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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魔借犊-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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坛上火光烈烈,四面插旗,挂满经幡,头侧摆放一条长桌,上有水碗、铜铃、羊头骨等物。桌前是一口能装人的大锅,大锅吊在火架上烧着,不知在熬煮什么,只闻到一股浓烈的气味。
胡立工和古丝婆一左一右围站在石台两边。古丝婆手中捏针,见魏淑子醒了,露出一个妩媚的笑,说:“这么快就醒了,还没完工呢。”
魏淑子的头被黑袍人按着,脸颊贴在冰冷的石板上,古丝婆用针刺在她耳后颅息穴上。这穴位是头部关窍的一把锁,人体之所以能抵抗外邪入侵,就是因为有这把锁的缘故。
锁得紧,阳气就能顺经脉畅通巡行,在体表布上一层保护罩,锁得松,阳气泻出去,这穴位成了空门,鬼魂阴灵就能趁隙而入。大凡易被鬼上身的人,这处关窍都封闭得不严实。
颅息穴后有大量皮神经分布,动静脉都由此经过,刺入过深会引发剧烈的疼痛感,魏淑子疼得手脚痉挛,连喊也喊不出声来,空流了一身汗。
胡立工用他一贯怜悯的眼神看着魏淑子,柔声宽慰:“再忍一下,忍一下就过去了。”
古丝婆翻胡立工一个白眼:“死二丙,闭上你的鸟嘴,打扰老娘了,如果不小心刺得深了,人死了好给你当实验品吗?”
说归这么说,下手却越重,直把针尖往肉里塞,魏淑子眼前泛黑,只觉得疼痛感像一道道电流传进来,顺着经脉遍布全身,她的半边脸全麻了。
古丝婆恶狠狠地说:“谁叫你醒这么早,刺完再醒就不会这么疼了,自找的。”
魏淑子吸着气问:“你们想做什么?”
“教授说要让你听话,刺上教标,你就成为我们的一员了,荣幸吧?”
古丝婆搁下针,托起一个玻璃瓶子,瓶上贴符纸,里面装着一只发绿光的怪虫,这虫遍体硬壳,生两对镰刀似的胸足,肢节前端呈双趾鸟爪状,整体形态似螳螂,首尾各有一个头,前端的头部稍大,额生两角,有三只复眼,后脑还长有棕红色的绒毛,尾部的头像天牛,两条触须细而长。
古丝婆凑到魏淑子耳边,指着瓶子轻声说:“知道这是什么吗?窃耳膏肓虫,,一种寄生妖怪,寄居在心脏下部的横膈膜里,能逐渐取代心脏功能。”
她在魏淑子的左胸上狠拧了一把,魏淑子早已疼过头,被这么拧,倒是毫无感觉。
“膏肓虫会把触须埋进人的耳眼里,倾听外面的一声一息,这些虫受教授驯养,一旦发现你有二心,它就会撕裂你的心脏,只要这膏肓虫进了你的身体,你就永远别想活着脱离我们,懂吗?”古丝婆舔了舔嘴唇,又在魏淑子脸上捏了一把,尖指甲掐进肉里。
魏淑子看过膏肓虫的相关资料,膏肓虫是种很弱小的妖怪,不可能自行穿透人体表面的阳气,原来鬼头教的教标是为了打开颅息穴的关窍,让膏肓虫顺利进入人体。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道为什么新章节会打不开 ,可以从能打开的章节往后翻,用“下一页”翻页貌似就能看到
、塔怖二十四
据说膏肓虫是活跃在千年前的妖虫,因为自身弱小,通常依附大妖生活,就像犀牛和犀牛鸟那种共生关系。魏淑子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见识到跨越千年的古董虫。
胡立工受不了古丝婆那种尖酸刻薄气:“丝婆娘,你话总是那么多,不秀优越感会憋死你吗?”
古丝婆拈起针朝胡立工脸上扎,胡立工险险避开,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古丝婆不屑一笑:“脓包,别以为你跟着教授时间长,就能对我指手画脚,我爱说什么是我的自由,连教授也不会管,再废话,信不信我在你脸上绣花?”
古丝婆虽然比胡立工后入教,却是查桑贡布身边的得力助手,杀人掘尸这种事,只要交给她,没有不成功的。胡立工见识过古丝婆的残忍手段,站起来拍拍屁股上的灰,不说话了。
古丝婆用针尖在魏淑子脸上轻划,叹了口气,委屈地说:“你有什么好?要胸没胸,要臀没臀,本事也不大,教授的眼光是越来越差了,前年收进个招摇撞骗的黄毛小子,今年又想收你这个黄毛丫头,想要教员,我可以帮他找呀,要多少都行,还保证能乖乖听话。”
古丝婆把刘肖东唤来身边,搂着脖子拍他的脸,刘肖东脸色犯灰,面无表情,就任她拍来摸去。
胡立工小声嘀咕:“你带来的人都是行尸走肉,还有保质期,经得起用吗?”
古丝婆把眼一瞪:“你说什么?”
胡立工阴阴地回答:“没,什么也没说,快动手吧。”
古丝婆打开瓶盖,把瓶口对准魏淑子的耳眼,膏肓虫爬到瓶口,突然扑扇翅膀“唧唧”乱叫,四脚朝天抽搐不止,没几秒就化成一滩污水。
古丝婆甩开瓶子,后退两步,惊奇地说:“这丫头是怎么回事?刺破关窍也没用?”
正奇怪时,一阵腥风血雨刮来,数不清的毒蛇从天上掉下来,这些蛇的蛇头全被咬得稀烂,身体也被撕裂,一时间血肉飘飞,真是说不出的壮观。魏淑子看到上方乌云团聚,这地底怎会有云呢?再往细里一瞧,哪是乌云,分明是蝙蝠群。这些蝙蝠体型很大,黑毛披身,翼展足有半米多长,它们用尖锐的利牙咬烂毒蛇的头,把蛇身撕碎,再从高空丢下来。
蝙蝠身上散出许多黑气,呈螺旋状飚卷,形成一束小型的龙卷风,七歪八扭地朝天坛边缘移动。
这种场景,魏淑子不止见过一两次,她知道是张良来了,却没想到张良是带着一身血出现在众人眼前。不光是带血,还带毛!张良身上长出了粗短油亮的黑毛,原本英俊的脸庞也变得丑陋狰狞,鼻梁突出,上下眼皮布满圈状皱纹,三分像人七分像兽。
查桑贡布等人全都站在帝释天宫的台阶上观望,巴图接到指示,上前挡住张良,两人在天坛上近身互殴,其余人等都自觉退到远处,黑袍人把魏淑子也抬到查桑贡布身边。
张良的状态不对,平时打架有板有眼,出手狠辣,今日却显疯狂,拳脚生风是不假,但准头上差了许多,总能被巴图躲过。
那些黑蝙蝠也有问题,魏淑子看过张良招蝙蝠,以前的蝙蝠虽也会冒黑气,但散尽黑气便各自飞离。而眼前这些蝙蝠连身体也全化作滚滚黑烟,打着旋钻进张良体内。更为奇怪的是,竟有几缕黑气飘进了魏淑子的身体里。
魏淑子感到腹中发热,心跳加剧,额上顿时冒出一层汗,这种异样的烧灼感只一瞬便过去了,也不知是什么缘故。
张良攻击愈发狂暴,面相也更显凶恶,拳脚越出越重,速度却慢了下来。魏淑子听到粗重的喘息声,眯起眼睛仔细打量张良,他紧咬牙关,嘴角溢出血丝,像在极力忍受痛苦,但他的攻击仍旧凶横无比,巴图被打折了一条手臂。
黑袍人从帝释天宫里推出两个大铁笼子,一个笼子里装的是周坤、田洋和石田英司三人,另一个笼子里则装着陶文、鲈鱼掌柜和管师傅。他们手脚缠着铁链,全都被五花大绑,塞住嘴,结结实实捆在铁栏上。
古丝婆掏出细竹管,在手指上绕了两圈,用力握紧,削尖的那一头指定周坤的太阳穴,扬声对张良说:“好良哥,冷静点,别一时冲动,该咬的没咬上,反伤了自家人的命。”
张良怒吼一声,冲上前一脚蹬翻大锅,滚烫的汁液浇在火上,腾起滚滚浓烟。
小商见他狂躁不减,出声劝道:“阿良,冷静,你不管其他人的死活,也不管小叶和安民吗?”
张良翻着白眼瞅向小商,上嘴唇掀起,露出尖长的獠牙,血红的眼睛左右一扫,看到魏淑子时愣住了,僵立原地半天不动,表情逐渐舒缓下来,哑声问:“小丫头,你怎么也在这儿?”
魏淑子被张良这变异的模样略微吓住,愣了会儿才说:“我也是被请来的。”
张良眯起眼睛:“脸色不好,没事?”
魏淑子被反绑着手,黑袍人在后把她拎站起来,颈上还刺刺发疼,当然不可能没事,但看到张良这人鬼不分的样子,魏淑子也不想再火上浇油,只说:“我挺好的,倒是良哥你,千万别乱来。”
张良笑了两声,喃喃念叨:“好,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话还在嘴里嘀咕着,人就像发虚似的,两腿一软,一头栽倒在地,就此失去知觉。
魏淑子和张良被关进密室的铁牢里,为防张良醒后搞破坏,还特意在在手脚上加了铁铐和锁链。魏淑子托起昏迷的张良,发现他身上的黑毛正成片褪去,脸上也恢复了平常的相貌。张良的情况不太好,皮肤滚烫,口鼻都流出血来。
魏淑子见张良的头发上沾着粘稠的血块,怕是头上有伤,伸手一摸,竟摸到一个洞,连忙拨开头发,再一看,不由惊呆了——脑壳怎么被掀去一块?红黄相杂的脓液把周围头发全给染得透湿。这伤太可怕了,伤在头部,头盖骨缺了鸡蛋大小的一块,能看见脑内组织。魏淑子脸色刷白,瞪着那红红黄黄,不知是血液还是脑浆的东西发起了呆。
隔了会儿,冲外面大喊:“有人吗?快来个人!”
小商和马竞涛肩并肩走了进来。
魏淑子说:“良哥情况不好,脑颅受损,身体高热,必须马上处理!”
小商拿来急救箱、水桶和毛巾递进去,听出魏淑子语调不稳,宽慰说:“没事,阿良死不了,只是体内魂气外冲,身体一时不能适应,需要找个清净地方安心调养。”
魏淑子脸皮麻了一麻:“什么叫死不了?良哥到底是什么?脑壳无端端被掀一块,可是有生命危险的!”
小商迟疑片刻,悄悄瞟了马竞涛一眼,蹲在笼前说:“阿良体内除了他本人的魂气,还掺杂了其他生物的魂气,具体情况是怎样,等他醒了,你可以自己问他。”
魏淑子替张良处理简单处理了伤口,先让他睡下,走到铁栅栏前问小商:“其他人呢?”
小商摇头:“我不知道,应该是被关在其他地方。”
魏淑子若有所思地打量小商,这黄鼠狼精始终挂着假面具般的微笑,叫人猜不透内心,和他的原饲主黄半仙倒是有七八分相似。
小商摸摸脸,轻问:“怎么了?”
魏淑子也问:“你到底盘算什么?图什么?”
马竞涛片刻也不放松地盯着小商,小商笑着说:“什么也不图,只求有个能光明正大生存的空间,在地面上,我们遭人排拒,不得不压抑本性生活,强迫自己去融入人类社会,而在这未经污染的地底世界,有更广阔的空间让我们自在生活,这地方更适合我们,包括阿良。”
魏淑子也留意到马竞涛的视线,看来查桑贡布还没有完全信任小商,要派个眼线在他身边随时盯着。魏淑子总觉得小商的眼神有点暗示意味,不知是多心还是错觉,思考了会儿,顺着他的话意说:“听起来是不错,如果只是想换个环境生活,你可以好好跟黄教授商量嘛,干嘛非要破坏祭坛,扯破脸皮呢?”
小商把手垂到脚边,让地上一条毒蛇顺着手臂爬到肩上,轻摸蛇头,那蛇倒乖巧,连信子也不吐,把三角形的脑袋贴在小商颈窝里磨蹭。
“我说过,咱们家仙需要人供养,这些蛇也不是普通的蛇,是跟随我多年的蛇灵,我们这些家仙到了今时今日,也就是只有黄仙和狐仙尚有人供奉,其他三仙势微气弱,我在白伏镇下发现这些升不了天的蛇灵,也就把它们寄在黄家牌位上分口香火,让它们替我守门跑腿,这供奉的事,可不是一般人能操持得住,不仅风水地气特别讲究,灵牌供养堂也得布置得当。
就这方面来说,半仙是做得很好,但他甘心窝在白伏镇,那地方太小,我们不想再过不见光的日子,这并不仅仅是一口饭的问题,而是长久以来对自由的渴望。”
说到最后,他像在朗诵诗歌,还把嗓子给吊了起来,活脱脱是在唱一出大戏。
、塔怖二十五
魏淑子陪他一起唱:“这么说,倒也挺不错的,我是觉得这地下比地上舒服多了,除了看不到太阳月亮,好像也不缺啥,更重要的是没有污染,环境清新、物产丰富,住在这儿,每个人都是大富翁,地广人稀,不愁吃喝,连盖房子都方便。”
小商托起下巴上下瞟她:“看不出来你这么现实。”
魏淑子愈发没脸没皮:“我是接生意的,警察找上门也要先把价格谈拢,不来钱,谁发疯了要干这么危险的活?你当我是活雷锋?”
小商笑了笑:“是啊,生意人总是利字当先,既然如此,你不妨也帮忙劝劝阿良,小叶安民那边不用担心,只要保证他们的安全,什么都好说,咱最忌惮的是阿良,性子爆,破坏力强,只要他肯点头,小周估计也没意见,把炮筒、苗晴都接过来也只是一句话的事,养在这儿,不比乌烟瘴气的白伏镇强百倍?贡布教授那儿,我会尽量保荐。”
魏淑子斜眼瞅过去:“你倒是一门心思挖墙脚,怎么不干脆把黄半仙也拉拢过来?大伙一家亲,省了多少麻烦事?”
小商抿了抿嘴,露出个苦笑:“你不了解半仙的性格,他太不知变通,不可能改变原则,而且我把他老窝抄了,家传的宝贝也给偷光了,再没退路可走,不过半仙现在也是一无所有,你们不如想开点,别动干戈对大家都好。”
魏淑子说:“我是无所谓,但你觉得张良会任人摆布?”
小商目光盈盈地看向魏淑子:“那就要看你的本事了,妖灵也是讲情的,但这份情,你们得珍惜,不然,连我也保不住你们,尤其是阿良,你好好劝,让他收敛脾性,凡事三思而后行,不要因为一时冲动,坏了我长久以来的经营,枉费我为你们在教授面前说了那么多好话。”
魏淑子听出几分弦外之音,却不表露出来,只是顺着他的话说:“你也太看得起我了,良哥的脾气你也不是不知道,怎么会听人劝?”
小商挺有把握地笑笑:“别谦虚,我能看得出来,阿良把你看得比什么都重,今天如果不是见到你,他怎可能束手就擒?”
这时,张良翻了个身,咂了下嘴。
小商朝张良投去一眼,带着笑说:“多劝劝他,别乱来,人质可又多了几个,想平安无事地见到他们,就不要冲动行事。”
魏淑子说:“我尽量。”
马竞涛抱着手臂在一旁抖腿,不耐烦地催促:“说够了没?走了!”
小商站起来,理了理衣服,随着马竞涛走出去,到门口时又回头叮嘱:“外面有人看守,有什么需要喊一声就行,物质上的需求我们会尽可能满足。”
铁门带上,幽暗的空间只剩下魏淑子和张良两人。张良侧躺在冰冷的地砖上,身体像块烧烫的烙铁。魏淑子帮他脱了衣服,用湿毛巾仔细擦去血迹。张良伤得挺重,皮肤上布满大大小小的刀口,右臂脱臼,肋骨部位有大片青紫。究竟是多牛的怪物才能把张良伤到这种地步?
擦过身后,魏淑子也没给张良把衣服穿整齐,就让他敞开胸怀躺着。张良前不久被巨鳄抓伤,这才过了没几天,那三道血口就已经变成了白色的浅痕,愈合速度快得超乎寻常。魏淑子趴在张良胸前盯着他腰侧一道出血的伤口看,伤周隐约能看见浮动的黑气,血液并没凝固,皮肤上的红肿已急速消褪,伤口里竟然长出了嫩红色的肉芽。
魏淑子正想触摸,却被一只滚烫的大手握住腕部。张良睁开眼,把魏淑子的手拉到面前,定定地看了会儿,低声问:“我昏过去了?”
魏淑子板着脸回答:“你没昏,只是睡了一觉。”
张良嗤的一笑,蹭着墙坐起来,听到铁链声,低头一看,发现自己像狗一样被人拴住,顿时火冒三丈,这一火,血气上头,把脑袋烧得肿胀难忍,黑气从七孔直往外冒。
魏淑子把湿毛巾按在张良额头上,好声劝解:“别气别气,沉住气啊,你烧得不低,脑子穿洞,小心一激动,把脑浆给冲出来。”
张良横魏淑子一眼,没精力计较她的烂嘴,只瘫靠在墙角哧哧喘气,不甘心地捶地砖:“真他妈阴沟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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