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翅膀下的阴影-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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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万儿八千呢,你就喘吧你。”
“想到这个我都喘不气来了,前景真是太诱人了,呵呵。”
“你就不怕亏本呀?”
“哪里会呢?要是每天都能在网上碰到大量像你这样有着严重心理疾患的同志,我不是大发了?”
“谁有严重心理疾患了?再说我打你噢。”
“一语惊醒梦中人啊,你这一说又提醒我了,可以在心理诊所里再开一个发泄室,随便你打随便你骂的那种,发泄一次收五百大洋,呵呵,笑得我眼睛都眯了。”
“哈哈哈,我就奇怪了,这大半夜的,你怎么做起白日梦来了?”
“你可别笑,这家伙,只要招牌一挂出去,银子还不是哗哗的往我口袋里钻?不说了,哈拉子都流出来了。大兄弟,你可真是我的福星啊。”
“你就贫吧你。”
“对了,我忘了告诉你,最近我发现我身体很不好,都快病入膏肓了,恐怕都等不到数钱数得手发软的那一天了,呜呜。”
“得什么病了?怎么可能?”任晓雯还真给吓住了。
……那边沉默着。
“你快说呀,心理医生同志,你醒醒。”
“脚气,怎么治都治不好。所以你以后不要气我,一气我,这病就会复发,那个痒呀,你可能想像不到,让人直想跳楼的那种。”
“哈哈哈,吓死我了你。”
大兄弟?嘻嘻,沙中世界每次都喜欢这样称呼她。和他聊天,再怎么压抑的心情,都会被他引导到愉快的轨道上去。可惜他并不是总能出现。要是在现实生活中,也有一个这样的朋友,在她感到烦闷时,忧愁时,悲伤时,快乐时,都能够及时地出现在她身边,陪她说说话、聊聊天,那该多好啊。
她曾经有一次试着要他的电话号码,说是有机会就见上一面,但被他坚决地拒绝了。他说他害怕见光死,在网上谁也见不着谁地聊聊天,都会把对方想像得比较美好。他说自己其实长得有点疴碜,她见着了难免会失望,不如就保存想像中的样子,这让他没有什么心理负担。此后她就再也没有提过,尽管她不相信。
还是在他的一再催促下,任晓雯一步三回头地下线了。一看时间,她吓了一跳,这次怎么聊了这么长时间呀,都快五点了。看看窗外,天都亮起来了。
第三十章 美丽的护工
那次与李振军经过一番触心动肺的深谈,又意外知悉了李一鸣的出事,于飞变得更加沉闷,不知道自己心里到底是啥滋味。
这几天照常是去大鹏外贸公司上班,但啥事都提不起太大的兴趣,连逗一下尹秘书的心情都没有,坐在办公室里看都不看她一眼。
害得酷酷的尹秀贞同志在电脑前也是心神不宁,一份材料好几次打字出错,这在以前可是从来没有过的。
几天后,周雄、陈老六他们也相继通过电视报纸知道了李一鸣的事,一方面隐隐感到一丝痛快,但另一方面也觉得这事情闹得有点大。原来的想法也就是从小老虎口里抢块肉出来,想到这小老虎竟然以死相拼,这要是惹得大老虎怜子心切一发威,自己哪里还会好受?
看着于飞整天情绪低落的样子,陈老六愈发认定于飞是个讲义气、重感情、值得深交的人。接连几天,他都千方百计地喊着于飞去喝酒唱歌桑拿,怎么折腾怎么来,唯一的目的就是搞得他每次都筋疲力尽的啥都没时间去想。
于飞也挺配合,每喊必去,每去必喝,每喝必醉,直喝到差点不省人事了还嚷嚷着那谁谁再倒点酒。
你说不管谁长得再犊子似的,要是每次都这么喝谁还受得了?没两三天,于飞便高烧加腹泻,大病一场,被送到海城协和医院住院治疗。
周雄发下话来,鉴于于飞这次算是“彪子事件”的大功臣,致病又事出有因,组织上从优照顾,着总经理秘书室的尹秀贞同志为公司的全权代表,负责处理于飞先生的护理、治疗等一切事宜。
尹秘书于是迅速走马上任,将战场从办公室转移到医院。因为资金充足,她马上高薪聘请安排了一个专门的护工。
这护工想必大家都知道,基本上每个医院都有,属住院部护士班的编外工作人员。他们每天都是抢着帮你干活,坚决不要工资,全凭自己辛勤劳动的一双小手从住院者或家属身上获取报酬,有时还会偷偷塞给护士长一个小红包,所以在住院部是很受欢迎的一个群体。
需要说明的是,这护工虽然并不需要什么高级职称、博士文凭,一般是身体棒加细心好就能够胜任的,不过如果从技术层面综合考评,不同的护工在专业技术上还是存在着明显的差距。所谓闻道有先后,护理有高低,此话不假。
可能是尹秘书同志要求严、标准高,在她看来,这协和医院里最差劲的那个护工刚好被她给碰上了,什么事都笨头笨脑、手忙脚乱的,看得她直窝火。
可举目四望,其他的护工都已经“名花有主”了,抽不出时间来供她调剂。
她向护士长申请换一个,护士长说了,一来这护工群不属于她的直接手下,她也没权力去指挥调度;二来你所请的这个护工来医院“上班”也有好几年了,怎么着都算工龄长的,以前别人用着都还反映不错,这回可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你用着不满意了,没办法,解雇权在你手上,你开了她得了。
这话说得有理有力有节,尹秀贞没办法反驳,但这护工的护理技术实在是看不上眼,又不能不管那个半死不活潇洒得差点虚脱的人,怎么办呢?自己上阵吧。
因此从入院后的第三天开始,于飞的一切起居饮食,就完全由尹秀贞同志操办了。你还别说,也难怪她对护工那么挑剔,她的护理技术那还真不是盖的,什么事到了她的手上,都给整得顺遛遛的。
尤其是关键的一点她做得很好,什么关键呢?这护理讲究个工作流程,什么时候该打针换药,什么时候该帮着翻个身、提醒上个厕所,什么时候该用哪种伙食进行调理,这套程序不能乱,乱则事与愿违,本来只要住一个星期院的,硬给整成了半个月二十天的才会好。
你想想,在医药费依然居高不下、手术刀面前人人胆寒、一提起住院就不由得心口发疼的情况下,你说能乱吗?即使是像于飞这样,医药费能够全额报销的,那也不能乱,人待在里面活受罪不是?
尹秀贞的护理技术这么过硬,对护工人员挑剔一二,自然也就情有可原了。古人说过,挑剔的眼光需要强大的专业技术水平作为支撑,否则只能徒增笑柄。这一科学理论的正确性完全可以从尹秀贞同志的身上得到印证。
于是在护理的过程中,尹秀贞的一举手、一投足,都透着一股大气,显然有着非常深厚的理论与实践功底。不过即使是她这样的护理界大家,也有走神出错的时候,差点砸了她的牌子,可见艺无止境、学海无涯真正是至理名言,不服气不行。
那还是尹秀贞开始亲自护理的第一天,当时她正在照顾于飞打点滴,静静地坐在旁边看着,一瓶打好了就得叫护士给换针。
当然单就换针而言,从理论上说,在旁边照看的家属完全可以自己扯下来再插到第二瓶里面去,没有什么技术含量的,只要手别乱摸乱碰针头就行。不过要是大家都那样抢生意的话,护士这个行业就不可能被评上最辛苦的行业之一了。所以我们在医院里都会看到,大家一般仍是到时间就大喊护士换针,为她们再接着顺利获评最辛苦行业贡献一份力。
打点滴是需要全身放松的,于飞也不例外。刚开始他还想着让这位冷美人亲自照顾自己,委实有些不好意思,很想说几句感激的话的。但按要求要放松呀,所以当针头一插到血管里去之后,他就真的放松了,很快便睡了过去,感激的话就要跳出来了,又被紧闭的牙齿生生给挡了回去。
尹秀贞坐在旁边看着,透明的药液一点一点地往下滴。她的眼光顺着药液流到了于飞的手上,再流到了他熟睡的脸上,定住不动了。
以前还真没有认真地、这么近距离地看过这张脸,因为连续的熬夜,他的脸变得比刚进公司时更瘦削了,皮肤显得有些黑,鼻子倒是比较挺拔,头发十分浓密,整个脸形看上去还不错,挺阳刚的那种。他睡觉的时候,原来是这样的一个神态、这样的一个姿势呀。
这时于飞突然动了一下,眼睛好像要睁开了,尹秀贞赶紧收回目光,脸不禁红了起来。她装作在认真的看那根输液管,这一看却让她大惊失色:药瓶空了,血液都倒流出来好长一段了!她吓得赶忙大喊护士。
护士走了过来,急忙换了针,临走时用责备的口气对她说:“你怎么看护的,血都倒流出来了,这很危险,知道吗?”
她连声应着,等护士走了才反应过来,多大点事呀,不就倒了点血嘛,能有多危险?这方面她有经验,自己完全可以当场处置的。谁知第一反应却是喊护士,还讨来一声责备,真是昏头了。
接下来她再不敢大意,悉心地照顾着。于飞没有醒来,看着他依然熟睡的脸庞,她的眼神渐渐变得温柔起来。
不管平时表现得多么cool的女性,一旦她内心深处的母性被激发,后果常常不堪设想,尤其是对于她所认为的十分需要她呵护的弱者。所以,这次于飞歪打正着,误打误撞成功地实践了古代战略理论中非常重要的“示之以弱”,“不战而屈人之兵”的战术策略,有效攻克了在现代社会如何构建办公室和谐关系的技术瓶颈。
第三十一章 母性的威力
医生对于飞这次病情的诊断是酒精中毒加急性肠胃炎加重感冒。三者加在一起,搞得于飞这自诩钢铁般的男人也浑身软绵绵的,稍微伸个手都显得那么的力不从心。
看着他娇弱无力的样子,尹秀贞终于忍无可忍,爆发出了她体内强大的母性威力。她强制性地宣布了一条规定:于飞除了躺在床上安静地等候她的呵护,以及她实在无法代劳的上厕所,其他不能再去做任何事,直到她认定他可以自力更生时为止。
这是一条铁的纪律,自她宣布之时起生效,她说废止时才能废止,解释权完全归她所有。不需要于飞表态,只要他遵照执行就不会引起严重后果。
透过这一经典案例读者可以想像,以前处于母系社会里的男人们,生活状况会是何等的悲惨!当然你也可以理解为幸福。这个理解权完全在你,其他人是无权干涉的。
对此于飞还能怎么说呢?反抗吗?反抗有用吗?没用,谁也无法阻挡。那就坦然接受吧,发自内心地把它当成是一种享受,痛苦就会变成甘甜。抗,还是不抗?这不是问题,不需要解答。
坦然接受,这是他唯一的出路。
看着尹秀贞每天忙忙碌碌忙而不乱的身影,于飞感觉十分好奇。看那架势,少说也有十年八年的功底,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够练成的。可看她平时的消费观念和表现出来的那份气质,她的家底应该是比较殷实的,肯定是不需要她长期入围晋身护理行当的。那么她的这身精湛功夫到底师从何处呢?
那天下午照常是打点滴时间。住院必须打点滴,一天两次,风雨无阻,而且肯定是大剂量的新型抗生素,这也是就医的规矩。于飞惬意地斜躺在病床上,一只手乖乖地不动接受点滴,一只手枕在脑后,没有睡意。
尹秀贞坐在旁边看一本杂志,不时抬头看一眼注射情况。因为是非上班时间,她的长发披散着,衣服也换成了比较随意的那种花边领衬衣,看上去更显清丽。她低着头专心看书的样子十分养眼,宁静而温顺,完全没有了平时在办公室里的冰冷之气。
于飞不敢再看下去,他清了清爽子,喊了一声:“尹秘书。”
尹秀贞抬起头,以为该换针了,先看看注射瓶,还有半瓶呀。她疑惑地看着于飞,问:“嗯,有事?”
于飞不好意思地笑笑,说:“没事,就是憋得慌,想说说话。”
尹秀贞迟疑了一下,放下杂志,看着他,“那就说说。”
“我看你这护理搞得还挺专业的,以前学过?”
“学过。”
“不会吧?你怎么会想着学这个呀?”
“没办法才学的。”
“没办法?谁逼你非得学这个啦?”
沉默。
“不好意思,你不想说就不说吧。”看尹秀贞突然露出有些难过的样子,于飞赶紧说。
“我是为了我妈妈才学的。”
“你妈妈是医生?”
“不是,她是病人。”
“哦。”
“妈妈……因为一次车祸,脚不能动,在床上躺了十二年。”
“车祸?对不起,她……一直都是你照顾的?”
“以前也有专门的护工,在医院里住了两年,后来搬到家里静养,就都是我照顾了,换别人我不放心。”
“那时你多大?”
“十三岁。从那以后,我每天的主要事情就是照顾妈妈的起居,输液、喂药、炖汤,每天给她按摩、读报纸。”
“那你出去的时候谁照顾她?”
“我一般不出去,买菜购物打扫卫生等都有专门的保姆。”
“你爸爸呢?”
“他总是在忙他的生意。”
“她……她的身体恢复得怎么样?”
“没办法恢复,是永久性损伤,瘫痪了。”
“现在呢?现在谁在照顾她?”
“妈妈……她两年前……去世了。”
“……对不起。”
“我……我没事,都两年了。我只是……常常很想妈妈,好多次做梦都……梦到她。”
“你受了不少苦。”
“如果……如果妈妈还活着,受多少苦我都愿意。”
“那是。你,你别哭了,身体要紧。”
“我……我就是……想哭,十多年了,在妈妈面前,我从来不哭,要哭也是躲在被窝里偷偷地抹眼泪。她去世后,我也不哭,我怕爸爸伤心。”
“你是个乖女儿,你爸爸会为你骄傲的。”
“爸爸很爱我,妈妈去世后就是他照顾我,两个人相依为命。他到现在还是一个人,有人劝他再娶一个,他不肯,说怕我受委屈。”
“你爸爸真好。”
“其实他……你也认识的。”
“我也认识?谁?”
“周雄。”
“周总?怎么可能呢?他……他不是姓周吗?”
“怎么就不可能了?谁说非得就跟爸爸姓周了?我跟我妈妈姓尹的。”
“哦,是吗?难怪……”
“难怪什么?”
“难怪你平时对谁都敢甩脸色,有后台老板罩的。换了是我,在公司里我也谁都不待见,爱谁谁。”
“我给谁甩脸色了?就你。”尹秀贞终于“扑哧”一声笑了。
“就对我了,我在想,哪招你惹你啦?咋就这么爹不亲妈不爱的呢?呵呵。”
“你嫌喜欢你的还少呀,瞧公司里的那些女职员,总在办公室前走来走去的,眼睛老往里看呢。”
“有吗?我怎么都不知道?”
“怎么没有?”
“嘿嘿,就因为这个?你吃醋啦,尹大秘书?”于飞明显不怀好意。
“哟嗬,我是你什么人呀,犯得着吃那份干醋吗?我只瞧不得你那副嘴脸,看着来气。”
“我什么嘴脸呀我?”
“你还不知道呀?你都不知道你刚来上班那天,那形象,整个一lang荡公子,还特自以为是,好像潇洒得很,一副对什么都满不在乎的表情,啧啧。”尹秀贞说得直摇头。
“我在你心目中就那么不堪呀?”
“你以为呢?”
“不会吧?你飞哥虽然说不上风度翩翩英俊倜傥,谦虚点讲,至少也是玉树临风型的吧?”
“你看看,又自我感觉特好了不是?”
“我这不是实话实说嘛,你也得实事求是才行。”
“我怎么就不实事求是啦?你还真以为自己就人见人爱啦?”
“行行,都不爱,我就一狗不理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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