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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魔借犊-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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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良的身体千疮百孔,又受到强力电击,损毁严重,魂气几乎流失殆尽。元神自然会依循本能放弃残破的血肉躯体,选择完好无损的精魄来充当新身体。
本来对他们这些非人类来说,保持人形也不是十分必要,但那具黑毛飞兽的体型太庞大,以张良目前的精神意识,根本驾驭不了那种庞然大物,最后很可能丧失理智,蜕变成第二个飞毛猖。
月秀和石田两人花了不少心思才让精魄归附张良的肉身,虽然身体得到修复,但过量魂气不可避免地引发异变,张良的意识忽醒忽灭,情况很不稳定,不清醒时会发狂破坏身边所有东西,未免伤到月秀他们,张良才主动要求把他给控制起来。
这欢喜城宫殿是整座妙光山寒气最重的地方,殿内供养的诃梨帝母是鬼子母在佛教中的美化形象,鬼魅的阴煞气和疫魔的阳煞相克,月秀把张良困在这里,就是想借这里的纯阴性灵场来抑制飞毛猖罡烈的魂气。
自从魏淑子来了以后,张良的情绪就平稳下来,再也没有失控过。月秀觉得魏淑子是张良的保险栓,既然保险栓来了,也没必要绑手绑脚,就替张良松绑,让他们能在法阵限定范围内自由活动。法阵里除了张良和魏淑子,就只有主神位上那尊诃梨帝母的高大石塑像。
实在没玩的,张良就把魏淑子托高放在塑像的某一部位,让她把石像当作攀山道具。魏淑子的目标是诃梨帝母手上那朵莲花。从腰部顺着衣服褶皱往上攀爬。石像打磨光滑,衣服纹理也是滑溜溜的,魏淑子经常爬一半就脱手摔下来,摔下来也没关系,总有张良厚实的掌心接住她。魏淑子不停爬不停摔,等爬到莲花上,又把目标往上定,非要爬到顶冠里去。
这样的生活日复一日,大部分都是在做重复的事,魏淑子一点也不觉得无聊,只要能确实触碰到张良的身体,哪怕只是相互摩擦鼻尖也让她觉得乐趣无穷。宫殿阴冷,常年晒不到太阳,可再怎么冷,也冷不进张良的怀里,在他身边每时每刻都很温暖,这种从内心深处源源不绝涌上来的暖流哪是太阳光可比?
在这只能来回走几步路的小空间里,魏淑子过得比任何时候都要自由舒心,这里什么也没有,只有最简单的幸福,这就足够了。
!!!
这天不知怎么的,欢喜城宫殿里气温骤降,像进入寒冬腊月,呼吸时能吐出白气团来,地面也泛起寒气。魏淑子冷得牙齿打颤,钻进皮毛里取暖,一整天什么也没干,就窝在张良怀里消磨时间。魏淑子在寒冷环境下特别想睡觉,呵欠连天,不知不觉就睡着了,睡得特别沉实。
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身处一间昏暗的小房子里,张良不在身边,无法遏止的恐惧感像涨潮般涌上来,魏淑子喊了声“良哥”,跳下床就往外跑。木门“吱嘎”打开,张良捧着罐子往里走,魏淑子一头冲撞过去。
张良把罐子随手一丢,张臂接住冲过来的小型炮弹。魏淑子扑进张良怀里埋胸,用力抱住张良的腰,勒得紧紧的,生怕他消失了一样,趴在胸口呜呜哭起来:“你怎么不在了?醒了以后都没看到你,你别走啊!”
看到被条形装饰分割的壁顶,魏淑子浑身血液瞬间就凉了下来,她怕极了,害怕睁开眼看到的不是张良,而是别人的脸,害怕前面经历过的欢乐只是一场美梦,梦醒后,又要面对一段不知是真还是假的全新人生。
魏淑子甚至害怕连“良哥”这个存在也是脑中虚构出来的假象,只有见到张良,确实地触摸到他,才能确认自己是活在现实里。
张良抱住魏淑子,拍着她的背哄道:“我不走,就在这里,陪着你哪也不去,别哭。”
听到张良沙哑柔和的声音,魏淑子哭得更凶,改搂张良的脖子,总觉得臂弯里松松的,好像少了些充实感。张良给哭得心慌意乱,用脚把门给勾带上,抱起魏淑子往里走,走到床边放下,用手指擦她脸上的泪,刮她鼻子说:“你怎么成了个哭包?”
魏淑子开始低低抽泣,声音是小了,泪珠子还是不停流下来,一边哭一边用手抹眼睛,哽咽着说:“你没来,我一直在等你,你说你给我靠的,我当真了,真靠了上去,结果你没来。”
张良握住魏淑子的手,亲她肿起的眼泡,再亲脸颊上的泪痕,捏着她的耳朵说:“是我没用,让你吃苦头了。”
魏淑子捂着张良的嘴摇头,抽得太厉害,连话也说不上来。张良把魏淑子横放在腿上,抱住她拍背,嘴唇在发顶贴住,喘出来的热气透过发丝烫上头皮。魏淑子渐渐止住哭,盯着张良的领口以及领口里若隐若现的纹身。张良穿上衣服了,衬衫有些皱,是很熟悉的那件黑衬衫,被洗得发白,颈窝里有肥皂的气味。
魏淑子再往下看,发现自己也换了身干净衣服,是潜水包里的便装,身体干爽,头发顺滑,有股和张良颈窝里一样的肥皂味。魏淑子摸摸张良的衬衫,又摸自己的头发和衣服,抬起头看张良的脸,伸手从鼻子摸到嘴,这才猛然意识到他已经恢复人形。
魏淑子呆呆问:“你怎么突然成这样了?”
张良捏她的脸:“你才看出来?”
魏淑子听这沙哑的声音,心头又是一跳,眼神移到脖子上,咽喉部位还能看出圆形伤疤,疤痕很淡,呈浅白色。魏淑子伸手摸那处伤疤:“你能说话了?”
张良点头,眼神发直地盯住魏淑子。
魏淑子又问:“是你帮我洗的澡?”
张良亲她脸颊,把挂在腮边的一颗泪珠子给吸掉,舔着下唇说:“一起洗的,你在水里醒了会儿,嘟哝几句话又睡了。”
魏淑子上下打量张良,手伸进衬衫里,在他胸口来回摸:“没毛了,这么滑滑的,真不习惯。”
张良屈指顶魏淑子额心:“怎么?还嫌起我这幅人样来了?”



、第四十六章

魏淑子歪头靠在张良胸前,手从衬衫里攀上他的肩:“没差的,都是你。”
张良却说:“差别大了,当怪物时哪能这么抱着你?”
一手往下握住魏淑子腰侧,另一手托起她下巴,在嘴角边亲了一下:“也不能这么亲你。”
魏淑子望向张良,和他视线接上,眨了下眼,心口突突跳动。张良盯着魏淑子的眼睛凝望,托下巴的手改去抚摸脸颊,掌心扣在耳后,低头吻住她的嘴唇,先是贴唇蠕动,隔开一小段距离,又压上去轻吮,越吻越深,逐渐变成唇舌缠绵。
张良吻得缓慢轻柔,来回抚摸魏淑子的耳廓和鬓发,大而厚实的手掌托住她后脑。吻由轻到重渐层深入,魏淑子的舌头被张良含在嘴里吸吮,身体不由自主地轻颤起来,脸上红了一片。
张良让魏淑子靠在臂弯里,空出的手隔着T恤覆在胸前,掬起来轻揉,哑着声音调侃:“那头怪物也不能这么做,就算被你碰到哪擦到哪,也只能摊着爪子把火气往肚里憋,生怕搓两下就把你给搓散了。”
“我没那意思。”魏淑子感到耳尖明显抽动一下,想起初体验时的场景,不仅脸上发热,连身体里也热辣辣的。
张良用鼻尖顶魏淑子的额头:“有那个意思才正常,没那个意思就问题大了,敢情是我这老母鸡当得太称职,让你忘了我是你男人?”
魏淑子避开张良喷出的湿热鼻息,缩起脖子,发烫的脸颊贴在他胸口。张良把手伸进T恤里,贴肉往上摸,两指夹住轻轻揉捻,不时用指腹摩擦,摸过左边又去摸右边。这种小心翼翼的揉抚不会疼,却会传递轻微电流般的刺激,这种刺激汇聚在腹部,让小腹隐隐发胀。魏淑子蜷缩身体轻颤,又不自觉挺起上身。
张良把兜住魏淑子背部的左手从腋下抄上前,代替右手继续爱抚胸部,俯下身,隔着衣服含住另一边的小肉包吸吮。魏淑子里面没穿内衣,唾液把布料濡湿,黏黏地裹在敏感地带,稍一动,布料和发硬的部位摩擦,有种酥酥的刺麻感。
魏淑子把“啊”声含在喉咙里,屈起腿,膝盖靠在一起轻蹭,手掌贴上张良微湿的胸膛,不知不觉就替他解了三颗扣子,衣襟敞开到腹部,露出形状完整的腹肌,魏淑子指尖戳腹肌,肌肉猛然收紧。张良的喘息声变得浑浊,从喉咙深处挤出,带着些压抑的喉音。
张良把魏淑子的T恤掀到胸上,吸舔已经润湿发硬的小红豆,不时用舌头轻刺,手上也加了把力。魏淑子发出细微的哼吟声,微微仰头,上身前挺,背部至后腰弯出一道紧绷的弧线。张良再去吻魏淑子张开的嘴唇,右手在柔软的肚子上打转,顺着腹中线上的细疤往下顺抚,手掏进裤腰里,塞入两腿间,掌心覆在发热的部位,中指指腹在凹陷处轻压。魏淑子哼出了声,先夹紧腿,随后慢慢打开,配合张良的动作,把臀部抬高了些。
这种温柔又饱含情、欲的爱、抚让魏淑子全身充血,皮肤泛出一片淡红。指尖按压的地方渐渐有了黏湿感。张良的呼吸声也越来越重,他竖起手指嵌在浅沟里上下缓慢摩擦,咬着魏淑子的耳朵问:“这样疼不疼?”
魏淑子想说话,声音发出来却变成撩人的轻喘,她没多余精力去组合语言,只能摇头表示不疼。张良放下心,轻舔魏淑子的耳廓,把舌尖伸进耳眼里轻刺。魏淑子只觉得耳朵里麻麻痒痒的,身体全酥了,软软瘫靠在张良的臂弯里,发出短促的□。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脚步声,张良停下动作,从床上捞过毯子,把魏淑子连头蒙住。那脚步声走到门口停了会儿,像是从地上捡起什么东西,又朝远处走。
再掀开毯子,魏淑子已经咬上张良的衬衫,把布料吸得滋滋有声,她红透了脸,眼里蒙着水,气雾迷离。这种仿佛被灌了二斤白酒的小样子,张良不愿给除他以外的第二个人看见。
魏淑子侧过身体朝张良怀里贴,调整了好几次姿势才安定下来。张良吻着她的额头问:“怎么了?哪不舒服?”
魏淑子拽住张良衣襟嘟哝:“有个硬东西戳在我腰上。”说完背过手按了一下,按在小帐篷的顶端。
张良瞬间僵直了身体,愣了会儿,忽然激昂起来,对着魏淑子的嘴猛亲下去,这次的吻得用力,把她嘴唇吮吸得红肿鲜艳,好似一碰就会破皮渗出血。
魏淑子搂住张良脖子,在他颈间磨头蹭脑,连着唤“良哥”,声音里带着鼻音,黏黏糊糊,像小奶猫的叫声,听得人身酥体软,腻进骨子里。张良把魏淑子放下,去把门插好,又走回来,脱了衬衫爬上床。
上次太凶猛,玩脱了,魏淑子哭着喊疼的样子让张良后悔莫及,第一次没能留下美好回忆,这次格外顾忌,什么都轻轻柔柔悠着来,不停问疼不疼。魏淑子被张良摸得舒服极了,舒服到神智涣散,只差没有喵喵叫。
这种男欢女爱的事情,一旦尝到甜头很容易上瘾,张良既是老母鸡,又是条称职的大色狼,把魏淑子这只安于享受的小兔子霸在床上,总也舍不得下来,直到月秀在外面说话:“我已经来了三次,又走了三次,你们还要不要吃饭?”
这才藕断丝连,渐渐打住。
魏淑子慢吞吞穿好衣服,往四周一看,发现这房间特别眼熟,张良摸着她的头发说:“这是最上层宫殿的香房,给喇嘛僧住的地方,上次端鬼头教的时候,你就在这房里住过。”
魏淑子“噢”了声,捏着张良的胸肌问:“你怎么说恢复就恢复?这么快?”
张良说:“还记得昨天是什么日子?二月二龙抬头,地面上阳气上升,阴气下浮,塔怖空间会进入阴气最强盛的时期,这时候欢喜城阴煞气最重,能最大程度压抑飞毛猖魂气,再加上苍龙星入宫位形成倒垂龙势,月秀抓准时机,把咱俩的同命碑放在神龙殿主神位上吸纳星气,就这么恢复过来了。”
叶卫军和炮筒还在上面守着,张良也不多耽搁,吃完饭就要告别月秀和石田英司,临走前带魏淑子去探望田洋。田洋也住在一间香房里,已经成了植物人,只有微弱的呼吸,但是身体状况比以前好很多,长了些肉,面色也红润起来。魏淑子相信月秀的话:总有一天他能醒过来。
月秀和石田英司都不敢挑战肉囊里的疫气,只能开一堆清单,让张良抽空把清单上列的物资带下来。
张良和魏淑子通过肉囊体腔潜水出去,安全绳还挂在水面上,魏淑子拉拉绳子,上方落下兜网。魏淑子让张良先上,张良让魏淑子先上,最后张良抱着魏淑子被一起拉了上去。
!!!
张良先露个面,让所有人安心,再把月秀他们需要的物资送进去。魏淑子心底还残留着在疗养院刚醒过来时的恐惧,这会儿粘张良粘得紧,到哪儿都要跟着一起去,生怕眨个眼,人就不见了,这种患得患失的心情持续了很长时间才改善。
听说楼天然被捕入狱,张良只是冷笑,多余的话一句没提,经过这么多变故,他的作风也不可能维持原样,不再把什么话都挂嘴上,以前是光棍汉一条,又是死过一次的人,从来不爱惜生命,也不爱惜身体。
身体损坏的结果就是在魏淑子最无助的时候无能为力。张良把他自己恨出洞来,这种事情绝不能再发生第二次。魏淑子是张良的宝贝命根子,想保护好她,就得先保护好自己。
黄半仙费尽心思收揽魏淑子,正是想卖给张良一个大人情。张良很领半仙这个情,爽快把态度摊明:挂靠在黄半仙名下跑腿干活完全没问题,但他的窝点在塔怖空间,这点也始终不会变。
张良一直没提的事,是魏淑子生下的那只小鬼胎,魏淑子倒是主动提了起来。回白伏镇的第二天晚上,张良和魏淑子睡在阿良土菜馆顶楼包间。魏淑子枕在张良光、裸的大臂上,摸着自己肚子上的浅疤说:“记得我生了个小鬼胎,当时也不知怎么鬼迷心窍,竟然会答应代孕这种污七八糟的事,虽说是鬼附胎体,借的却是咱俩的精血,又从我肚子里出来,这该怎么算呢?良哥,你说他算不算我们的小孩?”
张良的表情没任何变化,眼神却显黯淡:“原来你还挂着这事,我都不去想了。”
魏淑子翻个身,搂住张良脖子:“楼天然被捕,试验系统暂时冻结,那小鬼胎没被当作实验材料,说是要还给阴司,应该被某个走无常带走了,要不去打听打听?”
张良搂住魏淑子的腰,捏她下巴:“听好,那小鬼跟咱俩没关系,别因为他从你肚子里走一趟就挂念上了,想想死掉的那几个孕妇,要不是你能扛,一样会被他给害死,鬼魅借胎胞当托身犊,这是种活体借犊法,和普通的灵魂投生不同,只不过是借一团死肉来做文章,我不许你对他有什么牵挂亲情,那该死的小鬼只是想找个血肉胎身的避难所,让你吃了大苦头,不宰他就算便宜他的,想当我儿子?他不配,我也不想要儿子!”
魏淑子爬到张良身上压住他:“我不知道那小鬼是怎么生出来的,手术时我早就昏到万里长城外去了,听月秀和李安民说,你好像挺在意的,我以为你惦记他,所以才问问看。”
作者有话要说:鉴于严、打,鉴于要保持良好和、谐的社、会风气,只能咬牙拉灯(目前比较担心的是,如果把肉发微博里,会不会被投诉?应该不会被请去喝茶吧……)


、第四十七章

张良捏魏淑子的脸:“我是为你难受,答应让鬼魅借胎就注定你只能怀上死胎,头一次就要让你经历这种狗屁倒灶的破事,你说我能开心得起来?要不是怕楼老头在你的芯片上动手脚,我会答应才有鬼,我要你好好的,能动能跳,能跟我龇毛,别再睡着不醒,你睡得够久了。”
张良的声音很嘶哑,带着特殊的破音,是那次钢钎穿喉后留下的后遗症,这声音总是能触动魏淑子的心底,让她一阵阵心悸。
张良用温热的掌心一遍又一遍抚摸魏淑子的后脑。魏淑子抱住张良脖子,把头蹭在他颈窝里,手指顺着锁骨曲线来回滑动,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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