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生命门-第2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环山笑容正在招我安歇,我渐脱离累赘;我的捆绑好像都在溶解,我归,我要即归。
第九十三章 翁班长坐怀不乱 二女子握手言和
我的一生充满试炼,大致不是常人可忍;人虽不知我的苦艰,我却知道自己坚韧;我想我是丢弃自己,但我不忘自己经历。
101、翁大哥
老兵复员后,班长胡文斌和曹丹、介全金都走了,煤台上只留下了张寅、赵金山和田明月。连里又派来两个人,翁大哥和螃蟹。翁大哥叫翁大国,张家口人,身材魁梧高大,皮肤黝黑,性情温和憨厚,在连队七班担任副班长,人称黑大个,调到煤台担任班长后,由于他有超强的亲和力,事事处处关心照顾战士们,战士们都亲切地叫他翁大哥。螃蟹叫庞喜子,太原人,低个子黑脸膛络腮胡子,腿脚微跛,如果不刻意注意几乎看不出来,大家根据他名字的谐音和走路的姿态,戏称螃蟹。介全金走后,连队一时找不到铲车司机,煤台暂时聘用闫村煤台的铲车司机给推煤。连队自从招了装车工,战士们不再装卸车了,招来的工人也负责到煤台卸车,他们轮流坐着拉煤车来煤台,卸车后还坐车返回。他们装车卸车都挣钱,装三卸四,即每装一吨挣三毛,每卸一吨挣四毛,这一装一卸就是七毛,每车按装煤十三吨左右算,可挣九块钱,他们每天每人平均装卸六车,可收入五十元左右,这在当时来说收入是相当可观的。因为当时人们的工资平均还不足百元,那时人民币的最大额是十元大团结。
闫村煤台的铲车司机叫铁蛋,二十四五岁,长得愣头愣脑,有一股子虎劲。原来胡文斌在时很少与闫村煤台的工人们打交道,翁大哥来后由于经常与他们的铲车打交道,加上他的性情温和,很快就与他们熟悉起来。闫村煤台的所有人都一口一个翁大哥地叫他,其中叫得最甜的是李红和李玉梅。李红有点水性杨花,别看她长相清纯甜美,苗条摇曳,一副柔弱香怜的模样,可她对自己的天生丽质毫不珍惜,为了一顿佳肴一件衣服一件首饰她就可以和你上床,去年,她为了能去苏杭旅游竟答应她男朋友旅行结婚,结果吃喝玩乐回来后竟与人家告吹断绝来往。她和李玉梅是邻居,都住在闫村的一个二层小楼上,她们两个都凭着自己的姿色招蜂引蝶,赚钱,她们的父母兄妹看看管不住也就不管了,想想这大把大把的票子能补贴家用也就放任自流了。在闫村流传着一句俗语:“小楼不大,飞机两架,有钱请上,没钱请下。”
那里的风气很不好,也许是下井工人挣钱工资高,手里闲钱多,也许是下井工人工作环境太危险,人们想开了,人生得欢且尽欢,也许是下井工人的媳妇太难找,有位母亲告诉自己的女儿,说:“你将来找对象千万别找下井工人,你爸爸死了好几年了,我到现在尿的尿还是黑哩。”在这里,人们比吃比穿比花钱,笑贫不笑娼,有句顺口溜说:“三级工四级工,不如我腰带松一松。”这也难怪,改革开放初期,经济的窗口刚刚对外开放,西方的一些腐朽消极的思想如拜金主义、个人主义、享乐主义一股脑涌了进来,冲击着人们的思想,影响着人们的观念,不知有多少青年人卷入这股浊流被淹没沉沦下去了。如果此时有人喊:“举世混浊,唯我独请。”恐怕就会被认作是疯子精神病了。
葛飞对李玉梅的新鲜感在淡薄,热情逐渐消退,晚上来煤台与李玉梅幽会的次数越来越少了,李玉梅是个耐不住寂寞的女人,她暗暗瞄上了翁大哥,每次见到翁大哥老远就搔首弄姿贴过去,甜言蜜语挑逗一番,而李红是个嫉妒心很强的女人,她的征服欲太强,恨不能让天下所有男人都拜服在她的石榴裙下。于是与李玉梅暗中较劲,使出浑身解数打情骂俏极尽勾引挑逗之能事。无奈翁大哥竟真是个坐怀不乱的真君子,对她们一点也不动邪心,这大大出乎她们的意料,自信心受到了严重打击。从此她们化干戈为玉帛成为了一对臭味相投的姐妹花,她们一改暗中相互较劲遍联手合作,对翁大哥进行色胆攻击,终究没有得逞。原来,翁大哥与家乡的未婚妻正处在热恋中,他几乎每星期都要收到家乡未婚妻两封情书,他正全身心沉浸在与未婚妻幸福的将来之中,哪有闲心搭理她们呢。李玉梅和李红只好鸣锣收兵。她们却又把目标瞄准了田明月。
环山笑容正在招我安歇,我渐脱离累赘;我的捆绑好像都在溶解,我归,我要即归。
第九十四章 田明月黑夜饮羞 翁大哥空坠身亡
我的一生充满试炼,大致不是常人可忍;人虽不知我的苦艰,我却知道自己坚韧;我想我是丢弃自己,但我不忘自己经历。
102、翁大哥之死
翁大哥的未婚妻叫刘秀英,三天两头给他来信,每次来信螃蟹第一个把信抢过来,对着全宿舍的战士们大声朗读,她的每封来信开头几乎都是千篇一律,螃蟹歪着脑袋感情夸张地念着:“亲爱的大国……”大家一边听一边嬉笑,翁大哥并不生气,他完全沉浸在自己的爱情梦幻里,他恨不得让所有人都这爱情的快乐。对于李玉梅和李红的打情骂俏他置若罔闻,没有一丝的反应。所以,这两个不甘寂寞的女人把目光瞄向了娃娃兵田明月。
田明月长得有点象女孩子,白白净净的,天性腼腆,不爱说话,见了生人就脸红,一副羞羞答答的模样,在班里战友们都把他当小孩。他也确实是个乖乖子,从来不给别人惹麻烦,而且很会察言观色,深得大家的喜爱。李玉梅和李红瞄上了他,纯粹是为了找乐子,她们想找这个天真无邪的大男孩逗趣解闷求刺激。开始是有事没事就往身边凑,甜言蜜语套近乎,关心体贴送温暖。看到田明月的衣服破了,李玉梅赶快用针线给缝补,看到田明月的被罩脏了,李红赶快给拿回家用洗衣机洗了。搞得田明月懵懵懂懂一时竟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闫村煤矿每个星期天都放电影,煤台上的战士们如果在白天已经装了车皮,晚上一般就不再有任务了,所以大家留下一名战士在家值班,其他战士就都去看电影了。电影放映地点在闫村职工篮球场。一个星期天的晚上,闫村又在篮球场放电影,煤台战士们留下田明月一人值班,其他四人都去闫村看电影。今晚放映的是这个影片张寅过去看过,因此,看了个开头,他就提前回去了。当他走进煤台靠近宿舍时,从屋里传来有人说话的声音,他也没有多想,径直推门进屋,眼前的一幕让他惊呆了。
只见田明月被背包绳捆绑着手脚,李玉梅骑在田明月身上,李红在一边帮忙。张寅的到了让她们感到意外,她们威胁张寅说:“既然让你撞见了那你就一起上吧,不然,我们就告你们。”张寅气愤地说:“你们现在赶快离开这里,就当我什么也没看见。”李玉梅和李红见张寅态度冰冷强硬,赶快穿上衣服怏怏离去。张寅赶快把田明月捆绑的手脚解开,田明月满脸羞红,低声说:“想不到还有这样的女人,真没想到。”张寅说:“是呀,真是太无耻了。”田明月说:“你可千万别把今晚的事给说出去了,太丢人了。”张寅说:“就是说出去谁会信呢?就怕她们反咬一口,叫我们吃不了兜着走。”田明月说:“哎呀,要是那样可怎么办呢?”张寅说:“不到万不得已,她们一般不至于这样做。”
打哪儿以后,田明月再也不敢一个人值班了。李玉梅和李红反倒异常平静,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似的,对田明月照样是热情不减。时间一长,这李红竟对田明月动起了真情,李玉梅看李红来玩真的了,也就知趣的撤了,只是田明月却怎么也喜欢不起李红来,尽管李红长得漂亮出众,田明月与她相处如履薄冰,她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喜欢玩弄各种类型的男人,这次遇上田明月这个单纯透明的大男孩,她竟有点爱不释手了。但是不能排除她作为一个玩家对自己的玩物好奇的心理。
一天夜里,电话铃响了,翁大哥接到任务后,赶快让大家起床做好装车皮的准备。大约十一点钟左右,他们各就各位开始装车,张寅开着绞车拉动车皮徐徐前行,赵金山第一个打开煤镏子的阀门,螃蟹第二个,田明月第三个,翁大哥第四个,也是最后一个,就在车皮刚刚装满,翁大哥关闭煤镏子阀门时,一个意外发生了。翁大哥脚下的踏板由于日久风化雨淋腐蚀,突然一下子断了,翁大哥一脚踩空,从十几米的高墙上摔了下来。张寅赶快关停了绞车跑过去,看见翁大哥的头部被火车皮撞破,露出了脑浆,当场死亡。
环山笑容正在招我安歇,我渐脱离累赘;我的捆绑好像都在溶解,我归,我要即归。
第九十五章 梁红旗八面玲珑 黄老板雪中送炭
我的一生充满试炼,大致不是常人可忍;人虽不知我的苦艰,我却知道自己坚韧;我想我是丢弃自己,但我不忘自己经历。
103、梁红旗
翁大哥死后,连队又派梁红旗到煤台担任班长。梁红旗刚刚从四班副升为七班长,工作能力很强,因此被派到煤台来担任班长。梁红旗一到任,首先推荐提名让赵金山担任煤台班副班长,这在以前,由于人数少,煤台只设一位正班长。这样,他不在的时候,煤台日常事务就由副班长赵金山安排。第二,梁红旗的到来。煤台战士们自己开火起灶做饭,吃饭不再轮流到连队食堂往煤台打饭了,而且伙食提高了很多,除了连队正常的伙食补贴,矿部也经常给予相当的补贴。
梁红旗个子不算高,矮矮胖胖,白白净净,能言善辩,八面玲珑。他今年二十二岁,内蒙呼和浩特人,他的社交能力很强,到煤台不久,就与闫村煤台几乎所有工人混得烂熟,他说话风趣幽默,平时与人们说说笑笑,打打闹闹,毫无距离感,由于他喜爱吃凉皮,又是梁姓,被人们戏称凉皮,对此他一点也不介意。这并没有影响他在煤台的威望,反而增添了人们对他的几分喜爱。
他的社交范围远不止此。他很快认识了闫村火车站的工作人员。闫村站作为大同市通往矿区的一个小站,虽然是小站,地位却很重要,因为这里有好几个煤台,矿区的大量原煤,都是通过这一座座煤台运出去的,每个小站负责着调配车皮的重任,与小站的工作人员搞好关系对部队煤台装车皮工作意义重大,首先时间上可以照顾,尽量安排在白天,尽量错开饭时。或者集中时间一次多装几个车皮,因为每个月的车皮计划数是一定的,早早完成了装车任务,这个月就可以放心大胆的休息。梁红旗来了以后,战士们基本上避免了在晚上被电话铃声惊醒起来装车的麻烦。甚至饭时装车的时候也很少,有时一个月的计划,用上半月的时间就完成了,下半月的日子就清闲多了。这对张寅的学习带来了很大方便。
闫村站有个副站长姓胡,人称老胡。他与梁红旗是内蒙老乡。这老虎身材高大,仪表堂堂,对煤台的战士们对很友好。他老婆孩子都在内蒙,自己长期住在小站,每月至多回家一次。因此难免有孤独寂寞的时候。老胡喜欢跳舞,但由工作性质不能随便离开岗位,小站的人员不多,又无人顶替他的班,很是郁闷。梁红旗看出了他的心思,就邀请李玉梅、李红等几个闫村女青年经常到小站找老胡跳舞。有时在小站老胡的宿舍里跳,有时在煤台李玉梅的值班房里跳,每次跳完了舞他们就买上酒菜一起吃喝。时间一长大家混熟了交往的深度就逐渐增加,跳舞唱歌就不能满足双方的需要了。这样一来老胡和梁红旗的开销就增加了许多,老胡在铁路上班工资高还能顶住,梁红旗是一个穷当兵的哪里有这笔开销呀。
机会终于来了。一天,一个老板模样的中年人来到煤台,用一口南方口音说:“这里谁是领导呀,我找你们领导呦。”大伙用手指指梁红旗。老板从衣兜里掏出一盒良友香烟,熟练地打开包,每人先散发一棵,又掏出一个精致的打火机恭恭敬敬地挨个给点上,然后从一个小皮夹里掏出一张名片,双手递给梁红旗,说:“我是公司的业务员,想与你谈点业务啦。”梁红旗接过名片看了一眼,上面写着:广东永发煤炭燃料公司,副经理,黄永善。梁红旗赶快伸出右手说:“黄经理,你好你好!什么事,说吧。”
黄经理说:“事情是这个样子的,我们公司与人家签订了合同,时间马上就要到了,可是我们到现在还没有给人家发货,现在的车皮太紧张了,你们可不可以先匀給我们二百吨,让我们救救急。”梁红旗说:“这个恐怕不好说,我们的车皮是早已计划好的,不能随便减少呀。”
“事情是这个样子的,不是让你们减少车皮计划,而是先把计划让给我们,我们的计划马上下来,月底之前一定能下来,只是我们必须要在二十号之前把货发出,不然,违反合同,误了人家生产,损失就严重了,拜托拜托,帮帮忙,你们是部队好说话,照顾照顾啦。”黄经理一边着急地比比划划,一边说着。
“那我们也得与领导请示报告,听听领导的意见。”梁红旗迟疑着。
“哎呀,你就是领导啦,不用请示啦,就算是交个朋友啦,以后多多合作啦。”说着,从小皮夹里掏出一个鼓鼓的信封递给梁红旗,说:“一点小意思啦,带弟兄们吃点酒啦。”
环山笑容正在招我安歇,我渐脱离累赘;我的捆绑好像都在溶解,我归,我要即归。
第九十六章 黄老板投石问路 胡站长指点迷津
我的一生充满试炼,大致不是常人可忍;人虽不知我的苦艰,我却知道自己坚韧;我想我是丢弃自己,但我不忘自己经历。
104、胡站长
梁红旗接过信封一看,里面装着厚厚的一沓子十元大团结,心里一紧张,平时口舌伶俐的他竟说话开始结巴起来:“不不,不,黄老板,这可不行,不行。”黄老板说:“一点辛苦费啦,劳务费啦,按劳分配啦。”梁红旗鬼使神差一般犹犹豫豫地把信封装进了口袋。问黄老板:“那,什么时候装车呢?”黄老板笑了笑说:“这就对了嘛,男子汉大丈夫要痛快嘛,今晚十一点就在这里装车啦。我已经打听清楚了,你们今晚有四个车皮,正好是二百吨啦。”梁红旗心里坎坷不安,但还是拍拍胸脯说:“没问题,包在我身上吧。”黄老板笑笑说:“这才象是领导说的话嘛,我就喜欢这样的领导,年轻有为,有闯劲才有前途啦。那我们晚上见面啦。”说完,又与梁红旗等几个战士一一握手道别。
黄老板走后,梁红旗把几个战士叫回宿舍,他从衣兜里掏出黄老板给他的信封,从里面取出一沓子十元大团结,用手指边沾唾液边数,整整一百张,共一千元。他们在这里当兵,每月就十来块钱津贴,手里从来就没有一下子摸过这么多现金,张寅和几个战士一点反应也没有,好像这一千元与自己毫无关系,梁红旗一时也不清楚这一千元该如何处置,想了半天,他说:“这就算是咱们煤台的福利吧,到了外面谁也不许说出去,特别是到了连队更不能瞎说。我们把这些钱用来改善伙食,从今天起,弟兄们谁想吃什么咱们就买什么,罐头汽水葡萄酒,什么都行,就是不能喝白酒,白酒喝醉了误事。”梁红旗说话算数,可是战士们开始都不好意思说出来,主要也是平时的伙食已经很不错了,都干上连队里的小会餐了。梁红旗只好主动自己亲自到商店去采购,午餐肉,水果罐头,山楂汁饮料,葡萄酒,格瓦斯汽水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