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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我一生心(网络版)-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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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青没忘记这个地方,也仍铭记那日的每一句对白,“小然,你不会放弃我吧?”
计然眼里颤着盈盈水波,几欲零落,答应他,“不会。”
不会???
如今他似历经千山万水跋涉而归,原地并无人等候。是不是所有的誓言都会成空?
誓言随风,无人相候……系青找到他的车,失落的一塌糊涂,好似他费尽心力找到梦寐以求的亚特兰蒂斯,却又眼见着那座城池瞬间化成灰烬……浑浑噩噩,也不知是怎么把车开回家的。眼瞅着他家大屋前车如流水马如龙,笙歌响彻,火树银花,他却只觉索然无味。要在这个时候,回去见联手愚弄他的家人吗?不是他们,他何至于失去的如此彻底?
不,今晚,想一个人安静安静。
系青给常蓝发短信,“妈,吃了药还是不舒服,我去爷爷那儿休息休息。”想想,系青又加两个字,“勿扰!”然后关机,方向盘一打,掉头把车开去爷爷家。
常蓝接到大儿子这条措辞冷淡的短信,很不安,她隐隐觉得事有蹊跷,但一时也说不上个所以然。特别是,春儿和浩子在楼上磨蹭什么呢?咋半天不下来?叫陈嫣,“上去帮我催那两个臭小子下来。”
春儿半天没下来当然是因为被老哥给吓住了,哥气头上要断绝兄弟关系,是一时冲动嘛,他当弟弟的得想办法挽回对不?也没忙着换衣服,先叫人送冰块上来,敷被青儿哥哥揍裂掉的嘴角,跟浩子商量,“你说我哥咋碰着她的?哎,不过,还好,她还活着,我差点以为她被我气死了。”
浩子边纠结着,边帮春儿换毛巾里的冰块,“就你,成年到辈子的,尽出幺蛾子,咱这次得消停点儿了哈,哥都不认咱这兄弟呢。”浩子难受,脸上的表情甚是憋屈。
春儿悻悻,“将功折罪,这回我们帮他还不行?”转着眼珠,“不能让我妈知道,不然又天下大乱了。”
张浩说,“早晚会知道的吧?”
“晚点儿比早点儿好,有缓冲空间。”春儿揽镜自顾,咋呼,“浩子,你看,好家伙,脸都肿了,我妈等会儿问起来,咱回得上话不?要找个由头……”正说话间,有人敲门,甜姐儿进来催,“哎,你们两个大男人换衣服要换多久啊,比女人还慢。”
春儿和浩子没正经的先冲女生吹口哨,异口同声赞叹,“漂亮。”
是真漂亮,珍珠吊带的纯白拽地礼服,满头青丝,微卷着,如云如瀑,直披到腰间,黑发下若隐若现的背部肌肤,溜光水滑,娇嫩的有让人忍不住伸手摸一把的冲动。更何况她妆化的通透无暇,恰到好处。这个女生站在那儿,当真赏心悦目。
对这么个漂亮姑娘,春儿是可惜的,直言,“听公司人说,你为我和我哥的生日聚会早半个月前就开始准备了,真花心思……”边说着话,也不避讳陈嫣的面,脱衣服裤子,只着件小小的内裤,窜到更衣间的衣架上找他的礼服,大剌剌毫不在乎的声音,从更衣室一直响到卧室,“女为悦己者容,这话还真不假。”
陈嫣不知就里,先是为着春儿毫无顾忌在她面前宽衣解带臊红了脸,又为着那句女为悦己者容心如鹿撞,连耳朵根都红了。
什么都知道的浩子推推他的眼镜,耙耙头发,哎,这个春儿还是少说一句吧。
春儿一点儿都不肯少说,上衣扣子都没扣好,裸着肌肉匀称的胸膛,边系裤子皮带边从更衣间出来,“甜姐儿,人和人之间也是要缘分的。”
“我知道。”陈嫣声音很甜,她总觉得这种情话是不是应该两个人相处的时候再讲才对?当着张浩的面怪不好意思的。眼瞅见春儿嘴角裂了,关心,“你怎么了?下午在公司看你还好好的,跟谁打架了?”
“我哥,”春儿脸上的委屈在浩子眼里是见惯了的,百分百的做作,在陈嫣眼里就是百分之二百的可怜。春儿又委屈又可怜的,“生日嘛,送他份儿礼物,不领情就算了,我又不是故意把礼物弄错了的。”
“啥礼物啊,错了也不用打人嘛。”陈嫣还真心疼,上前细看,“呀,都流血了。”
春儿向来是人给三分颜色就开染缸的主儿,借题发挥,“就是说嘛,多狠啊,我都不帅了。不就是送我哥一个脱衣舞女郎吗?我哪儿知道那跳舞的是泰国人 妖啊……”
这个理由?张浩侧身靠在柜子上,蒙脸,妈啊……
陈嫣目瞪口呆,直结巴,“你,你送你哥脱衣舞女郎当礼物?你……”哎,对春儿,实在是……无话可说。,
春儿系好领带,整理整理已经很有型有款的头发,倒喋喋不休上了,“陈嫣,看在老同学的份儿上,二哥劝你一句,知道你对我哥那是情根深种,感情历久弥新,你也一向矢志不移,奋发图强,不过见好就收吧,我哥心里有人的……”
啪!甜姐儿手里饰满珍珠蕾丝的包包毫不留情,狠狠砸到春儿脸上,力道大的让春儿有错觉,是不是他这一边的嘴角又要裂了……
揍完春儿甜姐儿犹不解恨,再对着观战的浩子腿肚子上狠踹一脚,骂,“臭男生……”怒冲冲提着裙子跑走。
春儿的运气很少这么坏,炸毛,“操,老子招谁惹谁了?”他问死党,“你说今儿个是我生日吧?咋恁倒霉呢?”
浩子能说啥?干笑,“甜姐儿骂人的本事没进步,哦?十年如一日,就臭男生三儿字,花样好少……”
“春儿,你和你哥打架了?”第一时间收到消息的常蓝进屋,“为啥?”
春儿把理由再复述一遍,“我不就是送他个脱衣舞女郎当寿礼嘛,我也不知道她是泰国人 妖啊,看着挺浪的妞儿……”
常蓝的巴掌麻溜的抽到春儿的脑袋上,“你疯了啊,又不是不知道你哥啥脾气啥心性,你送只汉堡也比送脱衣舞女郎强啊,一天到晚寻思什么呢?脑子里长草了不是?看给你哥气的,过生日都不回来了。”
“啊?不回来了?”春儿紧张,这就和计然私奔了吗?胆儿突突的,打听,“那我哥去哪儿了?”
“还不又去爷爷那儿了。”常蓝整理整理身上的礼服,哎,闹心不?好好的party被这臭小子给毁了,无奈,“行了,赶紧下楼帮我招待客人,想累死你妈啊……”
啊,看样子脱衣舞娘的理由妈妈接受无碍,春儿答应常蓝,“好好,妈,我这就来。”擦护唇膏,觑着老妈出门,跟浩子嘀咕,“你说我哥今晚儿是不是和计然睡上了?”
浩子瞅着屋门的方向,紧张的快尿裤子,求春儿,“咱少说两句行不?”
“行,”春儿痛快答应,照镜子扒拉扒拉头发,哀怨,“你说我这倒霉催的,打哪儿不行啊非打脸?”
怀爷爷,仍住在军区大院的那座旧式小楼里,怀建军和常蓝雇了特护和工人全天候照顾着老爷子。其实,原本是打算将老爷子接到大屋去的,但医生说,熟悉的生活环境对病人要好一些,特别嘱咐怀建军有时间多陪陪老人。不过,事实上,忙碌的怀家人,能回来陪老人的时间并不多。好在春儿和青儿比爸妈回来的时间多一些。
春儿回来看往爷爷,会带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一只小鸡或者小鸭,还有些来自乡间田野里的物事,麦穗,高粱,玉米杆子等等,又或跟爷爷一起分享冰激凌。每次,怀爷爷都被这些奇怪的礼物逗的很开心。
系青没那些花样,但他能陪爷爷下棋。事实上怀爷爷并不是真在下棋,他只是在乱摆,后来系青琢磨出来,爷爷是试图利用棋子棋盘做军事上的沙盘推演,多看几次,系青也看懂一些,陪爷爷一起摆那些棋子,间或唠叨一些他从不在人前提起的心事。
今天晚上,系青洗过澡,换过便服,吃过药,喝了点粥,便坐在爷爷那间俭朴的书房里,和爷爷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爷爷,还记得不?你答应我送点水果保健品去看看帮过我的那个女生,她叫计然,我很喜欢她。那时候真是,想法设法,找机会去看她……还有那次我生病,爷爷送我去医院,后来我支开你和春儿……”
“翠兰儿啊,”爷爷冲青儿叫老伴儿的小名,“去看看青儿睡没?别顾着看书又不睡觉,还有春儿总踢被子……”
“嗯,”系青答应,“我这就去,爷爷,早点儿睡吧。”
夜,大雨,透过系青二楼睡房的玻璃窗向外看,院落,街灯,雨水,氤氲一片。
慢慢伸出手,五指张开,贴在玻璃上,窗面因此浮起淡淡的雾气,贴着手掌的轮廓,一点点扩散开来。系青眼里的泪意,这次第,再也难以自控的,也一点点扩散。
这栋小楼,这扇窗,这张书桌,陪伴过系青的青春岁月。他至今记得,少年时候,那些为计然无眠的夜里,即使患着重感冒也浑然不觉难受,只为翌日能去看望心爱的女孩儿,而紧张兴奋的心情。更记得带她在雨夜凉亭里过夜的晚上,他的小女朋友说,“如果今晚没有月亮,我希望明天早上能有太阳,这样我们总算能一起等一次日出……”
住在一间屋子里,睡在一张床上,等着被太阳叫醒,那是他们共有的,常常念及的愿望。
可是转瞬间,十年离散,时光流转,记忆褪色,岁月自有它不动声色的力量。
不知道计然一直来是怎样生活的?系青知道,彼时的他,还没学会抽烟,灵气也未被污染,现在的他,当然多多少少,被生活改变了一点。
而如今他们再见,都似再世为人,发生过的一切,如南柯一梦,醒来后,那些心动的痕迹,竟似被她抹的干干净净。
雨水淋漓的玻璃窗上,浮现计然的脸,她的声音波澜不惊,吐出一字一句对系青而言无异如惊涛骇浪,“我结婚去了……亏着那是知道去你家做事,要不路上遇到你,我肯定认不出。”
她结婚了?竟敢去结婚了?她说她不认得我了……还来不及好好品尝重逢的喜悦,就被一脚踹去无星无月的黑夜,系青整个世界再也透不出一丝光亮。
抽烟,一支接一支,直到天明,抽光一整盒,青烟散尽,什么都浮不出来。瞅着天边渐起的鱼肚白,系青茫然不已,时间啊,就这样过去,一天又开始了?!
糟糕啊,他的爱情,从来覆水难收,在每一天日落,在每一次日升。
计然又发烧,头痛欲裂,喉咙干痛,咽口唾沫都象受刑。亏得是住医院附近,半夜跑来吊点滴还挺方便的。有懂事的学生,帮看顾姐姐的计真在病房放好折叠床,倦极的计真,窝在床上没一会儿便沉沉睡去。计然睡不着,经历过白天的一切,还能睡着才叫出鬼了。
会想到很多,尤其想念系青的笑容,和他的眼睛。
从没忘记过,那年她病后回校,见着陪校领导接见外宾的系青。出教室时候,他对她做个鬼脸。那是一向老成持重,俊雅有格的怀系青,他从来内敛规矩的稍嫌过分,可那一天,他高兴他的女朋友又坐回他身边,竟在众目之下,忍不住对着她的方向,做鬼脸。那一刻的他,笑意皎洁,犹如日星……而他的女朋友在他给过那样的笑容之后,在享有那样的美满之后,提出来,“我们分手吧。”
十来年前,她说,“分手吧,我们在一起不合适。”
他被逼的眼里泪意隐隐,“我们谈个条件,不换坐,维持现状,你答应,我同意分手。”
十来年后,她明知道他仍爱她,还是说,“路上遇到,我肯定认不出你。”
他脸上尽是遭遇打击后的伤心震惊,“你不认得我了?”
我对他从来都这么残忍,只不过因为他爱的是我……
所以,她真的遭了报应吧?
他说过,她的任何事,都和他有关系,她做噩梦,他就到她的梦里去救她。
他说过,好姑娘,不应该随便放弃他那么好的男朋友。让她起誓,她若随便离开他,就要接受十年不见的惩罚。
她放弃了,随便离开了。
于是,他对她活过的那些,比噩梦还噩梦的日子一无所知
于是,她真的十多年未能见到他。
十年啊……计然捂住嘴,压抑住几乎无法遏制的哭泣,这十年过去,她的日子已经不多了,她以前不忍拖累他,现在更加不能。
他们之间隔了十载离散,隔过天涯,隔过生死,隔着计然一直逃避,不能勇敢面对的,父辈之间的恩怨,还有计真……
应付这个活人的世界,需要健康的体魄,坚定的意志,计然自忖,她不行,那些苦死人的爱恨情仇,她不敢再去招惹,没一样,是她能负担得起的。
真的,她什么都不能对系青说。
象她多高兴再见到他的那些,一如少女时代的她,初见他时的那种欣喜与感动,
象她多想念他眼里水样的温柔,那如江南烟雨中溪柳朦朦般的温柔,他的温柔总是能让她轻易融化其中,心甘情愿,死亦无憾。
象她很爱很爱很爱他,不能说……不能说……
甚至,她不敢叫他的名字,那个名字在意念中沉浮太久,沉甸甸,如何出口?
天边渐渐泛起鱼肚白,新的一天,又开始了。时间,就这么无声无息残忍流走,从前笑,而今意,无数事情都不可再得,且再来也无非是一次提醒,提醒那些曾拥有的,如花开千树的幸福,最后也只是镜花水月的结果……其实,她应该更彻底一点,那是聪明固执的怀系青……
再过一会儿,听着窗外啁啾鸟鸣,计然擦干眼角泪痕,推醒妹妹,“小真,食堂开饭没有呢?觉得有点儿饿。”
计真迷迷糊糊笑,“哇,知道饿是好事儿。”伸手探探姐姐额角的温度,又皱眉头,“怎么温度好像没降多少似的?”
计然说,“发烧需要个过程嘛,你当医生的还不清楚?”
计真接受这个道理,“也是。嗯,等我去给你买份粥来。”
等妹妹出病房,计然电话给她老板,“钟大姐,你还好吗?哦,孩子没事儿啊,幸亏没事儿。呃……我想跟你请个假,有点儿发烧,哎,没关系,不用来看我,不是大问题,你知道我这身体,败絮其中,嗯……其实我是需要你帮忙,今天,或者明天,或者后天,不管什么时间,只要有人来找我,打听我的下落,问我的情况,记得,要店里每个人都口吻一致,就说我已经结婚了……对,结婚了!我们住在医院宿舍,是为了照顾我的关系,这样看病方便……另外,我想辞工,对不起,大姐……”
春日雨后的早晨,和下雪的时间毕竟不同的。系青站在路灯下的位置,仰头看他家的写字楼,高高的蓝天下,楼上每个房间的玻璃都闪着光,通透明亮。那天,她在这里看什么?
话说,郁卒了一夜,做足惨绿青年状的怀家大少,被晨风吹的稍微清醒了一点,终于想起来,那个口口声声说不认识她的女人,确实在去年初雪那日,在这里发过呆吧?在这里看那么久,只是为了看雪吗?系青寻思,难道不是为了我吗?没错,那个女人,是她现在的样子,瘦弱,长发束成低低的马尾……哦,她长发的样子很漂亮……
“怀经理早上好。”来上班的员工跟系青招呼。
系青强打精神,回以微笑,“早上好。”揉着有点发酸的脖根进写字楼,总站那儿也不是个事儿。
进电梯,男男女女叽叽喳喳,象每个早晨一样,无数鸡毛蒜皮家长里短往系青耳朵里钻。系青听有位男员工说,“哎,同居也不方便啊,租来的房子小嘛,再说她妹妹刚毕业,还没找到工作,一起住……”
系青按电梯,他得去趟花店,不对,那丫头不是骗他的吧?结婚了还住在妹妹宿舍干什么?为何不自立门户?
花店,钟大姐开小型会议,除了日常事务,主要也传达一下计然的心意,“务必哈,帮忙一下计然。”她还没来得及听众伙计八卦昨天在怀家的奇遇,径自感叹,“到底是谁找计然麻烦?哼,到咱这儿,肯定都给收拾了。”
送花小弟嗫嗫,“是怀……”
话音未落,门铃一串响,今天的第一位客人来得可真早,钟大姐盯着进来的两位高大青年,吞一大口口水,哪儿来的小帅哥?卷卷的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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