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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降麟儿之天错之合-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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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即将进行婚礼之前,他忽然觉得有一种无法形容的恐惧在四肢和灵魂之中流淌开来——
他是不是一直在犯一个错误?
月染咬紧了近乎无色的嘴唇,感觉着心脏里有个声音正在无声的谴责他。
他爱香帝的那位公主吗?
他问自己,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不爱。」
他或许喜欢她的端庄、她的温柔,但是他知道,那和爱情没有半点的关系。
他确信自己可以做一个好丈夫、好父亲,甚至一个好的龙帝,可是这样那个和他缔结婚姻的人会幸福吗?
他正在践踏另外一个人幸福的权利——
而他没有这个权利——忽然觉得心头无比的疼起来,月染抓住了自己的胸口,白色的丝绸被他的手指揉乱成一片混乱。
他到底做了什么啊——
深深的呼吸。月染把还在颤抖着的身体靠到椅子的扶手上,整个身体像是堕落入冰海一般的寒冷。
在这个瞬间,他觉得自己随时都可能死掉……忽然,空气中一直若有若无飘荡着的香气终于引起了他的注意力。那种仿佛可以安慰人心的味道让月染抬头,他顺着味道看去。看到在自己的床头柜上,玉瓶里一枝摇曳婀娜的青色梅花和青色菊花。
那是离玄送给他的,也是他唯一从洞庭湖下的府邸带出来的东西。长开不败,即便是现在依然优雅到骨子里去,清雅的香气一直在他的床头飘荡。
他很难喜欢些什么,但是这两束花的那种优雅和美丽却被他所珍爱。
伸手,从玉瓶里拿出了花朵,月染眼神忧郁地看着在视线里骄傲挺拔着身躯的青梅和菊花,他忽然微笑了起来,爱怜而仔细的用纤细的白晰指头抚摩着花瓣,轻轻的,生怕自己让它有一点损伤。
花儿还是和离玄刚送他的时候一样娇艳妩媚,而他却因为愚蠢把自己拖入了远比那时还要悲惨的深渊。
因为逃避着什么而最终犯下更严重的错误——这就是他吧……错误像是一个怪圈,不断把他向最深的地底拖去。
一直保持着苦涩弧度的唇角有了一个自我嘲讽的曲线,凝视了那在室内温暖空气之中瑟缩的青梅很长时间,月染起身,摘下青梅走到窗前,像是在履行什么仪式一样,安静地把手里的青梅一点一点的揉碎,任凭那因为花瓣破碎而更加浓郁的香气四散开来。把自己包裹其中——花朵临死前的香气仿佛是可是麻醉人身心的一种毒药,甜蜜的、温柔的,缓慢的扼杀他的呼吸。
【第七章】
缓慢地杀死一朵花,感觉那种崩溃一般的香气缭绕而上他的身体,就在这种奇妙的恍惚中,他感觉到有一道视线从窗户的正下方射来。
月染低头,意外的看到了黑发绿眼的青年——离玄!
心里的一震几乎传递到了身体上,月染缓慢的垂下眼睛,深深呼吸,不让面前的男人察觉到自己最微小的一点情绪波动。调整完成。他抬眼,全然冷淡无波。
一身黑衣的离玄正站在他的楼下,男人舒展着手臂承接落下的花瓣,他仰头看着他,视线正好对个正着。花瓣滑落他白晰的手指,缓慢地坠落到水晶的桥面上,或者落到桥下蜿蜒的透明溪流里,顺水飘去,了然无痕。
离玄看着自己掌心一点淡青色的堆积物,他垂下头,然后笑了起来,一抖手,像是青色眼泪般的花瓣全飘到了水里,等离玄再度抬头的时候,俊秀的容颜里没有丝毫的表情。
黑发下,那双绿色的眼睛安静而深沉的凝视着他,月染神色如常,他只看了离玄一眼就当他不存在一般,低头继续把手里的花瓣彻底毁灭。
最后,他轻巧的把没有了花瓣的枯枝丢到了楼下,转身,回到房间,而楼下的黑发青年也继续了刚才被花瓣终止的行走。
月染重新回到椅子里坐好,若有所思的凝视着床头已经什么都没有的孤单玉瓶。
片刻之后,水晶的楼梯上响起了沉稳的脚步声,月染知道是谁上来了,但是他丝毫没有移动身体的意思,只是淡然的把视线从瓶子上移到了门上,他眯起冰蓝色的眼睛,仿佛在欣赏门上精致的花纹一般,表面上一切如常,实际上,堆栈的十指却神经质的颤抖。
几秒之后,敲门声响起;是相当礼貌的敲法。
月染没有任何起身的念头,他反而悠闲的支起了下巴,双眼也没有离开门的方向。
敲门的声音在没有响应的片刻之后停止了,再过了几秒之后,又响了起来,声音稍微大了一点,但是依旧很礼貌。
月染依旧不动。
敲门声停止,然后再次响起的声音就是一拳砸在门上的巨大声音!
震耳欲聋!水晶门被重击的声音尖锐而刺耳,这样巨大的声音形成了向外荡漾的音波。锐利余响迥荡在房间里,把纱帘之类轻飘的物体震得不断飘动,在如此尖锐的音波包围中,月染却不为所动,嘴角甚至自虐似的浮起模糊的笑容。
巨响过后,门被砸开,门外黑发绿眼的青年直视着房间中端坐的银发青年,俊美的容颜上露出了一个集温柔、礼貌、谦逊于一体的笑容,身穿羽族正式黑色礼服的离玄稍微摇晃了一下手腕,笑看面对的的青年,「打扰了。」
「请坐。」月染向他示意,指向对面的一个坐位。
离玄礼貌的道谢,修长的身体以一种无法形容的优雅坐到了绯红色珊瑚做成的椅子里,他用双手支撑着下巴,温和的微笑,「您看起来心情不怎么好的样子呢。」
「……谁说的?我现在很期待订婚仪式,我的心情绝对好得很。」离玄总是在他最脆弱的时候出现,混合着自虐与虐他的双重疼痛,月染有一种无论如何不能在离玄面前示弱的感觉,虽然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产生这种感觉。他轻易的说着伤害自己又伤害他人的话,任性得如同一个孩童。
似乎觉得他的话很有趣,离玄微笑起来,修长的身体向身后的珊瑚椅子靠去,四肢放松的伸直,这在别人做来或许粗鲁的动作,他做起来却是异常的优雅。
「我倒是觉得您的心情糟糕透了。」说完离玄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旁边的空玉瓶。
「……」月染决定不和他在这个问题上纠缠。
「……反正也没什么关系……多少新的青梅和菊花我都会为你摘来。」离玄忽然没头没脑的开口。
月染看他一眼,还是没有说话。
离玄说完了之后也没有开口的意思,他反而开始仔细的打量起月染来。
刚才他在前往正殿路上偶然看到月染正把花朵撕碎,那个时候一种说不清的感情在他心里游荡,就匆匆的上楼,他并没有仔细观察月染的机会。现在,他却开始认真的看他,认真的程度像是在用视线烙印下一个又一个的亲吻。
他觉得月染非常明显的清瘦了,他一向苍白的脸色如今更是一点血色都没有了。而这样却又显得他那双总是没有温度的眼睛更加的冷漠——这不是一双应该在一个准新郎的容颜上看到的眼睛。
离玄忽然觉得有点心疼,他伸手,轻轻用指尖抚摩月染的脸颊,一阵泌凉的感觉从指头一点一点向上蔓延,带起寒冷的温度——
虽然他的体温本来就不高,但是冷到这种程度绝对不是正常的。
月染没有阻止他动作的任何意思,离玄在用指尖抚摩了良久之后,改用手背轻轻地拂着他的脸颊。
「你冷得像是血液都要被抽干了一样……」
月染还是没有说话,他只是用那双冻结一般的眼睛凝视离玄;真奇怪……为什么离玄总是在自己最失意的时候出现在自己面前呢?
连跟自己最亲近的胧叶都没有看到过的颓废失意、沮丧、眼泪,面前的这个男人却全都看到了。从一开始就是这样,他的感情似乎没有办法在离玄的面前有任何遮掩。
在那双绿色的眼睛里,他看到的是被脱去所有伪装的自己。
伪装的那一点点冷静都全然崩溃,猛的甩开他的手,从嗓子里发出一声类似于绝望的喟歉,月染在离玄的阴影里绻缩起纤细的身体,一双手掩住了冰蓝色的双眼。
他为什么要出现在自己面前!
「……」离玄没有说话,只是起身站到他面前,一双手支撑在他身后的椅子背上。
一双手轻轻圈住他的肩膀,把他抱在怀里,不断抚摩他冰冷的脸颊。
难得柔顺的被他抱着,月染闭着眼睛喘息了一下,等那对仿佛凝聚了冻结天空般的眼睛倒映出离玄容颜的时候,一种奇妙的幸福感让他觉得一阵些微的眩晕,而离玄身上稍微的温暖让他觉得有安心的感觉。
原来……自己……竟然已经渴望温暖到这个程度了……月染在心里冷笑,嘲笑自己的软弱。
他深吸了口气,「……我没事……刚才失礼了……离玄大人。」
仿佛能听到冰的防御在月染精神领域上一片一片冻结起来的声音,离玄忽然觉得有些心疼,他看着怀里苍白却还要强装镇静的容颜,离玄轻轻抚摩他的容颜,「……问个问题好吗?」
「……」只是看着他,然后沉默,良久之后,月染别过头去,然后开口。「请吧……如果我能回答的话。」
离玄安静地看着他,看着龙族青年那双带着水光的美丽冰蓝色眼睛在下垂的银色睫毛下闪烁着微微光彩,离玄开口,「……你未来的妻子叫什么名字?」
「——」没想到他会这么问,月染在楞了一会之后发现,自己居然叫不出来妻子的名字。
看着他有些变色的容颜,离玄苦笑,「……回答不出来吧?我现在开始可怜和你结婚的那个女人了。」
「……是吗?」冷淡的回答。
「那当然,如果不是爱到心里,让我觉得连灵魂都给她无所谓的话,我才不会和任何人缔结婚姻的契约。」离玄认真的说道。「而你不爱你的妻子吧?这样做很无耻,你不想幸福是你的事情,但是没有必要为了你的自虐就搭上另外一个女人的幸福吧?」
「……我到底怎么样似乎和你无关。」
离玄点头,「……确实和我没有半点关系。」
月染的手握紧了椅子的扶手,本来苍白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泛出了血红的颜色。
看看他,离玄微微垂下眼睛,「你知道你现在是什么样的表情吗?」
「……」惊讶地看着他,月染皱起了眉毛,「……什么表情?」
看着他一脸疑惑的单纯样子,离玄忽然对怀里这个纯净的龙族青年起了怜惜的心。
这样的人哪,这么脆弱而这么坚强的人,像是水晶一样,虽然是那么的坚硬,多么锐利的刀子都伤害不了他,但却禁不住小小的锤子轻轻的一敲——
想要保护他,想让他在自己的身边。离玄在心里苦笑起来,虽然说自己的性格一向霸道而且独占欲强,但是面前的这个人,是他第一次真的不想放开的人。
第一次有人让他如此想保护,果然他老哥吃的盐就是比他吃的米还多,眼光独到——是的,他是被他吸引了,无可救药的。
他想明白了,忽然想明白了,想明白了他对月染的感情——他爱月染。
爱他。
这么想着,离玄轻轻按住了月染细弱的肩膀,不去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又丢出一个问题,「我送你的花你喜欢吗?」
「……」月染揉了揉眉毛,他忽然觉得自己根本就无法和离玄的思维同步。为什么他总是对他说的的下一句话觉得诡异呢?但是他放弃了继续去思考这个问题,而打算给他真实的答案。
「……喜欢,怎么了?」
「那好,从此之后的每年,我都会送你的。」听到答案,离玄微笑起来,他看向月染,轻松得像是在商量天气,「我们私奔吧。」
而在因为他的思维方式太过诡异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的时候,离玄已经东包西包把龙族的青年打包好带走了……
等月染清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在私奔的路上了——
于是,在洞庭龙君和香帝公主举行订婚仪式当天,妖界爆出天大的八卦——
羽族的公爵离玄和新郎月染私奔了!
而为了这个消息焦头烂额的人除了香帝、龙帝夫妇之外,就是肇事者的唯一血亲——凤帝冰魄……
凤帝冰魄和龙帝明苏私交相当的深厚,在妖族四帝一皇中,他们两个是唯一年纪相仿,从小就是好玩伴好朋友的,而这份友情也一直延续到两个人分别成为凤帝和龙帝的如今。
现在,在龙族高雅精致的宫殿之中,冰魄和明苏却相对无言。
黑发黑眼的俊美龙帝和雪发雪眼的优雅男子彼此深沉的凝视,这个唯美到可以让无数女人昏倒的画面唯一破坏者就是吊在冰魄手腕上的一只雪白白狼。
有着一双紫色眼睛的白狼正吊在冰魄的手上用力的咬着,而知道现在没有让妻子松口的力量,龙帝咳嗽一声,假装没看到冰魄手腕上的白狼,这个时候,龙族的大臣匆匆走入看了一眼室内之后退出,向外面的高位妖族们传达龙帝、凤帝、束苍狼王之间的高级会谈正在严肃进行……
「一定是我家离玄绑架了你家月染……」出于对自己弟弟深刻到骨子里的了解,冰魄没什么面子的低头呻吟,而还吊在他手腕上的白狼则目露凶光,雪白的牙齿又加了三分力!
再咬下去一定会出血的……对自己妻子的牙齿锐利程度有相当的自信,龙帝费力地把胧叶从凤帝的手腕上拉了下来,而被强拉下来的白狼在龙帝的怀里扭来扭去,爪子指着凤帝的鼻子破口大骂!「那当然!难不成还会是月染拐带了离玄?!月染乖巧伶俐又贴心有责任感,死都不会在婚礼前夕翘头的!」都是离玄的错!不可饶恕!凭什么被她辛苦养育大的月染要一个不会珍重美食的老饕吃掉啊?
白狼的气势让两个男人都是一阵沉默,而尖锐到刻薄却显然是事实的话语让龙帝和凤帝都无言以对。但是显然,胧叶的火气并没有因为他们的沉默而有所稍减,反而更加的旺盛了。
站在龙帝的膝盖上,东苍狼王彻底的发飙了。「我的月染可是水灵灵的新鲜着呢!为什么要被离玄那个千人斩的残花败柳吃干抹净啊!」
噗!凤帝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
「胧叶……那株残花败柳好歹是我弟弟……留点口德好不好?」虽然是实话……不过这么说也忒那个了一点。
「切!离玄要不是你弟弟我会说得更难听!」白狼愤怒得又想扑上去咬,结果被自己的丈夫拽住了尾巴,「总之!在这个事情还没有变成不可挽回的情况下,必须要把我的月染带回来!」
就在这时,有人从外面飞奔而入,「龙帝大人,有西王母的书简过来!」
这种时候?三个人对看一眼,龙帝接过书简,展开一看,不过是封普通的问候信函,看了片刻,他忽然觉得有些不对,立刻启用灵视,随着灵力逐渐聚合,两个字从书简之中浮现。
「小心」
三人对看一眼,立刻朝门外奔出!
糟糕!
正当龙帝、凤帝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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