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河图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听谎-第1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季冉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整个身体都好像有那么一瞬间的颤抖,胸腔和腹腔也连在一起抽痛了一刹,却仍在固执地看着,仿佛看得久了这就会变成假的。可过了很久那扎眼的一幕还是丝毫没有改变,她才终于像是认命一般地接受了这个事实,慢慢地把相册放下。她又忽然觉得四肢发麻,腿脚一软,跌坐在了旁边的转椅上。
她试图说服自己,那只是兄妹间的亲近,可又不免在心底发笑。饶是任何人看着这张照片,都不会得出这样的结论。

季冉静静坐了一阵,用桌上一旁的固定电话拨给沈昱城,那边不久便有人接起,口吻不温不淡,一如既往。
她听见他的声音,有些怔愣,对方又喂了两声她才回过神,不知道声音为什么变得那么轻:“噢……刚才林阳来找你,留给你一份东西。”
“放我桌上。”沈昱城简洁又干脆地吩咐着,等了两秒见再无动静,问道:“还有事吗?”
她感觉自己喉间的气息起起伏伏,好半天都说不出话,咬紧了牙拼命低压制着声调的波动,过了很久才艰难地问了句:“你——你在哪里?”
沈昱城还没有回答,他身边的一个女声就已经在他说话前响起,叽叽喳喳地不知在问他什么。那个声音吸引了季冉所有的注意力,她没有听清那人说的内容,但已经足够让她清楚那人的身份。

过了一阵,沈昱城在电话那头问:“你刚才说什么?”
季冉用拇指来回地抚过眼前的那张照片,视线和意识一起朦胧。她用很微弱的声音说:“没什么……不重要。”
她没等对方回应就撂了话筒趴在桌面上,只因她觉得浑身虚空,好像连握着话筒说话都没了力气。她身体里有一小股隐约的痛感不断地从下往上钻,一开始只是那么地微乎其微,后来疼痛感却越来越明显,扩散到她的整个身体里,让她满头都是冷汗。

那晚季冉很早就关了灯上床睡觉,没想到沈昱城回来得也很早。他见房屋里漆黑一片,动作声响倒也都不大。然而其实她一直没有入睡,脑海十二分的清醒。
过了半晌,身后终于有人躺下,季冉觉得鼻腔堵呼吸不畅,一不留神便用力吸了吸气,肩膀也耸动了一下,动静却被那人发现。片刻之后,沈昱城凑身过来环抱住她。他刚刚洗过澡,全身都是暖热的,连同他喷在她颈间的呼吸。
见她没有反抗,沈昱城又把手伸进她睡衣里不轻不重地拨弄,发烫的嘴唇吻她的耳根,一点点地向下吸吮,像是不大的雨滴落在她的脖颈,肩头,背脊……她被人翻了过去褪掉衣物,思绪却仍是飘飘忽忽,没有丝毫反应,仿佛她不知他在干什么,只是像一株植物一样,唯一的动静是在不停地呼吸。

后来等他进入她的身体,季冉才猛地想起一些什么,苏醒一般地挣扎反抗。可这时已经来不及,只能被人按住双手不停冲撞。她终于觉得很痛很痛,全身都在抽搐颤抖一样,她脸上也满是水,不知是在流汗还是流泪。她突然张口用力咬住他的肩膀,呜呜咽咽地说:“沈昱城,你这个变态,你是个变态!”
男人只沉浸在自己的情潮里,比平日更加陶醉,没有听到这些断续而略带哭腔的声音。或许他只觉得肩头有点痛,闷哼了两声,动作却比之前更加激烈。

事后沈昱城抽身出来,点亮床头的灯,在柜里找到湿巾,低头准备清理,突然动作猛地一滞,整个人霎时僵住。

“你……你疯了是不是?!”季冉半阖着眼睛,在微弱的光线里看见他震怒的样子:“你不方便刚才怎么不告诉我?你是在虐待自己吗?”
她垂着眼睛不说话,仿佛力气都已经在刚才的挣扎里被抽空。沈昱城紧蹙着眉心帮她擦拭身下的血迹,还有床单上和自己身上的。他一边动作一边扫了眼她的脸,却发现她眉心聚拢嘴角下沉,极度痛苦的模样。他又顿了一下,贴上来低声安抚说:“没事,没事的。”
然后沈昱城把她抱去卫生间冲洗,有些畏手畏脚,像是怕弄伤她。后来她被收拾干净抱出去时,床单已经换了新的,干燥清爽,纯白无暇。

季冉从头到尾都在沉默,她蜷缩着身体被人抱进怀里,沈昱城一手捂在她的小腹上摩挲,一手拍她的背,动作很轻,想在哄睡着一个小孩子。其实他没有必要这样安慰她的,主要都是由于她自己的疏忽。季冉也无暇思考沈昱城这么做的原因,也许是刚才她血迹斑斑的样子吓到他,让他惊慌的同时终于也有了些内疚。

耳边的声音轻轻地问:“痛吗?”
季冉下意识地点点头,又摇头,停了几秒,轻哼出一个字:“嗯。”
沈昱城好像在长长地叹气,没有说话,只是一直帮她捂着肚子,过了一阵他把灯熄灭,说:“早点睡。”
她像是没有神智的木偶,僵滞的眼神越过他的肩膀看着窗外,心跳的节奏跟着他抚在她背上的节拍慢慢平缓下来,其实她早已不痛了,有的只是脱力,还有彻底的茫然。或许也并不是真的那么迷茫,季冉又在黑暗里一点一点仔细地看着面前这人的睡颜,完全不能与另一张脸联系起来。她觉得自己似乎离一个真相越来越近,心底里也有一个不好的预感正在破土而出。
那个隐约却又抹不去的想法,让她无故地感到很害怕,很着急,却又实在无可奈何。

作者有话要说:+_+不知道俺是不是在梦游的时候码的这章……很犹豫才发出来……



、第十八章

几日后的一晚季冉突然半夜被疼醒,其实平日里她痛经的症状并不严重,而且这都已经是最后几天。然而这次有些反常,加上那天她又不小心吃了些冰凉的东西,现在恨不得在床上左翻右滚,硬是憋出了一身汗。转头看看,一旁的人还在熟睡。她睡得早,不知沈昱城是几点睡下的,他近几天都时常不见人影,不知是不是工作上事情太忙。季冉去了一趟洗手间,后来没有回到床上,而是走出房间,反手关门。
她想也许换个姿势坐一会痛感就会减轻一点,只好又去了沈昱城的书房,把很明亮的日光灯打开,坐在了他平时办公的转椅上。老实讲她本不愿再踏入这个空间一步,可二楼就只有主卧和书房能够看见外面漂亮的夜景。除此之外,似乎也无他去处。

季冉在桌上发现沈昱城的半包香烟,还有一个很精致的打火机。她不会吸烟,但是她记得不知在哪看过说尼古丁有镇痛的效果,另外还不知出于什么其他的原因,她点燃了一支,猛地吸了一大口,结果马上被呛得拼命咳嗽。只好用两指夹住,一边漫无焦距地看着窗外宁静的夜晚,一边闻着烟草的清淡香气。
过了一阵她又把转椅转回来,面对着办公桌。桌面上摊着许多纸张,旁边是一个她眼熟的文件袋,就是林阳前两日送来的那个。季冉随手拈起两页,原来是刘子惜之前的病历和档案,像是从某个县城的小医院被调出来的,年代也有些久远。她随意扫了几眼,无一不是她六七岁之前的报告。
忽然她的目光在移到其中的一页纸张时蓦地停顿,首先印进她眼睛里的是那六个大字,视线下移,那是一份表格状的文件。她犹豫了一瞬才缓缓把它抽出来拿在手上,心口就像前两天发现他们的照片时一样紧张。可她还能控制得住,镇定地看了很久,确定每一行里的每一条信息都仔细看过了才放下来。

季冉一度以为当真相到来的时候,定然会惊天动地天翻地覆,起码要像龙卷风一样,瞬间就能把她的思绪卷噬吞没。可她从未想到,真相两天前久已经静静地躺在这个纸袋里,然后在这么一个万籁俱寂的夜晚,等着她不经意地发现,所有动静都还不及一颗投入湖心的石子所泛起的涟漪。
她曾离真相是那么近,如果在那天就打开这份文件,她这些天也不需要有那么多不安的揣测和怀疑。好在现在得知也不算晚,只是迟了几天。季冉觉得自己的心情实在复杂而古怪。一方面她最不愿相信的事情已经赤^裸裸地摆在眼前,与她猜想的别无二致,简直像有人直扼住她的咽喉。另一方面她又竟有种拨云见日,尘埃落定的释然,只是心口有点空,仿佛里面装着一个无底洞。

烟蒂上的一撮灰落在了那张纸上,季冉想用手去拨,又好像有滴水“啪”地一下落在自己的手背上。后来她不知静静地坐了多久才回到漆黑的房里,爬回床上凑到沈昱城身边,伸长了手紧紧地环抱住他,手指攥住他的衣服,头也靠在他的胸膛上,小腿来回轻缓地蹭着他的膝盖,像一根藤蔓一般地缠住他。其实她只是想让他身体的热度温暖她的小腹,让她不要那么痛。可她的眼睛那么不争气地发酸,就好像是临行前非常非常地舍不得他一样。她伏在他身上默默流泪,越来越汹涌,无论如何都止不住。泪滴从她眼角溢出来,斜斜流淌,划过鼻梁,最后缓慢地滴落到他的衣服上,晕开一小片。
她不爱哭,也极少哭,如今却居然控制不住。季冉眨了眨湿润的眼睛,却有人搂了搂她,迷糊地说:“没事,不哭。”她吓了一跳,马上抬脸去看他,可沈昱城明明还在熟睡,他不过是在做梦罢了。
而季冉不用想也知道,他梦里安抚的人,绝不会是她。

几日之后,季冉听说周嫂探家的假期结束,便打了个电话请她过来沈昱城家里一趟。周嫂来了以后帮那只雪纳瑞洗澡和梳理毛发,她对季冉说:“辛苦你了季小姐,这段时间毛毛还听话吗?”
季冉点头说:“它很乖。但我还是不太会照顾它,上班的时候也不能陪它出去散步,以后还是要麻烦您过来,可以吗?”
周嫂没有推托,应了声“好”,毛毛抖着身体甩出一些水花来,抬头无辜地看着她们俩。安静了一阵,季冉又问:“很久没看见沈伯父和刘姨了,他们身体还好么?”
“他们都挺好的。”
“那就好,刘小姐呢?”
“她还像以前一样,时好时不好。”周嫂平淡地说:“她一直坚持保守治疗,前段时间才终于同意动手术,最近都在静养。”
这个消息却是季冉从不知道的,她愣了片刻才问:“手术有风险吗?”
“什么手术都是有一些风险的,您说是吗?”周嫂微微垂眼,面无波澜地说:“不过沈先生说是从国外请的专家,把握会大一些。”
“噢。”季冉知道她说的是沈昱城,想起那些文件,笑了两声,释然一般地说:“难怪他最近早出晚归,原来是在忙这些事情……他同刘小姐的感情真好。”

她只是随意一说,虽然这话也是发自肺腑。不想向来沉默的周嫂却安静了几秒,突然开口道:“季小姐你不要误会,沈先生自小和子惜小姐一起长大,那时候老先生又忙,太太又长期在医……”她没有继续,顿了顿说:“所以他们感情才比较亲近,不过我看得出来,沈先生对你很好。”
季冉愣了一下,听她的意思,原来刘子惜的身份早就是众所皆知的,从头到尾就只有她一人被蒙在鼓里。季冉低头笑笑,轻声说:“是吗?”
“是的,您和沈先生很般配。”
她其实并不是想问这个,却也没有澄清,只是浅笑着逗狗。

周嫂离开后季冉很快就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全部就只有一个行李箱。她最后给那只雪纳瑞倒了些狗粮和牛奶,离开的时候并没有太多犹豫,只是在关门的时候毛毛追在她身后,不停地在门的另一端用爪子挠着门,发出低哼的声音,就像在哭,听起来很可怜。季冉觉得心里有点软,陷进去一小块的感觉,最终却还是离开。

她很久没有回自己的家,竟然有些陌生感,第一个晚上,非常平静,也没有人打电话来骚扰她,或许沈昱城那晚根本没有回家,也没有发现她已经离开的事实。
然而第二天也十分平常,两天后她在公司上班,临近中午时才终于接到电话。季冉看着那个号码,任由它响了一阵才接起来,尽力平静地说:“以前不是说过吗,我在公司的时候不要打给我。”
对方似愣了一下,方道:“你在公司?我以为你出差去了。”
季冉静了静,“没有。”
“那你是觉得住得不方便?”沈昱城也停了一秒,“你搬走也应该同我说一声。”
“我忘记了。”她轻描淡写又无所谓地说着:“没有不方便,只是没有自己家里自在。”

对方一时再不说话,空气也像是变得凝滞起来。她想,既然无话可说,不如挂机算了。可还来不及动作,沈昱城又说:“那我们的约定还算数么?”
“你真的还需要我的帮忙吗?”季冉冷笑了一下,声音很轻,对方应该听不见。
沈昱城很快答:“需要。”
他这样的肯定反倒叫季冉一时什么都说不出口,眼风往旁边一扫,刚才掏手机的时候从包里半掉出一串钥匙。她这才想起来,那天她从他家离开,以为该收拾的都收拾了,该还给他的也没有留下,没想到最重要的东西还在自己包里。她越看越觉得气闷,恨不得现在就把它扔掉,开口说道:“你家的钥匙还在我这里,不过钥匙坠被我弄丢了,你在哪里,我拿去还你。”
“现在?”沈昱城好像有些惊讶地说:“我——我在医院跟子惜做术前检查,你不用麻烦,改天再……”
“医院,是那个吧?”她极其讨厌听到那个刺耳的名字,打断他的话报了一个地名,也不知自己怎么突然那么坚持,简直固执地可笑:“不麻烦,不就在我们公司附近吗?我下班就过去。”

季冉趁着午休时间到了医院,不想失礼便买了些鲜花,在贵宾病房门口做了很多心理准备才敲门进去,不想里头并没有那个她不想见到的人,只有沈昱城一个人站在窗前,不知在看外面的什么。他听见声响,转身回来看到她,眯了眯眼睛,上挑的音调:“你来了?”
季冉把花放在一旁,走到他跟前从包里拿钥匙,面色和动作都平静无波,可拿出来之后对方却没有接,睨了她手上的东西一眼,手仍插在裤兜里,不知所谓地说:“毛毛每天早晚都在叫,吵得人睡不着觉。”
“你可以带它去宠物医院看看,就在你家隔壁那条街。”
“我想可能只是因为没人陪它玩,它有些想你。”
“我只是照顾了它一小段时间,它哪会这么舍不得我?”季冉觉得好笑,便真的笑了笑,表情自然无害,却是暗讽什么一样地说着:“再找个别的女人陪它就好了啊。”

她的手一直举在空中,沈昱城不再说话,低了低头,缓慢地抬手把钥匙从她手心里拿走,沉吟了几秒,又抬眼道:“对了,我今天找你是因为,过几天有个我有个商业活动要出席,沈世鸿也要去,你看如果你没事的话,是不是可以……”
她云淡风轻地打断他:“再说吧,不知道有没有空。”

季冉话音刚落病房的门又被人推开,刘子惜穿着病服同一个护士一起进来,看到她时嘴角的浅笑立马僵住。季冉在她开口前捞起一旁的花,真心地笑笑说:“你回来了?这是给你的,祝你早日康复。”
她说完没等对方反应就跟随者护士的脚步出去,顺手把门也带上。她本该大步不停地离开的,可她又鬼使神差地停住,僵硬地站在门口。

十秒钟后,门的另一边果然有人生气地大声说:“你为什么要叫她过来,你明知我不喜欢看到她!”
另一人没有说话,女孩的声音又气愤地响起来:“你就这么喜欢她吗,你就不能只是陪着我吗?说不定我这次就死了!我知道了,你是不是巴不得我死才让我做手术的?我死了你就可以安心地同她结婚,爸爸也没理由不同意了!”
刘子惜说着说着便带上哭腔,哽咽好久,季冉才在其中听到一个可辨认的声音,低沉而冷静地说:“你不会死的,这次只是小手术,你会平安。”
“你为什么逃避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