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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夕复何夕-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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裁矗俊�
段立言漫不经心地挑眉,“快过年了,我休息两天不行么?”
“鬼才信你。”段律齐横他一眼,“不说拉倒,心里藏这么多事,憋死你活该。”
“到时你就知道了。”段立言慢慢将水喝完,随后又轻描淡写道,“最近几时有空,跟我到任伯伯那里去一趟。”


无须段立言多作交代,段律齐也明白眼下的当务之急便是并购一事。他调整了手头的工作计划全力以赴,终于赶在春节前将前期准备告一段落,下班后抽空陪段立言去见任继安。
段家兄弟如三杆标枪,齐刷刷地站在办公室里,任继安眼前不由一亮,见了段怀雍更是欣喜,“大雍也来了?”
“任伯伯,”段怀雍将手里的东西放在他桌上,“这是爸让我转交给您的。今天本该他出马,突然受凉出不了门,就让我全权代表了。”
“还是你爸最想着我。”任继安收了礼盒客气地说,“回去替我道费心,说改日我再当面道谢。”
段怀雍应了。等他三人坐定,任继安才再度开口,这一次,他只望着中间的那一个,“特为找了他们来,立言,你可以讲了。”
段立言看一眼微笑聆听的段怀雍,又看看一脸莫名的段律齐,“今天到任伯伯这里,有两件事:第一,我打算结婚。”
段怀雍心下一震,不禁插口问:“是和知非吗?”
觑到段立言嘴角一抹笑意,段律齐不等他回答已笑着接口:“大哥你也真是,知非姐不在的那几年,他清心寡欲得都能上山当和尚了,除了她,哪里还会有别的人选?”
段怀雍笑容一滞,未及开口已听段律齐追问:“那第二件事是什么?”
“DA的总裁,以后由阿齐来做。”
“什么?!”段律齐一声惊叫,“二哥你疯了?这怎么行?!”
段立言伸手拍拍他的肩,一脸平静地转头看他,“放心,我清醒得很。这两件事,我想了很久,现在决定其实已经晚了。”
“立言,”段怀雍皱眉,“你再想想,要和知非在一起,总有其他的办法。”
段律齐听出几分苗头,顿时急了,“是因为知非姐你才要放弃DA?为什么?增发的批文很快就会下来,如果项家拿不出足够好的报价,他们的份额势必会减少到百分之二十以下。加上我和大哥小熙的,还有清泽哥答应认购的那部分,到时候就算说出知非姐不是姑姑的女儿,那又能怎么样?”
“阿齐……”
段怀雍的欲言又止并未截住段律齐的埋怨,“……不过是出陈年旧闻,只要你想,你就有一百种方法去解决,为什么要说甩手不干这种话?”
“我必须这么做。”段立言静静地说,“她和DA,我只能选一个。”
“为什么?”
“因为那是姑姑的意思。”段怀雍看着急得睁圆了眼的段律齐,忍不住道出原委,“三年内,如果立言和知非决定在一起,他们都必须将名下的所有资产交给奶奶。”
段律齐一下子就懵了,“怎么还有这样的事,姑姑怎么会……”
“抱歉,”段立言看着弟弟,淡然一笑,“一直没有告诉你。”
“我不是那个意思。”段律齐茫然转过脸,“二哥,这里头是不是还有别的缘故……你再想想,再考虑考虑……”
段立言不再多言,转而看向任继安,“办完结婚手续后,我会向董事会说明原因,提出辞呈,并请大伯推举阿齐继任。现在只剩最后一件事——任伯伯,奶奶不在了,我们交还的这部分资产如何分配,还想听听您的意见。”
此言一出,显然是在告诉在场所有人他的决定。许久未曾出声的任继安却像是没听明白,依旧笑着确认:“要不要再想一想?”
段立言摇头,“不用了。”
“那好。在讨论你的问题之前,先看看我这里的两份文件。这一份——”任继安从档案袋里抽出一张纸交给段立言,“是至谊宣布同霍知非脱离母女关系的声明……”
段立言怔在原地,任继安又找出一个信封,递到段怀雍手里,“这是段老太太留给你们的信。”

取舍(3)
“二哥——”合上的门隔断了段律齐的视线。望着段立言一语不发离开的背影,段律齐转过身,忍不住向段怀雍抱怨,“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段怀雍按按他的肩,示意他稍安勿躁,转而向任继安道:“既然奶奶和姑姑一开始就同意他们在一起,为什么不早拿出这些东西,还兜个大圈子给立言出这么大的难题?”
“用我们行话说,‘这是委托人的意思。’”任继安顿一顿,“至谊临终前,唯恐立言在DA根基不稳,又怕他为了儿女私情一时冲动,这才给他定下了三年的期限。同时也把这个声明交给老太太,请她见机行事,酌情处理。”
段律齐脑筋转得飞快,“也就是说,只要奶奶一句话,二哥根本不用等三年,对不对?”
任继安想了想,“这么理解也不错。事实上至谊过世后,立言看了她留下的信,为了这件事去找过老太太,结果……”
“结果奶奶没有同意。”段怀雍接过他的话,“哪怕后来立言逼着知非去相亲,闹得家里天翻地覆,奶奶还是不肯松这个口,直到今天才让您……任伯伯,恕我冒昧,奶奶和姑姑都已经不在了,才把这件事托付给您,可如果立言今天不来,您打算把这个秘密守到几时?”
任继安了然地一笑,“如果他不来找我,我永远不会说。”
“为什么?”段家兄弟异口同声问。
“至谊交代过,老太太也反复强调过这一点,必须等立言亲口说出放弃DA的话,我才能把这两样东西交给他。”
“为什么?”这句话今天段律齐已经重复了无数遍。
段怀雍看着手里的文件沉吟片刻,蓦一抬头,“我明白了。一旦立言告诉您他的决定,必然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把一切料理得妥妥当当——”看了段律齐一眼,又道,“这么一来,即便是知非的身世公诸于世,也不会对DA产生什么根本上的影响。姑姑这一招,妙就妙在算准了立言的为人和脾性,断定他绝不会为了私情私欲置大局于不顾,没准还把它当成了敦促立言稳定局面的一剂猛药。”
“到底旁观者清。”任继安微笑颌首。
“姑姑这点心思,我这辈子都及不上……只苦了二哥……”段律齐紧皱的眉心慢慢松开,感叹过后突然正色道,“对了,任伯伯,这么一来,我就不用去做那个什么倒霉总裁了吧?”
任继安忍不住笑,“阿齐呀阿齐……”
段怀雍亦啼笑皆非,一掌拍在他背上,“只要你愿意接手,我看立言还求之不得呢。”
段律齐做了个恶寒的表情,生怕话题又绕到自己身上,便瞅准时机拖着段怀雍告辞了。

“大哥,”到了车库,段律齐叫住段怀雍,“当着任伯伯我不好问,你说,二哥这么个人,居然被算计了,他是不是得气疯了?”
段怀雍“嗤”地一笑,“你说呢?”
段律齐剑眉立竖,“换了是我,恨不能把奶奶和姑姑从地里挖出来好好问个明白!”
已走到另一边的段怀雍突然回头,狠狠朝他瞪了一眼。
“我也就是说说而已。”段律齐叹气,按下车锁,“二哥就这么走了,别出什么事才好……”
“真是替古人担忧。”段怀雍率先上了车,温和的声音言之凿凿,“他有分寸得很,不会让自己出事。不过,遇上这么憋屈的事,总要找人排解排解。”
段律齐一愣,既而撇嘴,“有什么话不跟自家兄弟说,倒去找外人。”
段怀雍好笑地看他,“那你说,他在我们跟前,是骂姑姑好呢,还是骂奶奶好?”
“这……”段律齐按在档位上的手一顿。
“行了,走吧。”段怀雍取了手机拨出去,“清泽吗……”

耿清泽收了线,将手机朝桌上一扔,两臂交叉抱在胸前,又回复到原先的坐势。
埋在一堆空瓶后的段立言懒懒抬头,斜斜瞥了他一眼,一只手漫不经心地晃着酒杯,“谁啊?”
“你大哥。”耿清泽眼皮也不抬,“怕你死在这里。”
段立言刚喝到口里的酒险些喷出来,“你来真的?不过是个女人,居然让我们二少这么大火气……”
他忍着憋在胸前的一口气拖了耿清泽直奔会所,不想难兄难弟的两人同病相怜,且从某种意义上来讲,耿清泽的遭遇似乎比他的更窝火。段立言同他相识二十多年,从未见过他像今天这般尖锐刻薄、一副恨不得与全世界为敌的模样。段立言不顾自己撞到枪口上,只觉不讥讽他一句半句着实对不起这百年一遇的良机。
耿清泽未能如段立言所愿地失态人前,只一声不发,定定地看着他,目光里的冰冷阴沉足以教他一点一点收起脸上的戏谑。
段立言对着窗外出了会儿神,回头幽幽道:“你就知足吧,只要她还有一口气,要杀要剐还不是由得你说了算,哪像我——”他冷声嗤笑,又拿瓶倒酒,“没栽在外人手里,倒让自家人狠狠摆了一道。”只是不知究竟在笑谁。
“行了。”耿清泽推开他手边的酒杯,“得饶人处且饶人,何况人都没了,你还想怎么样。”
段立言怔愣良久,忽又伏到桌上,摇头笑起来,“你不明白的,清泽,你根本就不明白……早知道是这样,我又怎么会对奶奶说那些丧心病狂的话,我又何苦拿DA去逼她……”
当他看到那两份文件的下一瞬,没有人知道,那些遭受蒙蔽和设计的惊怒,相比于内心刻骨的悔痛是多么微不足道。
只因他永远不会忘记,自己是怎样仗着祖母的偏爱,试图用恃宠而生的自负与不甘去换一个出路,却生生要了她的命……
时雪晴砰然倒地的那一幕,早已成了他万死莫赎的污点,更将是终其一生的梦魇。
满腔燥热尽数涌上头,他胸口憋闷,不防一只手带着几分力道拍上他的脸颊。耿清泽俯身凑到面前,“还听得清人话么?”
“我没醉!”段立言拍开他的手,睁大眼朝他瞪回去,“你是耿二,我是段小三!”随即又“哈哈”笑道,“你着了小姑奶奶的道,我却是叫家里的老姑奶奶们给耍了!”
耿清泽气得冷笑,直起身体避开他被恨意烧得通红的双眼,起身缓缓走到窗前,半晌才淡声开口:“既然过程已经那么不堪,再不要个好结果更说不过去。”
“好结果……”段立言一手支起下巴,另一手漫不经心地弹着杯壁,“我这样的人,还配有什么好结果?”
耿清泽转过身,声音依旧不带一丝感情,“那你还等什么,还不趁早下去陪老太太。”
“那不行。”段立言不假思索地朝他摆摆手,“我舍不得我妈……舍不得那小丫头……”
耿清泽冷哼一声,一语道破天机:“最舍不得的要数老太太给你的信。”
段立言拿过杯子,默默喝完剩下的酒,随即开始笑起来,用空杯在耿清泽的马克杯上碰了碰,“耿总圣明!”
不料耿清泽脸色一变,夺过他手里的杯子扔到一边,拿过两人的大衣,反手拽了他就朝外走,“要死回家死去。”
“耿二你抽什么风!夸你还夸错了?”段立言略有醉意的大脑瞬时短路,全然不明白耿清泽怎么就突然发了火,还来不及细问,人已被他拖进一片敞亮。
大堂里骤然一静,段立言几乎能听见大半人的目光投来的“刷刷”声,遑论两个大男人拉拉扯扯的怪异情状。他眼珠一转,一回身抱住寒意凛人的耿清泽,委屈得无以复加,“都说了这辈子不会喜欢别人,为什么你就是不信我?”
此起彼伏的抽气声中,耿清泽脸都绿了,一把推开他,大步朝外走。
段立言跟过去,几步便拉住他的衣服,忍住笑,直着脖子朝他嚷:“等等我嘛——”
耿清泽猛地抽回衣角,照着他的膝弯就是一脚,“死远一点!”

原谅(1)
自把霍知非接回雅叙茗苑后,段立言一直在做DA的交接准备,办公室里忙得不可开交不算,每天回家后还关在书房里做功课。霍知非比以前容易惊醒,他怕她的失眠症复发,索性一直一个人睡在主卧里。
当晚,耿清泽开了他的车送他到家已近深夜,霍知非早已睡下。于是,第二天吃完早餐,他把霍知非从厨房里拖出来,挑了套衣服塞给她,“跟我出去一趟。”
萧瑟的冬天,马路上却是一派喜庆,处处张灯结彩,途径的商业区更是寸土必争地搭满了各色各样的展台。霍知非有些疑惑,仔细一想才记起明天是除夕,而今天恰好是春节前最后的一个工作日。
原来她回到这里已经整整一年。
这一年,用“不堪回首”四个字来形容,恐怕亦不为过。
去年的今天,当航班降落在机场的那一刻,她只觉归心似箭,急切地像是要从喉咙口跳出来,又怎么会料想得到,接下来的日子里自己将要面对的是什么……
她兀自出神,等车驶进大院的停车场,门牌在眼前一晃而过,才隐隐觉得不对劲,“你不去公司,带我来这儿干什么?”
段立言一面停车,一面答:“登记结婚。”
结婚?!
她惊愕地瞪圆了眼,张了张口,半天才找到自己已然发颤的声音,“结……我们怎么可以结婚?!”
段立言熄了火,解开保险带,转头看着她,“第一,你我都到了法定的结婚年龄,且未与第三者建立夫妻关系;第二,你我均未患有医学上认为不应当结婚的疾病;第三,我们之间不存在直系血亲和三代以内的旁系血亲关系。也就是说,你我二人在爱情基础上缔结的婚姻关系,毫无疑问将是合法的、有效的。”
段立言从来不是擅长背书的学生,霍知非甚至记得,考试时,他宁可花几分钟在草稿纸上把所有三角函数公式推导一遍,也不肯在考前背一个字。可就是这样的段立言,眼下却能把那些拗口的法律条文复述得几乎一字不差,足以教大惊之余的霍知非再没有时间胡思乱想,脱口道:“可是我问过晓词,在法律上,我们仍旧属于亲属关系……”
“早就不是了。”他推开车门,“下车。”
“这种事怎么能由得你?”她急得心里一团乱,见他一脸笑意,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果然犯了拧,“你不说明白,我是不会下去的。”
段立言已绕到副驾的一侧,拉开车门将她拖出来,“就知道你不信我。走,带你去见一个人。”

任继安在休息区等他们,一见霍知非便将段至谊留下的声明递过去,不等她开口,大致讲了这份声明的来龙去脉及其法律效力,又把其余资料交给段立言,嘱咐几句就走了。
任继安的专业水准不容霍知非质疑,霍知非捧着这份不足百字的文件看了一遍又一遍。其实,早在看第一遍时,她已完全理解了字里行间的意思,之后的一再重复,不过是心乱如麻之下下意识的举动而已。直到抬起头,她还是不敢相信,“也就是说,我……已经不再是妈妈的女儿了?”
段立言点着文件上的一行字,“严格地说,从姑姑过世起,你跟她,跟段家就不再有任何关系了。”
她攥紧装有声明的单片夹,目光怔忡,半天才喃喃道:“我一直在想,妈妈知道我不是她女儿的时候,会有多失望多难过……原来她……她是真的不要我了……”
“傻孩子。”段立言摸摸她的头,“你心里很清楚,这个世上,没有人比她更爱你,就连临走时,她最记挂的还是你。”
想起段至谊生前最后的话,抓着她重重跌落的那只手,霍知非鼻子又是一酸,“她让我要听你的话……”
“那你呢?”段立言握住她的手,轻声问,“要不要照她说的做?要不要跟我在一起?”
“我……”
“你什么?”段立言皱眉,“如果你不想跟我在一起,又怎么会去跟舒晓词打听这些?”
“我……”她立时哑口。
他又挑眉,“难道你没说过要嫁我的话?”
经他提醒,她才想起自己确有口不择言的历史,既懊恼又理亏,“我……可是,气头上的话怎么好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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