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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流觞-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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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临川一直给苏子墨打电话却总是关机,到最后恼了直接拨到了洛邵阳的手机上,“洛总,为什么我联系不到苏子墨,你把她软禁了吗?”
“卫少,你还是这么关心我的太太,她很好,只是怀孕了,我希望她能静养。”
卫临川听到她怀孕的消息说不上是喜是悲,他听出了洛邵阳话语里的炫耀,哼了一声说道:“洛总,不用那么草木皆兵,我只是基于朋友的立场想问问她好不好,她选择你,我就尊重她的决定,没必要把我当成最大的敌人。”
“卫少能这么说当然好,我的太太很好。”
卫临川还是没能见到苏子墨,直到不久之后顾家瑞来找他,带来了苏子墨的亲笔信。
晚上下班后洛邵阳陪着苏子墨去商场,两个人在孕婴专卖区转悠着,他给苏子墨跳了好几件孕妇装,喜滋滋的样子两服务员都忍不住笑了,打趣他道:“先生一看就是第一次当爸爸,喜不自胜呢。”
“呵呵!”
苏子墨也是淡淡的笑笑,看着一件件柔软的小衣服,小鞋子,连心也跟着柔软起来。她拿起一双绣着小鹿的鞋子给洛邵阳看却发现他神情呆滞的看着远处,碰碰他问道:“你看什么?”
“啊?没事,好像看到一个熟人,再看的时候却不见了,你刚才说什么?”
苏子墨没继续自己的话题,把鞋子放回了远处说道:“回家吧!”
“好。”
吃过晚饭,洛邵阳借口有工作要忙,钻进了书房,锁好门后拨通了庄晓的电话,压低声音说道:“我今天看到你在百利达商场了,你去孕婴专柜做什么?”
电话那头先是沉默,慢慢的传来低低的哭泣声,“洛总,我……我怀孕了。对不起,我本来没打算告诉您的,对不起。”
洛邵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挂断电话的,凌迟的小刀最终变成了刽子手的钢刀,手起刀落眼看着就要砍掉他的幸福了,想了很久拿起电话发了一条短信,“打掉他。”
庄晓是故意在他面前出现的,此刻收到这样的短信顿时感觉透体的冰凉,原来偷来的总是不被人欢迎的。可是她怎么可能这么听话呢,她只会好好安胎,然后等待付若林的下一步指示。
因为孩子的到来,苏子墨暂时放下了去巴黎读书的想法,每天看一些胎教的书籍,或者和丁管家一起在院子里散散步,要么就是钟辉跟在他们后头去小区的公园走走,她一直不敢去那栋出过事的别墅附近,总是宁愿绕很大一圈。
这天洛邵阳上班刚走,邮差给苏子墨送来了一份快件,里面是一张光盘,没有发件人信息,苏子墨原本不想看的,可是看到封面是敦煌石窟,她以为是有人寄给她的学术光盘,便去了书房,把光盘放在了电脑上。
画面一展现,苏子墨就觉得呼吸困难,那交缠在一起的身影中,那个男人太过熟悉,而那个女人不是自己,他那么动情,那么投入,原本属于自己的亲吻和爱抚,此刻活色生香的和别的女人一起展现在自己面前。
长久以来的噩梦让她头痛欲裂,这些画面万箭穿心般的让她痛不欲生,小腹一阵阵的抽痛,她想叫丁管家却发不出声音,在意识消失的那一刻她只记得关掉显示屏,她下意识的不想让丁管家看到那样不堪的洛邵阳,即便痛彻心扉她也不愿让他受到丝毫鄙视和羞辱。
楼上的声音终于让丁管家警觉了起来,她几步跑上楼,片刻后惊恐的叫着钟辉的名字,两个人把人抱上车往医院赶,洛邵阳接到消息的时候在开会,惊怒之下摔碎了手里的咖啡杯,一句话也没有交代冲出了会议室。
急诊室的灯亮着,洛邵阳在门外焦灼的走来走去,片刻安静不下来,他根本没有功夫去想到底为什么会发生意外。
刘文秀出了手术室问道:“谁是病人家属?”
“是我。”洛邵阳几步过去。
“我们已经按照病人的意愿把孩子拿掉了,她现在身体很虚弱,你们家属要注意照顾着。”
洛邵阳一把揪住她的衣领喝道:“你说什么?她让你把孩子拿掉了?”
“是……是病人自己签的字,她说……她说,这个孩子是累赘,不能……不能要。”
“谁准许你这么做的,谁准的?”洛邵阳恨得双眸充血,吃人一样的凶悍让所有接近他的人浑身胆寒。
钟辉和丁管家赶紧把他的手松开,刘文秀害怕的落荒而逃。
苏子墨后来被送进了病房,她醒的很快,小腹的疼痛折磨着她的身体,而手术室里医生的话却折磨着她的精神,那时候她刚打了麻药,她没有失去意识能够清晰地听到一声和忽视的对话。
刘文秀说:“家属已经决定拿掉这个孩子。”
小护士问道:“为什么,明明好好的。”
“谁知道,有钱人的事情总是让人难以揣测。不过我听他和旁边的人说什么,这个孩子不是他的,不该来到这个世界上。”
“呀,又是豪门风流史啊!啧啧!”
“赶紧做手术吧。”
苏子墨感觉到身体里有一部分最重要的东西正一点点的和自己分离,她知道自己失去了第一个孩子,更知道失去他不是意外而是他的父亲的猜疑和放弃,原来这几天的和好是假的,温柔是假的,统统都是假的,他依旧不信自己,原来终究他们还是没有办法继续走下去,失去意识的那一刻,她只记得自己的心里有着浓重的恨意和无比坚决地离开的决心。
洛家二老也赶了过来,他们刚知道苏子墨怀孕不久,很快就听到坏消息,心里颇不是滋味,守着苏子墨醒来吴家慧说道:“墨墨,别担心,你还小,孩子还会有的。”
苏子墨没有说话,她看看四周,没有看到那个男人,终于让自己彻底的不抱任何希望,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洛邵阳躲在家里,他发了疯一般砸烂了卧室里的东西,苏子墨的衣服被扔了一地,包括她的那个放满了纸鹤的盒子,七彩的纸鹤散落一地,最底处有几封信件,粉红色封皮。
他知道这些纸鹤对苏子墨的重要性,那么这些信呢?是什么样的内容会值得她如此珍藏?必定不是卓一凡的,他见过卓一凡的字,比这个大气的多。鬼使神差一般他打开了封口,散着香气的信纸上全是缠绵的情话,如果不是写给自己的老婆的,连洛邵阳都要被感动的,落款居然不是卫临川,而是一个叫左锐的人,是那天在画室外面见到的男人吗?再看看日期,居然是在他们蜜月结束后不久,原来他们已经有这么久了,那么自己又算什么呢。洛邵阳看着看着就笑了。笑的那么悲凉。
作者有话要说:真替他们难过!


、分别是一场刮骨疗毒的手术

苏子墨一直在医院休养,洛邵阳一天都没有出现过,反倒是林淼天天都来,陪着她吃饭、睡觉、散步。看她每天都待在自己身边,苏子墨问道:“林淼,这几天不上班吗?总是在这里。”
“嗯,不上班,你没上班重要。”她没有告诉苏子墨自己已经辞职的事情,因为她说不出原因。
“是他放你的假了吗?”
“嗯,算是吧。”
卫临川是从顾家瑞那里知道了苏子墨住院的消息,急匆匆的赶来,钟辉却在门外拦住了他,“对不起,卫少,洛总交代除了林小姐和洛家人,其余的人不能进去。”
“狗腿子,洛邵阳凭什么限制苏子墨的自由,滚开。”
“对不起。”钟辉固执的执行着洛邵阳的命令。
卫临川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嫌弃,一撸袖子就要动手,病房门哗的一声打开,苏子墨苍白着脸出现在那里,钟辉一愣轻轻地说道:“苏老师,您还好吗?”
苏子墨看着他,钟辉在那样苍白痛苦的注视下不敢再抬头,“以后,不要叫我苏老师了。我没有福气,有你这样的学生。”这句话彻底斩断了曾经的友谊。钟辉触动的抬头,结结巴巴的说道:“苏……苏老师,我……”
“什么都别说,你要说的我明白,但我想说的你永远不会懂,让卫少进来。”
苏子墨说完被林淼搀扶着返回去,卫临川桀骜的看着钟辉,后者退一步让出一条路,卫临川的神色在进入病房后变得焦急和痛心,他把鲜花交给林淼说道:“苏子墨,我们才多久不见,你怎么可以允许自己变成这副鬼样子。”他的语气还是那个花心的大少爷,但是掩不住对她的埋怨和担心。
“我想,以后不会了。”
她的话简短,卫临川却听懂了,正色问道:“你打算离开了?”
“是。”
“去哪里?”
“法国。”
“太远了,要不去上海,或者杭州,都是好地方,我那里有好多朋友,方便照顾你。”
苏子墨笑笑说道:“临川,谢谢你。我去法国是要读书的。”
她第一次这么亲密的叫他临川,卫临川觉得一切都值了,这个女人终于愿意承认自己是朋友,终于愿意用心的和自己交谈,看来自己的守候不算白费。他激动地握着苏子墨的手说道:“去法国也好,离这里远远点,到时候我去看你。如果你有什么需要记得跟我说。”
苏子墨知道想要离开去法国,难上难,她害怕的是洛邵阳的禁锢,那时候林淼帮不了自己,能够和他抗衡的也许只有卫临川了,她点点头道:“或许有一天我真的会需要你的帮助。”
“放心,只要是你的话,我莫敢不从。”
只是一个亲切地称呼,卫临川居然就高兴地像一个孩童,他要求的并不多。苏子墨那时就想,人是不是总是在不停的变化,从一开始的无欲无求,到最后的贪得无厌。
穆浩博和展云良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变故,打洛邵阳的电话关机,打去公司,公司的人说已经好几天没有来了。打给丁管家,她正在厨房熬汤,准备一会儿带去医院,一听到穆浩博的声音,压低声音说道:“穆先生,您能不能来家里一趟,先生这几天每天都待在家里,不停地喝酒,醉了就睡,睡醒了再喝,我劝不住。”
吧嗒一声,穆浩博挂断了电话,心急火燎的拉着展云良过去,丁管家开了门指指楼上的客房。穆展二人几步跨上楼梯,推开房门一阵冲鼻的酒气扑面而来,带着陈腐气,展云良皱着眉骂道:“靠,洛邵阳,你被酒淹死了吗?”
洛邵阳在睡觉,身上的衬衣不知道穿了多久,斑斑点点的污渍看得人心里难过,他是那么整洁的一个人,是怎样的伤心才可以放纵自己堕落至此。
穆浩博提起脚边的酒瓶,把残存的液体浇在了洛邵阳的头上,冰冷的液体让洛邵阳勉强睁开眼睛,“你干什么?”
“这句话应该我问你,你在干什么?”
展云良看不惯他这副模样,一把揪着他的衣领提起来说道:“你是想死吗?天天喝酒,天天喝酒,不想活了!”
穆浩博道:“你这几天没有去医院看墨墨吗?”
“她?哼,哪还需要我去看,想看她的人多得是。”
展云良哼了一声说道:“真不关心了?我要是告诉你她快死了呢!”
穆浩博看他一眼没说话,洛邵阳一下子跳起来,抓着展云良的膀子问道:“你再说一遍,她怎么了?”
“你不是不关心吗?问什么问。她没死,只是离死不远了,因为你让她伤透了心。”
洛邵阳狐疑的看着他追问道:“她没事吧?”
“有事没事,自己去看。”
穆浩博直接把人从床上揪下来推进浴室说道:“把自己好好地洗一洗,然后跟我们去医院。”
事情就是那么巧,他们去的时候,卫临川正好在,正好和苏子墨四手相握,卫临川神情激动,看上去就让人浮想联翩。钟辉小心翼翼的看着站在门外的这三个人物,一句话也不敢说。他恨死自己了,如果不是擅自离开,也可以向里面说一声,不至于让洛邵阳看到这么尴尬的场面。
洛邵阳转身看着两位老友笑道:“你看,我说过这里不需要我。”语气轻松地好像在说一件和自己无关的事。他转身要走却被穆浩博拦住,他拽着人进了病房,卫临川放开手说道:“洛总来得真早。”
“哼,再早也比不过卫少。”
林淼见不得他们的阴阳怪气,一拍桌子说道:“吵架就给我滚出去。”
这场面让苏子墨头痛,她抚着额头有气无力的说道:“林淼,别吵架,我头疼。”
洛邵阳的脚不由自己控制的向前一步,他知道她的毛病,生病的时候最害怕外界声音的嘈杂,总是会头疼,每次只要给她按按太阳穴,喝杯牛奶睡一觉,立刻就好。他不想表现出对苏子墨的关心,可身体已经脱离意识的掌控走了过去,把人抱在怀里手指按在了太阳穴上。苏子墨抗拒的扭动着,林淼却把她按住说道:“墨墨,别动。”眼神里带着长姐的严厉。
苏子墨不动了,不是因为害怕林淼,而是因为她的本心告诉她,抓住这个机会,在这个怀抱里躺一躺,不久之后,这个怀抱将再不属于自己。
林淼把卫临川拉了出去,穆浩博道:“卫少,苏子墨的幸福只有洛邵阳可以给,他们走到今天你不觉得自己也有责任吗?”
“我有什么责任?今天的一切全是洛邵阳咎由自取,我有给他制造绯闻吗?我有离间他们夫妻吗?我有缠着苏子墨不放吗?都没有,所以别把责任放在我身上。你们是洛邵阳的朋友,自然替他说话,而我是苏子墨的朋友,自然是为她好,你们转告洛邵阳,他是我见过最混蛋的男人。”
可能卫临川这一辈子最正经的时候就是现在,义正言辞的去教训自己的“情敌”,以如此光明正大的方式。
病房里的空气静谧的可怕,两个人除了呼吸就剩下了心跳声,忽然苏子墨说道:“等我出院就把手续办了吧。”洛邵阳手指一僵,苏子墨趁机从他的怀里出来缩回被子里。
“休想!你爱不爱我都得待在我身边。”他恶狠狠地咬牙切齿的说着话,然后把钟辉叫过来说道:“立刻去找医生办出院手续。”
林淼拦住他问道:“你想干什么?”
“不干什么,带我老婆回家。”
苏子墨被强行带了回去,先前的软禁生活又回来了,每夜依旧是噩梦不断,先前还有洛邵阳陪着安抚,如今只有一个人,当她从梦中痛哭着醒来的时候,床边意外地坐着一个人,苏子墨吓得惊呼一声,才看清是洛邵阳,她舒口气说道:“你来做什么?吓我很好玩吗?”
“你做恶梦了?梦到的是那个死去的女人还是孩子?”
这是苏子墨的痛,也是她的恨,她用力去避免和洛邵阳谈这样的话题,可还是被他提了出来,“别跟我提孩子,你不配,你就是个刽子手,杀人犯。”苏子墨几乎是竭斯底里的咆哮着。
洛邵阳觉得这样控诉莫名其妙,“我是刽子手?那你呢,你又是什么,当你决定不要他的时候,你觉得难过了吗,你不想要这个孩子,为什么不说,为什么一定要在我万分喜悦的时候给我当头一击,这比杀死我还痛苦。”
苏子墨听着他这么颠倒是非黑白,气得说不出话来,“你……你真虚伪,滚……滚出去,滚!”
夜里的吵闹声分外醒目,钟辉和丁管家站在楼下担心的听着。他们谁也说不清楚两个人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苏子墨哭了一夜,第二天才在丁管家的唠叨下下了楼,她只被允许在别墅的院子里散散步。三月的天气非常好,有些小孩子已经在天上放起了风筝,苏子墨想起了小时候在十渡一起放风筝的场景,那时他们青春年少,自己天真烂漫,那时天比现在要蓝,人心比现在要真。
她现在清减了很多,穿着水蓝色的针织衫,头发披散着任微风吹拂,她坐在院子的秋千上,晃晃悠悠的看着天空,带了几分小女孩的娇柔,钟辉站在身后的台阶上看着,他心里想不通,这样美好的苏老师为什么洛总就是要去伤害呢,他明明喜欢的要命。
苏子墨坐了很久忽然抬头说道:“钟辉,去告诉他,我要见顾家瑞。”
“是。”
洛邵阳听到苏子墨的要求有片刻的停顿,他猜测着她这样做的意图,分析着帮她离开的可能性,想不出来才答应,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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