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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医-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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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现在才三岁多点,等她上高中怎么着也得十二三年后了,对封校长来说,这是最美好的祝福了!
他高兴地道:“好!你们两口子尽管放心把她交给我,保证让她比我们还要出息!”
晨梅微微欠了欠身,对晨曦笑道:“曦曦,还不快快谢谢封爷爷?”
晨曦大眼睛看着封校长,脆声道:“谢谢封爷爷!”
看到晨曦可爱懂事的小模样,封校长喜欢得不得了,点头赞道:“好!”
现在对赵阳恭维的人多了,虽然多是真心,但听多了也早已经变得古井不波,但夸奖晨曦的,却还是让他感到开心和骄傲。他笑着摸了摸晨曦的小脸,又对封校长道:“这套养生功法有几个地方需要注意一下,一是不要做得太频繁。每天以不超过三次为宜。如果有条件的话,可以放在早上起床后、中午饭前和下午三到五点之间。”
“二是要注意练习时用意不用力,动作不宜过大,以身顺为宜,最后的吐气发声,并不需要用尽全身的力气向外吼,而是体会着那股元气升发的感觉……”
又和封校长谈了谈其它几个需要注意的小细节,他们就起身告辞了。
临行之际,封校长送了一管毛笔和一副颜真卿的(临贴)给晨曦作为见面礼。
赵阳一行人出得楼门,正在楼前徘徊的汪于式马上迎了过来。有些不自然地陪笑道:“赵先生,我刚才认真想了想,我的想法确实有些偏颇,我向您真诚地道歉!”
他道歉的目的,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是想改变封飞扬的决定。但是,这种没有多少诚意的道歉,怎么听怎么违和!再说了,一个站在罪犯一方、凭着猜测就诬蔑警察和别人努力营救人质行动的人,仅凭几句轻飘飘的话就能得到原谅。那诬蔑人的成本也就太低了!至少,赵阳是做不到。
于是,赵阳看了他一眼,道:“你找错对象了。你应该去找封校长说这些话!”
说完就带着大家从他身边走了过去。
汪于式一听,顿时红了脸。不过,尽管心中在咬牙切齿,但面上却不敢显,只是在后面有些僵硬地说道:“好的。谢谢指点。”然后又大声地道:“我会找封校长好好谈谈。现在的华夏已经不是旧社会了,因言获罪的事情是与民主和普世价值相背的!”
想到为了学生以身挡刀的封校长,而汪于式却一直为劫匪辩护,还讲什么“民主和普世价值”、“因言获罪”,封校长能听他的话才见鬼了,这次谈话的结果也就不难猜测了!
曹佳嘴角一撇。轻声吐出两个字:“s……”说完偷偷看了赵阳一眼,见没有什么反应就和陈雪道别,然后笑着追上前挽起了他的胳膊。
来到临海家园小区,时间已经到了下午的三点,苏裙亲自开的门。
经过这几个月的调养,苏裙的身体状态明显有了很大的改观,说话的时候中气十足,脸色红润了不少。有了一丝年轻的风采。
除了苏裙外,曹佳的母亲韩凤也在。
出了上次的事,赵阳对曹佳一家除了她本人外,并没有多少好感,于是在后面聊天和吃饭的时候。他的话就不太多,态度甚至说得上冷淡。
这顿饭自然就吃得有些清冷,于是,吃过饭后,孟学辉赶紧把赵阳拉进了书房,苏裙则拉着晨梅母女和韩凤母女在外面随便说说话。
进了书房,孟学辉眨了眨眼,“坦白”道:“大哥,韩阿姨是来找我妈聊天的,我并不知道她也来了。”
不管孟学辉有没有撒谎,但想来都是为了两家好,赵阳自然不会生气。
孟学辉微叹了口气,赵阳与曹家的隔阂,最终还是要两家自己来解决,他能做的也只是提供一个机会。
见赵阳没有接话,孟学辉也就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笑道:“大哥,我这里有个消息,你一定感兴趣!”
赵阳笑了笑,道:“什么消息?”
孟学辉压低声音,有些神秘地道:“冷老太爷好像病了!”
赵阳心头一震,眯着眼道:“病了?”
孟学辉点了点头,道:“好像从去年年底就不太好,今年刚一过年就病倒了,费了好大力气调养,才刚有起色,听说前两天突然又昏迷了过去!”
……
京城,冷家大院。
一位身着道袍、身材高大的老者一出现在大门口,冷勋就快步迎了上去,道:“虚海道长,请跟我来!”
虎海道长面容清瘦,发须皆黑,走起路来步伐轻飘飘的,好像足不沾地似的。
到了门口,两个警卫对虚海进行了全身搜查,才放他进去。又进了一个门,是这间房子的客厅,已经坐满了人。
向坐在中间的冷勋的父亲冷功业点了点头,虚海就进了东边的卧室。
从外面的窗户可以看到,虚海进了卧室后。先围着卧室由慢而快地走了九圈,然后微闭着双眼盘膝坐在床上,两只手在身前划着太极,再睁开眼时,手心已经变得通红!
他用掌心顺着冷老的腿推了上去,不时在某些重要的穴位上进行拍打。
从腿到臀到后背再到头顶,虚海如行云流水般按下去,但是,只按了一遍,他的额头上就冒出了汗珠。
一遍下来后。冷老太爷的原本发青的脸色有了一点红润,但还是没有醒过来。
虚海稍微一停,吐纳了一次,抓起冷老太爷的手把了把脉,然后又重复上边的步骤。
这次按完,虚海没有停下,又开始按第三遍。此时,他的身上的道袍已经完全被汗水湿透,而动作也越来越缓慢,像是提了一座山一般的沉重。
按到心俞穴的时候。虚海的手往下一压,冷老太爷的身体好像压成了扁的似的,又一提,扁的身体又像是给吸了起来,再一压,冷老太爷忽然眼珠突出,一口浓痰咳了出来,然后就悠悠地醒了过来。
外面客厅的人顿时激动地站了起来。
过了几分钟。虚海在里面收拾完,开了门,客厅的人才在冷功业的带领下走了进去。
等虚海拿出一颗丸药化成水喂冷老服下,冷功业走上前握着他的手,等着他说话。
又过了五六分钟,冷老恢复了点力气。皱眉道:“我又死不了,都留在这里干什么?不工作了?”
冷功业点头称是。
冷老太爷又放缓了点语气,道:“现在是特殊时期,一定不能出乱子!”
冷勋凑上前,微笑道:“有您老在,出不了乱子!”
冷老太爷看到冷勋,眼中露出喜爱的神色,力气好像又恢复了几分。道:“那我就努力多活几年,为咱冷家保驾护航!”
冷勋上前为冷老太爷掖了掖被子,笑道:“不仅是咱冷家,您老人家还要为咱们华夏保驾护航!”
屋里的人全都轻笑了出来。
冷老太爷也笑了笑,只是眼睛里还是难掩疲惫。
看到冷老太爷好像累了。虚海开口道:“冷老刚醒,还是让他多休息一下吧。”
冷功业将他的手放进被子里,带头往屋外走去。
将虚海道长专门请进了西边的茶室,屋里只有冷功业父子和冷功平。
倒上茶水,冷功业喝了一口茶,才感到提着的心松了下来。但是,刚才他离得最近,自然能看到冷老太爷的如风中摇烛般的虚弱!
微一示意,冷勋就将一个素雅的信封递向了虚海的,冷功业沉声道:“道长,老爷子的身体还要你多费心!”
虚海摆了摆手,将那个信封推到冷功业面前,道:“不用来这套,我和冷老这么多年的交情,你又不是不知道!”
冷功业不容拒绝地将信封推了回去,道:“道长不要推辞。正是因为道长和我们冷家这么多年的交情,多年来的看顾,这点心意才请你务必收下!”
虚海拂了拂长须,叹道:“冷老对我们九转门有大恩,那些事都是我们该做的!只是……”
冷功业心一提,端着茶杯的手一停,沉声道:“道长,有话但说无妨!是不是老爷子这次……”
说到这里他就停了下来。如果真有不测发生,对他们冷家绝对是个灾难!不说别的,光金鑫集团强大的吸金能力,就会成为他人觊觎的目标!
虚海没有说话。
冷功业收拾心情,吸了一口气,问道:“还能撑多久?今年?”
虚海苦笑着摇了摇头。
冷勋忍不住插话道:“阳历年呢?”
虚海叹了一口气,垂眸看向面前的茶杯。
冷功业在桌下的手紧紧握住,问道:“能撑过十月吗?九月呢?”
虚海皱眉搓着胡须,过了一会儿才摇头道:“很难!很难!”
冷氏父子和冷功平顿时脸色变得苍白无比。
虚海微叹了一口气,他又何尝愿意冷老爷子死呢?九转门能够在华夏发展起来,得到了冷家的大力支持。冷家要是不行了,虽然不至于让转门过不下去,但过得不如现在好是一定的!
苦思良久,虚海又道:“也不是没办法……”
冷功业一听,顿时精神一振,忙道:“有什么办法?只要你说出来,我们照办!”
知道冷功业有所误会,虚海也不多解释,直接说道:“我从本门的典籍中查到,有一门针法最擅长起死回生,延续生命,又有一种丹药,也有保命的功效……只是,这两样东西只存在于典籍之中,不知道有没有传承下来……”
第一八八 剃刀
第一八八 剃刀
回到晨风小区的家里,将睡着的晨曦放在床上,赵阳走到窗前,拉开窗帘,月亮正挂在头顶。
远处就是海,从这里看去,只是一片银光,但还是能听到涨潮时的浪声。
静静地站了一会儿,晨梅洗完澡披着浴巾来到了他的身后,裸露出的脖子和手腕如牛奶般白,为他脱下外套,然后轻声问道:“想什么呢?”
赵阳轻轻地道:“出来混,早晚是要还的!”
……
第二天,赵阳和晨梅带着晨曦玩了一天,去看了看海,逛了逛市中心的两个公园,然后带着她爬上了有海上名山之称的道山的山顶。
到了第三天,也就是来到黄海的第四天,他们才去进了货,晚上七点多回到了龙窝村。
回到家,孙振香抱着晨曦好一顿亲,又赶紧让他们洗手准备开饭。
因为打过电话,知道他们晚上回来,她和赵丙星也没有吃,就做好了饭等着他们。
晨梅让赵阳先去帮着端菜,她则拿出一件红底金花的衣服给孙振香披上,道:“婶子,你试试这衣服合身不?”
不是第一次为孙振香买衣服了,合身当然是合身的。但是,孙振香刚穿上就脱了下来,道:“这颜色这么艳,我穿不合适吧!”
晨梅笑道:“这衣服的颜色才衬婶子的气色!再说,是深红,又不是大红,怎么就不合适了?我妈也有一件这样的衣服。”
孙振香将衣服叠好放进兜里,笑道:“不行的,这是在农村,和大城市里不能相比。不过,到你和赵阳结婚的时候穿穿还行!”
晨梅脸红了红。尽管这件事两家已经定下来了,但当面听孙振香说还是让她感到有些羞涩。
孙振香对她们的婚事却很上心,她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晨梅道:“我就盼着你们早点结婚,到时候你俩再努努力,生个胖小子,那我这辈子就没什么遗憾了!”
晨梅难为情地道:“婶子——”
孙振香看到赵丙星爷俩端了四大碗菜进来,就笑道:“好,好,这事先不急,走,我们吃饭,吃饭!”
赵阳家吃饭一直很准时,到了这个点,也都饿了,再加上饭菜很丰盛,孙振香做了几十年的饭菜,火候也很到位,一动筷子,就都停不下来了。
吃到半饱,孙振香凑空问赵阳道:“今天晚上太晚了,还让你王阿姨带朋子过来吗?”
赵阳摇了摇头,继续对付碗里的那只鸡爪。
对张广朋来说,毒瘾不是什么急症,多撑一天不算什么坏事。当然,时间确实也不早了。
晚上晨曦自然被孙振香留在老宅,果园又成了赵阳和晨梅的两人世界。
龙窝村的春天本就不冷,白天孙振香又给开了暖气,屋里就很温暖,大床上纠缠的两个人的动作也就很放得开。
在大床晃动得越来越激烈的时候,一条洁白的腿笔直地从光滑的被中伸了出来,无意识地在被上滑动着。而在最激烈的顶端,伴随着一阵凤尾管似呻吟,那条腿用力蹬直,然后又随着一声满足地叹息轻轻地落在床上。
从一阵绵长的湿吻中抬起头,赵阳回头看了一眼,忙抬了抬被子将那条腿盖上,又用自己的腿贴紧摩挲着,给它以温暖。
晨梅动了动肩膀,让自己枕得更舒服一些,感到两人的下面还紧紧贴在一起,忽然想起孙振香吃饭时说过的话“再努努力,生个胖小子”,忍不住开口问道:“让你戴套你不戴,万一怀上怎么办?”
她原以为赵阳会说“不能这么巧”或者“怀上就生呗”之类的话,没想到他直接说道:“不会的!”又凑到她的耳畔笑道:“这杆枪已经被囚禁了二十六年,现在,要是怀上了,又要被关一年,那不是自找死路吗?”
晨梅推开赵阳的脑袋,有些生气地道:“原来你是这么想的啊!”
赵阳用可怜兮兮的语气道:“杀头前还会给一顿饱饭呢,你总不能一点‘好日子’都不让过吧?”
晨梅忽然发现自己想叉了,就笑着啐道:“去,你的‘好日子’爱跟谁过跟谁过去,别缠着我就行!”
赵阳伸手抚上那座玉峰,笑着问道:“你说的是真的吗?竟然说出这样不负责任的话,看来不教训你一次不行了!”说着用力一顶。
晨梅惊叫一声,笑着拍打着他的肩膀,不过很快就又像只八爪鱼一样缠在了赵阳身上。
……
春光明媚,走出楼门的时候,张广朋眯着眼看了一眼初升的太阳,忽然就记起许多美好的记忆。
那时的她青春活泼,笑声像银铃一样,两只大眼睛水灵灵的,像是两汪泉水,有着让他着迷的清澈和甜蜜。
而当时的他是什么样的呢?好像也是青春洋溢吧?
是时间太长,已经记不起来了?还是这段颓废痛苦的岁月冲淡了那些日子的美好?
他忽然大声地咳嗽起来。
咳嗽得撕心裂肺!咳嗽得眼泪不能控制得从眼角涌出!
滚烫的眼泪滑过干瘦的脸颊,从撕裂的嘴角渗进他的嘴里,苦涩得如同被她罚吃过的苦瓜!然后又凉凉地滑进脖子里,流过被绳子勒出的青痕,又是一阵火辣辣的痛,却难抵当日当着那人面打出的那一巴掌的万一!
他弯下腰,不让人看到他的眼泪。
正要去开车门的王芳听到他咳嗽,马上走了过来,轻轻为他拍着背,咬得嘴唇发白,却没有如住日那样说着关爱款款的话。
张广朋却感动得想哭,他用袖子抹了一把脸,站直身体,喘着气道:“妈,我好了,我们走吧!”
王芳抿着嘴点了点头,为他抚平衣服,然后转头向车上走去。
张广月回头又看了一眼那轮红通通的太阳。
汽车行驶在柏油路上,两边的景物急速向后飞去,但直到汽车停到了赵阳家的大门前,王芳才松了一口气。
再次见到王芳母子,王芳身上已经没有了那种柔弱的气质,取而代之的是坚强。张广朋与上次相比,也多了一份“人气”——上次的他,眼神茫然,精神颓废,说是行尸走肉也不为过。而且,他的肾气也强了少许,应该是没有停下服用他开的药的结果。
逍遥子曾有过“医能改命”的说法,此话看来还是很有道理的。
请两人进屋坐下,赵阳要为张广朋把脉。他的袖子一扒开,手腕处那一圈露着血迹的青痕就暴露在人们的面前。
赵阳稍一停,轻轻按了上去,张广朋一哆嗦,却咬牙挺着没有把手抽回去。
过了五六分钟,赵阳起身走到外面洗手,王芳为张广朋把袖子拉下来,忍住没有去问赵阳结果怎么样,但眼睛总是忍不住去看赵阳。
孙振香一见,就走出去问道:“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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