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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爱不承欢-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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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殊有些紧张,正是这种紧张让她的脸红了起来,就像被人发现秘密的腼腆少女,她心不甘情不愿地走回接待台,说:“那边的电梯不能到95楼。”
接待小姐狐疑地问:“总裁室在96楼,你去95楼做什么?”
无殊凑近她小声说道:“我就是想见见洛总助。”
接待小姐暗笑,原来又是一个想借机接近公司高层的人,“对不起,这个我也没有办法,请从8号电梯上去吧。”
无殊垂下头,乖乖地走向另一边,而后长长地吁了口气——由于时间匆忙,一些细节她并没有考虑得特别周到,所幸有惊无险。
8号电梯到达的地方是96楼的前厅,通往总裁室需要经过一道金属玻璃门,四周的红外线会探测客人身上的金属物品。有培育员专用的通行磁卡,只需在卡槽上验证便能不受限制地通过。当然,如果有人携带枪械之类的危险物品,红外线依旧会发出特别警报。
无殊再次看看时间,2点10分。这时候,摩天的股东大会已经开始,地点是在23楼的大型会堂。
这些日子,她尽可能用最短的时间去适应和了解现在的南汀,时刻关注商业巨头们的最新动向,尤其是与摩天有着利害关系的。
目前,能与摩天并驾齐驱的集团当数天信。天信的根基在中东,实力雄厚,背景复杂。近些年,它瞄准了内地蓬勃的发展前景,转而进军南汀市场,大有与摩天平分天下的野心。如最近的西区世纪园建设开发项目的招标,它们便是最大的竞争对手。
想要对付沈时久,就要寻找最佳的合作伙伴,天信自然是最好的选择。
为确保万无一失,天信策划了多种方案,无殊要做的是其中一个重要的环节——拿到摩天已经拟定好的投标文件,以便专家团分析摩天近期的投资预算,以及对此项目抱有多大的期望,这一点十分关键。
西区本是南汀最薄弱的一个地区,开发相对较为迟缓,论繁华远不及东区与南区,所以,当政府着手世纪园的开发计划时,相关领域的龙头企业都抱着观望的态度,谁也不愿贸然出手担此投资风险,直到摩天正式提交投标意向,他们才跟风似地一涌而入。原因是在以往的城市开发领域内,摩天总能以其刁钻的眼光预测出发展趋势,并为自己带来巨额盈利,更是影响着市民与其它企业衡量优劣的标准。
无殊在门前站定,将原本披散的头发一把扎起,戴着薄手套的手轻轻按下了总裁室侧门的OPEN键。进门后是一道曲线型的走廊,墙壁上没有可移动的装饰品,只在墙腰处开出一道十五公分左右的藏光槽,湖蓝色的灯光一直延伸至兰草盆景处。
沈时久为兰草订制了兼具观赏性的玻璃框架养护罩,内部以电脑控温、模拟光照、对流式通风,确保兰草在室内拥有最好的生存环境。其实光是从他允许兰草培育员出入办公室这一点来看,就知道他对这株兰草十分重视。对草如此,对人更是如此。
她细细地打量里面已被炒至天价的大唐凤语。罕见的双苞并蒂兰,形态如凤展翼般栩栩如生,唯一的缺点是异常娇弱。其母株原是灵安寺的镇寺之物,几年前有个信佛的商人曾给寺庙拨了笔善款,主持便以子株相赠,听说霍思倾费了不少周折,一番真情终于打动了那位商人,才同意转让这株大唐凤语。
不得不承认,沈时久和霍思倾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男人天生就对柔弱的女人有着保护欲,而女人的温柔可以暖化男人冷酷的心肠。所以,沈时久会在她父亲面前直言她宁无殊并不是他所喜欢的类型,却在她父亲去世的那段日子做出些奇怪的举动,想必是她的消极在他眼里有几分楚楚可怜的意思吧。
火花
经过休憩区,手指轻轻擦过沙发的中央,发现那里还留有微弱的温度,难以名状的触感令她下意识地缩回了手,将冒上心头的悸动压制下去,她毅然朝办公区走了过去。
站在白色的文件保险柜前,她捋起衣袖,从电子腕表中取出电子晶片附在保险柜电子锁的凹槽里,细微的滴滴声响了九下后轻轻拧动金属把手,成了。
储存在里面的档案资料分得很细也很明确,找起来并不费事。她并不贪心,只是将需要的文件取出,拉开衣服上的拉链,然后放进去收好,关门上锁。
做到这一步,她并没有因此松气,反而是绷紧了神经。
地毯细微几不可闻的摩擦声像是一根锋利的细钢丝迅速穿过她的耳膜,她慢慢起身,假装不曾发现后面有人。
“你在做什么?” 好似沉进低谷的声音冷冷地响起。
本应该站在摩天股东大会主席台上的人为什么会留在这里?这个问题无殊没有时间考虑,她突然转身,与此同时一只手按在电子腕表上,不过对方在她有所动作的时候已经跨前一步错过了那里面射出来的麻醉针,并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臂。
无殊抬头看了他一眼,即使有了准备,脸上的血气仍在一瞬间褪得一干二净。
每个夜里,只要能入睡,噩梦就会锲而不舍地钻进她的头脑,罪魁祸首就站在她的面前,真像是又一场梦。
她舔了舔干燥得想要起火的嘴唇。
“能不能松下手?”
“这就是你的目的?”沈时久并不理会她的要求,目光落在她身上那件宽大的工作服上,嘴角讥诮地扬起:“可否告之,你是从哪里学来的这本事?”
哦,她不过是盗取了他电脑里的密钥,不过,近三十个密钥只用代号区分作用,除了沈时久和洛则没有人知道那些代号分别对应哪里。K把所有密钥、验证程序、反密码错误锁定程序一一写入电子晶片,原理上,最多一分钟,便能找到正确的。
“沈先生,你可以考虑报警,犯不着为了一个贼在这里消磨你宝贵的时间。”
她知道他肯定不会那么做,因为到时候所有人都会知道他们之间纠扯不清的关系,董事局可不会天真地认为,他们的副主席放着股东会议不管是因为他有“先见之明”知道有人会前来偷取商业文件。她非常清楚,沈时久再嚣张也得顾忌董事局那些人精,阴沟里翻船的事情并不是鲜例。
果然,他眸光一暗,语气也更沉了些:“我现在可以将它当作是我们两人之间的事情,你最好给我收敛一点。”
无殊轻笑一声,“想要来粗的我也可以奉陪,就怕传出去更不好听。”刚要劈开他的手,沈时久拽着她的胳膊大力一掼,将她重重地抵在了后方保险柜上。无殊只觉脑后一麻,脸上的表情再也挂不住。他的影子笼罩在她的头顶,背光的眼睛看不真切,唯独无法掩饰的是他的呼吸,紊乱而沉重。
不过,箭在弦上的僵持并没有持续很久,手机铃声不合时宜地先后响起,迥然相异的音乐此起彼伏,还真有些热闹。
调整了情绪,沈时久见她还算老实终于松了手,回身从裤袋中掏出手机,走至休憩区接听。
洛则在电话里说:“会长,大家都在等你。”
沈时久若有所思:“我有点事情要处理,那边你先看着办吧。”
无药可救
这边,无殊接到一个意外的消息,三年未回国的北堂皓出席了摩天的股东大会。她有些恍惚,不由自主地朝门口走去。
沈时久回了一次头,啪一声重重地挂断了电话,“宁无殊,你给我站住!”他的声音并不大,只因夹杂着某种压抑不得爆发的情绪,终于让她记得了他的存在。
无殊停了下来。
其实想从这里下去只有两种办法,一是从窗口往下跳,二是得到他的放行许可。否则就算他不亲自阻拦,只要一个电话就能让她在这幢大楼里插翅难飞。
只是这一停顿便叫沈时久看清了她清减面容上厌恶的薄凉,这就是如今的宁无殊,经历三年惊尘,满身是痒,满身是挫,再不可能像从前那样单纯地对他任性,而是带着沉重的目的。如果不是这样,她怎肯来见他。
他早该知道是如此,偏偏还希冀不可能的可能。
无殊的声音有些哑,“让我见北堂皓一面,我将东西还给你。”
沈时久低头点燃一支烟,狭长的黑眸沉浸在氲开的烟雾中,合着云淡风轻的一句话:“你到底要见谁?”
这世上没有并重之事,因为机会总是只有一次。这个时候,你选鱼还是熊掌?
无殊有些烦躁地想,总有一天她要将他这副将人玩弄于鼓掌间的姿态碾个稀巴烂,好叫他知道并非事事都能如他的意。
但这次对她来说真的是个意外。
北堂皓前往德国前买了两张机票,对她说他会在机场等她到最后一分钟,只是她的一颗心早在一次次磨难中千疮百孔,如果不是靠自己医治,怕是一辈子都要活在沈时久的阴影里,所以,她逃开了。但她也很清楚,那一次对北堂皓的打击是深重的,所以这三年不管摩天发生什么事他都不曾回国,就像对她完全失望了一样。
难道现在还要再让他失望一次?
她反问:“在你身边站着两个人,一个将你推进了泥沼,另一个试图救你,你将手伸向谁?”
他看看她:“想要坚持就不要给自己犹豫的机会,只需要决定。”
“行!我决定要见他。”无殊很干脆地掏出了那份文件,这一次就当是白来了,不过能在对手头顶泼下一盆冷水也算值得。
她径直走到他跟前,将文件递上去。
“那你想不想知道我的决定?”沈时久无视她手上的文件,仿佛从一开始他关心的就不是这个。
她动了动嘴,没有说话。
带烟的手指缓缓抵上她的下颌,他的呼吸越缠越紧,一寸又一寸地绞起她的五脏六腑:“宁无殊,我要你的骄傲和你唯一的希望。如果你想飞呢,我就亲手斩断你的翅膀,如果你想跑,我就拆去你前面的路,如果你想要北堂皓,那我就让他——”他靠在她的耳边低声吐出四个字:“一、无、所、有。”
无殊仰起头,在看清他认真的表情后忽地噗哧笑道:“沈时久啊沈时久,你最需要什么我知道。”
他微怔。
她说:“你需要一个顶尖的心理医生来矫正你无药可救的人格。”
她怎能忘记,他对她说过的那个故事呢?
真相是把刀
有个富家子弟爱上一个有夫之妇,女人的丈夫利用富家子弟对老婆的情结和他结拜成兄弟,成了他名义上的大哥,并依靠他的地位和财富来发展自己的事业。老大虽然得到了他想要的东西,却又开始担心老婆会真的爱上老二,于是收买了一个颇有姿色的三陪女去勾引老二。这个傻瓜虽然看穿了老大的心思,却因为想要打消老大的顾虑以成全他心爱的女人对其丈夫的忠贞而选择和三陪女发生了关系。但他并不知道,这个三陪女同时还是某个帮派老大的情妇,于是有一日,人们发现他因“意外”惨死在街头。
戏剧性的一幕是三陪女怀上了他的孩子,这件事情被结拜兄弟之中与他关系不错的老三知道了。老三偷偷将三陪女送到了美国“避难”,可惜那是个不负责的母亲,孩子一出生就将他扔进了旧金山的福利院,唯一留给他的,只是一支刻着“天长地久时”的银质打火机。那是他父亲死前紧紧拽在手上的遗物。
孩子从出生起就被烙上了bastard——杂种的印记,如果没有一双拳头,他就无法得到一顿饱餐,在那个肮脏黑暗的环境里他无数次跌倒后站起,再跌倒再站起,最终将自己变成冷酷无情的猛兽。这样的生活一直延续到十五岁,他被老三找到了,于是自然而然地了解了自己的身世,然后他们布了一个局,用一场苦肉计换来了和老大女儿的偶然相遇,从此改写了自己的人生,也改变了一干人的命运。
这个故事告诉她,在成人的童话里,国王的死也许是因为报应,公主的善良可能是因为弱智,恶魔的出现是事出有因,就连正义的王子也不一定能赢。
她顶天立地的父亲,为道义从不做伤天害理的事情,更不会和亡命之徒同流合污,虽身在黑道,却比那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光明磊落。但是有一天,有人告诉她这些都是假象,人性在利益面前如同摧枯拉朽不堪一击,就像她所崇敬的父亲。她甚至怀疑,是不是因为这样,母亲才会早逝。
然而,更加讽刺的是,同在一个屋檐下生活了十年的人原来从最初就算计了自己,和她上过床后才揭开这么残酷的秘密,这样的刺激可真不是一般人能享受得到的。她想,如果他是为了报仇而来,她无话可说,反正父债子偿,天经地义。可事实并非如此,对他来说,从未谋面的父母不过是生育他的工具,他就是天生的恶魔,只是因为想要便去掠夺,不想要了就随手毁灭……
她几乎要笑出眼泪来,“要不是霍思倾替你挡了那颗子弹,我们还真能在地狱相逢呢,你不觉得可惜?”
那是她第一次学会开枪,手稳得连自己都觉得奇怪。他当时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甭提有多好笑,一定觉得自己快疯了。可再疯也疯不过他,把枪交给一个恨他的人手里,到底谁更疯?
“别笑了,比哭还难看。”他拍拍她的脸。
“对了,结婚的时候别忘了寄我一张请柬,我一定会包上大礼叫人送来……”她拨开他的手,面容静谧得近似妖异,“就怕你不敢收。”
沈时久蓦地抬手掐住了她的脖颈,不再让她吱声,却见她发狠地瞪他,干裂的嘴唇倔强地抿直,于是一低头咬了上去,啮咬厮磨间磕破了牙龈,烟草味夹杂着血腥气溢满了两个人的口腔。
无殊胸腔里积压的狂怒骤然爆发,紧握的拳头随即重重地击中他的下颌,顺势反掐住他的脖子,目光里几乎要渗出血色来:“你说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我每天都会扒开自己的伤疤仔细看,看它们溃烂化脓后丑陋恶心的一面,这样我就有足够的勇气去面对往后更加不堪的人生!你这个王八蛋凭什么来侮辱我!凭什么?!”
她的力气从来就不小,这一掐几乎就是用了全力。
明天的新闻头条也许就是沈时久被旧情人掐死在自己的办公室里,他自嘲地想着,一只手轻轻地盖在了她的脸上,也盖住了她一脸冰冷的潮湿。
伤人者自伤
伤人者自伤,明明知道这个道理,却还是这么做了。比起放手,让对方恨自己似乎更加容易一些。
他始终无法忘记他们的初遇,她拔腿跑时滑稽的动作,她挣扎时将脸憋得通红,她暖乎乎的身子叫他想要多靠一会,她被惹毛时别扭的表情都刻在了他的记忆里。之后的十年,足足3652天,明知两人的性格很难扭到一起,明知中间还有一条沟壑,他还是不知不觉地放入了感情。
开始的时候他想:不急,慢慢来,总有一天她会发现自己是她需要的那个人,他不相信这世上还有谁能有他这样的耐心。可事实证明,再好的耐心也受不了别扭到极点的挑衅。应付对手他一向游刃有余,唯独她才有本事让他怒从中烧,往往又无处发泄。她对一个认识不到几天的朋友可以列出一大堆的优点,而他们认识了这么多年,她连他最想要的是什么都不知道。
其实他对南菁会会长的位置并没有什么兴趣,因为他完全有能力另起炉灶,没有那些保守派从中作梗,超越当时的南菁会易如反掌。沅其等人多次向他提过此事,但他从来都是毫不犹豫地否决掉,他们很快就猜到他的坚持是因为什么,也知道他决定的事情绝不会更改。
宁天诚将他们叫进病房的时候他就猜到了他的意图,不可否认,中年才得女,他是真的很疼爱宁无殊,但同样无法看着一手打拼下来的基业因为不适合的领导人而走向没落,所以他不得不再次将最爱的人当作筹码,用女儿来拴住对南菁会最有影响也可能演变成最大敌人的自己是他所能想到的唯一的一个方法。如果他答应,就等于默认了这样的交易,而骄傲如她也不会接受这样的安排,也许她会认为,他娶她仅仅是因为想坐上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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