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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血黑街-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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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公主不可置信的叫著、无助的看著莱纳斯却又渐渐转为缄默……
「她连我这麽用力压她都没有感觉，而且靠近一闻还闻的到腐败味。如果说你们血族没有痛觉就算了，可是感觉力量的大小还是有吧……」缓缓回头顺著莱纳斯了然的眼神一睹，美丽白皙的小腿出现一个深深的瘀青掌印，可想而知脩武当时力量有多大，他不是公报私仇的人，只是她没感觉的太不自然。
「我知道了。」莱纳斯面无表情的看著，公主不知道是正常的……
这种事情在他们皇室里面是不可能看到，一则不是灰飞烟灭瞬间化为白骨、二则就是长命百岁直到永远……在里面会看到的情况就只有这两种；如果说是一千前年前自己说什麽也嗤之以鼻的笑说怎麽可能，但是活到了今天已经没有什麽事是绝对的，尤其是身体渐渐腐败这种事。
在这些年间那些指明要莱纳斯公爵看自己走完最後一程的血族，不在少数。当然莱纳斯虽然嘴上嫌麻烦，可是有些好歹以前也是在自己手下尽心尽力的，莱纳斯也还是去……越来越多的不再是瞬间化为白骨，而是发出恶臭渐渐机能停止而安眠的血族，如果这们说就算了。但恐怖的是……只要家中有血族如此这般的死亡，家中其馀的人定会有两三个人死於不明的疾病，所以……现在的公主……
如果说当初是因为雷卡洛那家伙的血液，而让公主特殊的皇室之躯造成不符……也老早在当下就不符了……说什麽也不可能撑到至今。
早该死亡的公主如今再次被强制苏醒……这就是副作用吗？死了就死了没有再活一次的道理……因此公主的身体自己知道…
「公主……」喉头动了动，似乎想跟公主说些什麽，不行……想不出来什麽安慰的话来。莱纳斯单脚跪膝执起不明就里公主的手，吻著。
「很糟……吗？」公主拧著眉的问著脩武。
「反正你不会有什麽痛苦……」脩武说很小的把这句话快速的带过，「还好！」
「会死喔？」不知道为什麽公主说的时候带著点小小的坦然。
「是的。」脩武轻轻的靠著墙壁对於公主的坦然感到激赏的笑笑，简洁有力的回答。
她没有再问些什麽只是默默的看著眼前的莱纳斯後，水灵美丽的双眼又看了看漠然的脩武，不知道为什麽最近心中有种感觉，公主不知道是什麽只是觉得放下了什麽……纵使只是占了极少的分量……但是却清晰的难以抹灭……
其实自己也有想过…为什麽已经死的我还会再次苏醒……是把将要濒死的我，雷卡洛所做最後的抢救……所以今天我还能站在这边，对吧？
但是为什麽我要醒呢？
死了，是不是更好？为什麽会漾起淡淡的笑靥呢……
很简单的一句话，公主陷入重度昏迷快活不下去了。
不是我狠心还是冷血只是就连根本对医学一窍不通的我来说都能深刻的闻出那已经散布浓重的腐败味了，其实在这其中莱纳斯也深刻的体会到脩武一点都不薄弱的身世，至少就他一句话能唤来什麽大医院的医师来说，应该就不会差到哪里去了。
还是那句话，实在不是自己没有同情心……只是看著那些人类忙的焦头烂额的，然後随後又发出这已经不是人类的惊呼，实在很想笑的吐嘈他们说，我们本来就不是人类了！而且这几天老管家已经不知道罗唆了多少次，看到人家生病好歹有点愁容……摆出笑容成何体统？
嗯……是这样没错但是血族跟人类的观念似乎差别很大，老实说如果不是有特殊关系的，最好的方式就是笑著送每个人走！这是……很早很早以前皇后临死前说的，不能违抗，当时公主也在场……她不会不知道的。
「你把这些人类撤走吧，没用的。」莱纳斯一派轻松的提醒身负重伤却依然认真的监督医生的他
很显然附近并没有人听到莱纳斯的声音，「唉……」无聊的拿起话筒按著身旁的电话按键，静静的等待著电话头的回应。
『你好。』漫长的等待，终於等待电话那头熟悉的声音。
「是我。」似乎也不需要做介绍的。「不跟你废话…公主要死了。」
『……』
「你人在哪？来不来？」
『莱纳斯……』从吵杂的背景听来，看来雷卡洛是找到工作，『我在纽约。我不想去……所以帮我跟公主做最後的道别。我要忙了！再见。』
「嘟嘟嘟──」莱纳斯缓缓的挂上电话，不知道为什麽脸上挂著淡淡的微笑。可以说那家伙看开了吗？不，应该还没完全的放下…不过也该恭喜他了……
是从什麽时候公主已经不再是我的中心了呢？一头俐落的黑色短发、笔挺的西装革履，绿色透明的瞳孔在专业下更添些神秘的色彩，现在的他只不过是这栋高级大楼里头的小员工，雷卡洛疲累的捏捏太阳穴，放下手中的工作静静的看著电话彷佛能就这样透视到遥远的另一方，公主开始腐败了吗？说实在有些不满莱纳斯那称不上优雅的用词，什麽快死好歹说声即将辞世……当然莱纳斯在电话中没有讲到任何有关公主开始腐败一事……
的确，公主早该死了……雷卡洛笑著这多像诅咒人的话阿。
当初公主日夜奔波劝说罗恩跟杰王子时，雷卡洛就敏锐的感觉到公主身体已经…不行了……如果当时不是公主冲出去救了莱纳斯那家伙或许自己还无法使用禁术让公主封存呢……
到了今天，还是没办法吗？雷卡洛凝视著那片不透明却能清楚看到外头的玻璃，如此晴空万里，刺眼的是从对面玻璃折射的强光……现在，他已经什麽都不想管了。
思绪早已久远……
「脩武大人，如果这位小姐她……真的不幸辞世了…可否捐作医学研究？」老医生恭敬且认真的看著脩武提出请求，现在这里是莱纳斯的宅邸大厅内。
「不可以。」坚定决不容许反抗的口吻，当然是拿去烧掉啊……这群家伙如果真的研究出「她不是人」或者有什麽重大发现…依他们蠢到家的嘴巴一定会把自己供出来的，光是用想的就麻烦所以当然不能答应！也证实了一点，吸血鬼不是人类能医治的。
脩武摆摆手，医师们被突如其来出现的仆人给吓了一跳却也不得不接受被赶出去的事实，只是实在太诡谲离奇到让人难以相信的地步，无论是这房子或者这家的人还有那个小姐……她的器官都还算是保持良好但是有在腐败的现象，可是无法理解的是为何机能全部停止，还能勉强的对话以及那更加匪夷所思的呼吸呢？
老管家恭敬的朝著医师们鞠躬就悄悄的关上门，不知道为什麽看著日渐憔悴的公主老管家有种难过的感觉，其实跟公主相处的时间没有很久……也不敢说对公主有什麽革命情感…毕竟是真的没有，只是看著主人跟脩武先生事不关己的样子，其实自己只是个仆人没资格说什麽……但是看了…还是好难过…
当初自己之所以会到这个家，不仅仅是莱纳斯那时优雅的说著：你一定不能胜任我的管家？，也是因为当时年轻气盛无法忍受莱纳斯这般轻挑却依然优雅，一气之下的决定……直到六十五岁走的那年，也直到现在……从来无悔。
他不是不知道莱纳斯的个性，喜好分明！只要喜欢的就算倾家荡产也在所不惜，同时也对不喜欢的露出极其嫌恶的眼神，当时那四十几年下来……主人有改，也好多了……
「莱先生，你刚刚打给谁？」脩武冷冷的用中文说著前面三个字，迳自的走到他的面前。
「宝贝，你可是在唤我？」抓起一撮眼前美人细细的长发，似假非真的讯问著，「公主呢？……」享受著这只属於他的芳香。
「你不是从他们进门，就开始漠不关心的了吗？」医生进来後，莱纳斯始终只是凉凉的说著没有用的之类的话，说到最後医师们所幸火大的不想理这个英俊过头的男人！
看著大厅角落的打情骂俏（？）的两人，躲在门板後收拾善後的老管家不经想起最近女仆鬼灵精的跑来说，我们是不是该叫主母啦？当时老管家只是斥责她说不工作仅想些没营养的，不过……如果今天主人带著女人回来，自己当然很所当然的叫声主母或夫人，不过……老管家默默的看著脩武，叹气……主父吗？恩…主妇……老管家无奈的摇摇，反正怎麽想都不太对。
「有事吗？」
「啊！……脩武先生您别吓老仆啊……」老管家习惯性往心口安抚著，听过人吓人吓死人…还没闹过人吓鬼吓死鬼的蠢事……
「死不了的…」很没良心的说著虽然是事实却有点伤人的话，「你从刚刚就在看我很久，有话要找我说吗？」当时的脩武是背对著老管家的……
其实老管家早就觉得修武先生异於常人的表现一定是个了不起的人物，不过这似乎不是重点。
「嗯…老仆有些逾矩望脩武先生勿见怪。」习惯的吞了吞口水，其实也早就没有口水这种东西「……脩武先生跟主人的态度上，老仆人著实为公主难过。」这是只有身经百战的老管家敢说出来的谏言，实在让人怀念阿。
「她要死，说白点，干我何事？」脩武双手一摊，无愧的回应著老管家。
或许没有想到眼前的脩武会如此这般的反应，续道：
「当时脩武先生说出公主已经开始腐败时，最後老仆我听到了……她说『死了，是不是更好？』……」欠身。
「所以呢？反正她也差不多了。」还是那附干我什麽事的面孔，转身离开。
闻风渐渐止步「其实，她说的这句话……」
「我也曾经想过。」这是很淡很淡的感觉，他深深吸了口气。
轻轻搭著老管家的肩，没有焦距的看著大厅的一切，「有些事我就算看到了……我照样充耳不闻！莱纳斯那家伙也是……」潇洒的走开了，脩武朝著楼上大声吼著还没给自己答案就不知道逃到哪的莱纳斯。
似乎……
能了解……脩武先生想说什麽……
「圣诞快乐！」莱纳斯宛如变魔术般手腕一转，出现美丽的两朵花，笑容可掬的等待脩武接收。
眼前的美人只是有点纳闷的看著眼前的帅哥。随後「新年快乐！」脩武礼貌的回应著莱纳斯的圣诞快乐，只是在他的脑中自动翻译成「恭贺新喜」罢了。
在旁人眼中有种鸡同鸭讲的错觉，莱纳斯献出花朵兴致勃勃的用英文说了句圣诞快乐，脩武只是带著纳闷的眼神凉凉的用中文说了句新年快乐，一点喜气的感觉都没有……
如果没有听到他们说话声音还可以配音：
「嫁给我吧」莱纳斯宛如变魔术般手腕一转，出现美丽的两朵花，笑容可掬的等待脩武接收。
眼前的美人只是有点纳闷的看著眼前的帅哥。隋後「你有病吗？」脩武礼貌的回应著莱纳斯的嫁给我吧。
这就是脩武那句新年快乐的感觉，不如改成「你有病吗？」语气还贴切点，所以实在不能怪旁人有这麽多的怨言。
脩武慢慢接过花朵仔细端详著，一朵是粉红色称的上小巧可爱的花种，可是另一种……。
除了桃红色的花朵外，下面肥硕的花萼长满实在不太讨人喜欢的尖刺，脩武也实在提不起什麽爱来给这朵花……或者应该说怀疑眼前这个死老外到底是用什麽眼光挑选的，活了大半辈子……有谁送过这种花给我的？
没有。
非常肯定的是没有。
「除了颜色以外，我完全感受不到这两朵干圣诞节有什麽事？」
「我觉得很美呢。」莱纳斯依然笑笑的说著，或许是因为新年到了。「老实说我不太了解为什麽店员会很为难的说『旁边有些陪衬的会好看点…』我认为这样很不错。」这辈子从来没有人用那种表情跟自己说话，所以莱纳斯有点疑问的回想著店员的话。
「……」这没什麽好疑问的。
脩武抿抿嘴试著转移话题，快过年了叹气总是不好。「这是圣诞玫瑰吧？那这应该是蓟？」没人送过自己这样的花，不代表脩武就不知道。
「是刺儿草没错。」莱纳斯赞赏的说著，在这充满圣诞气息的路上不知道为什麽…那点点滴滴倾入的宁静…让人笑的很灿烂…
粉红可爱的花名为「圣诞玫瑰（Christmas Rose）」，则另一朵特异的花朵「蓟（thistle）」又名「刺儿草」，两朵特殊又别具风情的花，不同的花季却盛开出同样的气息。
莱纳斯自始自终都带著笑靥，无论浓或淡都是这般的潇洒。
脩武只是默默的看著他的笑容，不知道为什麽有种恍如隔世的错觉…
两人没有多说什麽话，今天脩武很难得接受莱纳斯的邀约。纵使这是好几个月前的约会，因为很多事情始的约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延期，时至今。是美丽的12月25日…两人默默的走在这路上。
一直以来这是种习惯，会悄悄的感受著来往身边人们的气息。你或许不知道吧？纵使是瞬息之间，今天他很快乐、今天她正在伤心、或许他正强忍著泪水……都知道的。只是不会多去过问…问了就破坏了所有的平衡，蝴蝶是会舞起狂风的……
两人都心照不宣。
今天的莱纳斯是个保持笑容的绅士，今天的脩武是个话不多的美男子……两人淡淡的隔著一点距离，这不是疏远反而宁静的让两颗心系著，很奇妙的感觉，谁都不逾矩……却很幸福。
「看电影？」莱纳斯睨了电影院热闹人潮一眼。
「嗯。」
脩武久违的抬头看著大型的电影广告看板，带起点点绝美的笑靥。莱纳斯优雅的走到排队的售票口前，让原本故我的人们一瞬间话题整整围绕著这两个男人，更让站在莱纳斯前面的那位妹妹不知所措了好久，实在不知道该不该转头过去跟这百年难得一见的大帅哥说话。然而莱纳斯没有注意到前面的女性，只是望著脩武停驻於前的大型电影海报，了然一笑！
「『花似雪』，两张门票。」轻轻递上足够的钱，拿著印刷精美的电影票。
莱纳斯知道脩武很久没来过电影院了，因为自己也是如此，记得上次看电影的时候还是黑白的呢！现在已经变的如此精美漂亮了。
用楷书写著的小小中文字不起眼的摆在英文字的上方，毕竟来看电影的人都是想放轻松…谁都不会太去多管原文是什麽；今年岁末票房最好的电影，一个东方男子身穿著中国古装微凝眉的低垂眼，姣好的面容和飘逸的古装长发随著风乱舞，背景是黄沙滚滚……
「死别已吞声，生别常恻恻。」喃喃著是脩武…
提著很动人的电影词：死时我不哭出声，生别时我是如此痛楚……
难得的亚洲的电影会上映一个月票房就破了所有的纪录，傲视群雄。听说里头的男主角在亚洲也是红透半边天！以特殊的气息跟美丽的轮廓掳获所有人的心。
只是论面貌…莱纳斯只是浅浅笑笑，还是他的脩武最美。
当然不是说这个艺人不好看，甚至该说是难得可以跟脩武媲美的男人……但是就是差这麽一点……莱纳斯说不上来，不过没关系。
「我买好了。进去吧。」
脩武略带著讶异看著眼前的男人，早说过这男人果然是体贴的过分了……脩武的眼神中充满著笑意，随著领头的莱纳斯进入这久违的漆黑中，述然！脩武的手悄悄被莱纳斯牵起，他知道这是莱纳斯无意间泄漏而出的体贴……其实也不用担心自己对於黑夜不适应……脩武其实已经训练到马上进入黑暗也不会夜盲了……
才刚坐定位子，很幸运的前面的广告刚好拨完毕正准备要进入主戏！
在一片黑的萤幕中缓缓跳出制作人名，二胡也进而如丝绸般细腻的沉且缓的领出哀伤的故事，就在一阵兵荒马乱的配乐下出现的是，一个男人……痛苦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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