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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不过的,是爱情-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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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快放开我阿姐。”朱珠从洗手间回来冲上来就甩开江简的手,正要接着呵斥,却看见男人脸上带笑容走出了病房。那笑容中含着一种阴谋的诡异,让朱珠愣了一小,随即回神开口大骂,“王八蛋,离我阿姐远一些。”
作者有话要说: 阴了十来天的北京今天终于见着阳光了,心情大好。准备捯饬的的梅妖娆下卷了。哦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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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终点乃是起点(1) 。。。
大年三十一大早,家家户户爆竹连天,春城昆明没有北方的酷冷严寒,但是空气中仍旧带着一丝丝潮湿的寒冷。刀玉替爸爸围好了了脖子上的围脖,朱旭涵笑着怕了拍女儿手,刀玉笑了回头拉着妈妈的手,一起出了门。
一家人下楼来到院子里,地上已经铺上了厚厚的一层爆竹纸屑,踏了上去刷拉拉的响。刀玉接过妈妈手中的袋子,一家人来到了爸爸停车的地方。上了车,朱旭涵回头笑道,“闺女,要不要来练练。”
刀玉撇着嘴角笑了起来,“好啊,爸爸坐旁边给我看着点哈。”“开慢点啊。”刀熙在后座上笑着叮嘱。“放心吧。”刀玉坐上了驾驶座,系上了安全带笑着道。
刀玉小心翼翼地开着爸爸雪佛兰上路了,刚开始还有点手生,慢慢地就好了。到了目的地的时候,看见了叔叔家的车已经停在停车场了,刀玉顺畅地一打盘车停在了白色的帕萨特边上。
“刀玉的技术渐长啊。”小叔叔笑着摸着刀玉的头,“因为我是小叔的徒弟嘛。”因为心情沉重刀玉只是微微笑道。叔叔和婶婶会意地笑了笑。朱珠跑上来挽着刀玉的手,“阿姐,我爸贼抠门的,他的车连摸都不让我摸呢。”
“就你冒冒失失的性格,还是不碰车为妙。也不知道你在北京干了什么丰功伟业,打电话都不接,待会我可得好好问问刀玉,你到底有没有惹麻烦。”小婶婶点了点朱珠的头数落着。朱珠一听麻烦这两个字儿,心虚地看了看刀玉,刀玉对着她挑了一下眉毛,但笑不语。
两家人穿过种满青松的道路慢慢走近了寂静的公墓地。过年时祭拜的人家也不少。这里是烈士公墓地,也有人一家子都是穿着警服的。偶尔听见哀戚哭泣声,每个人心中都不禁一紧,哀伤就这样从心底而起。
妈妈和婶婶拿出带来祭拜的东西,一一放到墓碑前,爸爸点了一支烟放在墓碑之上。刀玉拿着一把带着露珠的白菊放到了墓碑前,她没有起身,只是跪倒地上用手抚摸着墓碑上的照片。石碑的冰凉从指间传到了心间那一刻心中邹然一抽,看着刀岩那曾经鲜活的微笑如今永久地定格在一张纸片上,悲从心来,眼泪噼里啪啦的往下掉,“哥!”刀玉喊了一声便难以自持抱着墓碑哭了起来。
朱珠扑在婶婶怀里也哭了起来,小叔叔和爸爸在一旁脸色凝重而悲伤,抿着嘴巴不说一语。看着刀玉哭得卷缩身子开始微微大颤,刀熙心痛想要上前,朱旭涵上前搂着一个劲儿抹眼泪的刀熙肩头,抿着嘴巴摇了摇头。
“哥,一年了,你想我了吧,我也想你了。工作了就没了暑假,夏天都没回来,你别生气啊。”刀玉摸着眼泪跪直了身子对着照片上一身警服,精神劲倍的男人说道。“哥,我在北京找到工作了。这一年我又去了许多你想的地方。看过的风景和见过我的人都记下来了,还有拍了许多照片,这就给你看。”说着刀玉从斜挎包里掏出一个笔记本,一页页的撕了下来,身后的朱旭涵走上前掏出了打火机递给女儿,看着那一张张白色纸面和五彩缤纷的照片在那蓝色的火焰之下渐渐化为灰烬,眼眸里墓碑上“烈士刀岩”那几个鲜红的大字让刀玉心中骤然大痛……
刀玉的家庭非常一般,爸爸是重点中学的数学老师,妈妈是文工团民族舞舞蹈家,爷爷奶奶是大学的教授,叔叔婶婶都在公安战线上工作。已逝去的刀岩是公一名公安战警,5年前因公牺牲。这一对一直生活在一起的表兄妹,情谊深厚比任何亲兄妹都要亲近。对于刀岩的逝去,在刀玉心中一直都是难以接受的事实。唯有哭泣和怀念,才能抚平心中的悲痛。
除夕之夜,声声爆竹辞旧岁,团团圆圆迎新春。刀玉和朱珠趴在爷爷家凉台上懒懒地看着满天绚烂烟花,心事太满,怎么都觉得意味阑珊。
“阿姐,你以后会一直待在北京吗?”朱珠倚在栏杆上托着下巴。
“不知道,爷爷奶奶希望我们俩有一人能回来,年纪大的人都想儿孙满堂,膝下承欢。你是未来的大歌星,怕是不可能了,也许只有我回了。”刀玉眯着眼睛看着遥远的星空喃喃地说道。
朱珠拍拍胸脯大义凌然地说道,“阿姐,虽然不知道你和那个江坏蛋为什么结怨,不过我看那人就是一个纨绔恶霸,仗着有几个臭钱为非作歹。你放心我和果果商量过了,我们绝不背叛你,坚决与你站在同一战线,决不为卑鄙小人利用……”
刀玉实在是听不下去了,横眉一挑拍了小姑娘的头,无可奈何地说道,“什么乱七八糟的,无知小儿可知道合同的含义,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你那一年合约赔偿金怎么办?”
朱珠一听合约二字缩了缩脖子,顿时抓耳挠腮地看着刀玉小心翼翼地开口,“阿姐,那个,其实,其实我们签的是3年的合同……”3年!刀玉顿时就皱起了么头,吓得朱珠顿了一下。
“阿姐,你别生气,他们说新公司不再推行短期合同,所以,所以……”
刀玉看着妹妹可怜兮兮的模样,千回百转也无话可说,毕竟是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屁孩,哪里是那些厉害人物的对手。无奈地伸手拍了一下朱珠的脑袋,出了一口大气才说道,“3年是吧?那不就赔得更多了。为了不给家里人添麻烦,你们俩还是乖乖地去被坏人利用吧啊。生意人历来重利,你们要是能帮坏人挣钱,我看坏人也不会对你们怎么着,顶多就是把你们卖了再让你们帮着数数钱而已。”
看着妹妹微微蹙起的眉头,刀玉笑了起来,“放心,冤有头债有主,如果那个坏蛋为难你们给你们小鞋穿,就让那个坏蛋来找我好了。聪明人不会吃饱了没事干,签了约让你们放着发霉的。既然签了约就好好干,其他的不用管了。”虽然心里也觉得不会那样简单,但刀玉还是如此来安慰朱珠。
“阿姐,对不起。”
“傻,有什么对不起。若没有我,这事对于你们应该是一件好事才对。是我不好。”
“阿姐,你怎么这么说。没有你就没有我们的今天啊,我们总是给你惹麻烦。你再这样说,我和果果更要羞愧难受死了。”朱珠抱在刀玉的胳膊开始撒娇。
“算了,现在别的也别多想了。也许这就是你们一举成名的机会,抓住机会好好努力吧。”刀玉拍了拍妹妹的背说道。
“嗯。”朱珠在身边频频点头,像个听话的孩子,不一会又抬起头,眼睛里冒着好奇的光芒刺探性地问道,“嘻嘻,阿姐,你说你在酒吧得罪过江简,可是我怎么觉得你和那个江什么应该是风流债啊,是你欠她的,还是他欠你的?我看他长得还行,对你那么凶狠,一定是你欠他……哎呦!”朱珠话没说完,脑门被刀玉拍得“啪”的一声,瞪着眼说道,“盼我点好成不。我被那个疯子折腾还不够么。”
“行,行,我知道了。后天要回版纳,你老人家别生气,好好养着啊……”朱珠一手抱头一手举手投降,空气中呼出的白雾缭绕。
作者有话要说: 恶劣的江小朋友,几多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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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终点乃是起点(2) 。。。
阳春三月乍暖还寒,大风吹得树梢枝头乱颤,飞沙走石。刀玉揪着衣服的帽子跑到黑色跑车的旁边敲了敲玻璃。亮晶晶的玻璃随即利落的落了下来。
“到底有什么事?”刀玉看着坐在驾驶座上的白面男子,冷冷地问道。
“上车!”江简不理会质问,冲着车里点了定头。
刀玉皱了皱眉头,丝毫未动。“我记得你说过我们的旧事已经了解了。现在这又是如何,别告诉我你是个出尔反尔的小人。”
江简一听这一如既往火辣辣的风格,摇头笑了笑,一脸无可奈何的模样,“没办法,谁叫你我之间的纠葛太多,剪不断理还乱,旧事了了新事又来了。”说着说着江简扬起了美丽的红唇笑了起来。
“扯蛋!”车窗外的刀玉对着他的绕口令给予了这样的评价。“说吧朱珠他们又怎么了。”
“粗鲁!”一如既往的按着自己的步伐,不慌不忙的点上了烟,江简徐徐打开车门优雅地下了车。大风吹乱了他微卷的黑发,阳光下他不禁迷了一下眼睛。看着这慵懒的模样,刀玉狠狠地眯起了眼睛。
“看吧。”江简冷哼一声从副驾驶座上拿出一个大信封甩在刀玉怀中,叼着一根烟斜斜睨着刀玉,一副恶质债主的模样,“特别是合同生效时间和违约赔偿那两项好好看看。”
刀玉看着那不可一世的模样,懒得接茬。冷冷地打开合同,快速的看了一下合同。
“‘珠果’应该是3月1号到公司报到。现在已经是3月中旬了。公司的人打电话根本联系不到他们,也没有收到他们的违约赔金。你妹妹他们是不是没事干想耍着大人玩,还是想尝尝官司的味道。”刀玉一下子从合同上抬起了头,江简修长的手指夹着烟懒懒地俯身在她面前挑眉问道。
刀玉把头外向了一边,不急不慢地退后了两步。“我知道了,我保证明天他们就会去公司的。”虽然表面镇定,可心里却恨不得把那两个不听话的死孩子拉出来胖揍一顿,真是一点也不让她省心。如果她刚才没看错的话,那2后面可是有6个零的,就是把那两个混孩子给卖了也赔不起啊。
“行,既然你这么说了,我就不多说什么了。”江简吐出一口烟,然后把带着星火的烟头踏在脚下,一把拉住转身离去的刀玉的手腕。
“干什么?”刀玉回身,一把甩开手腕上的大手。
“呵呵。干嘛那样着急。一起吃午饭怎么样?”
刀玉仿佛听见了一个冷笑话一般,冷冷地哧了一声。
“哟,怎么了,很好笑?那我接下来要说,我看上你了刀玉,你会哭还是笑?”江简眼眸一转,波光流转。
那张脸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过分的白皙,甚至有一点病态的白玉无瑕。配得一双邪恶的红唇扬得似乎要到了世界的尽头,看得刀玉心中不禁恶寒。心中愤怒地想着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嚣张和无赖的人。
刀玉对于眼前人已是到了越想就越生气,越生气就越沉默的境界。呼了一口气只是冷冷地说话,“江先生,地球是圆的大家都知道,可是做事要这么绕来绕去的就没意思了。那天那杯不黑不蓝忒不是滋味的酒就是证据,还有那两个喜欢看热闹的‘朋友’就是证人,你说过我们之间的恩怨结束了,你没忘记吧。现在你这么来耍着我玩,你觉得有意思么?你说你看上我了,希望我感动得痛哭流涕还是笑得花枝乱颤。很遗憾,我只能说我没有感觉。‘珠果’是公司的歌手,而我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以后请你不要来找我。”刀玉一口气说完觉得有点缺氧,深吸了一口气才厌恶地瞥了一眼江简掉头离去。
“嗳嗳,那件事在我心里已经结束了,我这人说话一向算话,不信可以去问问那两个‘朋友’。我说的这事是咱俩之间的新起点,和以前的没有关系。如果你觉得我告白有点唐突,那我改一个慎重的。我喜欢你,刀玉。我要追你,不管你愿不愿,只是知会你一声。”
刀玉觉得脚下一个踉跄,咬紧了嘴唇暗道,原来无耻可以到这样的境界。无奈地摇了摇头掉了头走向倚在车门上,扯起嘴角笑得自信满满看着自己的可恶男子。
“诺,这是那几天的饭钱,天天都是二百五,你收好,以后互不相欠。永别了。”刀玉从大衣兜里掏出一个信封摔在江简车顶上瞪了他一眼大步离去。
“嗳,小妞,你怎么这么大脾气啊。不知道男人是越挫越勇么,你这样是在考验我么?”江简一点也不介意刀玉对他的讽刺,双手插在裤兜懒懒地看着那个渐渐离去的身影,直到刀玉窈窕的身影消失在写字楼的大门之内,江简才拿起那个带着一点淡淡洗衣粉香味的信封放在鼻尖轻轻地嗅了嗅,“哧”地笑了道,“水一样傣家阿妹,骗人的吧。这不就是一个现成的喷火小兽嘛。”
第二日一大早,刀玉押着朱珠和阿果这两个可恶孩子去了四环边上中恒唱片公司时,孟鑫早就在接待室等着了。她是公司给“珠果”安排的经纪人。
“哎呦,总算是看到这两个臭孩子的影子了。我当了这么多年的经纪人,还是第一次遇见这么没心没肺的。”孟鑫不受紧身西装郡的影响从椅子上站起来,几个迈步上前狠狠地拍着阿果的后脑勺,哭笑不得的说道。
“对不起!”两个小屁孩低头呈现出一副羞愧和懊恼的姿态,博取女强人的同情心。却被孟鑫豪不留情的揭穿。
“行了,别给我装了。有那个功夫不如检讨一下自己的职业操守。这样吊儿郎当的态度,即使红了也是昙花一现。你以为你们有个性了不起是吧?哪个大腕不比你们有个性,可人家人前是个性,私底下对待工作的态度一点都不怠慢的。大腕之所以是大腕,除了运气加才气,剩下的除了努力就是勤奋。才气只是你们的敲门砖,不是你们任性的的理由。你们想要耍大腕,先红了给我看再说。知道了嘛,小屁孩们。以后别让我再见着你们这样自由散漫态度。拿出自己该有的努力做给我看,我孟鑫带过的人从来没有不负责任的大牌。”
从孟鑫鲜红的嘴巴里说出来的话有张有弛,纤细的腰身露出的是女强人的精明和彪悍。看得一旁的刀玉都仰慕不已。再看那两个小屁孩头快低到鞋面上,连头都不敢抬一下。
孟鑫狠狠地看了几眼眼前的两个年轻人,转过头看着刀玉无奈地扯开嘴角说道,“这回可麻烦你了,这两个孩子,怎么都联系不上。要不是你他俩可就要闯大祸了。”
孟鑫的婉转圆滑让刀玉稍微吃了一惊,这才明白自己离骨灰级的职场白骨精有着明显的距离。稍稍一愣才回过神来,“哪里,我家这两个傻孩子还需要您多提点,您以后多费心了。”
“哎呀,我以前在新悦唱片可是什么样的都见过了,有跟公司打仗的,有拒绝配合公司的,可是签了约不来报道,藏起来的,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不管怎样,到最后与公司违约对着干的,都没有好果子吃。哎,这两个小屁孩真是无知者无畏,我以后还需要你的配合,才能将这两头倔驴拉上正道啊。”
孟鑫任重而道远的拍了拍刀玉的肩头,“朱珠也就比你小3岁,可这沉稳劲儿可比你差远了。你以后可要多多提醒她,别拿着年轻来当挡箭牌。真是违约了什么的,你这个阿姐能有多大的本事替她搞定。所以平时不要太纵容他们,让他们试着该长大了,面对自己的责任。”可见孟鑫虽然圆滑,说话也是命中要害的。刀玉觉得很有道理,笑着点了点头。
这天直到刀玉走去中恒的大门,孟鑫都没提及一下江简的名字,对于那天醉酒之夜的事情也是只字不提。就事论事,当斥的斥当鼓励的鼓励,的的确确是个果断而精明的女子。
春风一吹,万木复苏,枝头柳绿点点,燕子渐渐回巢。而刀玉的生活依旧过得平凡而忙碌,总是在街头等候公车的时候才发现已经靠近的春天。
说起朱珠和阿果那两个操心的孩子总算是稳妥下来了,每天在公司接受训练和辅导,累得这个两个毛孩子连打电话的时间都没有了,偶尔打电话来不叫累只会叫饿,满嘴嚷嚷着要吃红烧肉。刀玉以“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苦其心志,饿其体肤,空乏其身也。”这句话好好的安慰以及鼓励了他们,让二人继续努力。
作者有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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