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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戒回忆录-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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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身边没有别人了,一开始还有一些别有用心的人,后来,连她们也无法忍受自己。她已经记不清扇过发小多少记耳光,最近的一次也就是决裂的那一次,也只那一次,被发小一耳光给扇回来。直到那时她才觉出自己的可悲,十八年,一个朋友都没有。
她明明是真心的付出,哪怕她脾气恶劣一点,但,她也曾那么用心的讨好发小,一句“我也想用跟你一样的手机”,她一定在二十四小时内将同款手机送到发小手中,不管逛街、吃饭还是一起旅游,她总是承担着全部费用。
她以为她们是朋友,最后,结局真够惨烈,“你们别看叶诗文多高贵,上次我们几个人一起去唱歌的时候,她喝了两瓶酒就把衣服全脱光,身材又不怎么样,还老想着勾引别人。”“虽然她们家条件很好,不代表她想怎么支配家里的钱就怎么支配,说不定还去酒吧卖个色,你们不知道吧,她妈就是这么骗到她爸的,哎呦!以后做小三就要做到她妈那样。”
叶诗文紧捂耳朵,她从床上起身,倒了一杯水,继而爬上朱一红的床。
“我脾气坏吗?”
朱一红摇头,“没有啊!从没见你发过脾气。”
叶诗文苦笑,“我以前脾气很坏,没有一个朋友。”
朱一红停止手头的工作,“不会吧,我们都觉得你很好。”
叶诗文闭上眼,揽住朱一红的腰,“你是我的第一个朋友,我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就觉得我们会成为朋友,”脑子还有过往的片段在飞速的回闪,“如果以后我做了什么伤害到你自尊心的事,或者说了伤害你自尊心的话,你要告诉我,我会改,但是不要什么都不说,却在背后耍明堂,我会怕。”
朱一红不明白她为何会有这番感慨,“你不用怕,既然是朋友,你就要充分相信我嘛!”她大言不惭的拍了拍胸口。
寝室还没到熄灯时间,抱着最新一期《知音》品读的张雨婕从厕所出来,一边走一边发表她对文中主人公命运的唏嘘和感慨,“这男人摆明了就是娘胎里胎教没搞好,生出来奶水又不够,整个一驴,这种女人都敢要,害死他一个算他走运,否则爹妈都跟着受罪。”
朱一红本来还酝酿了一些,诸如“我们永远都是好朋友,手拉手到永久。”被张雨婕的几句话搞的气氛全无。
那天早上,朱一红起了个大早。
因为学校紧邻火葬场的缘故,朱一红又从小受张然他老妈的神鬼故事熏陶长大,一早一晚都是规规矩矩躺在床上数羊,轻易不敢出门。
但是,最近的气色越来越差,想来是上大学以后停止锻炼的缘故。而且,早上去操场,人应该很多。想到这儿,一个鲤鱼打挺,翻身起床。
走到操场,她才发现,这根本就不是一个她该来的地方。
正往回走,朱一红眼前一黑,她惊恐不已,遇鬼还是贫血?定睛一看,“是班长啊?”
黑暗中,洁白的牙齿发出璀璨的光芒,“你也来跑步?”
“啊,对,不过操场没人,我胆子小,正想回寝室。”
“那就一起吧,我刚好也要锻炼。”
一开始,朱一红很庆幸能遇上熟人,后来,当她发现腿短的劣势越来越显着的时候,她真后悔昨晚上关于晨跑的决定。
从远处看,这就是一副十足诡异的画面,朱一红喘得上气不接下气的狂奔,而一旁的杨堰佳则气定神闲的散步……不可思议的是,他们竟然能保持同一速度前进。
跑了一圈又一圈,朱一红叉腰站在原地,喘息半分钟后,“我……我……不行了。”朱一红一时来了灵感,如果这是在寝室,她会接着道,“我真的不行了,这、这是我的党费……”
班长凝眉看向她,“那就去吃早饭吧!”
她发誓,以后再也不来晨跑,就算晨跑也不要和他一起。叶诗文怎么会喜欢他?无趣!寡言!长太黑!
真难以想象这样的人谈恋爱是什么样子,她的脑海中出现叶诗文躺在杨堰佳怀中的场景,叶诗文,“今天的星星真漂亮!”杨堰佳,“哦!”
朱一红掏出电话,拨通叶诗文的号码,“你想吃什么?”
她嘟哝,“随便!”
“那另外两个想吃什么?”
“张雨婕是月子餐,宋曦随便吧!”
接着挂断电话。
朱一红扫视一眼身侧的班长,不知是否是光线的原因,他的脸更黑了。
“那个,叶诗文说她想吃什么?”
朱一红见他结结巴巴,脸越来越黑,黑到深处透着红,太有趣了,“她说随便。”
“那去二食堂吧,她上次说二食堂的包子比一食堂好吃一些。”
朱一红真想大笑出声,“不是吧,宋曦和张雨婕都喜欢一食堂的包子,要不还是去一食堂。”
班长没有接话,步履越来越沉重。
朱一红这才道,“还是去二食堂,二食堂近一些。”
然后沿路,朱一红就开始滔滔不绝的陈述叶诗文团结同学、助人为乐、活泼外向、拾金不昧……云云。
很多年后,朱一红都会回想起这一幕,那种无法掩饰的笑意就泅在他的嘴角,天空好像豁然光明,晨曦淡淡挥洒在他头顶,年轻俊朗的面容镌刻着他的思慕。
无法将眼神转移的朱一红静静的凝视身旁杨堰佳,她好像透过杨堰佳看到自己的影子,所不同的是,她的守望是一种绝望,而杨堰佳则恰恰相反。
天光亮开,从万籁俱寂到人声鼎沸不过须臾,人群从四面八方汇集至食堂,朱一红得出一个结论,能叫醒人类的器官除了膀胱,还有胃。
杨堰佳排在队伍中,“你想吃什么?”
这个问题不好回答,“选择很多吗?”
杨堰佳想了想,“当我没问。”
话音刚落,杨堰佳不禁怀疑叶诗文的择友观,怎么会跟她做朋友?聒噪!腿短!有雀斑!
其实缘分还真的是一件玄妙的事情,两个人在心中分别将对方数落的一无是处,可是半学期后,朱一红可以站在杨堰佳面前颐指气使,“去给我打个水来,否则我会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你上厕所不带纸,得亏我,够义气,特特跑去男厕解救你。”
但不得不说,和杨堰佳做朋友是一件很伤神的事情,轻则秃顶,重则短命……他不喜说话也就算了,他还爱吃巧克力,作为朋友,朱一红每每都是怀着一颗诚惶诚恐的心,唯恐他将手指一起咬下吞进肚子里。
杨堰佳排队,朱一红占座。
等待会将时间无限拉长,而等待中的人又会因为无聊而四处张望来填充被拉长的时间,朱一红自然不能免俗。
于是两个无聊之人的眼神便穿过茫茫人海,激烈的碰撞在了一起……
朱一红心道,是不是今天早上忘冲厕所,所以,上天才给予她如此惨绝人寰的惩罚。
宋朝啸心道,猿粪啊!
他嬉笑着走向朱一红,嘴角拼命朝两侧咧开,这让朱一红想到屁股蛋子中间的那条股缝,可是朱一红横看竖看,也还是觉得股缝所呈现的对称美似乎更胜一筹。
“你来吃饭啊?”
天啊!他能不能换个开场白。朱一红无视他的问话,拉出一根中指,在空中比划,因为张然告诫过她,女孩子不可以冲人竖中指,她只好装作——研究。
“你一个人吗?”宋朝啸问道。
朱一红将中指收回,继续无视他。
“我想告诉你,这些年来,我一直处于愧疚中,我感到我罪孽深重,尤其是在我进入大学的初期,时时都会想起你,一想起你,就食不知味,夜不能寐,大便干小便黄,胸闷恶心……”
朱一红无法再沉默,“你那是怀孕的症状。”
宋朝啸再次咧开嘴,“对、对,有点类似……我过去回老家都会去你学校看看你,我看到你越来越瘦,你以前好像没有雀斑,可现在……我没有侮辱你的意思,总之,我知道这一切都是因我而起,我没勇气来跟你道歉,而上次叫住你,连我自己都感到意外,也许是一种本能吧……朱一红,我想告诉你,如果得不到你的谅解,我会一直抑郁下去,我现在就挺抑郁,每晚上都需要在安眠曲的陪伴下才能入睡,不信的话,我可以哼给你听。”
朱一红被他恶心的说辞弄得食欲全无,可是那人仍在锲而不舍的恶心她,“真的,真的,我现在就哼……”
朱一红很头疼,过去同宋朝啸片面的接触,令她对宋朝啸印象还算不错,可是现在……她必须进行深刻的检讨,为过去常常将眼前的人与张然划上约等号而忏悔,这简直是对张然的莫大侮辱。
至少张然做不出这自讨没趣的事,也说不出这没羞没臊的话,张然更不可能像牛皮糖粘在女生身后……张然,张然,又想起他,朱一红亦感到自己无药可救,吃饭时想起他,行走时想起他,连蹲大号都会想起他……
她似乎忘了解决眼前的宋朝啸才是当务之急。
恰好打饭的杨堰佳归来,“来,这是你的。”
“不想吃了,你把叶诗文她们的早饭给我,我先给她们带回去。”
在杨堰佳不知作何反应以及些微不满时都会习惯性凝眉,朱一红看在眼里,解释道,“有人在放屁,空气被污染了,我先撤了。”
杨堰佳知道她意有所指,将手中的早饭递给她,坐下后,专心致志埋头吃饭。
朱一红跨步向前,宋朝啸立马拦住她的去路,“你还没听我的《安眠曲》。”
朱一红叉腰,“请问你知道一句话那叫好什么不挡道吗?”
宋朝啸抢答道,“狗!”
朱一红很满意,伸出两根手指朝宋朝啸轻轻一拨,飘然而去。
宋朝啸用他打不死的小强精神咆哮着,“我再告诉你一遍,我会用诚意打动你。”
作者有话要说:
、送秋波
回到寝室,张雨婕竟然稳稳当当坐在床头,这场景,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八成是她昨晚水喝太多,被膀胱憋醒。
将月子餐递给她,再来到叶诗文床前,“班长让我给你带早餐了!”
这句话的效果取决于叶诗文起床的速度,很负责任的说,那是光速,绝对的光速,“你说什么?”
“我跑步的时候遇到班长,他特意给你买的包子,还是二食堂的包子,他说你喜欢。”
叶诗文的脸颊绯红一片,身体仿佛正在融化,灵魂仿佛正在升华。
朱一红接着道,“不过不知道为什么他只给你买了两个包子,而宋曦和张雨婕,那绝对是豪配顶级早餐,有包子、豆浆、鸡蛋,还有小菜。”
融化的身体凝固了,升华的灵魂坠落了。
而朱一红是绝不可能告诉她,自己已经在路上替她将豪配精简,怪只怪杨堰佳太缺德,同样是豪配,凭什么叶诗文就是特大号皮儿薄肉多的二号窗口招牌包子,别人豆浆她牛奶,别人白味鸡蛋她茶叶鸡蛋,还有小菜里居然躺着鸡肉……别有用心啊!别有用心。
她不想让寝室的姐妹们心理不平衡,只叶诗文一个人不平衡就够了,毕竟减少不平衡的数量也是一件功德无量的事情,她为自己的选择而自豪。
叶诗文喜忧参半的吃下其中一个包子,将另外一个放在窗台吸收日月精华。不过,不肖半刻钟就被宿舍里盘踞的飞禽走兽叼走了,可能是老鼠,也可能是楼上某奇葩养的画眉……
学校里从来不缺奇才,朱一红曾以为自己偷偷养只狗的愿望是可耻的,是没有公德的,不过当她知道宿舍楼里竟然有人养了一只鹦鹉,隔三差五出门还溜遛鸟时,她真的觉得自己非常一无是处,高尚比不上人家,连可耻起来都低人一等。
而朱一红和杨堰佳的缘分并没有因此出现断层,甚至越来越紧密,她不想再同幽灵一样的杨堰佳一起跑步,可是,鬼使神差,当杨堰佳再邀请她时,她竟然点了点,事后,足足一个小时,她才开始慢慢回味自己是否答应了不该答应的事。
另一方面,关于宋朝啸的种种终于渗透进她最后的避难所,一想起宋朝啸丑陋的嘴脸像病毒附着在她身边每一缕空气,她真是感谢死杨堰佳了。
宋曦是副班长,叶诗文是团支书,这两个人就可以撑起本班的传媒体系,她们可以不知道奥巴马是谁,但一定知道二班的某某某抢了三班某某某的女朋友,又被四班的某某某横插一杠,结果此女却和一班的某某某对上眼。
想他杨堰佳左膀右臂正是这两个人,他自然也不是什么好bird。
消息传播很快,中午,叶诗文特特打来电话询问早上食堂里发生的事情。
“那小子是谁,听说还蛮帅,人模狗样的……”
朱一红矫正道,“帅和人模狗样是不可以用在同一个人身上。”
“好,那狗模人样总行了吧?”
“行,行!”
“到底是谁,你走后还缠着杨堰佳追问你现在过的怎么样。”
“关他屁事,”朱一红对这个人发自内心的厌恶,“杨堰佳肯定没理他吧?”
“这个啊……杨堰佳跟你也不熟,只是我和宋曦常常在他面前提起你,他就跟对方实话实说,说是你其他都挺好,就是不太自信……然后那狗模人样的就念念有词的走了。”
她现在觉得狗模人样这个词还是非常贴切。
这件事不清不重的硌她一回,她以为她的生活并不会发生太大的变化,其实不然,因为宋朝啸的存在,她甘为蜉蝣的愿望将会在不久的将来膨胀成为海燕,诚如高尔基先生所言,“在乌云和大海之间,海燕像黑色的闪电高傲的飞翔——噢!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第二天跑步,她迎来了她大学生涯的第一个小□□。
一切都很正常,略显急促的喘息很正常,空荡荡寂静的操场很正常,球场旁朦胧暧昧的灯光很正常……
可是,朱一红左眼也跳,右眼也跳,索性闭上眼,凭感觉往前跑。
意外就好像故意跟在她身后,感觉到异常,她睁开眼,一个急刹,还好是撞到人,不是建筑物,朱一红对被她撞上的男子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男子微微一笑,“没关系,你是朱一红吧,我是赵凯俊,我早就注意到你了,我觉得今天这一撞根本就是缘分……”滔滔不绝陈述若干。
而丢下她的杨堰佳已经跑过数圈,现在正以路人甲的姿态目不斜视的从旁掠过,朱一红的眼神锁定在杨堰佳的背影,冷哼一声,腹诽道,长那么黑,还敢冒充花泽类,真是装神弄鬼。
赵凯俊眼看朱一红连连打了三个哈欠,赶忙切入正题,“我喜欢你,咱们可以处处吗?”
“啊?”朱一红愣怔了一瞬,“不行!我不喜欢你。”
说完,急急忙忙反向朝杨堰佳跑去,汇合的时候,朱一红哀怨的冲着他,“你刚刚应该把我拖走。”
如果不是他的牙齿太闪亮,朱一红一定看不出他是在微笑,“我替你感到高兴,大家都挺喜欢你,昨天一个,今天一个……”
朱一红懊恼的揉揉头发,“昨天那个不算,今天这个也太诡异了,你看他心态多好,我才拒绝他,人家马上就奔食堂吃饭去了。”
“别多想了,跑完这圈,我们也去吃饭吧。”
朱一红点点头,脑子飞速运转,哪里不对?哪里不对?
去到食堂,朱一红才算明白,丘比特的爱之箭今天绝对是群发,虽然很小的时候也曾幻想过自己像台湾偶像剧女主角那样,被一群有型有款,多金又温柔的男子争相抢夺,然后自己还挺痛苦不知作何抉择……
可今天,这一切都发生的太突然。
这一次上场的男孩连铺垫都省掉,单枪直入,“朱一红,我想和你谈恋爱。”
朱一红皱着眉头,“你谁啊?”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是众多仰慕你的人之一,但我勇敢的跨出这一步,我迫切的想要向你表达心意,我喜欢你,喜欢的睡不着觉。”
朱一红头皮发麻,“对不起,我不喜欢你。”
对方倒很坦率,“没关系!”
接着,转身即走!
杨堰佳打完饭,戏谑的笑道,“又一个表白的?你魅力不小,大家都挺喜欢你。”
朱一红欲哭无泪,“那是你的错觉,远的不说,反正就近的开水房阿婆就不怎么喜欢我。”
她重重的叹了口气,作好直面惨淡人生的准备,她有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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