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水灵,我心中的歌-第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什么事?”刘二嫂急切地问。
“我们家欠学海的情,特别是上次我把他的米抛到门外,我总认为对不住他。”许仁娟道。
“那你打算怎么办?”
“我想托您捎一封信给学海。”许仁娟心中紧然道,面孔有点发烫。
“好啊,我帮你送就是了。”刘二嫂一笑,回答得很干脆:“信呢?”
“喏!”许仁娟从衣袋里摸出团好的纸条,递给刘二嫂。
“现在去?”刘二嫂接过纸条问。
“有空么?”许仁娟急忙问。
“有,当然有!我就去,马上他要到总部上班去,就碰不到他了。”刘二嫂说着便放下手中的碗和筷子,立起来。
“二妈,你吃好饭再去嘛!”许仁娟立起身来,十分歉意的样子。
“快得很,一会就来了。”刘二嫂说着,走出门外去,接着她又回过头来招呼:“仁娟,吃好了到锅里打,不要客气!”
“知道了,二妈。”许仁娟一笑,刘二嫂沿着圩路,向了西。许仁娟望着她的背影回过头来,坐在凳上,端着碗,将碗里的粥吃完,然后立起身来,在刘家门口等待刘二嫂。刘二嫂向西在圩中走了没多长时间,来到王学海的家门口。此时,穿着绿色军服的王学海,推着自己的自行车正欲离开家。
“嗳嗳嗳!”刘二嫂慌忙跑起来:“学海!”
“唉,二妈!”听到喊声的王学海应着,忙停止脚步,等着刘二嫂走近自己。
“学海,这么早就到总部去啊?”刘二嫂急跑两步,来到他面前。
“嗯,今天有好多事情要做。”王学海笑着说。
“噢!”刘二嫂应着。
“杨阿姨她怎么样?好吗?”王学海问道。
“听仁娟说,她好多了。”
“好了就罢了。”王学海回答着问:“那你有事么?”
“有!”
“什么事?”王学海急切问。
“喏,这是有人要我捎给你的信。”刘二嫂瞟了他一眼,将手中的纸团递给他。
“噢……”王学海疑问着接过纸团:“是谁?”
“还有谁?等会看了你不就知道啦?我走了,你去吧!”刘二嫂一笑。
“嗯。”王学海点点头。
刘二嫂看了他一笑,调头走回家去。王学海目光向刘二嫂的背影扫上一眼,摊开手中捏着的纸团,看了起来,纸条上用钢笔写着许仁娟的清秀字迹:今晚六时在小山岭见。签名:许仁娟。
“呵,真是太阳从西边出了……”王学海异常激动地拍拍自己的脑袋。于是,他激动地踏上自行车到总部去了。
而这时的东方天体,被微微的红色辉映着,但乌黑的浓云,还是掺杂在其中。缓缓地浸吞着这残弱的光亮。那后来的天气该是何样呢?谁也难以预测。而多为善事的刘二嫂;她当然无从顾忌到这一点,她只知道一心为人。十分钟以后,她回到了家门口,在她家等待的许仁娟,看到她回来了,忙陪着笑脸迎上去,牵住她的手:“二妈,怎么样?碰到了没有?”
“碰到了。”刘二嫂一笑。
“那麻烦您了,二妈!”许仁娟一笑。
“又来了!”刘二嫂望其一笑。
“二妈……”许仁娟忙歉意一笑。
“好,我们进屋吃饭!”刘二嫂笑着牵住她的手。
“二妈,您吃吧,我已经吃好了。”许仁娟一笑。
“是吗?”
“嗯!”许仁娟点点头。
“那再玩一会!”刘二嫂一笑。
“不了,不了,我回家还有事!”许仁娟歉意道。
“那,来玩!”
“知道,知道,我几步就到您家了。”许仁娟一笑:“我走了,二妈。”
“嗯。”刘二嫂应着,许仁娟走了,她没有再看她,进家中的客堂去了。
而离开刘二嫂家的许仁娟,得知到刘二嫂关于王学海的消息后,像是满肚子装满了蜜一样,甜滋滋的,高高兴兴地走回家,她一路低头跑着,一边在紧张沉思:“我该怎么说?怎么向他招呼?嗨,真是个笨姑娘。”她想着跑着,来到家中的院门口,没想到与出门倒水的母亲撞了一个满怀,水浇在地上沾到母亲身上。
“妈……”她急忙歉意道。
“唉,你这个丫头,像喝了迷魂汤似的,走路不看住点,要是撞了人家怎么办?”杨玉秀面色微黄而白,笑着拿着面盆说。
“对不起!”许仁娟一笑:“妈,我真没在意!”
“你呀,傻丫头,妈没怪你呀!”杨玉秀说着,将手上面盆中的水一倒问:“碰到你二妈了吗?”
“碰到了。”许仁娟脸上露出喜悦。
“噢,到厨房说吧。”杨玉秀说着,拿着面盆走向厨房,许仁娟跟在其后。一会儿,杨玉秀将面盆往厨房桌上一放问:“你二妈,肯不肯给你捎信?”
“二妈对咱家这么好,我请她小小的一点事情,她能不为我办吗?”许仁娟有点自信。
“信捎了没有?”杨玉秀拿了一个碗问。
“捎了!二妈已经回家了。”
“那你就吃早饭吧!”杨玉秀说着,一手拎开锅盖,锅里是稀稀的面粉粥,冒着滚滚的热气。
“我在二妈家吃过了。”
“啊!怎么又吃二妈家的啦?”杨玉秀疑问一下道。
“我不肯吃,但二妈一定要我吃,否则她要生我的气!”许仁娟忙解释道。
杨玉秀望望女儿:“二妈对我们情深,我们也应该自觉,不要老是麻烦她,这样我们是过意不去的!”
“这我知道,妈!”许仁娟愧意道。
“你和学海打算什么地方见面?”杨玉秀一边打粥一边问。
“小山岭!”许仁娟干脆回答。
“小山岭……?”杨玉秀将打粥的碗放在锅台上:“什么时候?”
“晚上六时!妈,小山岭这地方行么?”许仁娟回答着问。
“行倒是行,可就来来往往的人多……”杨玉秀担心着。
许仁娟看了看母亲道:“妈,你看什么地方最好啊?”
“现在说什么也迟了,你信已经捎去了,算了,就在小山岭吧,晚上人也不算多,不过那儿松树多,你们可以隐藏隐藏,不碍事!”杨玉秀道。
“妈,我们跑到瀑布旁边,那里晚上更没人了,又有树木遮着,哗哗瀑布声,没人会注意。”许仁娟很有信心地说。
“但愿那儿好,不过你们还是要小心,山崖下面泉深水急,千万不能攀在山崖悬的地方,知道吗?”杨玉秀关切道。
“妈,你就放心吧,我又不是小孩子!”许仁娟一笑。
杨玉秀望望她道:“再吃一点怎么样?”
“不了,等饿了再吃吧!”许仁娟回答着,杨玉秀看了看她,将锅盖盖上:“走,我们去客堂。”于是她端着粥碗走出厨房。
“唉!”许仁娟应着,跟在母亲后面,但是,她此时的心境已处于晚上六时的约会,脑海中不断构想着那美好的时光。
白天的时间很快过去了 ,当时针指向五点五十分时,许仁娟正在家中扫着垃圾杂质。而正在后门口田间慢步的杨玉秀,看看天色已晚了,忙匆匆走回家。她来到家门口,向正在扫地的女儿招呼:“仁娟,你还在扫什么?快去吧,都什么时候啦?”
“什么时候?”许仁娟急切问道。
“我看看。”杨玉秀说着看看家中的小圆钟:“哎哟,六点快到啦!”
“啊?”许仁娟急忙将手上的扫帚一放说:“妈,我去了!”
“好,去吧!你早就该去了,自己的事情,你自己要知道。这地就给我扫。”杨玉秀应着,有点着急。
“真是,我都忘了这事。”许仁娟一笑,去了自己房间,将自己衣服整了整,照了照镜子,将两挂短辫重新梳了梳,然后出门,刚出门,杨玉秀扫着地抬起头,责备道:“怎么摸了这么长时间?”
“头发乱,把它理理好,否则多难看啊。”许仁娟一笑。
“好,快去吧!”杨玉秀催道。
“唉!”她应着,出了自家的院门,去了小山岭。
杨玉秀则摇摇头,继续扫地,但她已心系小山岭。
此时的小山岭,被青松树丛衬托着,纱帐般的雾障,朦胧于其中,腾升悠闲,给人以仙境神奇,清净碧特之感。那冲出于雾障的库水,不断坠入悬崖,掉落山泉,高低而奔腾,与长江接流,向东而去……靠近小山岭侧峰,可以听到潺潺的流水声,这声音,就像人生坎坷崎岖的节奏回旋曲,在这无名的空间,悠悠传播着,荡漾着。这声音,或高或低地不断传到正在小山岭侧峰旁道口来回踱着步的王学海的耳里,从而使他心烦、焦急。他望着手表,一次又一次,他眺视小山岭东边的道路,一回又一回,但未见许仁娟的踪影,因而这难抑的等待,不得不使他的心境陷入极度惆怅。他的脑海里不得不想,不得不思:“难道仁娟家又遇到什么麻烦事?难道她母亲的身体又犯心脏病了?不会!不会的!如果会……我得去看看,一定要去看看。”他说着,欲离开小山岭的侧峰,寻向许仁娟的家,但他不知,许仁娟这时已来到他的身后。
“嗳嗳嗳,学海哥!”许仁娟叫道。
王学海忙调过脸来:“仁娟,是你啊!”他一笑,心中“怦怦”然。
“怎么?要走了?”许仁娟淡淡一笑。
“有这么一点点。”王学海一笑。
“对不起,让你等了好长时间了!”许仁娟歉意道。
“没……没事!”王学海淡然一笑。
“我在家中院子里扫地,多亏我妈催我,否则我都把这事给忘了。”许仁娟歉意一笑。
“没事!没事!哎,你妈现在好吗?”王学海应着问道。
“我妈现在很好,这次多亏你了,学海哥!”许仁娟应着感激道。
“能帮则帮,不能见到你妈这样,见死不救。”王学海坦诚道。
许仁娟深深瞧他一眼说:“我们去那儿!”她说着,用手指了指那边的松树丛,走了起来。
“好吧,我们走过去。”王学海说着随她走了起来。
“信是刘二嫂送给你的?”许仁娟望他一眼说。
“是的!”
“你知道我叫你出来干什么吗?”
“不知道!”
“我是向你打招呼的!”许仁娟感到愧疚的样子。
“打招呼?打什么招呼?”王学海疑惑着问道。
“在这场运动中,我们全家人都误解了你,特别是我,更对不起你!”许仁娟泪盈眼眶,心中沉沉愧疚。
“算了,都过去了,别放在心上,我理解你,和你的全家!”王学海坦诚道。
“是的,话是这么说,但我心中想起来总不是滋味,特别是你上次好心拿米来送给我家,我却不顾青红皂白地将你拿来的米袋抛出去,我……我还能算人吗?”许仁娟说着流出泪来,并停止了脚步,立到了松树丛中。
“仁娟,对于这,我从不怪你,你就别责怪自己了,我们之间的一切误解,都是顾云掳……”王学海正说着。
“什么?顾云掳?”正在城里游玩回来的乱成风,穿着件花衬衣,套上一件红色绒线背心,背一只红色花包,正牵着她儿子高宝的手路过这里,她听到有人说顾云掳,忙疑问着停止了脚步,慌忙牵着高宝隐蔽在树丛中,欲细细偷听。
“妈,你有神经病呀?钻到……这,干嘛?”高宝不解地问道。
“别说话,讨债的!”乱成风急忙捂了捂儿子的嘴:“那儿……你看到了吗?”她说着,用手指了指离己只有十丈左右远的王学海和许仁娟他们。
“这不是许仁华的姐……姐姐吗?”高宝随着母亲指的方向望去。
“嗯,是她,那个男的,是总部团支书王学海,没想到堂堂正正的团支书,身为国家干部,竟然勾搭反革命的女儿,这里面一定有鬼……”乱成风应着,目光紧紧瞧着王学海和许仁娟他们俩说着,竖起耳朵听着。
“我同他们在一起,你能不怀疑我,不恨我吗?其实,我没有做任何伤天害理的事情,我是什么人,你以后就知道了。”王学海坦诚道。
“学海哥,我真不知怎么感激你才好,如果不是你,我妈她……”许仁娟异常感激,深情的目光瞧着王学海。
“仁娟,这算不了什么,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再说为你而做,我感到幸福!”王学海很真切。
“学海哥,你太好了!”许仁娟说着,两只双眼皮的大眼睁着眨都不眨,深沉地望着王学海。王学海像是看出了她的心情,朝她逼上两步,许仁娟看他这样,也开始朝他逼近,半步,一步,他们两颗心碰撞在一起,王学海迅即将她抱住,在其脸上吻起来。
“仁娟,我不能没有你,多少时来,我每时每刻都在盼望着这一天。”王学海吻着她,真切而感动地说着。
“学海哥……这一天终于来到了。”许仁娟也吻着他说着。
“嗯,你说得对!”王学海说着,将其按倒在地上,伏在她的身体上……
“好啊!原来他们早就这样亲密!我怎么就不知道呐?”正在一旁窥视的乱成风,在得意中懊悔。
“妈,我也要个女人,像他……们,这……这……这样!”在一旁的高宝插嘴道。
“你都看到啦?”乱成风调过头来问道。
“看……看到了。”高宝结巴着回答。
“这有什么看头?”乱成风一边瞧着躺在树丛的他们,一边说。
“你……你怎么看啦?”他反诘道。
“我是大人!”乱成风回答得很干脆。
“我……我怎么着?个儿……比……比你高……高!”高宝撑着脚尖竖起来,同母亲比高低。
“快,快快蹲下!”乱成风拉了拉儿子的手臂:“下次不许你看!”
“你……和爸爸……光……光屁股,我都看到了,你……大惊……小怪,做……做啥?”高宝结结巴巴道。
“你这小翻江,再说我打你!”乱成风说着,举起手掌。
“只许……你……们看,我就……不能看……不讲……理!”高宝反诘道,但他母子的争执,被正在亲热中的许仁娟发现。
“好像有人说话。”许仁娟紧张着,推开王学海,收起自己敞开的衣襟。
“不会吧,这么晚了,还有谁?”王学海好像没发现,无所谓道。
“你听!”许仁娟扭着衣扣招呼。
“嗯!”王学海应着,注意听起来。
“小翻江,走吧!真拿你没办法!”乱成风气冲冲地拉着儿子的手,骂着走出松树丛,上路回家了。
“怎么样?是有人在说话吧!”许仁娟说着,用手指了指:“喏,你瞧,那路上有两个黑影!”
“嗯,是的。”王学海顺向望去。
“学海哥,这两人会不会发现了我们?”许仁娟担心道:“这多难为情啊!“
“不会的,是人家在走路,你别担心。“王学海安慰着。
“这好像女人骂儿子。”许仁娟道。
“那就更是过路的了,我亲爱的,我们今天就放心玩个痛快吧!“王学海说着,又抱着许仁娟吻起来。
而牵着儿子骂着的乱成风,一会儿回到家中的院门口,当看到家中没有灯光,一片黑茫茫,火气很大,她边开门边骂着:“家中没牢!又不知上哪儿喝酒去了,到现在都不归家,这小翻江又不听话。”她骂着,开来开去门开不下来,忙对身旁的高宝道:“来,拿住包!”她说着,将手中拎的包,递到儿子手中。
高宝接过她手上的包,嘴唇一翘道:“骂张……三,骂……李四……不……不看人家,门……不就……开……开下来啦!”
“小翻江,你叽咕什么?放什么屁?”乱成风骂着,门开了,她走进屋内骂道:“狗东西,家中失天火了,人都死光了!当了个司令,就像做了县长、省长,忙着整日整夜不回家!”她骂着,拉亮电灯,一屁股在靠近桌边的一张木椅上坐下,回忆起刚刚发现的事情:“好个王学海,混入党内的现行反革命,我要告你们……”
可是,正在小山岭树丛中躺在地上亲热的王学海和许仁娟,根本不知道这一夜晚,将会给他们带来什么厄运,蒙上什么灾难。
“仁娟,他们说你爸爸是国民党特务,因为你爸爸伪装过国民党军官,顾云掳为什么要打死你爸爸,据说你爸爸当公安局长时,将他抓了坐牢,还有那公社书记王家谋,他也忌恨你爸爸;因为你爸爸没有让他当县委副书记,所以,在这场运动中,他在上面余副书记的支持下,勾结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