娘名唤‘不羡羊’,肉味鲜美甚于羊肉,孩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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