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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婚蜜恋曲-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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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个耍赖的小孩子。又抹了把,抬起泪痕交错的小脸,声音沙哑干涩更带着哽咽,“我要喝水。”
“好,我去给你倒。”百依百顺,将她放回床上,再用被子把她围得团团实实。
纪采芩只觉得眨眼之间他又回来,手中端着透明的玻璃杯,递到她的手中,他的眉头蹙了一下,“你的手怎么这么凉。”
不理他,她只是咕噜咕噜的喝着水,身子又被他抱回怀中,耳边他的声音传来,“对不起。”
握住杯子的手更紧,哭够了发泄够了,心情也好多了。低着头,声音依然沙哑,“你不用向我道歉。”
缩紧放在她腰间的手,江绍辰只觉得混乱着,怎么办,他已经道歉了,她却果断地拒绝了。他没有哄女人的经验,他该怎么做才好。绞尽脑汁时,耳边又传来她的声音,“这件事,我也有错。”
婚姻的剧本是他们自己书写的,是好是坏要两人共同努力。夫妻遇到吵架这种事在所难免,需要的是两人互相的理解与妥协。而他们,聚少离多,面临的是更大的挑战,需要的是绝对的信任。他已经退步了,况且不能算他一人的责任,她没必要继续拿乔。
况且,她渴望他的拥抱,渴望他陪在身边的感觉。知道他心中在乎的人是她,爱的人是她,这样的感觉让她被喜悦填满,心中安定踏实。
愣了一下,江绍辰意外地说不出话。他的芩芩呀!埋头在她的颈边,声音微微低,“芩芩,我,”耳边听到咕噜一声,他抬头看去,怀中的小女人脸色红了一下。
“我饿了,不行吗?”瞪他,今晚她回来后就上床躺下,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如今大哭一场,许久未有的饥饿感竟然袭来。可这么狼狈的样子,她的横眉竖目没有丝毫的气势。
笑了出来,温热的唇印在她的额头,轻轻地一下,“行,什么都行。”微微低头,手指捋开她脸颊的头发,“你想吃什么?我做给你。”
这个语气,纪采芩又懦弱的想哭了,明明不是怀孕的人了,却比怀孕的时候更加多愁善感。埋首在他的怀里,声音很轻很柔,“我要喝粥。”
没有因为时间太晚拒绝,或者说吃完面条了事,江绍辰点点头,将她放回床上,被子盖好后手指拂过她的额头,心疼的皱着眉头,“几天不见,怎么瘦成一副皮包骨,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跑去非洲体验生活了。”
“你竟敢说我爸妈家是非洲,看我妈怎么收拾你。”握住他的手指,掌心贴合好温暖,一直很空的心好像被填满了。
江绍辰人一怔,隔了几秒回过神来,眉头蹙了一下,“你是说爸妈回来了?”
一语不发只是点点头,仔细看他,眼皮下青色浓重,好像也瘦了,这几天他过得也不见得好吧,拉紧他的手,“我,有事情和你说。”
脸颊被他的手掌包裹,声音温柔入耳,“我先去熬粥,吃完饭有力气了在说。你躺着,粥好了我叫你。”脸上的温暖不在,她的身子缩回到被子里,目不转睛的看着他远去的背影。
其实她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解释事情的缘由?彼此间有爱意,所有的理由都是能被接受的,即便是伪造而出。告诉他的结果,至多换来他的一声声对不起,原谅我,到时候伤心了的不只是他,更是加倍的反扑在她的身上。所谓的解释,在某些场合不过是变相的惩罚,苦的是二人。
思绪之中,最近总是半夜才来敲门的睡意,又一次的排山倒海,眼皮不受控制的合了起来。再度醒来,竟然已是深夜,他躺在身侧,手臂如同往日环在她的腰间,呼出的气息软绵绵的喷在她的颈间,两人的贴合好像从未分开过。这个怀抱像是有魔力,每当环绕着她,自然地觉得放心。
慢慢地转过身子,盯着他熟睡的脸,手臂不由得抬起,环住他的腰,脸颊贴在他的颈间,温热的感觉让她一直空荡荡的心,再度变得热烘烘,被充实填满。
他的手臂突然动了动,从她的腰间移动到她的小腹,手掌贴合在她的肚子上,低沉的声音接着响起,在黑暗之中觉得暗哑模糊,“那个时候,它会痛吗?”
心中突然委屈,它痛,她就更痛,这几天她的精神恍惚,晕晕沉沉,辛苦的过着还被他误解。可对他,这种语气,耳边的叹息,她却无法生气,眼睛酸痛鼻子塞堵,想要转过身子背对着他,他的手臂却紧紧的扣住,只能将脸埋在他的颈间。搂住他的手更紧,好像要把自己嵌入他的体内。
想好了,明天起床后就和他讲清楚,在有些事情上容不得含糊,一是一二是二,她什么都没有做,他也不能这么的误解她。
作者有话要说:猜猜,,,,解释没,,,吼吼,,,
、第 57 章
这几天两人过得都不好,睡眠质量自然不高。如今,熟悉的怀抱,习惯的体温,骄阳当空,阳光漫入,两人睡得依然香甜。纪采芩枕头已经被遗弃到一边,枕在江绍辰的手臂,后背紧贴他的前胸。密切贴合的身体,他的手臂环着纤细的腰身。
电话响起时,江绍辰的睡意朦胧。两人的闹铃是一样的,手机也放在他床头的矮柜,他直接伸手过去,电话接通贴在耳边,尚未开口电话便传来声音,“采芩,你别忘了今天要回医院做复查啊。对了,我觉得还是照个脑吧,上次说没事,可有些车祸的症状不是,”
闻言大惊,他的睡意完全褪去,直接截断了徐曼曼的话,“什么车祸?”
房内安静,他的声音震耳,像是轰隆一响,纪采芩也被惊醒。惺忪的睡意在看到他耳边的电话时消失无踪,立刻伸手索要电话。明白他现在很困惑,可有些事情与其借外人之口,不如自己来说更合适。半坐起身,和徐曼曼简单的讲了几句,她挂断电话。
“车祸是怎么回事?”他的声音更加急迫,好看的眉头皱成一个川字。突然想起那天在楼下相见,隐约觉得她血色苍白,可当时却被猪油蒙了心,固执地坚持自己的所想。一时间,心疼,自责,内疚,声音异常的艰涩,“芩芩,我,”
抬起手轻轻的拂过他的眉头,“和你无关。你回来的前两天,我赶着过马路,结果碰上酒后驾车,出了车祸。”
“怎么这么不小心,有没有伤到哪里?严重吗?”伸手撩起她的衣服想要检查,她啼笑皆非,立刻按了下来。稍有舒缓的眉头又皱了起来,反握住她的手,声音听着暗哑,“你在出事之前,是不是和表弟通过电话。”
头轻轻地点了一下,声音更低,“我想去你们营区,想问问你到底在哪里,我,想去你身边。结果你我都没事,可孩子却没有保住,”顿了一下,她补充道,“对不起。”
一瞬间头脑中茫然一片,整个人像被压入了大洋底部,四面八方而来的水压将他的五脏六腑挤成一团,呼吸变得拥堵,心脏更是抽痛。他的芩芩,他怎么能够怀疑她,怀疑自己的选择呢?还说什么一辈子对她好,可失信的人却是他。对不起?他怎么有资格接受这三个字。脑中唯一的想法是,一定要好好爱她,宠她,不论在发生什么,他这辈子也不回放开她。
拉住她的手稍微用力,她的身子前倾,额头抵在他胸前,腰间是他环绕的双臂,他的脸更是埋在她颈间。
伸手碰触他的肩膀,却觉得他的身子在微微颤抖,有些担心,嘴里轻唤一声,“绍辰?你怎么了?”
江绍辰像是听不到,只是将她搂的更紧。长久地沉默,脸颊与她的擦过,声音沙哑的难受,“是我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
她不是个小家子气的人,早已经发泄过,如今只是平淡的叙述事情的起因。而这个男人的这声歉意,她的心更软到不行,即便是最后一点委屈也没了。双臂抬他同样将他环住,声音很轻,“没事啦。对了,曼曼有事,等会儿你要陪我去医院检查。”
怀中的男人却像使了小性子,依然是纹丝不动。难得看到他这个样子,好笑却也心疼,知道他真的很内疚,她撇了撇嘴,男人也是要哄的呀。
长叹口气,轻轻地拍着他的后背,“知道自己错了呢,就要记住,从现在开始,你只能疼我一个人,要宠我,不能骗我,答应我的每一件事都要做到,对我说的每一句话都要真心,不许欺负我,要相信我,别人欺负我,你要第一时间出来帮我,我开心呢,你要陪着我开心,我不开心你就要哄我开心,永远都要觉得我是最漂亮的,梦里也要见到我,在你心中只有我,记住没有。”
以为他依然不会回应时,耳边一声长叹,夹杂着许多她说不出的情绪,脸颊在她颈边蹭了蹭,他的头抬了起来,眼睛锁着她,声音终于带着些笑,“好,你说什么都好,我都听你的。”
手指在他眼眉划过,嘴角翘了起来,她的眼中笑意荡漾,“这才对嘛,我老公,还是笑起来最帅。”
早饭过后,两人向着医院而去。军人家属的优待政策,虽然是周末也没有长久地排队挂号,向着楼上而去,不少准妈妈的身影,表情带着幸福。愣了一下,腰间的手臂收紧了些,耳边听到他的声音,“多儿多女多冤家,无儿无女坐莲花。”
他的声音不算轻,周边不少人都听到,在这么个场合,一双双眼睛怒视过来。明白他是在安慰自己,不能笑,一定要忍住,可实在是太好笑了,终于没有忍住,纪采芩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回来晚,,,,吼吼,,,,明天补上
、第 58 章
从医院回到家中,沙发坐下纪采芩翻阅手中的文件,因为周一需要提交给客户,她要做最后的确定。尤其是在细节上,细节是魔鬼,可细节决定成败。江绍辰坐在沙发的另一边,双腿交叠,姿势随意而放松,专注着军事相关的文献。
暖暖的阳光漫入,两人各行其是,可每当她抬头的时候,他也正巧看过来,狭长的眼中凝笑的注视着她。明明是沉默无言,耳边好象风在低声唱,心中的一湖静水被轻轻的拂动,涟漪阵阵泛起,暖阳阳的感觉让她舒服的说不出,只觉得安闲悠然。
收回目光,她拍拍脸要专心呀,审阅的进度已经比平日慢了很多。低着头继续工作,不远处的他嘴角噙着一抹笑,同样的低下了头。
看到关于婴幼儿产平的策划案,初步产品的小样上,胖嘟嘟的小孩子趴在原木色地板游戏的画面,她的眼睛忍不住的弯起。太可爱了,手指慢慢的划过,突然被温暖抱住,江绍辰不知何时坐到她的身边,含笑凝视着她,知道他担心自己触景伤情,她笑着道,"是不是很可爱。"
黑如墨玉的眼睛牢牢的看着她,短暂的沉默,点点头,"很可爱。"
她的头靠在结实的肩膀,找到习惯的位置,懒散的靠在他的身上,"我记得天宇小时候呢,就是这个样子,我和曼曼还说让他去做童星呢。不过呀,他小时候可不懂什么孔融让梨,吃东西要最大的,看到你的比他的大,立刻要和你交换,而且,特别喜欢抢电话,每次在电话里和我呜呜啦啦的说不清。"
浅浅的笑声入耳,握住她的手紧了紧,热乎乎的气息吹在她的耳畔,"身体养好了,我们在怀个孩子吧。一定是最可爱的。"
两人的想法不谋而合,她却是微微扬起头,眉梢一挑,声音带着挑衅,"江先生,封山育林岂非一日之功。"
胳膊被捉住,身子落在他的怀中,四目相对,狭长的眼睛微微眯着,呼吸软绵绵的扑在她的脸上,引起酥麻的感觉。不怀好意的笑声中,不安分的手探入宽松的家居服,"你这是怀疑我的能力?"
"不可以,我〃以为他要做什么,她的身子左右的闪躲,出口拒绝的话成了止不住的笑声。她向来怕痒,这男人竟然逮住她的死穴不肯放过,白皙的脸颊红晕染上,没一会儿便气喘吁吁,眼睛弯成半月,忍不住的求饶。在他的怀中平稳气息,瞪他,立刻抓住他的衣襟,"你是被我说中心事,故意耍赖。"
江绍辰笑了一下,额头贴了上来,静静的看着她,深邃的眼眸中是说不出的温柔。想到医生说她命大,不然老天,他真的不敢去设想后果,思绪间,搂着她的臂膀收紧了些。幸好,幸好她还在他的怀里,能笑能叫能和他开玩笑,身子温暖柔软着。
不知道他的心思,只好奇他怎么突然的沉默。心中猜测难道真是所谓的,男人有些事情是容不得别人挑衅的,尤其是在某些很敏感的话题?手指搭在他的肩膀,轻轻推了推,"诶,干嘛突然这么沉默,我只是开个玩笑。"
他的声音变得很低,仿佛带着恳求和不安,"芩芩,你会永远陪着我吗?"
纪采芩愣了一下,想要看他的脸,可他的怀抱很紧,伸手反抱住他,故作轻松的说,"怎么,赫赫有名的特总队大队长,也有害怕的时候。"
"有了在乎的东西,人都会有害怕。"声音低哑,一字一句撞进她的心中,想要反驳,却觉得说不出话,心口被莫名的情绪充满。
短暂的沉默,他抬起头亲了亲她的嘴,没有继续这个话题,"饿了吧,我去做午饭。你坐着不要动,有什么事情叫我。"
"我帮你。"说话间,穿鞋起身。
"你身子虚,不要乱动。"很□的决定,将她按回沙发。
无奈的叹口气,反握住他的手,"医生是说不要劳累,我真的没事。"
"听话,坐着不要动,好不好。"他的身子半蹲着,和她的视线平齐。
如水的温柔,她无法说出那个不字。脸颊孩子气的嘟起,双手在他的脸上划过,越是血性硬冷的男人,他的柔情越发让女人没有招架之力。乖巧地点点头,做好从此四肢不勤的准备,"你的另一个名字,是不是叫做法西斯,或者希特勒?"
笑了,某人的眼睛慢慢弯起,眼角的几条细纹舒展开来。阳光漫入中,他的脸上仿佛镀了层淡金色。宽阔的额头,浓黑的眉毛,高挺的鼻子,勾起的嘴唇,整张脸英俊的无懈可击。旖旎美色当前,心旌荡漾呀。果真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平日里男模见多,美色看两眼也就乏了,觉得千篇一律,可对他却是百看不厌,无时无刻想要触碰着他,看着他便觉得开心。
室内的暖气很足,如春一般,他的怀抱离开却觉得有几分寒意,抓过一旁的抱枕在怀中,精巧的下巴抵着柔软,看他利落的切着瓜果蔬菜。手边的电话突然响起,眼睛一弯,拿着电话走了过去,"电话。"
无奈的摇头,江绍辰接过电话。手中的菜刀被她拿去,继续没有完成的工作。没有走开,只是站在她的身后,简单的回应着,目光锁在纤细的身子,挽起的长发,弧度优美的颈脖,宽松的家居服,纤细的手腕,看到放下的菜刀,伸手抱了她一下。
"我知道了。"电话挂断,他的脸埋在蓬松黑发中,沉默了很久没有说话。
"怎么了?"切好的食材放入不同的盘中,纪采芩询问道。
"我妈住院了。"他的声音带着无力。
秋天明明开始远去,他们家中却逢多事之秋。纪采芩猛然转过身子,抬头看着,自然的拉住他的手,"有没有危险?"
"是个老毛病风湿心脏病,只是这一次好像严重,不过现在已经没事了。"皱着的眉头没有松开,双手搭在她的肩头,思绪良久终于再度开口。 "芩芩,你能陪我一起去吗?"
白了他一眼,这不是说废话吗?我是你老婆,不和你一起去,和谁一起去?果然,关心则乱。纪采芩的眼中未言之意很明显。挑起的眉梢,更让她的表情生动无比。
长久的默契看懂了她眼中的含义,忍不住笑了出来,伸手环住她,"是,是我失言了。"
"我记得你说过爸妈实在北京吧,那我去查查机票。"说话间转身向前,手指被温暖捉住,拉了回来。
"不用,下午的飞机,江岩都准备好了,到时候来接我们。"
楞了几秒,眼睛瞪他!"原来你已经准备好贼船,就等着我往上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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