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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我一生心(网络版)-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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拥有过最好的人,还可以凑合着将就下去吗?而且,为什么一定要这么凑合呢?他又不会从这件事情里得到莫大快乐,无非是因为,他在这个年纪,该做这样的决定,该过这样的人生,显得好像正常一点,方便他将其实从未真正正常过的自己,隐藏在一群谁也不晓得是不是真正常的人群里,获得不被谁打扰的片刻安宁。
可是,他要这样过一生吗?好像,也太可怜了吧?
“我们分手吧。”系青跟温明娜说,说的时候觉得自己其实很够缺德,“我不想结婚了。”
温明娜闪着水亮唇彩的小嘴张成一个O型,她似乎完全没听懂系青在说什么。
系青倒不拖泥带水,索性一次讲完,“当然,你如果一定不同意分手,我会尊重你的决定,会和你结婚,会尽一个做丈夫的本分和责任,但我无法保证,我能带给你幸福。”
温明娜终于恢复一点意识,“为什么现在觉得不能让我幸福了?以前呢?以前干什么了?你不爱我吗?”
系青点头,“是的,我不爱你,事实上交往这么久,我从没说过我爱你。”
“你不爱我,为何要与我交往?”
“只是觉得差不多该有个女朋友的年纪了,而且,我们相处的不错,好像还挺合适的。我以为,只要合适就可以了,但是,我努力过,不行。”
“可我一直以为你对我一见钟情,”温明娜发狂了,把沙发垫子一个个砸到系青身上,“你这个混蛋,我在电影院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以为你喜欢我,你用那样的眼神看着我做什么?发神经吗?你需要吃药吗?你这个王八蛋,魔鬼……”
“我觉得,起码现在提出来,还来得及。”
“来不及了,来不及来不及来不及……”温明娜抬手给系青一个巴掌,清脆响亮。
系青受了,他自找的。
这一巴掌下去,温明娜自己也傻住,然后,她终于崩溃,跌倒在沙发里哭,茶几上面散落的婚纱广告图片,和哭泣的女人交相辉映,足够讽刺。
温明娜哭完,却答应了系青,“好,分手!”她恨恨道,“我肯定会嫁给一个比你出色几百倍的男人。”
系青将温小姐寓所的钥匙放在桌上,拎好自己的行礼,“你定会愿望成真,谢谢你,明娜。”
电影院是个惹是非的地方,系青再不敢独自一人去看午夜场。
睡不着的夜里,他独自赏影碟。最爱的片子是一部港片《心动》。
老电影,可是,不妨碍系青喜欢它。
他喜欢看浩君和小柔在巴士上那些不断的,无意义的亲吻;喜欢浩君在想念小柔的时候,拍下的那些相片,每张照片上,都有日期,那是浩君想念小柔时候的每一片天空。
不过,系青最喜欢的,是看到浩君和小柔在分开多年后的重逢,哇,还能重逢,多好。他看着长大成人后的浩君,仍有机会,象年少时候那样,敞开自己的外套,用自己的体温为小柔取暖;
他看着重逢后的小柔和浩君到酒店开房间,亲密欢爱后,浩君抱着小柔裸 露的身体,轻声哭泣……
于是,系青泪流满面。
圣瓦伦丁的玫瑰 2月14
有时,妹妹值班,计然独自一人,睡不太好的晚上,她选择找张影碟放放,打发寂寂长夜。
计然很喜欢《心动》这部电影,百看不厌
她喜欢看小柔不小心头撞到玻璃窗上,浩君偷觑小柔那副窘样,唇角泛起的笑意;
她喜欢浩君和小柔第一次到旅馆偷情,却什么都没做,最后相拥着迎接太阳升起的片段。
她喜欢看再次遇见浩君的小柔,仍有机会被呵护在浩君的外套里,依赖浩君的体温取暖时的幸福。
每次,看到重逢后的小柔和浩君到酒店开房间,亲密欢爱后,浩君抱着小柔裸 露的身体,轻声哭泣的画面,计然也会泪如雨下……
早晨五点半,计然关掉电视和DVD,打开豆浆机,刷牙洗脸,拖地,洗衣,吃简单的早餐后,出门上班。
从医院的宿舍出去,计然习惯走上一站路再坐公车。
计然现在走的这段路,是这一区重新规划后新修的。街的前身,是通往从前计家租屋的那条小巷。小巷被扩建打通后,与前后街相连,交通上方便很多。计然每次走过路边的书报亭,会停下来,买一份报纸带走。其实,也不是真的需要那份报纸,只不过,她始终不能忘记,她曾经于某个初夏的清晨,在这个地方,送走系青,看着他的背影,渐渐消失于她的视野中,所以,每次路过这里,忍不住要停一停。
沧海桑田,光阴似箭,这个城市的风景,瞬息万变。命运兜兜转转,她终再回此地,可是,不会再等到谁了。她当年送走的,似乎是她的一生。
在匆匆人流中走过一站路,搭公车,捡靠窗的位置站好或坐好,路边的风景在计然眼前依次掠过,那些熟悉,实则陌生的一切,新的工业园和社区,大学城,市政机关,中心广场……这里,万达影城还在,和系青约会过的书店还在……计然苦笑,物是人非。
再过去是本城的金融中心,银行业,保险业,还有很多大企业的写字楼都在这一区云集。计然知道,怀氏企业一年前将公司总部迁于此地最豪华的一栋大厦内,她还知道,怀家兄弟去年从美国回来,怀系青就在这栋大厦里工作。计然搭的这班公车,每天都会从大厦前经过,不过,她没可能见到他。搭公车上班的升斗小民,与开高级私家跑车上班的大少爷在生活中很难有交集到的机会。
计然工作的地方,是一家鲜花礼品店,花店位于金融街街尾的位置。说起来,这里离他很近,但计然与系青未曾邂逅过。当然,计然也很小心,从不会往这条街最中心的位置溜达。时间,在她和系青之间隔了十年,十年之久,总该让她学会一点世俗的道理,比如,少做不切实际的梦,比如,常做恪守自己本分的事儿。她更没忘记,死人就该守死人的道,不要随便从坟里爬出来走过界。
计然绝对是个本分人,她将自己,和现在拥有的这份工作守的很好。虽然身体不是最健康的,但她尽量最早来上班,开门,打扫卫生,将花店的落地玻璃窗擦得通通透透,明亮洁净。然后,整理整理账务,拾掇拾掇花花草草。
在花店打工,是份令人愉悦的职业。看着满眼花朵缤纷,人都精神很多,计然很庆幸没去干会计,虽然她持有正式会计资格上岗证书,可是,坐在办公室里的会计,大概没办法享有日日鲜花相伴的乐趣吧?为了这份乐趣,计然没跟妹妹提起过,怀氏企业是这家花店的最大客户,他们写字楼里的日常摆放绿植和会场所用的鲜花,包括节日和交际用花篮等,都在她这里订购。
其实,又能怎样呢?附近很多公司都来这里光顾,送货不在计然的工作范畴内。怀家公司的意义,对计然来说,就是老板娘钟大姐拿给她的,现金或转账支票上的一个名字而已。她一直告诉自己,这个名字并不特别出奇。
但是,对怀家,计真介意,介意到恨不能“怀”这个姓氏都从地球表面消失。
妹妹的心思,计然清楚,象那年她病况极险之下,肯打电话给怀家,找系青的下落,实在是看在她命不久矣的份儿上,想了她心愿,勉强所为。可是她没死,所以,心愿仍要维持在“心愿”这个程度,不需要将其升级,如果能降降级亦无不可。
因为计然很清楚,所以,她从没问过小真,怀系青的联络方式是什么?
计然自从上次病情稳定出院后,就像小真说的那样,她们在计真学校附近租了间屋子,姐妹两个相依为命。计然那间店被拆的关系,纠纷解决后,开发商和商铺互有妥协,开发商方面给商户们补偿些款项,计然也拿到自己那份,这点钱支持计然在家休养了一年的时间。休养期间,计然也没闲着,她接了点手工活做,补贴家用。所谓的手工活,就是编织围巾,车用椅垫和椅套那样的事情,她倒是还精于此道,曾经,偷偷摸摸,遮遮掩掩,为男朋友弄出过类似的,还算登样的生日礼物。
在家静养的这一年,计然基本足不出户,离群索居,她每天的生活内容不过是为自己备个三餐,打扫打扫那间小屋。
她还记得,有一次,帮妹妹整理书桌,在一本免疫学的书里,发现一张字条,字条上有系青写下的两个电话号码。计然几乎立刻辨认出那两个号码,一个是系青爷爷奶奶家的,一个是学校的,想想真是可怕,她竟记得如此清晰,至死不渝!她甚至能猜到这是系青为了找她留于某地,后辗转落入妹妹手里。
而字条上另一串电话号码,是妹妹的字迹,计然也猜到,那就是妹妹在她病危之夜提到的,怀系青的联络方式……
那会儿,计真见姐姐找到旧字条,本来昏昏欲睡的神情瞬间清醒,甚至有点紧张和戒备。计然不想妹妹不开心,索性把字条丢到垃圾桶里,说,“小真,你赶紧睡一会儿吧,下午还有课呢。”
她知道系青因为找她的关系,没考到最好的学校去。她也知道他有很长一段时间,都在不放弃地找她。但她更知道,所有都已过去,他走出更广阔的天地,接近到云的高度。她渺小如尘,命比纸薄,已经死去很久。
计真的日子过的特苦,要忙学业,要实习,还要打工,回家来,累得坐在那儿几乎嚼着碗饭都能睡着,什么都顾不上,更别提和姐姐聊天了。后来有一天,计真发现,她的姐姐可以呆在屋子里,整天一句话都不说,且安之若素甘之如饴的样子,愁,哪行啊?非闷出自闭症不可……思来想去,撺掇,“姐,咱读个短训班行不?不一定非得读结业,就图个人多,热闹。”
计然其实没觉得自己怎样,但为了让妹妹安心,她听从妹妹的安排,就到技术学校,选读一个会计课程。一边继续做做手工活,一边上课。
事实上,直到课程结束,计然并不真正清楚她的同学都有谁。无论如何,她是病人,愿意和病人做朋友的正常人并不多,更何况,交际应酬处朋友,也要花钱的。每个月付计然的药费,都令她们姐妹两个的经济入不敷出,想想逢年过节接到几个红色炸弹,她和小真大概连饭都要吃不上了。计然哪有那个闲钱?更没那个心情。结果,直到毕业,她仍旧是沉默孤僻的人,连毕业都没和同学一起合影留念,更别提什么认识新朋友,扩大交际圈子了。
不过计然算是个好学生,以不错的成绩毕业,有考到从业资格证书,打算找工作。
彼时,计真刚毕业,很幸运,她如愿以偿,被留在几次将计然从鬼门关抢回来的,那家医院的心外科工作,申请到宿舍,仍和姐姐同住。对计真来说,照顾好姐姐,是她工作之外,生活的全部。她对待姐姐,紧张的象惯孩子的妈,龟毛的象细心的爸,总之,无比周全,事事小心。计然也言听计从,妹妹说东,她绝不西行。
是在这种情况下,计然找工作的过程,妹妹全部跟进,陪着面试,陪着笔试,陪着拿主意,哦……这个妹妹是真的龟毛至极。
本来计然没什么相关工作经验,文凭也不过硬,可以选择的范围并不多,但就这样,计真对很多用人单位都看不上。有限能看上的用人单位,好像主管很讨厌。好容易主管不讨厌又嫌上班地点离家远……
好笑的是,后来找到的几个用人单位,离家不远,主管勉强看着不生厌,薪水还满意,结果,计真发现,那几家公司全跟怀氏企业有关系。要么有怀家入股,要么是怀家的下属子公司,要么跟怀家有密切的业务往来……而事实上,那一年,怀家的生意做大做强,触角伸到诸多行业,甚至本市两家最大型超商是怀家投资,想避开怀家,谈何容易?要知道计真医生平生宏愿,就是买光所有大减价的便宜货,这座城市里,怀家投资的大超市常常减价,不进他家的店是不可能的。进去了,便心头郁郁,于是,计真医生对怀家的恨意,是层层递进,象南极的冰山,冻成千年玄冰。
计然找到的,现在这份工作,建立在计大夫龟毛挑剔的基础上。
当时这条街区还是在建阶段,到处拆的七零八落,钟大姐店很小,生意也差。她离婚不久,带着刚上中学的儿子生活,儿子还调皮捣蛋的厉害,她必须要在孩子身上多付出些关心和时间,但没人能帮她。
想关了店,不甘心。继续经营,又力不从心,苦不堪言之时,计家姐妹正好从附近路过。计真也正为着给姐姐找工作的事情,烦不堪言。
计然无意瞅见钟大姐贴在玻璃门上的招聘广告,想,其实也不一定非得学以致用吧?不过是打工而已,哪儿干不是干呢?遂拉住计真,进去这家花店。其实,钟大姐给的薪水并不理想,这里离家也不近,但这个老板娘人非常好,重点,那会儿觉得,这里,肯定不会和怀家有关系。
是基于不会和怀家扯上关系的理由,计然留在这家花店安心工作。
她干的挺快乐,即使老板有时迟发薪水,即使有时老板娘手头不方便还跟她借钱,即使忙起来的时候确实比较累,但她从不提辞工转别家的事儿。当然,她的老板娘也常常忍受她并不很热络,沉默寡言的个性,有时静静发呆,魂飞天外的漫不经心,好在她们相互信任,这非常难得。
钟大姐慢慢的是越来越倚重计然。计然也觉得,这样一直干到她死也不错。尽管妹妹帮她做了心脏移植的申请,只等配型,不过计然对此不很热衷。
时不时觉得,这个世界,她有点受够了。
在钟大姐这儿干了没多久,新街区建好,随着街区的逐渐繁荣,钟大姐的店生意也越做越顺,经营范围越来越广,计然的薪水也随之水涨船高。一切还来不及欣喜,有天钟大姐喜上眉梢,带来张支票,“哈哈,我接到个大买卖,知道怀建军这个人不?地产界的奇人,我揽到他们集团公司的生意耶……”
计然本能想说,我要辞工。后来又觉得自己没必要象小真那样反应过度。她自忖,这么多年,他们应该都忘记她是谁了吧?人家都忘了,她劲儿劲儿的是干嘛呢?于是平平静静接下支票入账,“大姐,恭喜你了。”
去年,听到消息,怀家两位公子回国,据说是因为怀家爷爷患了老年痴呆症的关系。而回来的哥俩儿立即成为城内民众八卦的话题,帅,多金,未婚……
钟大姐说,“他家要是海选挑媳妇儿,会有大票女孩儿前去,搞不好还会有部分女人离婚。”
计然笑笑,“看起来是扰乱社会安定团结的人种嘛,适合拿去人道毁灭。”
钟大姐白计然一眼,“你这不挡人财路吗?你才该被拿去人道毁灭。”还真做起梦来了,“真海选,我也去。哎,对了,你妹肯定符合条件。”
计然啼笑皆非,搪塞,“等他家真海选了再说吧。”
海选这么夸张的事情,当然不会有,不过,听说怀家兄弟有好多好多女朋友,听说怀夫人常蓝不断安排两位公子与名媛淑女们相亲,听说,怀家大少爷系青曾经差点娶一位貌美的华裔女子为妻,听说……的太多了,计然都还能维持淡定。
只有一次,计然做了件傻事。去年冬天,下第一场雪的时候,本该下班回家的她,忍不住漫步到怀家公司的楼下,往上看。夜色无边,被这片繁华街区的灯火辉煌,映衬的流光溢彩,热闹闹一段软红十丈。计然抬头看的久了,倒觉得,空中随风起舞的雪片,象是从那些如琉璃般灿烂的玻璃窗里飞出来的花瓣似的,亦真亦幻。他在那里吧?在那些高高的,美轮美奂的窗户后面,离她很远……计然直站到脖根酸软头发晕,才离开。
后来自己笑自己,也太癫了,这种蠢事儿,还是少做为妙。
叮铃铃门铃乍响,钟大姐带着比她高出一大截的捣蛋儿子进来,那是个看上去有型帅气的少年郎,慑于母威,忍气吞声,一脸郁闷憋屈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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