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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爱不承欢-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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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的一切。
而这,即将是一个新的故事。
桌上调成震动模式的手机有了反应,屏幕亮起,跳出只有一个省略号的短信。无殊看看它,抓起手机将电话拨了回去。刚接通,一个很大的声音就劈头盖脸而至。
“电话打不通,上门没人应,我以为你被火星人绑架了!”
“别胡思乱想了,火星和地球友好着呢。”她叹气。闻奇这个家伙,一向热情得好似七月里的大阳,在她身边转悠时总是说:哎,你要是行星,我就是恒星,行星不绕着恒星转,这也太不像话了!若再不理他,他就会理直气壮地叫:那只好让我这颗恒星绕着你这颗行星转了啊。
“还知道开玩笑。”闻奇馁下声:“算了,你没事我就放心了。”
“我能有什么事。该经历的都经历过了,早该练就金刚不坏之身。”真的,没有什么好希奇的。
“我和小是在酒吧,你要不要过来?”
“你们玩吧,我还有点事情要做。”
“又在忙……”闻奇毫不掩饰他的失落,却又无可奈何:“那我挂了。”
分道而驰
无殊站起身,走进卧室打开电脑,登录MSN,找到线上的K。K是无殊在日本的老师介绍认识的,不过她一直不是很清楚这个人的真实身份,只知道他可以在半小时内破解美国国防部的网络系统。
“嗨,K。有没有什么好消息?”
“中东战事一触即发,国际炒家预备借题发挥,石油价格到时肯定会大幅上涨,建议只将能源类股票趁低满仓。往年油价上调,房价一般会下跌,但这一次很难说,看谁吃得最准。”他回。
“不知道沈时久怎么打算,摩天近来对地产的投入很大。”
“我这里新出一个木马程序,你要不要拿去试试?”
翌日醒转,无殊发现自己趴在桌上睡了整整一夜,眼前的电脑屏幕上,是一封尚未发出的EMAIL。
九点半,她去洗了把脸,回到电脑桌前,移动鼠标按了发送键。
短时间内入侵一台电脑对于K来说不是件难事,但要在一台电脑内植入木马,并且在有所动作时安全地躲过摩天内部的查毒系统却需要机主的“配合”,于是K建议她通过电子邮件来激活病毒他留在沈时久个人电脑里的后门。
沈时久是否会看自己的邮件,无殊没有十足的把握的。如果对方不屑一顾,再多的话也就是一串串的字符而已,所以她只是说:“我回来了。”
没想到一分钟不到的时间,那边便有了回音。看着新邮件的提示符,她倒是有点意外,于是微微坐直了身子,点开内容。
“无殊,你在哪里?我是洛则。”
她随即下意识地看向刚才的邮件地址,的确是沈时久的私人邮箱。
那边很快发了一条信息过来解释:“抱歉,我正在给会长的电脑做例行维护。”
精明如沈时久一向分得清孰轻孰重,南菁会有顾沅其等心腹坐镇,不用担心会出什么乱子,他转做幕后就好。但摩天财团却复杂得多,那些被“*”的家族股东们个个都想咸鱼翻身,重新上位。他谨慎惯了,不肯用摩天原来的人,将有着金融学硕士学位的洛则从南菁会调离,留在身边充当高级助理完全合情合理。
对她来说,这是件好事。同样是背叛了宁家的人,洛则远比沈时久要有人情味得多,至少他还懂得愧疚,而愧疚的情绪往往会让人失去防范的意识。
“他要结婚了,你知道吗?”
短暂的沉默后,她打了个笑脸过去:“恐怕整个南汀的人都知道了。”
她觉得压抑,离开了电脑,下楼跨上黑色的改装凯旋摩托车,纵情驰骋在无人的大道上,原本拥挤的思绪在风啸声中越来越远。
车子行至北安路十字口,前方的红灯暂停了无殊的速度。她戴着头盔,只从视镜中露出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
红灯计时板上的数字跳至30,耳边传来低沉的汽车引擎声,凭经验可推断这辆车子起码价值五百万以上。为证实猜测,无殊转头看了一眼——布加迪威龙的最新限量版,超现代感的银灰色车体霸道得轻易成为车流中的亮点,除却速度上的无与伦比,其抗击、防爆能力更是出类拔萃。
无殊握在手柄上的指头倏地扣紧,深不见绪的眼睛看着坐在车里的两个人。
冬季和煦的晨光穿过车窗玻璃静静停留在沈时久峻冷的脸侧,他一手随意地扶在方向盘上,尔后接过霍思倾递过来的手机听了不到十秒便挂了,犀利的唇角有短瞬的紧绷,目光却不动声色地落在前方的红灯计时板上。旁座的霍思倾靠向他不知说了些什么,他侧过身摸了摸她的头,亲昵之情不言而喻。
计时板上的数字跳至5,沈时久回到原来的坐姿,视线随着他的动作自然地划过右侧车窗,也许他注意到了车旁的那抹黑影,却不曾有丝毫停滞。
无殊的手指握得更紧了些,一滴冷汗从额际滴落在眼皮上。
红色的电子数字跳至0,不同的引擎发动声像两只低吼着对恃的野兽,在电光石火间,冲出了前方阻截的栅栏。
该难过吗
宋西就像以前的宁无珠,睡得比鸡早,起得比猪晚。所以,太阳烤屁股的时候她还在床上死命挣扎最后无数个五分钟。熟悉的刹车声搞得楼下鸡飞狗跳,她腾地从床上翻滚了起来,拉开窗帘往下瞅去。
站在机车前的酷女人摘下头盔,侧过脸若有所思地望着远处的一座摩天轮。
说起那摩天轮可大有来头,原是某个财大气粗的公子哥为了纪念和某个姑娘的相识投资造的,公子哥叫北堂皓,姑娘叫宁无殊,可惜一段浪漫的故事并没有成就一段美满的姻缘,结果是姑娘远走它乡,公子哥被流放到地球的另一半,而罪魁祸首沈魔头却在南汀独自逍遥。
“你还要在那偷看我多久?”无殊在下面问话。
宋西天生就对别人的故事充满了探索精神,至今已经不下五十回想要从宁无殊的嘴里套得她和沈大魔头的情仇纠葛*完整版,不过很明显,这一次是哪壶不开提了哪壶。因为大姐头说:“西西,陪我去喝两杯吧。”
几分钟后,她们已经到了蓝调酒吧的门口。车子刚停好,宋西从后座上滑了下来,几乎要上吐下泻。
宋西并不是井底之蛙,那种用两个轮子跑出F1速度的她也见过,可前提是道路平稳,没有太多曲折,而不是在蚯蚓似的小街小巷钻墙。虽然走小路的确省了不少时间,虽然被人吹口哨行注目礼很是飘飘然,但真的飘起来的时候就太恐怖了。
推开酒吧厚重的木门,迎面而来的是劲爆的DJ音乐、喧闹的人声以及混合着烈酒味的热潮。踩在用砂石铺垫的弹性黑木地板走道上,心情亦随之跳跃起来。
无殊带着宋西找了个偏位坐下,闻奇一个电话打过来,听到周围的声音就知她们在哪里,说了句等我挂了电话。
宋西拿根吸管捣鼓着饮料杯底,见无殊一直看着杂志不翻页,于是好奇地探过头。原来是关于沈时久宣布婚讯的事情。宋西小声问,“大姐头,他要结婚了,你真的一点也不难过啊?”
小说里都是这么写,初恋男友要结婚了,新娘却不是我,于是一边喝得伶仃大醉,一边哭得稀里哗啦。
无殊抬眼看看她:“西西,你是不是认为我应该举着冲锋枪奔到他跟前问他到底是命还是要结婚?”
不不!她觉得理想的做法应该是穿上最*的*装把沈魔头绑在床上拿鞭子抽一顿然后目光妩媚地问他到底是要她还是要结婚。
宋西痴痴想着,差点喷出鼻血来。她马上就忘了之前的教训,伸长脖子冲无殊贼兮兮地说:“大姐头,有件事我说了你别生气噢。”
“说吧。”无殊随手拿起酒杯喝了一口。
“小是讲沈时久其实挺奇怪的,她怀疑他是不是不喜欢女人呀。”
稍稍被酒水呛到,无殊忙抽出一张餐巾纸擦了擦嘴:“小是还说了什么?”
宋西对了对手指:“小是说,像他那样有钱有势精力旺盛的白眼狼,如果有正常的生理需求最少也得有七个八个情人。可是他身边很少出现女人,就连他那个未婚妻也像是突然冒出来的一样,反倒是跟几个手下走得特别近。”
无殊敲了敲她的头:“我可以告诉你,他很正常。”
“哪里正常?”宋西扮起天真来。
话既出口,如果不给出一个满意的答案,宋西怕是会耿耿于怀一直惦记着。无殊说得小声:“生理很正常。”
成年人当然知道这句话代表着什么意思。宋西暗暗给自己竖了两个指头,果然诱供比直接问要容易得多。她长长嗯了一声:“那也可能是后来变得不正常了。”
没想到无殊会因此僵住了脸。
宋西以为她这是生气了,于是扭扭捏捏地想要岔开话题,哪知无殊仰头将一杯酒灌进了肚子,重重地放下酒杯,说:“我打过他一巴掌。”
宋西啊了一声。
无殊自嘲地说:“那个时候挺幼稚的,觉得有些事很不公平,所以就想找点平衡。”
巴掌
两个人最像的一个地方便是骨子里的骄傲不输给任何人,也都喜欢由自己来掌握局面,这会让他们觉得比较安全。
但是那一天,双方都失控了。
无殊站在沈时久的房间里说:“浴室借我用一下,我那边的坏了。”
他说好。
当她洗完澡走出来的时候,他在门口像守株待兔的猎人,将她圈进自己的胳膊。
她被吓了一跳,刚要挣扎,却在接触到他期待的目光后放弃了这个念头。当时,她的脑子混乱一片。他吻她,很细致的吻,如同一片片鹅绒落在唇上轻轻旋转。她就像那单纯的小红帽,被一只狼引诱着走进茂密丛林。
两人跌落在床上,暧昧的灯光中,他身上的衬衣已经乱不成型,最后一颗扣子也被他扯开,自恋般展示着引以为豪的健美身躯。肌理饱满的皮肤如丝般滑腻,她惊讶于一个将打架视为家常便饭的人,身上居然没有半条伤疤。直到他牵着她的手,引导它触摸自己背部的皮肤,她的眼睛才亮了起来:“怎么来的?”
他说:“小时候翻围墙不小心摔了下来,背着地扎进了一些碎玻璃,因为没钱看医生,只能自己草草处理了一下,后来伤口发炎化脓,这才留下了疤。”
一只手插入了她的发丝,另一只手灵巧地解开她的衣扣。柔滑的舌尖自脖颈一路向下*着她敏感的神经,她忍了一会还是控制不了呻吟出声。
他说他最喜欢她的腰,不过分纤细或*,揽着它就像揽着她的全部。
陌生而霸道的初探,令她心生不安,但在他的安抚之下,这种不安逐渐消失了。他很是体贴地照顾着她的感觉,以亲吻与爱抚来分散她对痛感的注意力。她迷濛的眼睛里纠缠着跃动的星点,不同于任何女人的妩媚,像是他生命中的光,吸引着他去探索、去拥抱、去占有。他忘情地拥住她,将她压进柔软的被褥之中,把自己二十多年来最诚实的一份欲望以深而有力的姿态嵌入她的身体乃至她的灵魂。
潮海起伏,淹没了所有干涩的土地。激流将至,她却感到了恐慌,蓦地大喊:“不行!”
他哪里还能听得进她的傻言傻语,干脆用手捂住了她的嘴巴。她呜呜叫着,竭力想要摆脱他的控制,无奈力道悬殊。
最后关头,她扬起手狠狠扇在了他的脸上。
那样突然的一巴掌,什么都静止了,他缓缓回过头,目光凉如水。
无殊想,如果当初没有跨出那一步,以后的很多事或许都不会变得无法控制。就像多米诺骨牌,只需轻轻推倒第一张牌,其余的便再也站不稳脚跟。
宋西的鼻子一阵阵地发酸,有时候看虚构的故事都会掉眼泪,何况是发生在身边的事。
无殊递给她一张纸巾,摇头说,“爱哭的毛病还是没改。”
宋西想起几年前第一次见到大姐头时,自己就坐在洗手间的地砖上,因为委屈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大姐头说,“从来不知道一个人会有这么多眼泪,像是往外洒水似的。”
她有些不好意思,用纸巾捏住鼻子擤了几下,搓成一团习惯性地扔了出去。
信任危机
有人条件反射地接下了那团纸巾,她头也不抬地说,“刚醒过鼻涕。”
闻奇一下子将纸团抛得老远,回头大力拍了下宋西的脑门,“敢戏弄你奇哥。”
“很疼啊!”宋西摸着头叫。
小是跟在后面一起过来,见闻奇理所当然地坐在无殊身边,心里便憋了一口气,叫宋西坐到外侧,自己挤进里边。她伸手扯了扯皮衣领,嚷嚷道:“空调打得这么高,热死人了。”
那皮衣的领口本来就开得低,经她这么一扯,胸前的皮肤便露出大片。
无殊坐在她对面,一抬眼便看到一些暗红色的印子,十分显眼。她敲了敲桌面,说:“闻奇,你跟我来一下,我有话要问你。”
洗手间门前,她开门见山地问:“你和小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闻奇眼神沉默。
无殊又问:“谈恋爱?”
“不是。”他矢口否认。
“闻奇,我对你很失望。”
见她要离开,闻奇年轻帅气的脸庞闪过一丝慌色,急急道:“无殊,我跟她并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只是……”
无殊一动不动,半晌才说:“沈时久恶意收购摩天股份的时候我去找过霍思倾,希望她不要将手上6%的股份让出,她一口答应。虽然别人一再提醒我不要过分相信一个人,我还是作了这样的选择。不光是因为我和她有着四年不掺杂质的友谊,更因为她的善良和识大体。我唯独没有想到,霍思倾一直喜欢的人是沈时久,更没想到为了爱情,她可以抛弃任何东西。闻奇,一步错,满盘皆输,我最不想看到的是让错误再重演一次。”
宁无殊和霍思倾是大学时代的好友,性格南辕北辙的两个人能够凑到一起去,跌破了不少人的眼镜。无殊尤其珍惜这份友情,以至于迟迟不敢将复杂的家庭背景如实相告。后来霍思倾还是知道了,因为一次意外,她认识了令她一见倾心的沈时久。正当无殊暗自庆幸两人的友谊“坚不可摧”时,大大咧咧的她并没有发现,霍思倾之所以时常来宁家大宅找她其实是因为沈时久。最后,两人终是因为这个男人而彻底地分崩离析。
从此她明白了一个道理:女人的友谊,最经不起爱情的考验。
他的心腹们
摩天总部设立在与长虹路交错的华盛路上,九十九层的摩天大楼在繁华的商业地段独树一帜,站在前方广场上抬头望去,几何形建筑耸峙破云,威不可言。
自沈时久携雷霆万钧之势入驻摩天后,除却人事变动,办公环境也作大幅调整,比如总裁办公室从有着空中庭园的八十五楼搬到了96楼,总裁办秘书则全部调到95楼,并在上下两层间添设了独立升降梯。
将佑大一层空间作为独立总裁室,沈时久可谓史上第一人。而作为他的得力助手,洛则每天的工作是繁忙的,基本决策都是由他从沈时久那接受然后下达给各部门,就连秘书办公室的工作也是围绕他进行,然后由他汇总上提。因此,许多员工很少有机会接触到沈时久本人,平安夜前,有些新来的秘书甚至还不知道他们的boss长成什么模样,更别说是每日行踪。不过,今天是摩天一年一度的股东大会召开日,因董事局主席北堂江抱恙在身,将由沈时久代行主席权利,主持这次大会。到时候,肯定可以一次性瞧个够了。
午餐时间刚过,总裁专用电梯以每秒12米的速度上升,直接抵达96楼。眼镜男顾沅其、冷面女徐露、笑里藏刀的伍向阳、死不正经的习天宇如同观光团般走进了总裁室。
入口三角格局处,玻璃框架罩着一株稀有的大唐凤语兰草盆景,据说每天都会有专业的育兰技术员前来养护。
“哇靠!”习天宇张开双臂,上前抱住了玻璃墙,“老大什么时候好这一口了?”他左看右看,回头问其它人:“用我那辆极地越野换这盆小菜,你们说老大肯不肯?”
不要以为他是附庸风雅,其实不过是想证明自己也是“识货”之人,虽然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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