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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犯桃花之神机漏算-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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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音信。”
“这话少说,我不爱听。”楼逸风倒也没动怒,反而宠溺的道,“美男计对一个人用,就够了。”
所以这算莫大的荣幸吗?他是否该让神机阁里那群家伙放鞭炮庆祝一下,他们的阁主除了睡觉看美人儿外,竟然还有勾搭魔教教主的能力。
沈予慕可不信面前这位好看得不像话的男人是真的看上他了。他此刻就是一只兔子,正被一只叫楼逸风的猎鹰盯住,玩转于股掌间,什么时候玩腻了就什么时候吃。
“红玉,带他去雨轩休息。”楼逸风抬眼吩咐。
叫红玉的女子抬眼看了一眼沈予慕,才恭恭敬敬的道:“是!”
“今儿个也玩累了,早点休息吧!”楼逸风低头,在沈予慕的唇上印上一吻,才放开了他,坐回了塌上,捧起了书来看,再没抬头看沈予慕一眼。
沈予慕抬袖子擦了擦唇,冷冷哼了一声,随着红玉去往所谓的雨轩。
现在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不过管你是楼逸风还是沈小七,走着瞧吧!
☆、第二十五章 湖中冰馆
红玉姑娘掌着灯,领着沈予慕沿着曲折的湖岸往前走。
“红玉姑娘,我们这是要去哪?”沈予慕对美女总要多一份温柔。
红玉微笑着抬了抬手中的灯,橘色的灯光照亮了一小块湖面,指了指对岸道:“教主请沈公子到凝心湖对岸的雨轩暂居,再往前走会有一座桥,我们从桥上过去。”
凝心湖?看来整个魔教都是围着这座湖建的。只是不知道这凝心湖是不是便是师父提过的那一个。
沈予慕指指靠在岸边的船,带着笑意的问她:“不能坐船过去吗?我很久没有坐船了,难得晚上天气这么好。”
“这……”红玉犹豫着。
沈予慕知道红玉是吃不准自己对于楼逸风来说是什么样的存在,不敢怠慢又不能太过亲近,所以对自己提的要求不知该不该同意。
既然猜得着她的心思,便也好办的。沈予慕微涩然的说道:“红玉姑娘大可不必担心会出什么事。楼教主他,对予慕……咳,你也知道,你们教主很少对一个人……而且还是男的……我想,他不会那么快对我厌倦的……是吧?”
隐隐晦晦的说法更容易使人信服,红玉微蹙了眉显然也是相当了刚才楼逸风吻沈予慕的那一幕。
靠!沈予慕自己也不想回忆的,看看红玉脸上那略带嫌恶的眼神,简直和自己笑着说要给楼逸风暖床时,商含笑的表情一模一样。不知道是自己实在糟糕到不配靠近楼逸风的话,还是这群女人都在暗恋楼逸风,又或者……他打破了楼逸风男女不近的神话?
如果真的男女不近的话,难道是……咳!那个……不行?不过,他吻自己,还是连着两次,仅仅只是戏弄吗?
沈予慕那神仙一样的师父曾说过,天机易算,人心难测。
楼逸风存了什么心思,沈予慕是暂时还猜不透。不过沈予慕自己存了什么心思,自己还是知道的。面对可以利用的东西——就算是被一个大男人亲了这样不光彩的事情——不利用的话完全不是他的个性。
红玉沉默了一会儿,放下灯来,在河边拍了拍掌,一个戴着草帽的老头就从黑暗里走了出来,也不说话的拿起长篙,撑起了小舟,停在外面面前。
红玉重新掌了灯,领着我上了小舟。
小舟稳稳的在湖面荡开粼粼的波纹,沈予慕没形象的趴在船边上看水,偶尔拨动几下,像个顽皮的小孩。
红玉见沈予慕一脸纯良,也就笑笑随他去了。
沈予慕测了测水温,目光在黑暗里搜寻了一番,湖水中间立一莲台,影影绰绰的看不真切。
“好大的鱼!”沈予慕惊叫了一声。
红玉眼皮一跳,忙回过头来看沈予慕,却见沈予慕伸手去勾鱼,极快的一个踉跄,伴着一声“救命”就栽进了水里。
红玉不会游泳,急着叫船夫:“快,快救人!”
船夫不言不语的一头扎进了水里,开始四处搜寻。
沈予慕撤了力一沉入了湖底,一个遁行,从湖底滑过,潜伏着向着莲台的方向游去。
湖面上开始吵囔开来,沈予慕只是更快的绕到莲台的后面,爬了上去。
十六瓣花瓣开出的莲花台,中间放着的竟是一个冰馆。四处的水温都还算温和,沈予慕奇怪这座冰馆是如何在温暖的南方保存下来的。
冰馆空着,里面并没有人,不知道是不是楼逸风给自己备着的。
沈予慕对自己笑了笑,又四下翻看了一番,除了冰馆上密密麻麻刻着的那些艰涩难懂的文字,倒没看出什么特别来。
伸手碰了一下,瞬间冻得龇牙咧嘴,原就沾着水的手臂直接凝结出了冰霜来。
沈予慕冷得抖了抖,忙将手伸进了水里升温。心想着,这冰馆看着倒是古怪得很,不知道有什么特别之处。
远处的灯火明亮了起来,一群人喧哗着寻找着落水的沈予慕。
沈予慕撇撇嘴,又扎进了水里,迅速的游到了对岸去,上岸没几步,便看见了不远处写着“雨轩”的屋子。屋里的人估计都被叫到湖边找人去了,沈予慕也不在乎有没有人招待,径自走了进去。
那一边,众人拼命的寻找沈予慕的踪影,红玉心知不妙,忙去向楼逸风报信。
楼逸风正半倚着锦踏听管家报告火灾的情形,听完红玉的话后,只是勾唇笑了笑,说了一句:“你们只顾着在湖里找,可有人去‘雨轩’看看?也许人已经回去了呢?
远远的,沈予慕打了个大大的喷嚏,此时的他只以为自己感冒了,尚不知晓这就是所谓的“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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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打算改的,一次性发了。
☆、第二十六章 八卦之风
魔教分有“琴、棋、书、画、阵、酒、色”七部,以七星阵的形式,分布在紫星行宫周围,由凝心湖曲水环绕,使得七部相互呼应又相互制约。
凛离阁里关了一个人,半个月来无人问津,估摸着不过是个山下来的不懂规矩,被教主责罚了。但是仅仅一天之内,先是火烧了桃花阵,随即又闹得凝心湖半宿灯火通明,从来安逸得几乎要脱去“魔教”外壳的枉作山,一夜之间遍刮八卦之风。
“听说来的人是现在江湖四大势力之一的神机阁阁主。”
“切,都是老子当年玩剩下的。现在的四大势力哪儿比得过当年啊!话说那年……”
“听说那神机阁主少年英姿,画部那个面瘫都动心了……”
“什么美少年,哪儿是我们教主……咳……”
“听说教主派了贴身丫鬟侍候着呢。”
……
所谓流言,传到最后就变成了……
“唉,你听说了吗?教主从山下带回了一个娈童,长得倒是妖媚,听说是趁着教主不防备的侍候下了药,于是就和教主【哔——】,然后【哔——】,咱教主心软,就把人带回来了,安排在雨轩里。据说恃宠而骄,一来就将教主最喜欢的一块玉给扔湖里了。你听昨晚那动静了吗?那是红玉姐带着人在湖里捞玉呢!所以啊……”
正在拐角处的凝心湖边,晒着太阳听着八卦的沈予慕眨了眨眼,倾了身,临湖自照:清澈见底的湖面上倒映出一张平凡无情的脸,一双眼眸倒还清澈发亮,其他的就没什么可取之处了。
嘴里叽里咕噜道:“爷哪里长得妖媚之相了?我倒是想对楼逸风先【哔——】,然后【哔——】,最后再【哔——】,可惜凡事量力而行,小爷我打不过他呀!”
“你一个人在这里叽里咕噜的做什么?”粉色的裙角出现在了沈予慕身旁,湖面上映出了一名十六七岁的少女,随着粼粼波光,看不真切。
沈予慕抬眼,赞叹了一声:是个小美人儿呀。
明眉皓齿,颇有几分灵气。观其面相,倒是生而富贵、受尽荣宠,就是性子急躁了些,免不得要磕磕碰碰。
可惜呀!就是年纪小了点儿,不好下手。
“姑娘,我好看吗?”沈予慕促狭的眨眼。
少女撑着下颔,还真认真的审视起了沈予慕,随即道:“姑娘我看得雾蒙蒙、晕乎乎的,看不出你长什么样。”
沈予慕露出了一副委屈的表情,指指拐角适才两名侍女在磕牙的位置:“那么,为什么有人‘听说’我长得妖媚,勾搭楼教主。”
“那个又在嚼舌根的!”少女猛的站了起来,双手叉腰,朝着拐角走了过去,“我明明听说的是,教主看上了个人,硬是抓回来,关在桃花阵里,昨夜十分思念,才将人请来同住的!”
沈予慕险些栽进湖里:姑娘,你可以不用说了。
在拐角磕牙的侍女早就跑得不见踪影了,少女转过身来,继续好奇的盯着沈予慕看了半天,才道:“奇怪,我楼爷爷怎么会看上这样子的,全身上下一点特色都没有。”
沈予慕面色古怪的抬起头来:“那个……你楼爷爷是……”
“你不知道吗?整个枉作山只有一个人姓楼呀!”少女鄙夷的看着沈予慕,“楼爷爷自然就是我们魔教的教主大人。”
“哗啦”一声巨响。
“哇!你怎么掉湖里了!”少女着急喊了一声。
靠!还不是被你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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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晨光微曦【求枝枝】
“啊——楸!”
一声巨大的喷嚏教育了广大群众,什么叫一“失足”成千古恨。初春时节,晨间的湖水的寒气,可不是人人能受得住的。
“啊楸!”又一声喷嚏,沈予慕擤着鼻涕,用被子将自己裹了个严实,晕乎乎的只想倒在床上装尸体。
身为陷害者的小姑娘深深表达了自己对沈予慕的鄙视之情后,唤人送来了姜汤和被子,就拍拍手走人了,沈予慕甚至还没弄清楚这小姑娘是谁,又为什么叫楼逸风,额……楼爷爷?
虽说一直嘲弄楼逸风是个年纪过百的糟老头子,最多也就是童颜鹤发的仙翁。初到的那个晚上,被啃了一口之后,那人说自己是楼逸风,诧异后的直觉,便是“楼逸风”这个名字应该是传承的吧!父传子、子传孙继承下来,谁做教主谁叫这个名字。
不过,若是魔教只有一个教主,又只有一个人姓楼的话……
从包袱里取了七枚青色铜钱,随手向上一抛,六枚铜板一字排开,独有一枚诡异的竖立在一旁。
算错了?
沈予慕自信这样的事情不可能发生。自己当初替沈七占卜的时候,虽然也有些视野里乌云罩日的朦胧,那不过是因为沈七同自己靠得太近的缘故,断不曾如今日这般奇怪——卦象上说,卜不得。
“真的……纵是神机也难测?”沈予慕有些古怪的道。
原本,这句话的含义应该是说魔教这潭水深,谁也猜不出楼逸风在想什么才对。莫不是……也包含了真正意义上的,卜算算不出?
讲青色铜钱一枚枚收好,沈予慕冷哼了一声:“我倒不信这个邪了!待本阁主弄来了姓楼的生辰八字,再算不迟。啊楸!”
又是一声喷嚏,再抬眼时,红衣盈盈的女子便端着热乎乎的姜茶站在了身前。
“沈阁主,请用姜茶。”红玉温婉的声音道。
纵火也干过了,放一群人鸽子的事儿也做了,沈予慕原想自己在枉作山的日子应该会相当难过。却没想到,一早上遇见的几个人都还将自己奉为上宾,低眉顺眼的没有任何不悦之举,包括昨天被自己折腾了半宿的红玉。
就不知是魔教中人素养硬是比平常人高出几分,还是楼逸风特意吩咐下来的。
接过姜茶,一笑:“有劳红玉姑娘了。”
“沈阁主别客气。”红玉浅笑,“这是教主吩咐了的,倒是雨轩中的丫鬟们不懂事,怠慢了。”
“哪儿的事!我在阁中还没有这样的待遇呢。”神机阁里整日鸡飞狗跳,不得安宁,要是知道沈予慕病了,还不争相恐后来道贺,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只有笨蛋才不会感冒,所以恭喜阁主终于病倒了。
客套话说多了也无趣,沈予慕径自喝完了姜茶,将空碗递给了还候在一旁的红玉,问道:“楼教主在忙?”
红玉浅笑:“早上还忙着,现下倒还清闲。教主吩咐说,阁主若是无事,可以过去走走。”
楼逸风不来,倒要自己过去,好大的面子。想来,楼逸风扮沈七的时候,也是颇有主见,凡是想做的便做,不想做的,沈予慕逼着他,他就干脆反行其道,比主子的架子还大。
沈予慕笑道:“劳烦转告楼教主,予慕身体不适,就不伺候了。”
暧昧的话说得极其顺口,红玉头也不抬的听了,道了声“是”便转身离去。
沈予慕将被子一蒙,翻身向内,就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半梦半醒之间,隐隐感觉到谁掀开了被子,一只手摸上了他的额头,凉凉的很舒服,于是蹭了蹭,继续睡。
晨起时,梳洗的用具早已经无声无息的备下了。
沈予慕伸了伸腰骨,推开窗户出去,便又一次为枉作山的景致倾倒了。
不同于凛离阁的花海,面前便是宁静的湖面,清晨里云雾缭绕,水面的湿气凝成了一片轻纱似的笼罩了整个湖面,杨柳弯腰,几点新红在云水间如幻如梦。一只长篙撑起一叶扁舟,随意的飘荡在湖面上,扁舟上一人独立,穿梭在缕缕袅袅的薄雾间。
沈予慕以为是前天夜里行船的哑巴船家,想着前夜害人家在水里泡了半宿总有些过意不去。倒不是沈予慕良心发现了,只是他对不怎么开口说话的人一向没辙,像是他姐姐沈安,像是沈七。
于是笑着招了招手,打了个招呼:“船家,晨安!”
一声轻笑从雾气中传来,刚觉得有些耳熟,那叶扁舟就近了眼前。
一袭广袖玄衣,着月牙披风,墨色的长发以一根白玉簪子简单的拢在脑后。眉目如画,
两袖清风过,疑是谪仙来。
沈予慕尴尬了一下,将挥动的手收了回来,想着假装没看见还来得及不。
将手中的长篙立在水中,楼逸风含笑的看向沈予慕,道了声:“阁主可有雅兴陪在下游湖?”
沈予慕不加掩饰的挂上了虚伪的笑,拘礼道:“楼教主亲自掌船,沈某岂有拒绝之理。”
楼逸风几不可闻的蹙了下眉,而后带笑的向他伸出了一直手来。
沈予慕将手搭了上去,被楼逸风稳稳的拉上了小舟,动作虽大,舟身却稳稳的不曾动摇半分。至少关于楼逸风武艺高强的说法,倒也不算谣言。沈予慕直到楼逸风假扮沈七时已经有了一身极其不错的武功,却多少隐藏了几分实力。如今当回他的楼大教主,自然更不可同日而语。
小舟缓缓的荡漾了开去,沿着粼粼的波光稳稳的滑开。随着天色渐开,幽雅的景致也如一副精美的画卷在面前缓缓的铺展开来。碉楼画栋、长亭柳岸,好一片的江南风光。
沈予慕不误艳羡的感慨道:“没想到枉作山竟然是这样一派世外仙居。难怪魔教众人甘心隐居,放逐山水。楼教主真会享受。”
“你若喜欢,大可常住。”楼逸风随口说了一句,也不知道当真欢迎不。
他头也没回的拉高了长篙,又一次插入了水中,一副闲适悠然的样子。这人就算真当了船夫只怕也无人敢轻视。
沈予慕轻轻一笑:“等沈某决定隐退江湖了,一定来和楼教主混。”
“逸风!”楼逸风道。
“嗯?”沈予慕侧目。
“你愿意的话,叫我逸风就好了,楼教主未免也太生分了一点。毕竟,未免已经相处过半年,不算陌生人了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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