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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之姿态-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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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诗!”陈可汗唤她,“不要问,不要问。”

“如果我偏要问呢?”阿诗的喉咙在发抖。

“那我只好骗你了。”陈可汗说罢站起身,披上貂皮大衣,回身向岑溪和顾诗厚点头致意,道:“对不起,我得先走一步。”他的视线落在李时珍脸上,他不忍地与她对望了三秒,而后,整个人消失在她的视线中。



四人约会(三)




李思思诗并没有随他而去,她怔怔地坐在椅子上,看起来是那样得落寞。李时珍回到饭桌前,她已经是泥菩萨自身难保,已经顾不上安慰另一个女人,“呀,一锅肉全烤焦了!”她心急火燎地给大家分着烤焦了肉,又挨个儿劝说,“不要浪费食物啊,非洲的孩子连馒头都没得吃呢。”

岑溪已然平静下来,她看出些端倪——她看出那横亘在李时珍和陈可汗之间的情愫,那并非一般的感情,她松了口气,放下心来。岑溪夹起一块五花肉,看来看去,不满地向李时珍抱怨:“烤焦的肉致癌呢。”

李时珍二话不说将岑溪盘中烤焦的五花肉倒在自己碟子上,津津有味地吃起来。

“李时珍!你这个疯子!”岑溪抢过她嘴边的肉,“不许动我的肉!”说罢,烤焦的五花肉瞬间塞满了她的樱桃小口。

餐桌犹如平静的海面,肉和菜在烤盘上兹兹地响着,温暖的空气扑打在脸上。李时珍和岑溪吃得十分欢畅,顾诗厚便也跟着胃口大开,唯独阿诗,李时珍往她盘中夹了肉和菜,一刻钟过去后,她连动也没动。

“你好歹吃一点。”李时珍尽管对阿诗心存芥蒂,却疼惜道。

“珍珍,”阿诗忽然抬头唤她,“我们谈谈吧。”

李时珍一愣,稍稍停顿,道:“先吃饭吧,吃过饭再谈。”她很坚持。

“我吃饱了,”阿诗将碗筷一推,“我等你吃完。”

岑溪腾地一下从椅子上窜起来,正欲大吼大叫,却被李时珍和顾诗厚联手摁在了椅子上,李时珍冲她使个眼色,她的愤愤不平这才没表现在武力上。

李时珍转头望了李思思诗一眼,她温润如玉,“不会让你等太久的。”

十分钟后,李时珍擦了擦沾满油渍的嘴唇,看了眼李思思诗,笑道:“我吃好了……那么,谈一谈吧。”

李思思诗介意地看了眼岑溪和顾诗厚,李时珍笑道:“说吧,他们不是外人。”然而,李思思诗态度坚决,她希望跟李时珍单独谈谈。

“今天珍珍请客,主人总不能先撤退吧。”岑溪毫不客气地说。

“今天的单我买了。”李思思诗亦不示弱。

“真抱歉,”岑溪耸耸肩,道:“还轮不到你请我。”

僵持的结果是,李时珍答应跟李思思诗单独谈,但要等到她的客人——岑溪和顾诗厚吃好了以后。偏偏,岑溪吃地又细又慢,她分明是故意刁难李思思诗;顾诗厚亦吃得很慢,很明显,他跟他女朋友是趴在一个战壕里的。于是,李思思诗今晚险些被这一众人气得七窍生烟。

这顿饭吃得再慢,也有结束的时候。岑溪和顾诗厚终于放下筷子,岑溪站起来,一脸担忧地看着李时珍,仿佛在说,“离开这里珍珍,不要跟那个女人单独谈。”李时珍见状只是笑笑,站起来去买单,熟料单已经被一位男士买过了,她早该猜到陈可汗的细心。

她回到包厢,一把拉住岑溪的手,眼波含笑地摇了摇头,又扭头嘱咐顾诗厚把岑溪送回家,“我就不下楼送你们了。”

顾诗厚点了点头,便裹挟着不安的岑溪下楼去。很快,房间里除了杯盘狼藉,便只剩下她、阿诗以及寂静了。

李时珍在阿诗身旁款款落座,也不看她,说:“你想说什么?”

“我从小在国外长大,不太懂中国人的拐弯抹角,那我就开门见山吧;对于你的牺牲我很感激,但我也希望你知道你的身份和该处的位置,不要对假的东西抱有幻想,也不要妄图去占有根本不属于你的东西。”

李时珍挑了挑眉,示意她接着说下去。

李思思诗从包里掏出一个文件袋,丢给李时珍,道:“我这个人不太相信君子之约,签了它,保证陈伯父身体好转后立刻跟可汗离婚;当然,报酬,我想就不用谈了吧,据我所知你也不是个贪心的人,微型摩登的区域经理该够了吧。”

李时珍含笑看了她几秒,这才缓缓地摇头,齿间逼出四个字,“远远不够。”

“哦?”李思思诗一挑黛眉,很明显,她的兴致起了。

“聪明如你该早看出来了,我并不喜欢陈可汗,对,我不喜欢他;我爱他,所以我尊重他,让他来做选择……选择你,还是我?这都不重要,对我而言唯一要紧的是我自己,我爱的人开心从而我开心,我要的只是我开心。”李时珍轻蔑一笑,拿起桌上的文件袋,折了两下,塞回到李思思诗的手里。

“当真是世风日下啊,”李思思诗道,“情妇,哦,不对,他不爱你,你也算不上情妇……我只能说,不知羞耻的女人明目张胆地上位了。”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李时珍柔声道,“即使是青梅竹马,也还没有确定关系吧。”
她的话音刚落,顿觉一阵疾风穿耳,她本能地扭头,哗啦一声,半杯水扑打在了精心盘制的发髻上。

“李小姐,我提醒你,不管是什么原因,我总要成为陈可汗的妻子,你这是有求于人的态度吗?”李时珍轻轻甩了甩脖颈,脸上瞬间清凉点点,她回身拿起座位上的手提包,即将走出门口时,她回头垂眉,道:“你应该好好学学尊重而不是演戏;另外,我无所畏惧,只有爱才能拴住我的脚步。”


这样平常的幸福



任命书下达的第二天,一大早,李时珍潜入空无一人的办公室时,被伏击在门口的三名蓝衣男子吓得不轻,以至于踩着五厘米高跟鞋的右脚险些踩在另一只踩着五厘米高跟鞋的左脚上。她刷卡入门,正欲关门时,熟料,三名蓝衣男子鱼贯而入,此刻正排列整齐地站在她面前。

“我们是徐总监派来帮您搬东西的。”其中一个说道。

李时珍半晌才明白过来,于是一边给三位男子让座,一边飞速地将办公桌上的文件收入早已备好的箱子里,“我很快就好,你们小坐片刻。”无奈,三位男子无论如何不能小坐的,他们束手站着看着,一动不动,也不敢给她搭把手。

她很快收拾完毕,东西只有满满一口箱子,她不死心地检查了所有抽屉和身后的书柜——已然空空如也,她也只好认清现实。于是,接下来,三个蓝衣男子抬着那口不足十公斤的箱子服服帖帖地跟在李时珍身后钻入了电梯。电梯门再次开启后,她仿佛置身于另一个世界。一个苍白、无力和乏味的世界。这一层只有六个办公室,其中一个木门边上挂着她的铭牌。

蓝衣男子把那口箱子放在崭新的大理石办公桌上后便悄无声息地离开了。李时珍在桌前坐下,无助地打量着四周,这里只有死寂和未知的恐惧。叮铃铃,桌上的电话铃声骤然响起,她大骇,却立即拿起听筒接听。

“已经搬过去了?”听筒的那端是徐超人。

“刚刚搬过来。”她有气无力地说。

“装潢还满意吧?”

“无所谓满意不满意的。”她说。

“那……不满意的话可以重新装。”徐超人一时结舌,正欲挂电话,他忽然听见耳边传来近乎哀求的声音。

“现在还可以反悔吗?”

“什么?”徐超人蹙眉问道。

“我后悔了,”她道,“我只想做广告策划,区域经理我做不了。”

“珍珍……”他欲劝说。

“我能搬回去吗?”

最终,徐超人点头答应,李时珍挂掉电话,抱起箱子落荒而逃。方才的一刻钟,她觉得自己是跳梁小丑,穿着别人的衣服,跑到了别人家中。直到耳中灌满女人的讨论声,她的心才安定下来,心跳终于变缓。

然而,她被人察觉的那刻,嘈乱骤然消失,众人皆停下手中一切看向她。她抽出手,笑笑跟人打招呼,“早上好!”无奈回应者寥寥,她端着箱子众目睽睽之下蹑手蹑脚地穿过走廊往办公室里走去。

这时,迎面走来了Lydia,两人擦肩而过的一瞬,李时珍听见她在自己耳边说:“人贵有自知之明。”

话语间充斥着嘲讽,却说得真诚。李时珍回头望了望她那精致的高马尾,心里竟然一暖,Lydia的确是个聪明的女人,总能一语道破机关,倘若不是她心直口快,恐怕早就做到御姐苏冲的位置了吧。

李时珍将东西归类放好后,隔着两层厚厚的玻璃,她望见了徐超人,恰恰,他也在看着她,眼睛里充满了好奇。他说过,她不贪心,却未曾料到不贪心到这种地步。他在思忖,她到底是胃口过大,还是真的清高。隔着两层玻璃去看那个瘦弱到有些苍白的女人,即使用上全部的经验,他也实在看不真切。

与徐超人对视了一会儿,双方皆没有收回视线的意思,李时珍忽然扭头,笑得粲然,她想起遥远的童年,一二三木头人,他是在跟她做游戏吗?她摇了摇头,努力忍俊不禁。

这时,手机铃声响了,陈可汗打来的电话,她再抬头去看远方的那扇玻璃时,那人已然端坐在办公桌前埋头于文件了。她接通了电话,隔着茫茫的大气,再次听到陈可汗的声音。

“晚上我去接你。”他说。

“好。”

他忽然一阵难过,嗓子痒痒的,却什么也没说便挂了电话。她独自在办公桌前坐了一阵子,看着门外热火朝天工作的人们,她恍如隔岸观火,一股悲戚顺着脊梁骨淙淙地流淌。

幸而有人敲门,进来的是存欣。李时珍赶忙收了悲戚,笑脸相对。

“珍珍姐,这是Wonder Hotel的最后定稿。”她摊开掌心,存欣将一支U盘放在其上。

存欣继续道:“今晚对方举办了庆功宴,你收到邀请邮件了吗?”

李时珍点点头。

“你要去吗,珍珍姐?”

“我可能去不了,这样吧,中午十二点之前我给你答复,你也好回复人家。”

“谢珍珍姐。”存欣挂着明媚的笑容匆匆离去,她刚掩门离去,李时珍便做了决定,她要去庆功宴,你可以认为她希望用烦劳的工作来转移注意力。她立即给存欣打电话告知她的决定。午餐的时候,李时珍裹在厚厚的大衣里出门,她在微型摩登大楼前跳上了开往留下区街道办事处的公交车。

从公交车上轻盈跳下,并不代表她的心也同样轻盈。她在大楼前迟疑,害怕撞见了他和李思思诗正亲昵地共进午餐。然而,只是徘徊片刻,她即迈着笃定的步伐进了大楼。

所幸陈可汗还在办公,看见李时珍走进来,他有些吃惊,却只是示意她在沙发上坐下,下一秒,眼睛已经转回了公文上。

约莫半小时后,李时珍喝了一肚子的普洱茶,差不多四杯,陈可汗终于舍得从他的木椅子上站起来,他伸了个懒腰,走到李时珍身旁,轻轻抓住她的手,问:“饿了吧,想吃什么?”

这一切自然而然,水到渠成。

李时珍站起来,抬眸看着他,问:“你平常都吃什么?”

陈可汗努努嘴,可怜巴巴地说:“单位里的盒饭,一荤一素配米饭。”

“有多出来的吗?”李时珍问。

陈可汗听出了她的言外之意,“你先坐着,我去拿饭。”说罢,他阔步走出门,李时珍听见他的脚步声一直响彻在走廊里,终于停了,又听见他跟人商量多讨要一份盒饭,似乎并没有多余的盒饭,有人要让给他一份,他无论如何不肯接受,停了停,再次听见他铿锵有力的脚步声,然后,他推门进来,手中只捧着一盒饭。

“米饭有余,菜没有多余。”他一脸歉疚。

“我只要一点点就够了。”李时珍接过盒饭,打开来,瘫在两人中间的桌子上。

“最近胃口不好吗?”

李时珍摇摇头,“来找你之前已经吃过了,”她笑着耸耸肩,“不过也是盒饭。”

一荤是小黄鱼,一素是炝炒小辣椒,米饭量很足。

李时珍拿起筷子装模作样地夹了几口菜,心思却全然扑在对面那人身上,她看着他往嘴巴里仓促地扒着米饭,心中一阵满足。

他渐渐察觉到她的异常,停下筷子,嘴角含着一粒儿米饭,问她:“怎么不吃?”

“正在吃啊,”她往口中送一片辣椒,“我只能陪你稍微吃一点了。”

他不再怀疑,埋头一阵苦吃,然而,那一粒儿白米饭始终镶在他嘴边,像一颗洁白无暇的痣。

她递上普洱茶,他吃饱喝足,同她一起将桌面整理干净后,懒洋洋地瘫倒在沙发上,手却一直跟她握着。

那一刻,充斥在李时珍眼中的全是那样一幅画面,画名叫夕阳无限好。不知当我们皆已迟暮,可否还能如今日一样牵手共进午餐,可汗?

她被轻微的鼾声逐出浮想,抬头一看,不知何时他已经在小憩。鼾声很轻,又好像是厚重的喘息声,他睡着得那般迅速,那般放心。李时珍轻轻地、轻轻地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亦闭上双眼,他的鼻息扑面而来,那样温暖,仿佛掉入巨大而温暖的热带海洋中,湛蓝色的天空与湛蓝色的海浑然一体,不分你我。

少顷,她醒了,挪动发酸的脖子抬起头,望见了他的明眸皓齿。

“你醒了?”她率先发问。

“睡着了吗?”

她点点头。

“我也睡着了。”他笑一笑。

挂钟告诉她已经下午一点半,她差不多该走了。她捋了捋鬓前的碎发,说:“晚上我要参加一个晚宴。”

“去吧,”他道,随后站起身走到桌前,从抽屉里抽出一张红纸,递给她,道:“这是父亲选好的几个日子,你挑一个。”

“已经选好了吗?”她说着接过红纸,纸上用毛笔蘸了金粉写了三个时间,最早的半个月后,最晚的也不过是下个月初。

“有点急,是吧?”他问。

李时珍点点头,却说:“尽早吧,十二月初八如何?”

陈可汗笑望着她,温柔地说:“你决定就好。”

“还有别的事吗?”她拿起手提袋,从沙发上站起来。

陈可汗摇摇头,亦起身,将她送到门外。临分别的时候,他又说:“最近几天可能会比较忙,你好好休息。”

李时珍点点头,陈可汗这才放心地转身,她踌躇片刻,最终叫住了他,“可汗!”

他转身,脸上写满了期待。

“如果你对我感到歉疚的话,”她顿了顿,“别给我区域经理这样的头衔,我没那么贪心,也没那么大本事,我喜欢广告策划,给我一些机会,好吗?”
陈可汗冷眼旁观,待他确定她字字句句发自真心,这才慌了神。

“给我接案子的机会,可以吗?”她继续哀求。

他的脸在颤抖,“只要你愿意,都可以。”他再次转身,心却陡然凉了,他明白自己再也给不了她什么了。

菠菜水手的薄纱




李时珍回到微型摩登后立即给岑溪打电话借裙子,岑溪自从跟顾诗厚恋爱后,经常出入类似晚宴的大场面,于是裙子的储备成指数形式增加,衣柜再也不是几个月前的寒碜光景了。

“我有一套宝蓝色的过膝长裙肯定适合你!”岑溪有些激动,她明白一个道理,倘若女人打起精神去打扮自己,大多数情况下,她已经走出了阴霾。

“我还是穿保守一点比较好。”

“好吧,有一条黑色的V字领长裙,要配十厘米高跟鞋的,你穿不穿?”

“还是宝蓝色吧。”李时珍没生好气地道。

“还有一条灰色的过膝裙子,领口有一圈蕾丝的大众款。”

李时珍终于同意,“我晚上要参加一个晚宴,六点的时候我去学校找你。”

“那我等你。”

她挂了电话,再看一遍Wonder Hotel的最终稿,仍旧找不出一丝缺憾,她也就放心了。

六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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