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无爱不承欢-第2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K最后说:“我可以跟你保证暂时不动沈时久,不过其他人就难说了。还是让他自求多福吧。”
夜晚灌木丛后的影子
宋西在门口探出一个头,小心翼翼地问:“大姐头,你没事吧?”
无殊回头,冲她笑了笑:“没事。”
宋西这才看清她脸上的那些擦伤,红一块青一块地掩盖了那缕虚弱无力的笑痕。她跑到她身边,叫道:“怎么会搞成这样的?难道是……”
“不是你想的那样。”无殊知道宋西在担忧什么,“只是个意外。”
“可是可是……”这个意外也很骇人好不好?宋西帮她脱下衣服一看,手肘、膝盖,肩头都有伤到,于是赶紧去找药箱。清理伤口的时候,宋西心里难过得不行。她知道,大姐头一定是开车时走神了才会这样。就像《呼啸山庄》里的凯瑟琳与希克厉,与爱人走在不同的路上,是很痛苦的事。大姐头又和凯瑟琳不一样,她只是喜欢一个人杠,再累都咬着牙坚持,可这样下去,只会受更多的伤。
“以后啊,别再碰那辆摩托车了。”宋西嚷嚷道:“每次看你开车我都心惊胆跳的,果然出事了吧。”
“好好,下次我只坐计程车和巴士总行了吧?”无殊无可奈何地说。
宋西小心地给她脸上贴上创口贴,顿了顿又说:“大姐头,要是撑不下去了,就这样算了吧。没有人会怪你,真的。”
无殊无声地望着走廊对面那扇白色的房门,在她心里有两扇门,开启一扇便必定要关上另一扇,无论怎么选择,她都无法得到完全的光明。何况,她也过不了自己这一关。
吃完晚饭,宋西在宅子里转了一圈,回到厅里,搓着胳膊说:“大姐头,你家空荡荡的,好冷,还是搬回我那边去吧,虽然地方小,可挤在一起比较暖和。”
无殊给两人倒了一杯茶,摇摇头说:“就这样吧。”
离开上景别墅的时候,她就想过回到这里,只是这里有太多熟悉的味道。分分秒秒在提醒她曾经的欢乐已经一去不返。所以,她选择了与宋西同住。
那天,她问容志,“为什么他要送我回这里。”
容志说:“老板要我转告宁小姐,想要知道你离开后他是怎么过的,便在这里生活下去,永远不要妄想得到解脱,这是对你一次次离开的惩罚。”
——在你的意识里,他永远是你最熟悉的人,然而在现实中,他却已经是你的陌生人。
无殊拨了个电话,许久才接通,线那端传来沸沸扬扬的乐声和人群的喧哗声。
“喂,习天宇吗?”
“等一下,”那边喊道,“这里太吵,我去洗手间接。”过了一会,声音果然小了许多。
“偶像,找我什么事?”
“可不可以帮我一个忙?宋西在我这里,这么晚了,我怕她一个人回去不安全,你能不能抽空过来接送她一下?”
习天宇迟疑了一下,马上又爽快地说:“没问题,我这就过来。”也许是车开得极快,不过十来分钟,人便风风火火地到了,一进门,看到无殊脸上的创口贴,反应几乎跟宋西一模一样。无殊只好又解释一次是意外而不是被人暗算。宋西见到习天宇,却像老鼠见到猫,躲在无殊身后,叫:“我不要跟他走!”
无殊把她给拎出来,说:“西西听话,让他送你回去。”
宋西猛摇头:“不行不行!大姐头你不知道,他是神经病、疯子、口水狂!”
无殊糊涂了,“什么口水狂?”
习天宇扭过脖子看天花板,摸着后脑自言自语似地坦白从宽:“偶像你生日那天我送她回家,一开始还好好的,半路上她突然动手打我……”
宋西跳着脚说:“他分明是把过程快进了地说。”
习天宇吹起了心虚的口哨:“一开始好好的,可是她在我车上睡着了,我看着她的脸觉得真的好像小丸子,就把车子停下来,在她脸上小小捏了一下,谁知道她这样都没醒,我觉得反正捏都捏了,亲一下应该没问题吧,所以句在她脸上亲了一下,谁知道她还是没醒……”
无殊抽了抽嘴角:“你觉得反正都亲脸了,亲一下嘴应该没问题吧?问题是这次她醒了,发现你把口水落在她嘴里了,于是动手把你打了?”
“BINGO!”习天宇朝她竖起了大拇指。
宋西一声哭了出来:“你们怎么可以这样的啦!”
结果习天宇又是一顿好哄,连骗带拐总算把她给弄上了车。无殊站在车旁,倾身看向驾驶座上的习天宇,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如何开口。
习天宇扭过头:“偶像,你是想问老大的事吧?”
“他……怎么样了?”她便问。
“啊,你指你们分手的事?还是今天下午的事?”习天宇这么问,显然是要给她添这个堵。
她答,“今天下午的事。”
“现在是没问题。不过……”习天宇顿了顿,似乎在考虑要不要讲,可到底还是没忍住。
“昨天,霍思倾去灵安寺给老大求了一支签,说什么近日内有血光之灾,要他防小人,不管他人事。”
见无殊脸色忽变,习天宇知道自己闹得有点过了,忙说:“诶,你别放在心上,我也就随便一说,这种东西不作数的。”
她低低地嗯了一声,又听得习天宇说:“他已经好多天没回别墅了。”
“为什么?”
“南菁现在不是很太平,也不知道是谁散步谣言,说老大私下做毒品交易,搞得人心惶惶的。非常时期,连南菁总部都不见得安全,老大在明月酒店订半个月的总统套房处理社团内部的事情,晚上也就在那睡了。不过现在才八点多,人还在巴赫呢。”
巴赫是位于明月酒店附近街道上的一家夜总会,也是南菁旗下最大的一家娱乐场所,二十四小时不间断营业,南汀所有纨绔子弟夜夜笙歌的首选地。这么说,刚才打习天宇电话时,他就在旁边……
送走习天宇和宋西,无殊并没有立即回屋,而是在宅前那条道上慢慢走着。
他已经彻底放弃与她的交集了吧,即使是她主动联系,也不肯给一点回音。
道两旁的梧桐枝叶在西风中沙沙作响,夜幕之上的弦月为它们投下一道道朦胧的光影,时而晃动,时而静止,就像小时候看过的最简单的皮影戏。然而下一刻,她就觉得不对劲了。
“谁在那?”她警觉地问。前方高大的灌木丛后似乎有个暗影动了一下,直觉告诉她,那里藏着一个人。她往可疑之处慢慢挪过去,一直走到目标地,她才知道自己错了,那人从她背后走了出来,几近无声无息,但他还是闻到了一股混杂着酒气的高级香水味,那不是普通人会沾上的气息,神经一绷,她缓缓回头。
怎么也没想到,他会在这里。
沈时久目光微熏,看样子是喝了不少,他抬手想要触摸她脸上的创口贴,她却又惊又恐,连连后退两步,心口被一团火给占据,一开口,才发现嗓子有些嘶哑:“你怎么一个人出来了?”
“难道你不想见我?”他答非所问,嗓音醇得化不开,却带着几分轻佻味。以前不是没见过他喝醉过,只是他有个习惯,喝得越多话越少,更别说是用这样的腔调说话。
她傻眼了半晌,才接话,“我只是……只是……”不行,她不知道该怎么说。多么奇怪,见不着时会想,可一旦见着了却又想逃避。
“只是什么?”他凑了过来,黑漆的眼睛在月光里闪烁出惑人心神的却有些冷漠额光彩。
“你只要给我回个电话就行了,不必跑过来。”她快速说着避开她毫不掩饰的注视。
他忽站直身,笑了开来,“谁告诉你,我是为你而来?”
无殊有些难堪地眨了眨眼。
他与她擦肩而过,低头点燃一支烟,仰起脸向空中喷出一个漂亮的烟圈,然后他说:“这里也是我住了十年的地方。就算你不在,我还是会回来看看。”
“我有点冷,先回屋了。你也早点回去吧。”她吁了口气,低下声:“注意安全。”
说完,即往大门走去。好几次,她都险些忍不住要停下步伐,再回头看看他,看他是走了,还是依旧站在那里。然而,他身上的属于女人的香水味却在提醒她,已经踏出的脚,是没法再往回收的,就算生生止住,也只会狠摔一跤。没了她,他还有霍思倾。一个爱他胜过爱自己的女人,永远都不会让他痛苦和伤心。更何况他也说过,如果没有遇见她,他可能会喜欢霍思倾。等到她从他的生命里一点点淡出时,他的选择也就改变了。
推开铁栅门,她便一路奔跑进了屋子,然后死死地关住了最后一扇门。
世纪园开发区于春节前举行了奠基仪式,无殊作为荣劢集团法人代表和从新加坡本部过来的总经理出席了仪式。在建设领域中,规模庞大的工程,如城区开发,铁路、公路、桥梁等市政设施,一般由拥有总承包资质的公司进行投标,中标方拥有甲级资质的施工单位,层层分包,一直到基建最末端,参与单位不在少数。这些繁琐之极的工作并不需要法人代表亲力亲为,所以无殊只需要代表公司在外签字和发言便可。
那位郑姓总经理来汀住的也是明月酒店的总统套房,与沈时久的房间仅隔一层。无殊虽没去过他那里,倒是从郑总的房间里看了个大概。除了卧室、起居室、餐厅,还有书房、会客室、会议室,出入都有专用电梯,并配有高素质的管家一名。
无殊在酒店大堂见到几个南菁的熟面孔,却不见上楼。她上墨镜,正要穿过大堂向大门走去,一侧忽响起多人的脚步声。
你真是沈时久的老婆?
借前方一个体型至少是她两倍的胖子隐藏了自己,无殊只露出一只眼,看着被众人拥护在中央的他一路朝外走。随行中已经有人走出旋转门,他却突然停住脚扭过头来,锐利的视线扫过她这边,最后定在胖子身上。
那胖子被沈时久盯得发毛,干脆走开,于是她就像是被扔在了光秃秃的沙漠里,无处可藏地承受着烈日炎炎。
沈时久下颌紧紧绷起,使得不苟言笑的脸部轮廓看起来更加冷峻。无殊好似才发现旁边有座画报架,背过身,一边看着那些杂志的封面,一边忍耐着,待他离开,从这场不期而遇中解脱。
形形色色的面孔从他们中间走过去,再好奇地回头张望,这令她更加尴尬。
这时,口袋里的手机响了。真是一场及时的救命雨,她感激不尽地掏出手机,刻意不慌不忙地接通:“喂?”
“小鬼,你在哪?”是北堂皓。
“我在明月酒店,忙了大半天,正准备回去。”她答。
再回头时,沈时久已经跟一班随行人员通过旋转门,坐进停在酒店门前的加长车,扬尘而去。她怔了怔,听到北堂皓说:“晚上一起吃个饭吧,我有东西要给你。”
“好。”
“六点我来接你。”
“好。”
“刚下过雨,气温降了好几度,从酒店出来时多加件衣服。”
“好。”
“……除了好,还有别的吗?”北堂皓无奈地问。
“嗯,有啊。”她歪了歪头,脸上是故作轻松的表情,“我知道一家店,可以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绝对不像在高档餐厅里那样受拘束,晚上就去那吧。”
外面确实是冷,好在出门就有计程车可招。
司机是个三十来岁的男人,开车时不时从后视镜里偷看她,那异样的眼光实在是惹人反感。无殊指着挡风玻璃前的一份报纸,开口:“请把那份报纸给我看一下。”
司机没有表情地拿了递给她,她打开报纸,头也不抬地说:“注意驾驶安全。”
他这次收回探究的目光,一门心思开车。
报纸竟是旧的,发行日期正是她和沈时久在岛上的那段时间,副版头疼的照片是世纪园招标会场那出闹剧的定格,配着几行对她来说触目惊心的大字:“沈时久与远晟企业千金解除婚约,另觅新欢竟是生意对手。”具体内容绘声绘色地讲述了沈时久与情敌北堂皓狭路相逢,招标会场一言不和大打出手,以及她如何被他拖出会场,并双双失踪。之后还对她的身份大肆猜测,最后得出结论,她可能就是南菁会已故前会长宁天诚的独生子。于是之前低调得默默无闻的她在一夜之间红透了整个南汀城。
那司机终于还是忍不住地回头问:“你真是沈时久的老婆?”沈时久在会场口不择言的一句话,显然让所有人跌破了眼镜,如同有人说看到外星人一样不可置信。
无殊干脆地说:“不是。”
“我也觉着不像。”他露出一副果真被他料中的表情,并且不客气地说:“男人总还是喜欢温柔点的女人,你那一巴掌打下去,还有谁敢要你。说句不好听的,要是我老婆敢这样,我早就一脚踹过去了。”
“是不是觉得女人打男人是件天理不容的事情?”她问。
“有句话叫‘男是天,女是地’,天上地下,阴阳才能调和,反过来的话世界还不乱套了?”司机竟掰出如此歪理。
“我也说句不好听的。”她说:“如果要以阴阳区分,那人和动物就没什么区别,连你这样的都可以跟沈时久算作一类,那公狗是不是也可以跟你算作一类了?”
司机不吭声了。
回到家,无殊扔下包,边脱衣边走进浴室。冲完澡,她打开CD音乐,而后坐在床沿慢慢地擦拭发上的水珠。只擦到半边,手上的动作便顿了下来。很多情景总会在你不经意的时候从记忆里冒出来,那些美好的时间恰与现在形成鲜明的对比,心中不免生出颓靡,整个人无力地倒在床上。发丝贴在脸上,凉丝丝的,脸贴着被褥,却燃起炽热。毕竟,他们曾在这里共赴巫山云雨。白居易诗多么贴切:花非花,雾非雾。夜半来天明去。来如春梦几多时?去似朝天无觅处。那一句去似朝云无觅处,真是凄凉。
她又坐起身来。从抽屉里拿出那本写满沈时久名字的笔记本,一页页地翻过去,竟发起笑来。曾经被自己耻笑的单纯,现在看来倒是一种幸福了。当笔记本翻至最终页时,她忽地凝起了目光。硬纸封底内部印着一行字,“爱就像开在悬崖边的一朵花,采摘它需要舍命的勇气,离开,也一样。”
在这句话的下面,是他的字迹:“宝宝,回来吧,我想你了。”落款时间竟在两年半前。原来,他早就看过这本本子。
一次次的反反复复中,他们终于了解:即使真挚,即使亲密,即使两个都已是心有戚戚,依然需要时间来成全和考验,这世界有着太多的这样那样固执的限制与隐私的禁忌,又有太多难以预测的变故和身不由经的离合。一个转身,也许久已经错过一辈子。
门铃响起,无殊揉了揉干涩的眼,和上笔记本,放回原位。
开门时,一大束百合花被塞进她的手里。她愣了愣,说了声:“谢谢。”又说:“阿皓,要不要先进来坐坐?”
说起来,北堂皓还从来没有来过宁家大宅。所以,当他走进屋子的时候,不免先想到那个男人也曾经在这里住了多年。不是不嫉妒,可他知道,男人的嫉妒只会令他失掉应得的先机,好比沈时久,到头来还不是用一巴掌将她亲手推开。
无殊回头将花插进花瓶里,正要去给他泡茶,他说:“小鬼,不用忙了,不如带我参观下你的家吧。”
她当然只能说好。
“这是你的房间?”站在二楼走廊,他指着南面一扇紧闭的门问。
“嗯,你怎么知道的?”她跟在后面上来,稍稍有些纳闷。
“马蹄莲。”他笑着说。
哦,对!今天早上,她将一盘马蹄莲搬到了窗台上,他从外面进来,定是一眼就看到了。
无殊领他进房间,有些不太好意思地说:“里面乱糟糟的。”
浴室里还堆着刚刚换下来的衣服,被子皱成一团,擦头发的毛巾被扔在桌上,鞋子在地板上东一只西一只,杂七杂八的书籍堆在床头……
找沈时久拍广告?
她脸一热,赶紧去收拾。
“不用收拾也没关系。其实我一个人住的时候,比你这里要乱得多。”
“瞎说,你那里可比酒店还干净。”
“那是因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