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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妻来袭-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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朵渔吃到了甜的小笼包,北方长大的她差点吐出来。
09
城中下第一场雪时,纪琴去家里见了李金玲一面。中午,李金玲打来电话,说有事找纪琴,她说:“我腰不好,出门不方便,你来家里吧!”
家里仍然很零乱,看得出李金玲的身体大不如前,人清瘦了很多。从前她是绝不允许自己的房间这么乱七八糟的。
纪琴欠着半边屁股坐在曾经是自己家的沙发上。离婚两个月了,回来,心里的感觉很复杂。
李金玲给纪琴倒了杯水,还削了只梨,人也和颜悦色的。她说:“纪琴,你能来,我挺高兴的。我打电话时,还害怕你会拒绝我!”
“有什么话您尽管说,我不是武文涛的妻子,还是端端的妈妈!”
李金玲叹了口气,说:“我就是想跟你说端端。我不知道你知道不知道文涛处了个朋友,没结过婚的,条件很好,他们要是结婚的话,恐怕要单独相处一段时间才好,中间隔了个端端……”
纪琴明白李金玲什么意思了,身上的血往头顶涌,但是她还是说:“我今天就把端端接走!”
去端端的房间收拾孩子的衣服时,眼泪不争气地涌了出来。老墨到底是个什么男人,离婚时还哭着说自己一辈子都不再娶了,这才两个月!为了结婚连儿子都要赶出去,这究竟是个什么人家?
李金玲跟在后面,说:“纪琴,我知道你恨我,可是站在我的立场上你想想……”
纪琴努力地把眼泪收回去,不接李金玲的话。老墨回来,看到纪琴,有点吃惊,再看到纪琴收拾端端的衣服,问怎么回事,纪琴冷着一张脸不说话。李金玲显然没想到武文涛中午会回来,脸上有些讪讪的,说:“纪琴要把端端接过去住些日子!”
要有多勇敢,才会念念不忘(17)
老墨大概以为是事实,没吭声。
“给你大婚倒地方!”纪琴不大不小地来了一句。老墨的脸腾地红了,他说:“妈,肯定是你的主意。端端碍着什么事了?端端要是走了,这婚我不结!”
老墨像个任性发脾气的孩子。纪琴在心里鄙夷了一下,自己怎么就嫁给了这么个窝囊废。
她尽量心平气和,说:“没事儿,本来我也是想稳定下来把端端接走的!”
从武家出来,纪琴走得飞快,老墨在后面喊她,她也没回头。
晚上,在幼儿园门口碰到老墨,端端为爸爸妈妈能一起来接自己高兴得手舞足蹈,嚷着要吃肯德基。
纪琴带着孩子去,老墨跟在后面。纪琴看也不看他一眼,只跟端端说话。老墨也没话,愁云惨雾地坐在母子俩的对面。
纪琴说:“儿子,跟妈妈一起住好不好?”
“好,爸爸也跟妈妈一起住吗?”
“爸爸要看家,不能住到新房子里来,只咱们俩,妈妈给你做好吃的,好不好?”
端端露出豁牙齿嘻嘻笑,“好!”
老墨站起来拉着端端的胳膊就走,纪琴拉住孩子的另一只胳膊,端端吓得哇地大哭起来。纪琴松了手,她说:“武文涛,你要还是个男人,就别在孩子面前耍威风!”
老墨弯腰抱起端端,头也不回走出肯德基。纪琴的眼泪顺着面颊往下淌。
从肯德基出来,冷风吹得纪琴清醒了许多。街上车已经不多了,等了半天公车没等到,走到路口想打出租,电话响了,刚从包里掏出电话,身后“嗖”一下伸出两只手来先抓了手机再抓包,纪琴死命地拉住包,却被一脚踹倒,摩托车飞驰而去。
纪琴爬起来时,周围空空荡荡的,路灯昏黄,世界像把纪琴遗弃了一样。
有路人把纪琴扶起来,说:“赶紧打电话给家人让他们来接你吧!”
打电话给谁呢?朵渔不在城里,颜樱的电话里只有一个冰冷的声音:“您拨打的用户不在服务区!”打电话给老墨吗?纪琴的心里恨意升腾。
一个号码冒了出来。她以为忘记了,却那样清晰地记了起来。
第一次见面时,他告诉她,旧的号码他又花钱买了回来。他说:“我是个念旧的人!”
把手机还给路人,纪琴看着黑暗的天空,还有远远近近的灯火,她突然变得很困,很想回家,躺在干爽柔软的棉被里,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做,只是睡觉,三天三夜。
付北兴的车停在纪琴身边时,纪琴觉得自己快成了一根冰棍。
坐进车里,她不停地哆嗦,哭不出来,手上竟然全是血。
付北兴拉过纪琴的手,他轻轻一带,她倒在了他的怀里。泪水突然汹涌而至,她说:“你怎么那么狠,你怎么能说走就走,你怎么能把我一个人扔在这冰冷的世界里?”
纪琴和付北兴的生活停顿在六年前的一个玩笑里。
10
幸福是不能被比较的。有着韩彬鞍前马后对朵渔的照顾,便显出付北兴对纪琴的漫不经心来了。
朵渔胃不好,有段时间,每天早晨,韩彬都捧着一盆白粥站在寝室门口。颜樱看了总是啧啧撇他,说:“你也太模范了吧?我羡慕、嫉妒、恨啊!”
韩彬呵呵笑,说:“对你好的人一大堆,你不要啊!”朵渔皱着眉喝白粥,纪琴也叹气:“同人不同命啊!”
彼时,纪琴正费劲费力地给付北兴织一条毛裤。
在要嫁个自己爱的男人还是嫁个爱自己的男人这个问题上,朵渔是完美主义者,坚持要两个人相互爱那才能走进婚姻,不然宁可单身。颜樱要找个自己爱的人,她说那样才有感觉,就是做那事,也能不烦。这句话把另外两女生都笑趴了。
要有多勇敢,才会念念不忘(18)
到了纪琴,纪琴说:“找个爱我的吧,这样我总会慢慢爱上他,容易离幸福更近些!”纪琴说这话时,有淡淡的忧伤。在她跟付北兴这场恋爱里,自己更像是一个秘书,帮着付北兴跑前跑后。
有一两次,在学生会众人面前,付北兴会训纪琴哪件事没做好。纪琴的脸面下不来,跟他耍小性子,也不是吵闹,只是不言不语地一个人走开,不去跟他一起吃饭,也不主动给他打电话。纪琴以为自己生气生得很明显,但付北兴那边稳如泰山,没句问候,也没个表示,倒是纪琴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抻不住劲儿,出现在付北兴面前,付北兴也不知道是装的不知道纪琴生气,还是真的没看出来,他很自然地指派纪琴做一些事,然后来一句说:“这两天怎么了?”纪琴说:“我丢了,你知道找找我吗?”
付北兴抬头笑了,过来抱抱纪琴,说:“净说小孩子的话!”
每次都是这样,付北兴用一点点好化解了纪琴心里的不平。也许是没有化解,只是爱着,便原谅了一切。但那点疑惑与不舒服还像一只没冒出头来的痘痘一样呼之欲出。
颜樱就是把那颗痘痘挤出来的人。
春末夏未初,寝室里停了暖气,干冷干冷的。先是朵渔得了感冒。韩彬姜汤、感冒药、热水袋,一天恨不得跑上八回。朵渔恃宠生娇,嫌韩彬买来的菜太油腻,嫌韩彬总催着吃药……
接着中了感冒的招的是纪琴,开始只是轻微的咳嗽,然后咳得天摇地动,付北兴陪她去了趟学院的医务所,拿了药。回来路过石锅拌饭的小店时,纪琴说自己想吃,两个人坐了进去,纪琴觉得自己的头很热,发烧,吃了几口便没了胃口,付北兴把纪琴的那一份吃掉,说:“想吃的是你,不吃的还是你!你呀!”
若是以往,纪琴一定不会计较。但是那天纪琴突然觉得自己委屈,自己是在跟一青天大老爷谈恋爱吗?在这场恋爱里,自己一直在付出,不停地付出,得到了什么呢?
也许是发烧生病的缘故,也许是心里积蓄了太多的委屈和不平,纪琴对付北兴说:“我怎么了?不过是让你陪我吃顿饭,就一脸不愿意。我找你这样个男朋友,我是贱得没人伺候吗?你需要的不是一个女朋友,而是一个保姆!”
付北兴放弃了看湖人和犹他爵士队的比赛陪纪琴出来看病,吃饭,他不明白她为什么还发脾气,他跟她在一起,不就是因为她是不麻烦好脾气的女生吗?
付北兴转头付了账,大步走出小饭店,纪琴跟在后面,乍暖还寒,一出来一股凉风冲进衣服里,纪琴的眼泪也被风吹了出来。她指望着付北兴哄一哄自己,他那么聪明,如果在意自己,怎么会不明白女孩的心思?
但一直到了纪琴的寝室楼门口,付北兴都没理纪琴。站在寝室门口昏黄的路灯下,丁香已经打了花苞,黑暗里仍能闻到幽深的淡苦的香味。
付北兴拍了拍纪琴的肩膀:“多喝点热水,好好睡觉!”纪琴泪汪汪地点了一下头,转身进了灯火明亮的寝室楼。
那一晚,纪琴梦见自己在火里烧,怎么跑都逃不开那团火,她大声喊:“北兴,北兴,救我!”
叫醒的是颜樱和朵渔,颜樱伸手一摸,纪琴的头烫成了火碳儿,颜樱说了句脏话,说:“朵渔,你帮她穿衣服,我去找车!”说完颜樱套上牛仔裤,披上衣服出去找人。
朵渔帮着纪琴穿好衣服,拿起纪琴的手机给付北兴打电话,电话通了,可是没人接。
颜樱很有本事,把学院里有车的公子哥找来鞍前马后当司机,等纪琴输上液天已经蒙蒙亮了。颜樱气得直骂娘,“付北兴这王八蛋,日理万机啊,连个电话也不接!”
朵渔说:“可能是睡着了,没听到!”
可是,整整一天,付北兴也没来一个电话,倒是颜樱忍不住,临近傍晚时打了付北兴的电话,那边“喂”了一声,颜樱就开始竹筒倒豆子不依不饶,“付北兴,你还活着啊?你是纪琴的男朋友吗?她是生是死你还关心不关心?为什么昨晚听到电话不接?就算没听到,今天看到有未接电话为什么不打过来?”
付北兴倒有大将风度,没跟颜樱计较什么,只是问:“纪琴怎么了?”
这倒让颜樱没了脾气,没好气地说:“在医院输液呢!”
一个小时后,付北兴进了纪琴的病房,颜樱还想说些什么,被朵渔拉了出去。
纪琴的眼泪很没出息地往下掉。付北兴坐在纪琴床前,说:“还发烧吗?”纪琴不说话,他的手覆到她的额上,然后说:“昨天喝了一点酒,所以……”
那之后,纪琴对付北兴的心思淡了许多。倒是付北兴,出现在328寝室的次数多了起来。
颜樱说:“不行,琴,你性子这么软,付北兴又是这么若有似无的,他这么出色,如果对你用情不深,今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朵渔在一边修指甲,说:“那怎么办?跟他散?”
颜樱拉了拉纪琴的衣袖,“我考验考验他吧?如果他是真心对你的,只是不太会照顾人,也就算了!”
纪琴犹犹豫豫:“要怎么考验?”
颜樱沉吟了一下,“美人计吧,我知道建筑系有个女孩伍梅梅很喜欢付北兴,我们是老乡,我去动员动员她,如果挖角成功呢,她得到付北兴,如果不成功,她也死了这条心不是?”
纪琴没置可否,颜樱像从前鼓动三人用旧物找男友一样兴冲冲地实施方案去了。
我们的故事,未始已终(1)
01
乌镇的夜晚美得像一幅水墨画,粉墙黛瓦,远远近近是影影绰绰的灯光,人在其中,像是走进了梦境,或者是一幕老戏。暗蓝的天空中挂着一轮圆月,朵渔穿着紫色花香七分袖长T恤配卡其布长裙,脚踩黑色流苏软底小圆头皮鞋,手拿相机,穿街过巷。
小桥、红灯笼、小秋千,甚至是一面黑漆漆的墙,朵渔都是喜欢的。人变得轻盈起来,积蓄在心里的沉甸甸的负累全都抛出去了。
以后,一个人可以在这边买间房,然后守着这条小河,守着这些灯光,守着一些书度过余生有什么了不起的呢?
沉浸在乌镇的夜景时,居然没有想到韩彬。这样一想,还是想起他来了。朵渔叹了口气,想起送自己上飞机时纪琴说的话:“把一切交给时间吧!”
时间是最好的良药,只是,朵渔不知道要忘记一个那样深刻融入自己生命的男人,要多长时间。
一直以为自己是个冷漠的、什么事不太往心里放的女子,却原来,那些不过是些浮事,有或者没有,自然不会有刮骨割肉般地疼痛。
有咳嗽声,朵渔回头,是沈家宁,他是故意咳提醒朵渔。
他撑了一把伞,居然下雨了。刚刚月亮还很好,这会儿早已躲进云层里了。
有些冷。沈家宁把怀里的衣服递给朵渔,他说:“小心感冒!”
回到住的那间未来的酒吧,朵渔跑去泡了两杯绿茶,沈家宁看朵渔拍的照片,他说:“求你件事!”
朵渔捧着一杯热茶,那些蜷缩在一起的小叶子一叶一叶舒展开身体,嘴角翘了一下:“你是在英国留学的吗?”
“怎么?”
“装绅士!”
沈家宁笑了,他说:“我想让你给我当模特,拍些照片!”
“嘁!”朵渔撇了嘴,“少拿你老姐打岔啦!”
两个人坐着,说起上大学时的往事。朵渔说有一次艺术欣赏课,老师让说达利的好,朵渔不喜欢达利,但是她喜欢达利那句话:我热爱生活热爱到了有失体面的地步。于是朵渔说:达利对生活的狂热堪比疯子。偏那个老师是热爱达利热爱到了有失体面地步的人,他很不高兴,说:“林朵渔同学,你去参加个选美或者去当个演员更靠谱,学设计,你没啥天分!”
沈家宁说:“那老师在哪?我要去找他,告诉他你是个多出色的设计师!”
朵渔笑:“他没说错,一直在遇到你之前,我做的设计都没人给掌声!”
“这么说我是伯乐喽?”
“我没说我是千里马!”两人大笑。
沈家宁打开电脑,刘若英的歌响起:
请允许我尘埃落定用沉默埋葬了过去
满身风雨我从海上来才隐居在这沙漠里
该隐瞒的事总清晰千言万语只能无语
爱是天时地利的迷信喔原来你也在这里
啊哪一个人是不是只存在梦境里
为什么我用尽全身力气
却换来半生回忆……
若不是你渴望眼睛若不是我救赎心情
在千山万水人海相遇喔原来你也在这里……
朵渔愣了一会儿神,说:“天晚了,睡觉吧!”
不过是九点钟。从前在城里,朵渔会在网上泡一会儿,或者是缝着一只十字绣等着韩彬回家。
那仿佛是十辈子以前的生活了。
恍如隔世。
朵渔站起来,从沈家宁身边走过时,他突然拦腰抱住她,两个人谁都不动,甚至谁都不敢呼吸,生怕惊动了些什么。
良久,朵渔的手摸了摸沈家宁的头,说:“早点儿睡,明天要开始工作了!”
沈家宁松开手,朵渔闪进自己的房间里,房间里有木头的味道,有雨水的味道,也有沈家宁头上洗发水的味道……
我们的故事,未始已终(2)
朵渔抱着干净的被子躺下,心里无风无雨。外面,雨打着窗子,嘀嗒,嘀嗒,客厅的灯光仍亮着,刘若英的歌声低低传来,是《为爱痴狂》。
人在蒙昧间,短信提示音,抓过手机,是沈家宁的:对不起。手臂握着手机直直地放下,短信提示音再次想起,好半天,朵渔不想看,以为是沈家宁又说了什么话。再看时,却是韩彬,内容却跟沈家宁的大同小异:那天,对不起!
手臂直过去,仍是握着手机,然后食指摸索着按掉关机键,人像做梦一般,韩彬站在面前,眼里满是泪水,他说:朵渔,我错了,我是一直爱你的……
朵渔的脸面无表情,内心却兵荒马乱,要接受还是拒绝呢,她听到自己在说:滚远点,有多远滚多远!然后又说:韩彬,你弄脏了我的爱,你赔不起!心里却是一朵一朵花开,有点小小的喜悦,那双手抚在自己的脸颊上,她的脸靠在他的腰间,却恍然看到一双纤细的手,那是沈家宁的,还有沈家宁身上淡淡的茶的香味……
朵渔安然地睡在沈家宁的怀抱里,心头仍是淡淡的喜悦,有风吹过窗边,叮叮当当的风铃响,滴滴答答的雨声,远远近近的刘若英的歌声……
朵渔抱紧自己,泪水圆滚滚地滑落,眼睛慢慢睁开,韩彬与沈家宁都消失了,门缝里挤进来一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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