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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见司徒误终生-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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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交车站应该往哪走啊，哪里有出租车啊。她翻看自己的包要拿钱包，想要很快逃脱这里。突然间脚下一绊，她重重地向前摔去，手臂、膝盖磕在地上，瞬间火辣辣地疼。而小提包也摔出很远，东西散落一地。
叶萌萌更加委屈，伤心地爬了起来，蹲在地上，把掉落的物品装回到自己的提包中。可是一边收拾着，她的眼泪更加剧烈地掉落下来。
她的身子早已忍不住地颤抖，直到她的手指接触到那封塞壬的来信。想到今天本来还是一个特别的日子，她是想能在晚上将一切的美好都告诉塞壬。可是现在，却变成了这个结果。
她蜷缩在石头道路边，手中紧紧地捏着信，将脸埋在手臂中，再也控制不住地恸哭了起来。
突然间，有人走过来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叶萌萌怔了一下，抬起头来，却看见苏子瑜一双非常关切的眼睛。
苏子瑜递给她一块湿巾，并说：“我陪你去旁边坐一会儿吧。”
在葡萄藤下的石桌旁，叶萌萌感激地用了一张又一张湿巾擦眼泪。而苏子瑜，轻轻地把那封握皱的信给展平。
“其实今天是我的生日。”叶萌萌抽泣着说，“Siren是我一个很好的笔友。我隔了好几个月才收到他的信，特别高兴。我原本以为今天也会是非常快乐的一天，所以我想等晚上回家后，把我最愉快的生日历程都描述给他听。”
“原来今天是你的生日。”苏子瑜微微叹息，“真是抱歉。”
“这不关你的事。”叶萌萌说，“是我自己把事情弄得很糟。我被虚荣蒙蔽了眼睛，就算失恋也罪有应得；我本来就自欺欺人，丑小鸭就算再怎么打扮也混不到白天鹅的队伍里；我活该被她们说，是在自己找骂。她们说的都没错，我就是那样的人。”
“你不该这样想的。”苏子瑜说，“你很优秀，比很多人都优秀。来，我送件生日礼物给你。”
叶萌萌诧异地瞪大了眼睛，“我还有生日礼物吗？”
苏子瑜掏出了一个信封，递给叶萌萌，“方才顺手就拿到了，刚巧你生日，也就更有些意义。”
叶萌萌好奇地接过信封，打开一看，是一张照片，居然是自己和朱西的合影，不知道是谁在她们交谈工作的时候偷拍的。而照片后面是朱西隽秀的字：“最可爱的萌萌，谢谢你喜欢、支持我，你是我最独特的一个粉丝，我相信我们会成为好朋友的。祝你更加美丽、更加自信，把握住幸福，永远笑得开心。——朱西。”
叶萌萌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又滴落了下来，不过此时她的嘴角是带着微笑的。
“谢谢你，苏子瑜。”叶萌萌泪流满面，“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我的感激，我……”
“能让你的生日快乐一点儿，我就安慰了一些，否则我也会很自责的。”
“自责？”叶萌萌有些听不明白，但没有多想。她露出笑容说，“你总是在我最需要的时候来关心我，我都不知道我凭什么能得到你这样好的照顾。”
苏子瑜温暖地笑了，将弄平的信递了回去。叶萌萌把两个信封都抱进怀里，“你看，至少我今天有很好的回信内容了。”
“你打算怎么样回信呢？”苏子瑜笑问。
叶萌萌清清嗓子，“咳咳，我准备这样写：Siren，今天是我的生日，很特别的一天。虽然今天我遇到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可是就像你说的，会有贵人来帮我的。苏子瑜就是这样的一个贵人。”
苏子瑜呵呵地笑起来，叶萌萌继续说：“Siren，虽然没见过你，可我觉得你会和苏子瑜成为好朋友的，因为你们都是一样的人，热心、温暖、善解人意，有机会一定要介绍你们认识。”
苏子瑜还是笑，叶萌萌说：“真的，你绝对可以和Siren成为好朋友的。他人非常好，你可以看他的字有多漂亮，而且他待人非常真诚，没有一点儿功利心。”
“功利？”
“嗯，你看现在谁还愿意用手写信啊，写个email都很难得了。网上聊天，动不动就说美女发个照片吧，来视频一个呗，而Siren从没提过这些要求。”
“或许是他长得很自卑所以不敢提及照片呢？”
“他不会自卑。”叶萌萌很肯定地说，“万一就算他外貌难看甚至有身体残缺，他也是个很自信的人。从他的文字中我可以感觉到他的内心，他在我很多次彷徨的时候都鼓励了我。所以这些年，就算他远在海外，我也坚持着与他通信，他就像我人生航路上的一座灯塔。”
苏子瑜笑得更厉害了，“要不要这样拔高啊。”
叶萌萌也笑，“至少我们就是很单纯地通信，很单纯地诉说着心事。这样简单纯净的感觉现在很少找到了。”
苏子瑜若有所悟，也不说话，只看着叶萌萌，很温柔，很恬静的样子。
“怎么了，我脸上是不是弄脏了？”叶萌萌忙掏出化妆盒照镜子。
“没有，我只是在想一个问题。”苏子瑜岔开话题问，“你的手臂和膝盖没事吧，要不要去上点药？”
“就蹭破点儿皮，没事。”叶萌萌笑，“刚才真是太失礼了，我一定丢死人了。不过，真的要谢谢你。我现在都有迫切写回信的冲动。我要告诉Siren，虽然我经常会碰到一些小人，可我身边真的是有贵人的，比如苏子瑜你就是。”
“能不能把你的纸和笔借我用用？”苏子瑜问。
“没问题。”
苏子瑜摊开信纸，握着笔，略为思考，然后唰唰唰地在信纸上写着什么。大概十分钟后，将纸叠好递给叶萌萌，“这才是我送给你的生日礼物，回家再看吧。我送你回去。”
叶萌萌是无比地好奇，但还是忍住了。她跟在苏子瑜后面，回到大道上。苏子瑜让她等了一会儿，然后就开着一辆宾利过来接她。
“这不是洛总的车吗？”叶萌萌问。
“是啊，这次我们把他的油耗光怎么样？”苏子瑜扬起笑脸，叶萌萌也笑了。
“你可以放心了，子瑜亲自去送萌萌回家了。”洛颜风坐在沙发上，冲着刚沐浴出来的司徒隆安说。
“奇怪，我什么时候说不放心她了？”司徒隆安擦着头发，又说，“而且是苏子瑜那个混蛋去送，才更让人觉得不放心。”
24。一封特殊的生日信件
苏子瑜将叶萌萌送回家，并想和叶妈妈解释一下叶萌萌手臂上的擦伤。
叶妈妈开门看见苏子瑜，瞳仁一下子就闪闪亮，连连往屋里让，“哎呀，这位英俊潇洒、年轻有为的帅小伙子就是洛总吧。”
叶萌萌忙把妈妈拉一边，“他不是洛总，是洛总的朋友苏子瑜。”
“是苏先生啊，快请坐。”叶妈妈看见女儿在后面，奇怪地问，“萌萌你不是参加聚会去了吗，怎么弄得……”
苏子瑜解释说：“很抱歉啊，阿姨，因为我们的一些失误，让萌萌受了一点伤，所以就派我提前送她回来了。”
“受伤了？”叶妈妈拉过叶萌萌的胳膊看了看，吩咐说，“快去自己擦点药。”然后又招呼苏子瑜：“吃饭了吗，我刚烧好饭，坐下一块儿吃吧。”
“不了阿姨，把萌萌送回来我就放心了，我还有点事就先回去了。”跟萌萌说句生日快乐，苏子瑜便告辞了。
叶萌萌回到屋里，妈妈也跟过来，一边帮她涂着双氧水，同时问起苏子瑜的情况来。最后叶萌萌苦着一张脸把妈妈推出房去，“妈妈，你说的苏公子真的只是洛总的朋友，和我也只是普通朋友的关系而已，没那么复杂。你快去给我煮长寿面吧，今天我是寿星呢。”
“我就再问一句。”叶妈妈怪异地打量着叶萌萌，“问完我就去厨房。”
“请问吧母上大人。”
“你出门的时候不是穿这条裙子的啊，看起来很贵重，是他送的。”
“不是，另一个人送的。”叶萌萌看看有些弄脏的高档长裙，脑海中闪现出一个水淋淋的懊恼的脸。
妈妈有一些生气，“萌萌啊，我是怎么教育你的。我们是普通人家，这样贵重的东西不能乱收，可不能那么虚荣啊。”
叶萌萌默默低下了头，心中算着，似乎司徒隆安真的为自己花费了很多。
“知道了，妈妈。”她说，“我会想办法还这个情的，实在不行，我下班后就去他的店里帮着打工好了。”
“这还差不多。”叶妈妈满意地点头，“咱做人一定要实诚啊。”
叶萌萌疯狂地点头，终于把妈妈送出去了。她一下就躺在床上，然后掏出苏子瑜刚刚写给她的信，很激动地拆开看。她有种感觉，这一定是一件很特殊的生日礼物。
打开信的那一瞬间，叶萌萌就愣住了，她是不是拿错了？连忙从包里翻出Siren的信。
两封信放在一起对比，叶萌萌震撼了，完全一样的字迹啊。
叶萌萌心脏纷乱地跳着，手都有一些抖动。她把苏子瑜写的那封信捧了起来，睁大眼睛，开始一个字一个字地阅读。
萌萌，是我。你是不是很惊讶，我就是Siren呢？很抱歉对你隐瞒了很久。请原谅我曾有的一些顾虑，就像你和我说的一样，现在很少有这样单纯而真挚的感情，我不想破坏，我想你明白的。
叶萌萌深深点头，明白，明白。
今天是你的生日，我却把这个日子给忘了，再看着你在聚会上被伤害成那个样子，我真的感到非常内疚。但我相信以你的坚强，你的乐观，是不会被打倒的。今天很抱歉闹了一些不愉快，不能陪你一起过生日。但是请你今天一定要快乐，作为送给你的生日礼物，我决定告诉你我就是Siren。我还想告诉你，你曾经在我最迷茫的时候，给过我怎样的帮助。
今天我无法长篇大论了，萌萌，一定要坚信自己是优秀的，就像我相信推荐你进曙光的眼光不会错。否认了你自己，就是否认了我哟。
生日快乐，萌萌。还记得我是怎么得到你的联系方式吗？明天去那个地方，我等你，给你补过一个快乐的生日。
Siren，苏子瑜。
叶萌萌看完信后久久不能平静，这信息量太大了啊。苏子瑜居然就是Siren，自己进曙光也是他推荐的。天啊天啊，苏子瑜认出她的时候，应该就是她穿着婚纱在台上跳最炫民族风的时候，简直太丢人了。
好羞人啊！叶萌萌捂紧了脸。但是，苏子瑜是怎么认出她的呢？这个没说清楚啊，只能明天去问了。
可是明天该怎么问呢，苏子瑜说的那个地方是哪啊，他最初是怎么得到她的联系方式的呢？
脑子好混乱，一下短路了，快想想……
叶萌萌努力了很久才让自己平静下来，她是在什么情况下收到Siren的第一封信呢？
那应该是她刚上初中不久之后，妈妈告诉她有一封跨国信件，信中写到：他出国前去老房子玩，无意中捡到一个“漂流瓶”，然后尝试着按漂流瓶中的地址写信。
对了，那个“漂流瓶”。她重新拿起Siren的那个信封，看着信封上的地址：南巷里131号。南巷里是一个老城区，也是最早的高干大院所在地。
叶萌萌的姥姥年轻时是一个部门的小主任，退休后也住在南巷里，叶萌萌小时候常去那里玩耍。
那一年，她考完小升初，就去姥姥家过暑假。就是那段期间，她闯祸了。
因为有一个小霸王和她的表弟打起架来，叶萌萌一时热血，捡了一个土疙瘩就往那个小霸王头上拍了过去。小霸王发怒了，叫嚣着要把萌萌和表弟都给灭了。小霸王的追随者们更是疯狂地对他们进行追打。
表弟吓得哭了，叶萌萌也很害怕。她带着表弟跑啊跑啊，不知道跑了多远，躲进了一个老房子里。
叶萌萌抱着嘤嘤哭着的表弟不敢出去。等到外面小霸王跟班的人远去，一切安静下来，叶萌萌出去一看才发现，她们迷路了。她根本不知道这是哪里的房子，于是她也哭了。
正在哭的时候，从老房子二楼走下一个少年来。少年问清他们的情况，让他们安心等着大人找来，然后还给他们讲了他曾经在荒岛迷路的事。
少年说，那一次他在荒岛和家人失散，以为自己都要死了，于是就写了一封信放进一个漂流瓶。信上写着家里的地址，想让捡到瓶子的人可以把消息送到自己家，让家里人至少找到自己的遗体带回去。
表弟听到这更是吓得哇哇哭，叶萌萌也是脸色惨白。但她想了想，向少年要了一个玻璃可乐瓶，还有纸笔，也在纸上写上自己家里的地址……
当然晚饭的时候，姥姥、舅舅他们就找到了自己，她自己也忘掉了漂流瓶的事情了。
Siren就是从漂流瓶里中得到信息给叶萌萌写的信；现在想来，或许苏子瑜就是当初的那个少年？
叶萌萌想得心潮澎湃。她觉得她和苏子瑜之间的一切太神奇，太有缘分了，明天见面一定有很多很多话说。
正当她憧憬着的时候，她的手机响了。
“叶萌萌！你这个小猪过生日都不给我打招呼啊！”那边传来高亢的声音，是李雅琪。
叶萌萌把听筒放远一点儿，“雅琪，我都没怪你有了老公就忘了我生日呢。”
“我不是都给你打电话了嘛，今天你生日怎么庆祝的啊，寿星。当了曙光总裁助理，待遇一定很不错吧。”
“别提了，真倒霉，本来以为会有一场好party的，没想到遭受了前所未有的打击。”
“前所未有？该不会是失恋吧。”李雅琪的声音突然间很兴奋。
“是啊，和失恋也差不多吧。”
“快快快，把你的不幸说出来让我快乐一下！”
叶萌萌很无语，这叫什么好友啊。于是她把白天的事大概说了一下，说得李雅琪万分同情，“唉，我说萌萌啊，你说咱们很久都没有聚聚了，要不明天你请我吃个饭，我送个生日礼物给你吧。”
“你又是以送小物件为理由蹭我饭吃吧。”
“唉，萌萌，别说的那么伤感情嘛，我的礼物肯定要比心形石头还要情意重。”
“好啦，知道你对我好，不过明天我没空，我要去一趟南巷里。”
李雅琪对信息很敏感，“那么远，难道佳人有约？”
叶萌萌也没打算瞒，于是把苏子瑜的事简单一说。
李雅琪听完后啊啊大叫：“见面！见面！一定要拿下。我就说了，你们早就有猫腻嘛！不行不行，你把他说得那么帅，我也要见见妹夫！”
“李雅琪！”叶萌萌受不了了，“你不要见风就是雨啊，八字没一撇的事！”
“我决定了，我不会给你当电灯泡的。”李雅琪很明事理的样子，“但我明天也一定要去南巷里啊。放心，我就在外围偷偷看着，绝不会打搅你们谈情说爱。我一定要见证你把八字的那一撇给画上，啊啊……”
叶萌萌流泪了，告诉李雅琪这些，真是一个错误啊。
第二天，李雅琪便和叶萌萌一起坐长途公交去到南巷里。为了表达支持“在一起”的诚意，李雅琪不但送了一套“老公公、老婆婆”的瓷器摆件，还包下了路费。下车后就到附近的一家麦叔叔店里等消息，但要求手机短信直播。
叶萌萌一个人去找记忆中的那所老房子。虽然不记得具体方位，但她相信应该就在苏子瑜信中的地址131号的附近。
果然，在128号的旧址，她看到了苏子瑜。
苏子瑜指着面前的一栋五层写字楼说：“还记得这个地方吗，以前的小楼已经拆了，现在上面是商用，底下是超市。”
叶萌萌笑着说：“你说逛超市算不算故地重游？”
苏子瑜温柔地应可，“好啊，要不一起走走。”
苏子瑜很淡然地在货架上看着商品，叶萌萌忍不住问出来：“Siren……苏子瑜，你是不是当年给我讲荒岛和漂流瓶故事的那个少年。”
苏子瑜回头一笑，“你还记得呢。”
“嗯。”叶萌萌害羞地点头。
“那是我要被送到国外读书的最后一个暑假，我闲得无聊到处看看，后来就看到你和你弟弟在这逃难。我看你们一时找不到家，就讲个故事给你们解闷的，没想到你居然真要写漂流瓶，当时的情景有那么糟吗？”
“本来小孩子就怕事，你一说那个遗言的故事，可不就更恐怖了。”叶萌萌说，“不过幸好我也写了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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