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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世界只想你来爱我-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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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这样好啊!”杨筱光这样感叹。
潘以伦很有礼貌,不会在她家里四处张望,跟着她直接进了她的房间,触目就是一个大大的书架,上面摆满了CD碟,连黑胶唱片都有,全部都是张国荣一个人的。
他抽出一张,笑道:“你这样的粉丝做得可真专业。”
杨筱光说:“粉丝可都是一片真心,所以以后你红了要好好儿对待你的粉丝。”
潘以伦耸耸肩,又问:“还有没有其他人的?”
杨筱光拉开书桌的抽屉,里面又是一抽屉的CD,说:“还有这堆,你歌词里提到的达明一派,他们又要凑一块儿来本地开演唱会了。”
潘以伦抬眼看到了书桌上的相架,上头是再年轻些的杨筱光,约莫未到二十岁,穿米老鼠的棉布裙,没形象地坐在草地上笑得没心没肺。他看了两眼,忍不住又看两眼,眼神近乎怀念。
杨筱光可没注意到这些,她只顾着打开电脑,催潘以伦检查症状。
潘以伦确实是熟手,在DOS系统下很快找到了毛病,然后就是系统重装。他说:“现在系统重装很普遍,要打理电脑太简单了。”
杨筱光对对手指:“我天生电脑盲,不会搞重装。这种活儿还是交给男人来办,以后找男朋友一定要找电脑在行的。”
潘以伦不动声色地望望她:“男朋友?”
杨筱光没有听到,只顾自己说道:“男人不会修电脑,不如回家卖红薯。女人,就情有可原了。”
潘以伦弯了弯嘴角。
很快,电脑重新启动,杨筱光换上了自己的桌面壁纸,一个四仰八叉的卡通小妞儿对着天空呐喊:“烦烦烦!”
潘以伦问她:“你烦什么呢?”
杨筱光给潘以伦倒了橙汁过来,说:“工作呗,工作越来越烦,办公室里的那些破事儿也越来越烦。”
潘以伦接过她手里的橙汁,说:“这个世界上没有理想状态。”
杨筱光赞同:“是,我只好当顺利的时候是锻炼,困难的时候是磨炼。”
潘以伦微笑点头,喝了一口橙汁,发觉太甜,皱了皱眉,想,她真是喜爱甜食。
杨筱光就坐在他身边,身上的气息都像充满了橙子的甜蜜。她一放松,就好像有了倾诉的欲望,说:“刚进公司时,这个看不惯那个受不住,见人事部克扣实习生的工资就一跳三丈高,结果被人家狠狠修理了。但我倒也不觉着什么,不过就是在前台混了三个月光景,单凭脑子好使,始终能够修成正果。可如今不一样,发觉再平稳的环境下也有暗流波涛汹涌,不是我能控制的。”
潘以伦说:“总是坚持原则坚持本性,当然会辛苦。”
杨筱光望着他,这句话,虽然轻描淡写,却能一下说进她的心里。
潘以伦又说:“杨筱光,你太先天下之乐而乐,后天下之忧而忧了。”
杨筱光喝光橙汁,站起来,深深呼吸,笑着说道:“那样说,我是活该?”
潘以伦也笑:“的确活该。”
“好吧,性格决定命运,我决定追随命运的脚步。”
潘以伦又扭头看了看照片里那个少女时期的她,同如今的她,差别真不算大。她仍有一张热情洋溢的苹果脸,因为额头受伤,算是生了些瑕疵,可依旧精神,看得人都能提神醒脑。
他拿着自己剩下半杯橙汁的杯子去碰她的空杯子:“为你的坚持干杯!”
九 这个帅哥将要红
杨筱光最近看到很多关于潘以伦的消息,一半是从报纸上,一半是从网络上。
她拨电话给方竹,啧啧称奇:“没想到你也给潘以伦写软文,赞得太肉麻了,说什么‘这个男孩,一片赤诚,绝好的相貌和淡然的气质,真少见。我们希望多些这样有心智的选手出现在秀场上添光彩’这样的话。”
那头方竹也许在做面膜,口齿不甚清楚,她说:“自古嫦娥爱少年。”
杨筱光心里想,没有错,花样男孩儿谁不爱看?但是,方竹动机不简单,杨筱光说:“不寻常,真不寻常。”
方竹说:“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不过也只准你肚子里想想,别给我打歪主意。”
杨筱光苦恼,她很是想为老友排忧解难的。
这厢方竹的电话通完,那厢她又在网络上看到了潘以伦的名字。
国内最大的论坛上有人开帖,还上了首页,叫做“那些将要红的花样男孩”,里头第一个就写了潘以伦,小标题是“阳光背后的忧郁”。那位帖主写得很好:“选秀的选手有很多,但是他干净、清澈、聪明,以及有思想。我可以从他自己写的歌词里读到快餐时代的悲哀,所以我喜欢看到带着这种悲哀的他。”
杨筱光读到牙酸,查阅帖主的ID,是三年前的旧ID,发帖广泛,又写了这么多的人,找不到任何枪手痕迹,可是偏偏就选了他的照片作为帖子的广告照。
她点一点头,网络时代需要有网络式的宣传方式。梅丽他们公司的手脚真干净,不落什么痕迹,照片也选得好。阳光底下的潘以伦从来都是吸引女孩子的,半侧的面孔,藏住另一半俊秀,似笑非笑,很是慵懒。连PS都不必做,就能完美无缺。
她们叫他“都市小王子”。
杨筱光冲他的照片做鬼脸,这小子真帅,可是她还是喜欢叫他“正太”。
这帖子到后来开始有了争辩,无外乎一些选手的支持者打了擂台,把楼砌得半天高,最后还是由帖主打了圆场,说本土新人大家都要支持,不要总是去捧棒子和鬼子,也不要老是做台奴和港奴。于是大家都服气,暂时偃旗息鼓。
十分圆满。
如果没有论辩,这帖子不会在首页挂着一路飘红。策略非常正确。
杨筱光喃喃:“你也许将要红了。”
选秀这样的节目就像城市调色板上的一块颜色,是明快的红,成为人们茶余饭后关注的焦点。电视台用了许多资源来宣传,声势浩大,全城老小,人尽皆知。
杨筱光则想,不过是城市的人精神空虚、缺乏信仰、生活乏味,所以需要凭空造偶像。
潘以伦抽到的决赛号码是十三号,她给他取了一个新绰号叫做“潘十三郎”,还在他面前打趣叫了起来。
潘以伦望望她,她的外形还是惨兮兮的,额头正中的伤没褪干净,活像三眼二郎神,于是他笑起来,说:“你直接叫十三郎好了,省得正太正太的,我听了心烦。”
原来他倒是介意“正太”这样的称谓。
十三郎十三郎,像古代女人叫老公似的,杨筱光顿悟,“切”了一声,面上开始发烧。
潘以伦却说:“杨筱光,随你便吧!爱怎么叫就怎么叫吧!”
杨筱光别过头:“能欺负一下则欺负一下,等你红了,想欺负都难了。”
可不,在连番的海选之后,连杨妈这样的中年妇女都能火速关注晋级赛了。可见草根民众是如此迫切需要娱乐刺激,新人辈出的年代,又是这样的轰烈。
杨妈还猛问杨筱光:“这些孩子都是哪里的啊?怎么都长得这么好?他们的妈妈是怎么带出来的?”
杨筱光鲜格格地说:“就像我老妈带我这样带出来的。”
杨妈嗤笑:“你跟人家比差远了!人家是凤凰,你是草鸡。”
“草鸡”杨筱光幼小的心灵受创。
经过初赛海选,上得了电视的都是些外形出众的选手,一字排开个顶个的英俊帅气。潘以伦站在末梢位置,落落大方,好像是不抢镜头的,可杨筱光还是一眼就看到了他。
他总是挺直腰板,背着手,笑得收敛,懂得分寸,也不怯场。
杨妈在一旁冒出一句:“哟,这个孩子不合群。”
杨筱光问:“哪个哪个?”
杨妈指了指电视机,指的是潘以伦。
杨筱光奇怪地问:“老妈你咋晓得他不合群?”
“瞧瞧他孤傲的样子,目不斜视,也不和别人交头接耳。可能是和周围的人处得不好,没人跟他说话。”
杨筱光一看,可不是,他身边的选手都有伴说笑,唯他独立一边,真要遗世独立了。
比赛是分了组的,用歌舞剧的形式作为比赛项目。反正今后进了演艺圈,不过也是歌舞表演,倒是显得海选所谓的“才艺说”多余了。选手既然都是业余的,其实也就不存在才艺上的差异,看的就是谁有观众缘,能聚人气。
潘以伦在一幕武侠短剧里和另一选手演比武的侠客,衣袂飘飘,煞是飘逸。他明显是会一些入门功夫的,手脚耍得极流畅,且还很专注。可他的对手不在行,在他面前完全舞得不成章法,可偏偏还死死关注着镜头,眼神跟着镜头走,分明把对手当成了摄像机,完全在戏外。
一个简陋的片段,就把这些男孩儿低浅的道行一五一十地摆到了桌面上。镜头再一晃,是台下几个评委,均为圈内知名演艺人士,有经验,也有道行,看到台上不专业的表演,表情是忍俊不禁中带着些克制。
杨筱光咬着抱枕,觉得有那么些些不忍卒睹。
潘以伦的晋级理所当然,他的对手便需要同另一组的落后选手进行PK。
被刷下来的,也是因为才艺比其他人不足,所以他们需要拿出吃奶的劲儿,来赢得这场硬仗。
其中一个有一把好声音,占了优势,他唱起了《真心英雄》,告诉大家他不想输,他很努力。潘以伦的那个对手就糟糕了,他不擅唱歌,更不擅跳舞。大牌男主持人问:“你决定用什么才艺来赢他?”
这个问题无疑是残酷的,他们明知道他的能力。
年轻的男孩儿面色惨白,他说:“我会颠球。”
现场准备好了道具,好像明知道他会输,只是看他最后一场表演。
男孩儿开始拼命,但是太紧张,才颠了十下,球就落下。他赶紧拣起来,第二次颠了三十多下,又落下。主持人开始煽情,带领台上的选手为他数数,乐队很配合地奏起了励志的音乐,场面很感人。
球最终还是落下了,男孩儿勇气全泄,一个趔趄,滑倒在地板上。也就在那一刻,杨筱光眼尖,觑见潘以伦的腿立刻就动了一下,但也有其他人反应过来,比潘以伦更快去扶起对手,接着呼啦啦一波人冲过去,当众表演了一场兄弟情深。
潘以伦反倒不动了,定定地看了他们一会儿,然后别开了目光。
杨筱光捶胸:“傻了傻了,没有赚到友情分。”
杨爸闻讯过来瞅了瞅电视机,转个头戴上了眼镜凑近了看,低低“唉”了一声。
杨筱光叫:“老爸,挡住了。”
杨爸指了指电视机,半晌说了一句:“这孩子,怎么有点儿面熟?”又摇摇头,“现在的男孩子—选什么美,不走正道。”
杨筱光问:“哪个面熟?”
杨爸眯着眼睛又往电视上瞧了瞧,摇摇头:“可能是我看错了。”
杨妈对杨爸适才的论调表示反对意见:“你那是老思想,老脑筋,我们要与时俱进。”
老夫妻俩又拌了两句嘴,杨筱光退回房间打开电脑刷论坛。论坛里毫无例外地有比赛直播帖,许多感情丰富的网友都被刚才的一幕感动。
终于有人说:“十三号怎么一点表示都没有?”
有人回帖:“他是最早动的,我看得很仔细,后来大家都去扶了,他就没过去,我就喜欢这种真性情的人。”
附议的人一大堆,杨筱光吁气,起码还有人的眼睛是雪亮的。
杨筱光调到网络直播台继续看着比赛,已经开始播这次晋级的选手名单了。一位音乐制作人点评潘以伦:“来比赛就会有压力,不过要开心,你自己都觉得不开心,压力就会更大。我希望下次你唱歌的时候,多一点儿笑容。”
一口港腔,却是直接真诚的话。潘以伦侧耳认真听着,听完眉一展,对着镜头很听话地微笑。好像同她面对面一样,她能看清他的额头上还有亮晶晶的汗水,他都来不及擦拭,背着手站在那里。
她对着他说:“正太,放轻松。”
比赛结束以后,潘以伦毫无意外地晋级了,杨筱光又上了一会儿网,收集了一些即将来本城开演唱会的达明一派的票务信息,准备届时与黄牛大砍一通票价。
忙忙碌碌到深夜,杨筱光才有个念头,是不是该打个电话给潘以伦祝贺一下?念头一起,手指比思想快,号码已经拨了出去,那头响了很久,不通。
杨筱光挂机,又想,也许他在应酬,比赛以后总要应酬的。就顺手把手机放到床头柜上,抹了把脸,上床睡觉。
近半夜时分,幽怨的《倩女幽魂》在黑夜里响起,吓得杨筱光一个鲤鱼打挺,呼呼喘气,醒了一刻,才察觉是手机在振。
她接通,先吼了一句:“半夜还打老娘的电话不想活了啊你!”
那边被她的夜半狮子吼给镇住了,顿一顿才说:“杨筱光你精神真好。”
杨筱光清醒了些:“正太?十三郎!正太十三郎?”
那边传来挫败的笑:“你真是绰号大王。”
杨筱光嘿嘿笑两声,问:“有事?”
“看到你的号,拨过来问候一声。”他停了片刻,才说,“达明的演唱会你看不看?”
“看,当然看。”杨筱光来了精神。
“我正好有票。”
杨筱光问:“你哪儿来的票?”
“今天比赛时认得的文化公司的人送的,你似乎是粉丝,所以我来找同伴。”
“我热情加入。”杨筱光一听如此,精神头儿更好。
那边似乎松了口气,口气变得很轻松:“一言为定。”
“还有,我看到你赢了,恭喜。”杨筱光终于送出了自己的祝贺。
“谢谢。”他又顿了顿。两只手机间的空间,是一段未知的距离,什么都抓不住,他不知道要说些什么,说出口的是,“杨筱光—”
“嗯,什么?”杨筱光的眼皮又蔫了,口齿含糊。她听见那边有呼呼的风声,她想正太怎么还在外面,就说,“晚了,早点回家睡觉。”
“好的,马上就回去了。”
杨筱光又想睡了,可她仍想起来说:“你应该先扶那个男生的,你是下意识就想扶他的对吧?”
潘以伦没有挂电话,他问:“什么?”但又没说什么。
杨筱光只是在想,春天的夜风怎么也这样大?
似乎很久很久,她听他道了声:“晚安。”
风声终于听不到了,杨筱光握着手机,发出了细微的鼾声。
杨筱光在看达明一派的演唱会之前,过了一段清淡期。莫北同潘以伦都没有与她有再多的联系,她全力投入工作中,把广告的脚本审核完毕提交给何之轩。
何之轩看脚本时,连连点头,说:“这脚本很适合做病毒营销。”
这便是何之轩出色规划中的一步,用网络视频的病毒营销推动老品牌的网络销售渠道的筹建,除了潘以伦,其余几位人气很高的选手也将出演视频广告作为选秀推广的一部分。
这样的品牌联动营销,利品牌又利比赛还利选手,真真一举三得。
杨筱光说:“‘孔雀’真要靠这样的选秀振翅高飞,这个无聊的选秀节目也算有了新的意义。”
何之轩笑道:“希望如此。”他吩咐道,“日化的老总想见见选手们,看一下他们的表现。他对潘以伦作为品牌的主要代言人还是很满意的。”
不知为何,杨筱光感到很高兴,仿佛自己的工作受到了肯定一样。
她回到家里,挑灯夜战,将脚本的细节又仔细过滤了一遍,力求尽善尽美。
杨妈拿了她放在客厅的手机进来说:“有电话。”眨眨眼睛,喜不自胜,“是男人。”
暧昧的目光让杨筱光平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拿过手机,推开杨妈才敢说话。
那边说:“伤口没事吧?”是最近没怎么露面的莫北先生。
“杨筱光成了杨二郎,威风八面。”杨筱光哈哈笑道,她是一向关不住自己愉悦情绪的。
莫北被逗笑了:“你有把悲惨事件搞成滑稽事件的本事。”他问,“周末有没有空?”
杨筱光一抬眼就看到台历上“演唱会”三个大字,说:“我和朋友约了去看演唱会。”
“谁的?”
“全城的文艺男女青年都要去看的那对。”
莫北不是这路人,猜不出。
杨筱光可就得意了:“达明一派呗!”
莫北就说:“真没想到你这么文艺,那么,好好儿看,要我做柴可夫的话知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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