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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楚一世-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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罐装凉茶。这收破烂的吧。他不禁汗颜,走近一看,瓶瓶罐罐都没开封。好吧,原来是开小卖部的。
该不会是把家里的东西都搜刮来了吧。关楠今早闹饥荒的心理阴影还没散去,但想想又觉得不对。
“你的饭。”关楠将饭盒搁到了她桌子仅存的空地上。
楚沅额头垫着手臂趴在桌上,闻声坐直,看见来人是关楠,意外得只低低“哦”了一声。将饭盒移到面前,掰开一次性筷子,几乎是对着那盒饭说谢谢。
关楠觑着她脸色有些不对劲,又想到方澜澜去了10楼,喉咙滚了一下,还是问道:“你没事吧?”
“没事。”楚沅头也不抬,冷冷的一句话将他即将要涌出的关心都堵了回去。他气得眉头哆嗦了一下,脸色黑得像积雨云。而周围同事游移在两人身上探究性的目光更让他窝火,他扭头径直走向了楼梯间,发现臀哥和钙爷都在。
“咋的啦这是?”钙爷将手中的烟往立式烟灰缸上磕了磕,“小沅子给你喂炸药了?”
“瞎扯蛋。”关楠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衔着点着,深深吸了一口,香烟灌入胸肺涤荡掉了一些烦躁。他吐出一个烟圈,脸色终于稍有缓和。
“你和小沅子是不是在交往啊?”钙爷倚在窗边,笑着问他。
“什么?”关楠愣怔了一下,怀疑自己听觉似的看着钙爷寻求解释。
“有妹子来问过我相同的问题。”臀哥拧灭了烟屁股,一手搭在窗框上,跟钙爷交换了一个暧昧的笑容,又继续说:“我说我不知道啊,我连他什么时候改口喜欢女人了都不知道。”
“滚蛋吧你。方澜澜还说你和钙爷是一对儿呢。”关楠没好气地回道。
“我擦,不提她你会死啊。”臀哥不满地嚷嚷道。
“到底是不是啊?”钙爷刨根问底,“我都听到说,有人看到你和小沅子手牵手逛超市了呢。”
这话他从隋菲嘴里听来的。虽然隋菲的八卦只能相信一半,但不妨拿出来调侃一下两人,保不准这回被她歪打正着了呢。可隋菲却觉得自己的八卦挺有理论依据,楚关两人平时被多名目击者确证上下班都同乘一辆车,听说关楠自己有房子,那就排除了合租关系,所以同居嫌疑极大。再者,每次楚沅带小点心来办公室分给众人的时候,关楠对此极为淡定,完全不像其他同事那样感到雀跃和新奇,这说明他早就享受过口福了。
“不是。”关楠摇摇头,觉得也应该告诉他们了,方澜澜刚才故意把盒饭塞给他,估计早就知晓两人关系了。“她是我妹。”
钙爷咂了咂舌,显然对这个答案不满意,“现在的小年轻都爱搞这套,挂着哥哥妹妹名头什么的,搞搞小暧昧。”
“还‘小年轻’呢,说得你跟看门那老大爷一样七老八十的。”关楠嘿嘿冷笑了一声,走近烟灰缸弹了弹烟灰,“她真是我妹,还有法律依据呢——我爸和她妈结婚了。”
这样的答案被丢出来,三人所在的楼梯间如同被人消了背景音一样,霎时间安静了几秒。臀哥和钙爷眼角余光对视了一眼,都无声地笑了。
“原来如此。”钙爷先感慨道,目光从关楠身上游移到楼梯门,好似那儿站着楚沅一样,“这么说你俩现在住一起?”
“嗯。”关楠点点头。
“哟,我记得你家阿姨不是辞工回来家了吗?”臀哥发现新物种似的瞧着关楠,双眼迸射着好奇的精光,“那现在家务活谁做啊?谁洗衣服谁煮饭?”
“不用问,他肯定不会干活。”钙爷将话头劫了过去,“当年他上高中的时候,那衣服都是积了一周才打包回家让阿姨洗,踢球的袜子都快成靴子了。”
“他大学四年也这样子的。”臀哥又补了一刀,“真不知道当年那些妹子都怎么看上他了。”
“我靠,那是因为哥长得帅好吗。这是天分,后天努力都没法补救的。”关楠被两人这一唱一和给气了乐,缓了口气又问钙爷,“你和椒叔都是怎么分配家务来着?”
“很简单啊,买菜一起,一个做饭,一个洗碗。一个洗衣服,一个扫地。”
“就不能一个出钱,一个出力么?”关楠的思维模式还没扭转过来,不服地问道。
“你该不会真的把所有事都丢给小沅子干吧?”钙爷吃惊地瞪大了眼,关楠默然。楚沅好歹是他的徒弟,他钙爷的徒弟到了关楠面前居然窝囊成了兄奴,钙爷心里头将关楠骂了一顿,又暗怨楚沅不长进。
“你那种想法是雇主和保姆的关系,要不就是男主外女主内,男人出来赚钱,女人当家庭主妇。你觉得你和小沅子属于哪一种呢?”钙爷语重心长起来,“两种都不是吧。你有钱,但人家小沅子也不是没钱对吧。虽然这丫头每个月剩的钱都可以申请低保了——哎,这不是主要问题——重要的是小沅子工资虽没你高,但她也是一天起码要坐八个小时的人呐。现在人不但有起床气,还有下班气,累了一天回到家看啥都特别容易发火,更别说回到家还要做家务了。你让她一个人包完,那不跟又加了八个小时的班一样么?谁受得了啊真是……”
“那么累的话,那不干脆请个保姆得了?”关楠嘴上说得不以为然,却也是把钙爷的话听了进去。
“呐,刚才说的是一个人包揽所有破事儿的情况。但两个人一起分工合作又不一样了,团队合作促进感情嘛。你说的请保姆,大椒和我也考虑过,但是呢,我们总觉得家里有外人在,多不自在啊,是吧。而且做家务不就那点小事,我们觉得没必要浪费这个钱。”钙爷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好像叫他好好考虑似的,然后不再说什么,离开了楼梯间,臀哥也跟着走了。
关楠觉得这真是一个奇异的中午,他居然跟两个男人在楼梯间探讨家务分配的问题,这真是前所未有的经历和经验。
*
当晚加班回到家,关楠干了一件破纪录的大事——起码他是这么认为的——他把衣服给洗了,当然不可能手洗,必须机洗。他要证明自己真不是生活能力高级残障,而是懒出的病而已,好歹大学时候宿舍楼下的自助洗衣机被他摸了四年。他以为这件事会让他成就感爆棚,可是没有,一点也没有,因为没人知道。他最想让其知道的那个人正猫在自己的房间里,不知道在忙活些什么。
他当然不能喊“哎,妹子快来看啊,我把衣服给洗了”或者“我洗了衣服了,妹子你明天给我做早餐吧”,那样不但有损他作为男人的面皮,而且显得犹未神经病——虽然他想表达的真的就这么两个意思。于是关楠在楚沅的房门前呆立了一会,黯然回房了。
而此时屋里的楚沅正半躺在床上,抱着笔记本边看动画片边听方澜澜八卦关楠的传奇故事。
“我们公司的工程师等级从低到高分别是:助理工程师、工程师、高级工程师、专家、骨干、首席科学家,分别对应t1~t6这六个等级,每个等级又分三层。同期进来的现在一般都是t2。2,像臀哥,关楠他已经跑到t3。1了!也就是说,别人的铭牌上都还是工程师,他已经是高级工程师了。”
“他的生活能力和工作能力成反比,等到他升到t6的时候,估计就是瘫痪在轮椅上吃饭都要人喂了。”楚沅打着字都不由得朝笔记本厌嫌地撇撇嘴。
第07章
楚沅和关楠王不见王地僵持到了周六。其实机缘巧合的话,本可以提前一天冰释前嫌。
周五早上,楚沅的姨妈血安然无恙,这无疑免去了她洗床单的麻烦,但与此同时她也错失了参观关楠累累战绩的展示现场,由是成见依旧。
而又因前一天方澜澜消灭了楚沅的三明治,她扬言第二天给楚沅带煎饼果子,所以早上楚沅连厨房也没进,起床洗漱后便出了门,她得错开地铁高峰。因此,当关楠晨跑回来发现家里除了他连活人的气息都没有时,被忽视的失落感交杂着愤怒又重重叠叠将他包裹起来。
工作性质不同,安排也不一样,两人连吃饭和回家的时间都错开了,即使在同一层楼想擦肩而过都是痴心妄想,何况两人连想都不想。
天阴好睡觉,周六早上九点多楚沅迷迷糊糊听到汽车发动机声就醒了,起了两个小时才把这个床给起完,屋里早已不见了关楠的踪影,只言片语也寻不着。
大概是加班去了吧。
下午楚沅出门的时候,屋外的天空又暗沉了几分,她顺手带了一把伞。
楚沅和方澜澜约在北田假日广场见面,同行的还会有田小衡。而当她到达约定的地方时,却发现多了一个人。
“你不是嫌女人麻烦不爱和女人逛街么?”楚沅惊讶地看着站在田小衡旁边的钙爷,还没等他接话,又恍然大悟似的“哦”了一长声,“你是来陪臀哥的对不对?”
“不对,因为你哥把大椒拐走了,所以我只好来勾搭他妹了。”
钙爷告诉楚沅,关楠在大学城的房子是椒叔帮设计和装修的,现在进入最后验收阶段,所以椒叔相当于陪客去了,钙爷百无聊赖之下只好投靠他们。
椒叔就是那个帮楚沅从江西带了一套瓷碗回来的人。
“验收之后,大概多久能搬进去?”楚沅下意识地问。
“一两个月吧。”钙爷应道。
那大概是七月底八月初。楚沅估算了一下,心里莫名有点不顺畅。关楠从来没有与她说过房子和搬出去的事,好像除了他的工作、饮食癖好和生活习惯外,楚沅对他还处于一无所知的混沌状态。
特别是他的情史。
楚沅被自己这样的窥探欲吓了一跳。别说情史,就连关楠有没有女朋友她都没有正面确认过。她赶紧打住胡思乱想,压下心头那一撮好奇心。
*
等他们逛累了街、喝饱了贡茶出来的时候,发现外面下起了雨,不算大,撑伞还能走。但问题是,只有楚沅和方澜澜有伞,钙爷今天也没开车出来。
“钙爷,你撑我这把回去吧。方澜和臀哥同路,下车可以一起走。”楚沅把她的伞递给了钙爷。
“那你呢?”钙爷犹豫着没接,“这雨指不定要下到什么时候,而且下雨天出租车挺难打的。”
“我啊……”楚沅也在为自己找后路,“等下我打电话叫关楠来接我就好了。你们住得比较远,就先回去好了,省得待会儿下大了。”
钙爷想了想,好像一时也别无他法,便接过了她的伞,“行。谢了啊,小沅子。”
远远目送三人上了公车,楚沅在门口等了大半个小时也截不到出租车,天却在耐着性子继续泼水,雨势丝毫没有减弱的*。她又悻悻然进了商场,去许记甜品店找了个靠窗座位坐下,随意点了些东西。
*
在大学城下了公车,钙爷撑伞走进一家叫“啡语者”的咖啡店,刚进门店员就热情地跟他打了招呼。
“大椒回来了没?”他问道,抖了抖雨伞上的水,将之放进了门口的伞桶里。
店员摇头,说椒叔还在客户那,没回来过。
“这就奇了怪了,这都一个多小时了,按道理小沅子早该给关楠打了电话,他也该放人回来了啊……”钙爷咕哝着,掏出手机揿下了椒叔的电话。
“喂,那啥,你在哪呢?”
“关楠家。”椒叔简洁地答道。
“关楠也在?”
“废话。”椒叔啐了他一口。
“你叫他听电话。”钙爷命令似的说。椒叔不满地咂舌,倒也将手机递了过去。
“喂,钙爷,逛街回来了?”男青年热情洋溢的声音从听筒传来。
“下雨了,回来了。倒是你,小沅子还没给你电话么?怎么还不去接人,她都等了快一个小时了。”
关楠不明所以地嗯了一声,掏出自己的手机开锁一看,一个未接来电和短信都没有。
“手机调震动了,没注意到,我这就去。”关楠这样说,钙爷那边也就放心地掐断了电话。
关楠将手机还给了椒叔,握着自己的手机来到了阳台,外头交织的雨帘越来越粗^重。他来回踱步,竟然一时间拿不定主意要不要打电话,或者更确切地说,电话接通了该说些什么,才能让双方都有个安全的台阶可以下。
*
从楚沅坐的位置可以看到大门口,等待的人群里,不断有人上了出租车,或者被私家车接走,离开者的表情无一不是兴奋欢悦的。
看着那情景,楚沅想到了类似的从前。
也是同样的瓢泼下雨天,她和同学挤在教学楼一楼中厅,伸长着脖子等着家长来接他们回家。她等了很久,同学一个一个地被接走,偌大的中厅人越来越少,那个发际线后移的中年男人才终于撑着大黑伞朝她走来:“哎,沅沅,老爹来晚了。”
“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她那时好像是这么回答的。
再后来的雨天,明知道那个人不能再来接她了,她还是执拗地站在老地方,直到中厅只剩她孤零零一个人,像是舞台剧落幕后忘了带走的道具。
“我送你回家吧。”那个面如冠玉的清瘦少年执伞来到她眼前,将她从行尸走肉的世界拉回了现实里。
之后,少年也离开了她,慢慢地,她也就习惯了一个人等雨晴。
楚沅长长吁了一口气,从回忆里滚了出来,自嘲了自己的矫情。她掏出手机瞅了一眼,消息通知栏一片空白,连软件通知都懒得勾搭她,心中那点遥不可及的期待被穿堂风一吹,飘到了更远的地方。
她两指拈着手机,沿着中线百无聊赖地翻转了起来。
不知玩了几圈,手机陡然震动起来,她正两眼放空望向窗外,吓得登时松了手,手机平躺在桌上,那上面的两个字让她心头不由得一紧。
楚沅深深运了一口气,接起了电话。
“回家了吗?”关楠的语气很沉静,相较以往漫不经心的语调,现在的反而带着一种异样的温柔与宁静。
“没有。”楚沅努力平稳自己的声线。
“你在哪里?我去接你。”这句承诺性的话语像一股温水注进她的心底,泛漫开来滋润着那块拳头大的地方,这块她曾经以为不会再呼吸的死肉似乎又活了过来。
“嗯,北田假日广场。”楚沅告诉了他地址。
“好,你在那等会我。”
“哎,那个……”她意识到关楠准备要挂电话,赶紧出声挽留。
“什么?”
“你吃饭了吗?”楚沅小心翼翼问道。
“噢,没呢。”关楠轻声说。
挂断电话后,楚沅一头扎进超市,毫不犹豫地买了豆角和茄子。
*
再度立在商场门口,知道了有个人会穿过重重雨帘来接她回家,楚沅的心里有了不一样的温度和感触,踏实和心安弥漫心间,就像知道自己没有错过末班车一样。
楚沅视力不好,但是凭感觉远远就认出了关楠那辆白色的车,这让她又多了几分雀跃。
关楠撑着深蓝色的雨伞朝她走来,一手接过楚沅手中的购物袋,一手将雨伞撑到她的头顶,像是将她护在怀中似的,“上车吧。”
短短几步路便上了车,楚沅低头扣上安全带,关楠趁她不注意,不知从哪儿掏出一只黄褐色的纸袋递过来,“喏,给你。”
“老街的虾饼!”楚沅激动地接了过来,“还是热乎乎的……”她差点就泪眼婆娑了,“你真是好人,居然还记得。”
“那当然。”关楠自得地笑笑,发动了车子。“趁热吃吧,凉了不好吃。”
“你不吃吗?”楚沅问他,她也想趁热吃,但是……好像她已经饱了,刚才在甜品店乱七八糟塞了一些东西。
“不吃。”他虽这么说,楚沅总觉得自己没看错,关楠刚才咽了口水。“我对虾蟹过敏。”接收到楚沅猜疑的目光后,关楠解释道。
“可惜了,虾蟹多美味。”楚沅啃着虾饼含糊不清地说。这一刻她觉得,关楠其实还算愚子可教,这次的冷战也不是全然无获,起码她看到了他也有疼惜人的一面。
*
一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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