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穷小子的大亨路-第3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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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连敲了几下,喊了几声,门里依旧一片死寂。

高长江的异常举动引来一名楼层服务员,见状友善地提醒道:“先生你好,进门请刷卡,如果需要帮助请告诉我,但不要在楼道里大声喧哗,以免影响其他客人的休息时间。”

确实,现在已经是晚上的10点多,是到了休息的时间。

高长江哭丧着脸回道:“是这样的,我本来是住这个房间的,今天早上出去,到现在才回来,房卡在我朋友那里,麻烦你先帮我开一下门,等我进去拿一下我的东西。”

“非常抱歉,先生,我没有这个权利,如果你确实遇到了麻烦,我们可以协助你解决,但不可以随便打开房间门。”楼层服务员彬彬有礼地解释道,令高长江一阵释怀,这才想起盛豪属于五星级酒店,怎么可以像一般的社会小旅馆,随随便便就打开房间给客人看,当即淡笑着回道:“好吧,麻烦你帮忙解决一下。”

楼层服务员点点头,随即掏出对讲机呼叫值班经理,少顷,值班经理出现在楼层过道。

值班经理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女性,皮肤白皙,身材高挑,整洁的工作服穿在身上,显得干净利落。值班经理简单询问了一下事情的起因,然后将高长江带到楼下的大厅,倒了一杯开水给高长江,非常客气地详细听取了高长江反应的情况后,便到前台帮忙查询。

高长江忍住饥饿,一口气将杯中水喝光,焦急地等待答案。要知道此刻高长江身无分文,如果没有办法找到单思华或者游局长,就该要流落街头了。

很快,值班经理转回身,面带微笑道:“先生你好,让你久等了。我们刚刚替你查了一下,你所住的928房间属于vip客户定住,但在今天中午12点的时候已经到时间,并没有续订。”

值班经理的回答令高长江感到意外,游局长为什么没有接着订房,难道单思华已经没有住在这里面吗?

可如果单思华不再继续住这里,起码得通知一声才对,但高长江随即就想到自己手机被收掉的情况,如果单思华等人重新找个住的地方,但是打电话却打不通,完全有可能已经搬走。再想到应奎在市区的势力,单思华应该是提防被应奎暗算,才搬了地方住。

这样说来,想要找到单思华可就难了,市区这么大,那不就等于是大海捞针?

“我可不可以进房看看,就看一眼,我想确定我的朋友们是不是已经不再这里住,还是忘记了续订。”高长江还不死心,继续提议。值班经理略作沉吟,点点头同意了高长江这个要求。

值班经理先在前台电脑上查明928尚未入住,便带高长江上到九楼,并在另外一名楼层服务员的陪同下,打开了928房间的门。

进去一看,床上乱七八糟还没有整理,房间里充满了刺鼻的尼古丁味道,但却不见人影。高长江眼尖,发现在床头柜上摆放着自己的领带,而单思华带来的小箱子也躺在墙角一动不动,看样子并没有退房。

“这就是我们的东西,他们肯定忘记续订房间了,麻烦你打电话通知一下,就说我回来了,需要继续住。”高长江激动不已,语无伦次地喜道,说着就想往床上躺。

不料值班经理摇摇头,无奈道:“对不起先生,你不能睡在这里,刚才只是答应你进来看一下。”

“那你们应该有游局长的电话号码吧,你给我,我给他打个电话就可以了。”联想到游局长是盛豪的vip客人,高长江灵机一动,又提出要求。

“对不起先生,我们不能泄露vip客户的任何资料,包括姓氏和电话号码,真的很抱歉。”值班经理婉转地拒绝了高长江的要求,并暗示高长江可以出去了。

作为一个五星级的大酒店,应该有义务为vip客户的保密,怎么可以随便就把电话号码告诉其他人,高长江因为心急,未免想的也太天真。

听到值班经理婉言拒绝,高长江不觉有些气紧,眼下身无分文,又没有单思华等人的联系方式,该何去何从?

高长江心乱如麻,但也不便继续纠缠,只得垂头丧气地走出房间,坐电梯到楼下想办法。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那些东西属于他,所以在他出来以后,值班经理迅速关上房间门,并用对讲机通知楼底的保安,注意高长江的动向,怕他图谋不轨。

自从染上赌博的恶习后,高长江尝到了从天堂到地狱般的生活落差,如今又体会到真正的饥寒交迫,想到曾经在两龙镇叱咤风云,风光无限的日子,而今却落得身无分文,眼看就要露宿街头,高长江禁不住一阵悲从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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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十章 从头说起

刚刚跨出电梯门口,迎面一股惯性的风吹来,高长江不禁打了个冷战,焦虑加上悲戚,饥寒交迫的高长江突然眼前一黑,整个人一下子瘫软在电梯口的地毯上。/  /(发

在高长江倒下的同时,要梦婷在医院的病床上悠悠醒转,乍瞠开眼便大声高喊,但声音却虚弱得只有自己能够听到。意识随即恢复,要梦婷想到在t字路口的车祸,继而想到妈妈,赶紧挣扎着坐起身,四下打量,发现置身于洁白的病房中。

此墙壁上时钟的分针快接近晚上的11点,偌大的病房里只有她一个人。要梦婷想下床走出去看看情况,手臂牵到一根软绵绵的管子,这才发现手背上正在打着点滴。

心里牵挂着妈妈的安危,要梦婷自行拔掉点滴的针头,来到病房外,走廊里一片沉寂,不见一个人影。要梦婷跌跌撞撞地走到护士站,找到一名值班的女护士询问情况。

女护士客气地回道:“你是今天晚上早些时候的车祸受害者,是交警同志送你来医院的。来医院的时候,你昏迷不醒,经过我们的检查,你身上并无大碍,比起其他两个人,你算是最幸运的,只是受了点惊吓,过了今天晚上的观察期,便可以出院了。”

女护士像背书一样回答了要梦婷的疑问,听得出对工作非常细致,很准确地说出了要梦婷的情况,可得到的答案并不是要梦婷想要的,她关心的是妈妈的情况。

听到女护士提到其他人,要梦婷顺势问道:“你的意思是说,在这起车祸中还有另外的伤者?”既然女护士把她当做是车祸的受害者,那么就顺水推舟问下去。

“对啊,还有两个。”女护士随口接道:“有一个轻微脑震荡伴全身多处软组织挫伤,另外一个就惨了,送到医院途中不治身亡。”

“谁死了,死的是谁?是不是一个女的,多大年纪,叫什么名字?”听到女护士说有一个不治身亡,要梦婷第一时间联想到t字路口散落一地的物品,和浅灰色挎包以及紫红色的女式手机,那两件东西可都是妈妈的随身物品,特别是在昏迷之前听到的信息,让要梦婷愈发担心。

如果出意外的是妈妈,要梦婷将会一辈子生活在内疚当中。纵观整件事故都由她一个人引起,如果不是因为变卖了房子,妈妈就不会大老远的跑来市区,也就不会出这样的意外。还有单思华,如今身陷囫囵,也是因为她的原因。

尽管要梦婷因为那些东西的原因而对家庭乃至整个社会产生了严重的叛逆,但在血浓于水的亲情面前,要梦婷第一次感到了弥足珍贵。

正是t字路口的交通意外让要梦婷彻底清醒,认识到依赖那些东西对她的危害,从而激发了潜藏在内心不曾泯灭的良知,决心要和应奎斩断所有纠葛,重新开始。

有了这样的认识,要梦婷自然对妈妈的生死异常担忧,才会急不可待要知道详细结果。

见要梦婷一口气问了几个为什么,女护士笑着安慰道:“你先不要急,回到病房我再慢慢告诉你。”然后不由分说地将要梦婷扶回病房,强迫要梦婷躺回床上,重新将打点滴的针头插进去,就像哄三岁小孩一样对要梦婷说道:“你的身体还很虚弱,不宜太激动,有什么问题等医生来给你解释。”

原本以为女护士扶她回病房会说出具体的情况,不料女护士竟然这样敷衍,令要梦婷有些愤慨,便耐着性子问道:“那医生什么时候来?”

“明天早上8点半医生就来上班了,到时候你可以慢慢问。”女护士说完就要转身离开,要梦婷终于被激怒了,不依不饶地接道:“你今天晚上必须告诉我事情的真相,否则我不会让你安宁。”

听到要梦婷恶狠狠的语气,女护士吓了一跳,这才注意到要梦婷身上所散发出的那种混迹社会特有的气息,不由得一愣,意识到遇上了混社会的女孩。如果不按她说的回答,恐怕后患无穷。

女护士从心底里已经被要梦婷所震慑,但嘴上却强顶了一句:“为什么要我告诉你?我凭什么要告诉你?”

女护士的质问令要梦婷火冒三丈,几乎就想冲上去给女护士一个巴掌,但转念一想,妈妈生死未卜,单思华身陷囫囵,这些事情都急需她去解决。还是先忍忍,不能一时冲动。

要梦婷强按住心里的焦躁和气愤,缓和了一口气才接道:“因为那个女人是我的妈妈,所以,麻烦你快告诉我,到底是怎么样的结果。”

女护士闻言再次一愣,然后哈哈大笑,令要梦婷摸不着头脑,心想是不是自己刚才强硬的语气把女护士吓傻了,当即补充道:“你笑什么?难道我说错什么了吗?”

女护士好不容易止住笑意,接道:“死的是那个小孩,难道会是你的妈妈?”

“你说什么?死的人不是那个女的吗?”要梦婷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紧紧追问一句。

“不是,是一个小孩。至于你说的女的是有一个,但她只是受了点挫伤,伴有轻微的脑震荡,估计问题不大。”女护士随口接道。

要梦婷心里一喜,难道是自己搞错了?可明明在t字路口听交警讲,妈妈被送到医院不治身亡的,为什么女护士要说没有死,只是有点挫伤,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犹如丈二尺高的和尚摸不着头脑,要梦婷不解地反问道:“你说的这个女的在那间病房,我想见见她。”

“这个恐怕不妥吧,没有经过同意,我不敢随便泄露病人的情况,要不然你明天给医生请示吧。”女护士面露难色道,要梦婷一听急道:“我不管,今天晚上你无论如何也得带我去看看这个女的。”

考虑到语气有些蛮横,要梦婷缓了缓接道:“求求你帮帮忙,这个女的很有可能是我妈妈,如果是你的妈妈,你难道不心急吗?”

不知道是因为要梦婷的社会气息令女护士感到胆怯,还是要梦婷最后这番肺腑之言触动了女护士的恻隐之心,听到要梦婷的央求,女护士不再犹豫,直接将要梦婷带到隔壁的病房,用手一指道:“喏,就是这个女的。”

说完,女护士逃一样离开病房,赶紧打电话给医生报告这边发生的情况。

要梦婷懒得理会女护士的举动,一个箭步窜到病床前,一张惨白的面孔立刻跳入眼帘,令要梦婷的心一阵紧缩,躺在病床上的女人正是妈妈。

妈妈紧闭着双眼,均匀的呼吸声让要梦婷心安不少,她的目光停留在病床前的挂牌,一尺见方的病历挂牌上清晰地写着患者的名字:钱小红。

是妈妈,千真万确!

刹那间,要梦婷百感交集,湿漉漉的感觉在眼睛里打转,几乎就要冲破眼眶的束缚。

自从沾染上应奎,对他的香烟产生依赖以来,这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看到妈妈。上次和妈妈因为卖房子的纷争不欢而散,没想到再次见面却是以这样的方式。

看到妈妈沉睡的样子,要梦婷不愿意打扰,她执拗地要想确定病房里的人是不是妈妈,只是担心妈妈的安危,现在妈妈没事,她也就放心了。

接下来该去想办法先把单思华救出来,免得他受应奎这个混蛋的迫害。

要梦婷走近病床边,低头俯视着妈妈,忍不住在妈妈的额头亲吻了一下,暗暗默念道:“妈妈,对不起,女儿知道自己错了,你先在这里好好养病,待女儿救出单思华,一起教训应奎那个混蛋,然后就来接你一起回家。

默念毕,要梦婷毅然起身,转回头往病房外走。内心处于激动的她没有注意到,有一滴泪水不争气地从眼角滑落,滴在了妈妈的脸颊,更没有注意到,因为泪水滴落在脸颊,妈妈从熟睡中惊醒了。

就在要梦婷刚走到门口的时候,病房里响起一声微弱的呼喊:“婷婷!”

要梦婷怀疑是不是听错了,顿了顿,就听第二声呼喊接着响起:“婷婷,是你吗?”

这次听得真切,声音确实是从病房里传出。要梦婷猛然转身折回病床前,只见妈妈瞠开眼,茫然若失地望着自己,无力地说道:“婷婷,真的是你啊,妈妈我不是在做梦吧?”

“妈妈,是我,你没有做梦,我是婷婷,妈妈!”要梦婷再也控制不住复杂的心情,一头扑到妈妈的被子上哭喊道,压抑许久的泪水如决堤的江河倾泻而出,沾湿了被子上面好大一块。

记忆中,已经很久没有像今天这样扑倒在妈妈身上痛哭,要梦婷太累了,索性就哭个痛快吧。

从病床上悠悠醒转的女人正是钱小红。

还记得单思华去两龙镇的黄泥湾找她的时候,因为不想见到高长江的样子,钱小红留在家等待单思华的消息,怎么转眼之间就到了市区,还发生了这样离奇的事情呢?

事情还得从头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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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十一章 舍生忘死

单思华和耗子不远千里找到黄泥湾的举动令钱小红万分激动,感叹要建平确实没有看错,单思华是一个重情重义的男人。(/文字首发之前由于单思华砍伤顾城后下落不明,钱小红还有些反感,认为单思华只是凭一己冲动,根本不顾要建平的临终嘱托。现在看来,恰恰相反。

送走单思华两人以后,钱小红无时不刻都在担心着要梦婷的安危,生怕她会被应奎害得迷失本性,最终走上不归路。

从单思华介绍的情况来看,要梦婷定是受了应奎的蛊惑,才会做出那些大逆不道的举动,而最为可恨的就是,要梦婷竟然听信应奎的谗言,将要建平辛辛苦苦购置的房产低价变卖,这让钱小红心痛不已。

到底应奎给要梦婷灌输了什么样的思想,才让要梦婷做出这种有驳常理的行为,这一直是钱小红最为纠结的问题,她多么希望能够有人帮她解开这个疑惑。

单思华和耗子的出现让钱小红看到了希望,同时也更加担心要梦婷的安危。

要知道,要梦婷是钱小红和要建平唯一的女儿,当初钱小红婉拒了高长江的追求,执意嫁给要建平,就是看中了要建平的踏实,而高长江尽管能说会道,做大生意,但却不能让钱小红有安全感。

嫁给要建平以后,因为工作的特殊性,要建平在家的时间很少,两人直到结婚的第三个年头才有了要梦婷这个女儿,自然视为掌上明珠,百般宠爱。尽管要梦婷一直以来都不是很听话,但仍然是要建平的心头肉。

还记得在临终的时候,要建平眼含热泪想见女儿最后一面,却最终没有能够如愿,再三嘱托钱小红一定好好管教这个女儿。当时的话仍然回荡在耳边,钱小红每每想起那情景,就禁不住心痛不已。

今天,单思华答应要帮忙找回要梦婷,并劝其归心,令钱小红感动之余,也亟不可待。要教官临终时的话再一次回想在耳边:“小红,记住一定要把女儿嫁给单思华这个小子,以前在鱼塘的时候,我看见他奋不顾身跳下鱼塘救人,我就知道这个小伙子可以,所以你一定要完成我这个心愿,让他们两个结成一家人。”

虽然在单思华砍伤顾城出走的那段时间,要梦婷跟了应奎那个混蛋做出很多令钱小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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