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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娇-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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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袖为什么会如此针对柳氏?这柳氏实在是该死至极!
柳氏的姐姐身子已经如同筛糠一样了,她伏在地上连声道:“将军饶命,将军饶命!”她听到那捉到伙计的人是将军府的,便认为就是再分辩什么也不管用了。
她原本不知道那捉住伙计把柄的人是将军府的:被伙计添了药材的那人家,就是一个平常的百姓——不然她怎么可能会来将军府求救。
就是因为来的时候并没有想得过多,现在发现自己原来是中了将军府之人的计,便吓得立时告饶:她这样一求饶也就等于是承认了郑姜氏的药,是她命人动得手脚。
柳氏一下子站了起来:“姐姐,你所为之事虽然可恨可恼,不过却也罪不过至死,你这是做什么?”
郑将军看向柳氏:“柳氏,我还没有问你话,你退到一旁立着去。”
柳氏一下子跪在地上:“将军,姐姐命伙计做那种事情的确不对;可是却同夫人的病没有关系,大姑娘虽然聪明,但倒底还是一个孩子——她因为姐姐药铺中的事情怀疑到妾身,命人去捉姐姐的伙计,这只不过是巧合罢了;夫人的病真得同婢妾和姐姐没有半丝关系。”
她因为着急话说得并不是十分清楚,不过人人都听得明白:她姐姐的铺子里的人,给病人的药动手脚,而红袖得知后让人去抓药引那伙计动手,自然是一捉一个正着,却不能以此就说同郑姜氏的病有关。
红袖只是微微一笑:“姨娘,你有句话说错了,我可没有说过一句母亲的病同您有关;我刚刚也只是把事情给父亲说了一遍而已。”
郑大管家做事就是只说事情,不加一句猜测;红袖以此便知道郑将军也许就是喜欢如此:至少也是这种方法更能取信于郑将军,那郑大管家可是跟了郑将军十几年的人,当然是很了解郑将军。
柳氏被红袖的话堵得哑口无言:刚刚红袖的确没有提到她一个字!她却自己站了出来,岂不是不打自招吗?她看了看郑将军,只得强自辩道:“姑娘捉了姐姐的人,不就是因为夫人的病一直不好吗?姑娘虽然没有说是婢妾所为,但是只要坐实了姐姐害夫人,那婢妾不就是同谋之人?请将军为婢妾做主。”
她说着说着,泪水便滴落下来,楚楚可怜的看着郑将军。
郑将军的神色没有什么变化,他也没有开口说话。
不得不说柳氏说得话有三分道理;只是红袖和沈妙歌、郑大管家早已经料到了她会如此分辩。
厅上只有柳氏的辩解声,她越说越理直,她的话也让不知情的人越听越有道理,最后就差直接说是红袖指使人要害她了;这时,郑大管家自外面进来,他身后有人托着几包药材,再往后跟着几个大夫和药铺的伙计。
看到那几包药材,柳氏的脸色终于变了,正在滔滔辩解的嘴也终于没有一个字吐出。
有两包药是原来郑姜氏所用的,还有几包药却是后来红袖使人又抓回来的。
郑将军扫了一眼柳氏,并没有开口只是等郑大管家回话:其实不用郑大管家说什么,他已经知道结果了,就在柳氏的脸上。
郑大管家把药包打开,分别指出了哪些是寒水石,哪些是虞美人;大夫上前说了这两种药的药性。
郑将军把一包药掷到了柳氏姐妹面前:“是不是每户人家你们都加了这两种药?”
柳氏的姐姐已经没吓得说不出一句话来,只是伏在地上不断的求饶;而柳氏看着眼前的药过了好一会儿才轻轻的道:“老爷,婢妾的姐姐一向胆小;那药铺的伙计下药也只是为让自家的生意能好些,他们又不知道这些药是给夫人抓的……”
“是吗?不知道是给夫人抓的药?”郑将军的话中没有一丝烟火气:“管家,那药铺的伙计在官府的大牢里请来了没有?”
管家躬身答应后,便自外面带进来了两个人。
这两个人进来跪下便把一切都和盘托出来,一丝隐瞒也没有:他们在大牢里已经吃足了苦头。
原来,平时这两个伙计不在药铺当差,而是在铺子旁边的茶水铺子坐着;只要看到对面药铺有人拎着药出来,他们便有一个人上前搭讪。
设法问出那人抓得是什么药,家中的病人是不是这两日就能好了:如果那抓药之人还会再去对面药铺抓药,他们在下一次便会一人上前搭讪说话,另一人便趁机把药包调换。
为了怕招惹到大人物,所以他们每次都会打听清楚对方是什么人家,才会调包:所以近二三年里,对方的药铺生意虽然越来越差,但是柳氏姐姐的所为并没有引来什么麻烦。
听完伙计的话,郑将军看着柳氏淡淡的道:“不知道是我们府上的人?不知道是夫人的药?”狠狠盯了柳氏一眼后,他又看向地上跪着的两个伙计:“你们对我们府上夫人的药动手脚时,可是知道那是我们将军府夫人所用之药?”
“知、知道。”两个伙计看了一眼东家后,颤声答道:“其它人家给他们的药,只是让他们的病情更重一些,只有将军府的药里多放了虞美人——这是我们东家奶奶特意吩咐的。”
柳氏想开口,可是张了张嘴又闭上了:她今天已经很多话了。
郑将军看了她一眼,看向她的姐姐:“我们将军府与你何怨何仇,你居然要害我的夫人?!”
柳氏的姐姐身子一抖,却没有答话。
郑将军也不恼:“我的夫人可是有诰命在身,你一个小小的民妇意图谋害诰命夫人的性命,你可知道会祸及九族?”
柳氏的姐姐一下子抬起了头来,她有些不敢相信的样子:灭门之祸啊!
“不说?嘿嘿,真以为我们将军府的人好性子。来人,拖出去打!打到她开口为止!”郑将军也没有多话,大手一挥便命人拷打柳氏的姐姐。
“将军,那两个伙计是血口喷人,他们一定是记恨姐姐所以才会如此说;将军您不能只凭一面之词啊。”柳氏膝行两步后叩头,她等到现在才开口,就是因为这时辩解时同刚刚好;她对自己先面的两次失言很痛悔。
郑大将军不说话,只是以目示意红袖。
“一面之词?”红袖轻轻的一笑:“大管家,另外的人也一起请上来吧。”
带上来的人大多是柳氏姐姐家的人,还有几个柳氏院子里的人。
红袖看着柳氏:“你如果认为这些人所说还是一面之词,我想一会儿父亲把你身边的人捉——两板子下去,以她们的细皮嫩肉的,你认为有什么是能藏得住不说的?”
柳氏终于跌坐在地上,全身发软没有再分辩什么:再分辩下去,只会把郑将军激怒而已。
事情已经水落石出,只剩下应该如何处置柳氏了:谋害主母那可是死罪!
沈妙歌此时起身对着郑将军一礼:“岳父大人,我和袖儿去看看岳母大人。”
郑将军深深的看了一眼沈妙歌,轻轻点头:“去吧。”
沈妙歌这个时候要和红袖出去,一来是要避出去,柳氏毕竟是郑将军的妾侍,他不便在场;二来也是为了去看鸿鹏:有些事情,最好是一辈子也不要让鸿鹏知道。
看到自己的女儿现在懂事、有心计谋略,而自己的女婿又难得的小小年纪老成持重;他对小夫妻二人十分的满意。
红袖也没有多说什么:她也应该避出去,如果最终将军不能让她和母亲满意,她一样不会罢休的;现在,最主要的是去看看小弟。
而且,郑府看来要更换一些婢仆了;红袖一面走一面想到:而且,就要过年节了,她这两日里也要回沈家——那狼和虎,却要让她们斗得更精彩一些,她才好回去。
红袖和沈妙歌走了之后,柳氏哭倒在地上求饶:哭得梨花带雨,让人十分的不忍;不得不承认柳氏还是很秀气的人,就算是哭成了这个样子,依然不会让人因她的样子生出厌恶来。
第83章 绝后患
柳氏的脸不会让人厌恶,但是她的所为,却让人不止是讨厌了:能让你恨得牙疼。
柳氏虽然哭得极惹人怜惜,但是郑将军却没有像往日过去拉起她来,也没有开口说一句话;只是默默的盯着她。
看着柳氏哭泣良久,郑将军才摆手道:“管家,你把她们一家人带走吧,应该送到何处去就送到何处去。”郑将军指得的是一旁跪着的柳氏姐姐一家人。
管家行礼之后带着人走了:不止是带走了柳氏姐姐一家人,还带走了柳氏的人;花厅上只余柳氏和郑将军两个人。
柳氏看到郑大管家如此安排,以为自己的哭泣已经让郑将军生出了怜惜来,有了一线生机;当下哀哭得更痛不说,并且还断断续续的认错、保证以后再也不敢了;认错的话更是说得很诚恳,似乎就差把心掏出来给郑将军看了。
郑将军依然不语任她哭诉,等柳氏说不出新鲜东西来时他才开口道:“柳氏,为什么这么多年来,我一直以为你是一个温婉之人呢?我可不是一个粗人,你是怎么做到的?我真的很想知道。”
他忍不住想起了柳氏才进郑府的时候:那个时候,柳氏难道就是这个样子?他又看向了柳氏,却怎么也无法找到初见柳氏的感觉了。
柳氏听得一愣,心里生出了战栗之感;她连连摇头,不敢答郑将军的话、也答不出郑将军的话;她只是不停的喃喃的说着以后再也不敢了。
郑将军仔细的看她的眉眼、身量,轻轻一叹:“你一直在府中很安静、不争,为什么忽然变成了这个样子?还是你一直都是这样打算的,只是平日里瞒过了我?或者是——,现在你已经耐不性子、忍不住了,还是你认为时机已经到了?”
柳氏被问得不敢抬头再看向郑将军,求饶的话也说不出口了;她听得出来,郑将军现在很恼怒,非常恼怒。
柳氏不答话,郑将军也没有追问,只是紧紧的盯着柳氏;看了她半晌之后终于收回了目光,也没有发作她一句。
郑将军出声唤了管家进来:“给官府那边送个信儿,就说我们府上姨娘染了风寒不治而亡,记得找两个军中大夫去做证;至于她嘛——;”郑将军看向了柳氏,轻轻的却不容人置疑的道:“给我活活的打死。”
说出这样的话,他自然是极为气恼的。
柳氏听得大惊,扑过去抱着郑将军的腿哭喊着饶命:希望郑将军千不看万不看,就算看在鹏哥儿的份上,也饶她一命。
“鹏哥儿?就是为了鹏哥儿才不能容你!”郑将军的声音森寒:“难道让他长大之后,也有你这样阴毒的性子不成?”
柳氏还想再告饶时,却被管家使人拖了下去:跟管家一起来的,自然都是对郑将军死忠之士。
就在当天,鸿鹏就被沈妙歌接到沈家老宅上去玩了,到他在年节时回到家,郑姜氏的病已经好的一半儿;至于家中仆妇们来了新人、或是走了旧人,鸿鹏一个小孩子根本没有注意;就算是发觉府中多了几个不认识的人,可是不过两日便都认识熟知了,也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至于柳姨娘不见了,他倒是追问了两遍,听说去庄子上养病之后也就扔到了脑后,没有再提起柳姨娘。
当天,沈妙歌在走之前,又和红袖好好的说了一阵子话,才依依不舍的走了;他把鸿鹏交给沈夫人,自己便回了侯爷府。
晚上,沈妙歌虽然极累却怎么也睡不着:他总是想起他对红袖的“非礼”来;他越是不想去想,当时的情形越是清晰的出现了他脑海中。
每每想起来他总是有一阵子的失神,心中有甜蜜也有一些羞愧;不过,他也从这一天起,对自己的冠礼盼望起来:恨不得明天就能行冠礼。
翻来覆去他折腾了半宿好不容易才睡着,却在梦中又见到了红袖;而且他梦到自己又亲了红袖,不止是亲了脸,还亲到了嘴巴上!
然后他便醒了。
鼻血流了出来,他急忙坐起收拾;映舒等人听到声响进来吓了一跳,虽然沈妙歌说不让丫头们给老祖宗等人说此事,可是点娇几个哪里敢瞒下这样的事情:万一沈妙歌的身子有什么不对,那她们被活活打死的可能性都有!
沈老祖等人几乎是立时便赶到了沈妙歌的院子里,对他千讯百问;只是沈妙歌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原因,打死他也不会说的。
大夫们请来了不是一个,人人请过脉之后都说沈妙歌的身子很好,没有什么不妥;最后都开了一个平常的调理方子便去了。
沈老祖等人最后只能认为他是上火了:只是大冬天的上火,还真是少见啊。
萱姑娘听说沈妙歌病了,亲自收拾了一些东西过来瞧沈妙歌。
沈妙歌见过红袖之后,心情很好;看到萱姑娘请她坐下,把红袖关心她的话说了一遍;听得萱姑娘心里有些别扭:那话怎么听着就没有问题,可是这怎么可能?
只是一会儿她便不再想红袖,把心思用到了郡主身上:平南郡主到了。
郡主给沈妙歌送来金秋露:这样少见的东西,本来以为可以博沈妙歌一个好感;不想却看到桌上摆着整整四瓶!
她看萱姑娘的眼神更是有些亮。
郡主并没有说什么琐事儿,而是关心的问起了红袖的母亲身体如何,可有什么能帮上忙的地方,让沈妙歌说话不必同她客气。
沈妙歌没有想到郡主会知道红袖的家事,不过人家开口所说怎么也算是好意,他便代红袖谢过了郡主;两个人交谈了几句话,虽然沈妙歌没有对郡主有什么改观,至少他现在同郡主多少能说上几句话了。
这已经让平南郡主很满意了:她并不急于求成,因为她知道此事急是急不来的。
而萱姑娘看到平南郡主和沈妙歌有来有往的说起了话,自然是心里不是滋味;找到一个时机,便插话进去,不一会她便和沈妙歌有说有笑,把平南郡主冷落到了一旁。
萱姑娘和平南郡主自沈妙歌的院子里回房之后,几乎是同时想起:要想个法子尽快除去那人,不然她日日来添乱让人厌烦。
两个人几乎是同时把主意打到了红袖回府之后:要过年节了,红袖怎么也要回沈家过年的。
郑姜氏没有过问柳氏的事情,她根本是连提都没有提,就好像郑府之中根本没有过柳氏这人一样。而郑将军也好似什么事情没有发生,只管陪着郑姜氏,府中的事情全交给管家去的打理。
他们老两口正在打算红袖回沈家的事情:不回去是不可能的。
郑将军听说沈妙歌来了之后,让人把他请到了书房中:“琦儿,这就要过年了,你也就要行冠礼了。日后可有什么打算?”
有些话红袖不好说,不能说;而他这个父亲便要出面了:平南郡主的事情,他和郑姜氏的看法不同,并没有太过担心;而萱姑娘不同,让他很担心,非常担心。
沈妙歌并没有听懂郑将军的意思,便真得把他的“抱负”说了一遍。
郑将军听完之后,勉励了他几句后又道:“不知道琦儿日后想要几妻?”他并没有问妾侍,妻与妾是不同的——妾再多也没有关系,随时都可以发卖的。
沈妙歌被问愣住了,他有些结巴的道:“岳父,琦儿能得袖儿为妻已经知足,再也没有其它妄念。”
郑将军笑着点头:“我没有看错你,很好、很好!”他一顿之后:“不过,这是你的意思,还是你们父执辈们的意思?”
沈妙歌更愣了;不过他随即就以为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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