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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泪的定数-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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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主管级人员都受邀出席年会,到达h市的第二天,她们白天有行程参观厂区,晚上才是公司的年度酒会。
韩矜冰抵达当天就因正赶上月事腹痛没睡好觉,翌日上午参观厂区时仍脸色苍白,中午也吃不下东西,肖静见她实在熬不住,还特意放她回去休息,说只要出席晚宴就好。
她在酒店躺了一下午,傍晚时竟也觉得好了许多,起身梳妆打扮,未着粉底,脸色白皙得毫无血色,她暗叹,扑了一层胭脂,才稍稍缓和了些。
一袭墨绿色纱质无袖长裙,V字领口滚着波浪的荷叶边,本来买这件长裙时自己穿起来也是错落有致的,可今天走路却能感觉到身体在裙间晃动,只是堪堪撑起而已,她自己一直都没有察觉,原来最近瘦了这么多。
公司有专车接送她们从酒店前往宴会场所。
她和同事一道进了宴会厅,找到写有自己名牌的座位落座。
每年年会过程其实都差不多,无非就是开场老板致词,文娱节目,游戏,中间穿插数次抽奖。
韩矜冰一向对这种混乱喧闹的场合没有好感,每年都是藏在自己的座位自顾吃的尽兴,对于
公司部门同事之间的闹酒更是敬而远之,能躲就躲。往年看到一票同事逗酒逗得那叫一个激烈疯狂,不灌趴下对方那是绝不罢休,她每每也就是看看热闹,绝不参与其中。
醉酒喝多了,谁难受谁知道。
进程过半,菜已上齐,一桌美食也已被吃得零七八落,韩矜冰今天却是没怎么动筷子,看着眼前的椒盐虾,是一口都吃不下去。旁边的同事看着她不禁担心,“小韩,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她胃一下下的抽痛,一天没怎么吃东西,现下开始造反,可偏偏她就是没胃口,额头开始冒出细密的汗珠,薄薄一层胭脂早就遮不住苍白到透明的脸色。
她跟同事打招呼:“我有点不舒服,先回酒店了,你们慢慢玩,吃好阿。”说着站起身。
偏偏这时候财务部的王浩晃悠地走过来,公司有名的俊朗单身,也算是年轻有为,平时不过就是点头之交,工作以外和她连话都没说过几句“韩助理阿,今天怎么着都要跟我喝一杯,来来来,满上满上。”说着伸手拿过她的杯子,举着瓶红酒就要倒,韩矜冰心知又是一个喝高了的,忙伸手挡住酒杯口,张口道“王浩,你饶了我吧,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向来是一点酒都不沾,你什么时候看我喝酒了?”
见这位还不依不饶,她又赶紧道“要不然,我以饮料代酒,跟你喝一杯行吧。”
“那可不行,今天你一定得跟我喝,别的不行,就,就喝这个。”举着手中的红酒。
看他口齿不清,还这么胡搅蛮缠的样儿,韩矜冰就知道这位跟他说什么都没用了,还就认死理儿了。
心下烦躁,喝多了没事找上她干嘛,正想着怎么脱身,耳边有低沉声音传来:“这酒我代了。”说着刘瀚羽就要拿过她杯子倒酒。
王浩看到老板出面,愣了一下,饶着喝多了不清醒,倒也没敢再继续坚持。
韩矜冰看着刘瀚羽倒了满满一杯红酒,举起示意了一下,正要拿近饮下,她一把伸手拦住,从他手中猛然夺过杯子。
他貌似温和的反手握住她的手腕,隐含着不容忽视的坚定,“够了,别和自己过不去。”
她笑,“不劳刘总费心体恤。”说着不动声色顽力挣扎,见那手纹丝不动,遂另一手接过酒杯,看着他,仰头一口口灌进,两口下去,嗓子就烧得不象话,艰难咽下,眼泪瞬间就冒出来,喝至末了,她胃里一阵阵抽搐痉挛,白皙肌肤中微细血管都明晰可辨。
终于喝尽,她放下杯子,“不用你管。”
他玩味的笑,“还是这么逞强。”眼中却闪着危险的光看向她,倏然松了手,让人难以察觉的暗用了劲儿,她本就喝了酒头晕的厉害,这一借力被推,一下子就站不稳向身后倒去。
刘瀚羽眼睁睁看着她狼狈的踉跄倒地,挣扎起身,眼中肆虐笑意更甚,“说你多了还不承认,看,都站不稳了吧?”
韩矜冰这边的响动已经引来周边同事的齐齐侧目,众目睽睽之下,她也不好动怒,一张雪白素颜刚喝了酒本就染了红晕,现在更是彻底红透,眼神恼怒的射向他。
刘瀚羽深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
韩矜冰顿感一阵晕眩,坐下,勉力吃了几口菜,突然胃中一阵猛烈翻搅,一股酸意反上喉咙,她捂住嘴起身就跑了出去,进了洗手间弯身一阵干恶,却什么都吐不出来,呆了好一会儿,觉得头晕稍稍缓和,这才起身漱了口,走出门口。
门外,刘瀚羽靠墙而立,见她出来,定定的看住她,眸色纠缠复杂到她看不懂,似挣扎过后缓步走向她,“我送你回去。”
“我不走。”她直觉反驳。
“容不得你不走。”他一把拽过她光裸胳膊。
“说了不走就不走,我爱怎么样就怎么样,你管不着!”她恼怒的大声。
“管不着?你今天试试我管不管得了你!”说着拉起她就走。
猛然将她带向前的张力一下子就激发了她潜在的反抗情绪,借着酒劲儿,不管不顾的挣扎,“刘瀚羽,你放手放手!你弄疼我啦!”她另一只手死命的拍打他的手,一下下毫不留情。
他骤然转身停住,“信不信我现在就抽你!”声音中已然压抑着怒火,他手劲儿开始加大。
手臂上火辣辣的疼痛侵袭着她晕眩的神经,冲口而出,“你敢!”
他右手猛地抬起过头顶,狠狠地呼啸落下甩向她,韩矜冰下意识的侧过脸躲闪,心下了然这下是挨定了。耳边没有预期传来响亮的噼啪声,下颌被牢牢捏住,他沉沉的开口,“不要挑战我的耐性,再不听话,我不介意在这里把你扒光了抽一顿。”
韩矜冰登时被吓住,她知道他是说真的,不敢再拼命挣扎,只是被他拽着间或还叫嚣几声。
将她带离会场,行至停车处,打开车门,毫无怜惜的推她进去,摔上门,他上车坐定,用安全带把她结结实实的绑定,发动车子,一路无话。瞬又被苍白淹没……
开至酒店门口,刘瀚羽下车打开她侧车门,看着她消瘦的身子痛苦的恨不得团在一处,手按着胃部喃喃痛呼出声,一张精致素面毫无血色,闭着眼细眉都紧蹙在了一起,他心痛得都不敢再多看一眼,伸手就想抱她下车,但思及刚刚她喝酒时看他的挑衅眼神,怒气一下子就腾腾而上,这么不懂事,怎么值得他心疼。心一狠,一把握住她胳膊狠命拽出,韩矜冰还没清醒,就被他猛力这么一拉,脚下一软,就摔下了车。膝盖一下子就磕在了大理石冰冷的台阶上,从车上俯身跌下的冲力,让她光裸的肌肤结结实实的碰触上四方的棱边,登时一道伤痕见血,尖锐的疼痛彻底唤醒了混沌中的她,一声痛叫失声呼出,反应过来自己的窘态,她费力起身,却站都沾不起来。
刘瀚羽强拉住她胳膊,一把拽起她,也不看她,拉着踉跄的她就走入酒店大厅,直接上电梯,进入他的房间。
一进门直接把她甩在床上,韩矜冰被这一系列的猛烈冲击刺激得全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不疼,酒精还在不停的肆虐她的神经,她越发觉得意识难以凝聚,眼前模糊一片,艰难挣扎着起身,看见他在眼前晃动,她只知道自己所有的痛,都是他给她的,不管是头痛欲裂的神经,还是一下下抽动翻搅的胃,还有膝盖上火辣辣的烧灼感,更甚者,她心口深处无休止的痛彻心扉,都是他,都是因为他!思及此,她上前就挥拳打向他前胸,毫无章法的,杂乱无章的捶打上去……
刘瀚羽看着她毫无预警地扑打向他,听到她失声痛楚般的喃喃自语,知道现在的她根本是不可理喻,遂捉住她双手,强拉进浴室,将她上身直接按向浴缸内侧,拿下喷淋,开到最大,直冲向她。
无数的细微水丝在喷淋的强力压迫下,带着彻骨的寒意,毫不留情的直直飞射向她,冰冷锋利得犹如一根根寒针深入刺进她肌肤,她哭喊着挣扎,但压住她的手丝毫没有转圜余地,脸上被冰水肆虐得似乎都失去了知觉,冰凉的水还在不停的灌进她张开的口,她喘不上来气,猛吸了口气,却突然被呛到,剧烈咳嗽起来,耳边肆虐的水声终于停止,窄小的空间中持续回荡着她咳人的喘息声。
她顺着浴缸边缘滑下,抱住自己的双腿,蜷缩成一团,失声痛哭。
“刘瀚羽,你骗人,你说过你再也不欺负我。”
隔阂
原来,终究她还是要一个人扛,她心中正哀哀的念道,忽然有人从身后紧紧抱住她,她惊喜的回头,“瀚…”
她看见叶子焦急的脸,渗出汗珠的额角和鼻端,瞬间就哑住了喉。
然后大嘀大滴的眼泪倾泻而下,似乎终于有了一个可以相诉相知的对象,终于有一双可以依靠扶持的臂膀,终于在漫漫长夜里见到了一丝微弱的光亮,她就这么无助的看着他,眼中迷茫着小动物般乞求的目光。
叶子抱紧她,“对不起,矜冰,这么晚才来,我找了好久。”
被久违了的安全感重重包裹住,矜冰突然就觉得自己好累,好像全身上下的每一根神经都紧张纠结在一起,反搅着她紧绷的太阳穴,她本能的拒绝一切思考一切意识,只想屈从于眼前的温暖,静静的任由泪水流淌……
就这样在叶子的陪伴下,终于见到父亲睁开了双眼,转危为安,她这才放了心,打给母亲报了平安。
清晨在稀薄的雾霭中,叶子坚持送她回去休息,她想起家中的满目疮痍,最终还是决定回学校。
经过了一夜的煎熬,矜冰在出租车上就睡着了,被叫醒下车时走路都不稳,脚步虚无得好像每走一步都可能虚弱倒地,叶子看不过去,轻揽过腰,把她半抱在怀里,搂着她送到宿舍楼下。
叶子看着矜冰昏昏沉沉的半闭着眼,微翘的眼婕不时颤动着映射下一片朦胧的剪影,脸庞闪
着淡淡的莹白光晕,柔软的身体半靠在他怀中,那温热的触感让他心下一阵燥热,火热的唇情不自禁就贴了上去。那蚀骨的柔美让他一下子就欲罢不能,深深的吮吸起来,矜冰从半朦胧状态幽幽转醒,等她完全意识过来,迅速睁开眼,站直身体脱离叶子的怀抱,僵僵立着,瞪视着他,一句话都说不出。
叶子看着她,尴尬地微低了头,“矜冰,对不起,我……我是一时难以自控。”
她一时也不忍责备,只低低的道,“我会当作什么都没发生。”
说完后,转头进宿舍。
此前的这一幕,被窗前凝视的刘瀚羽看了个真真切切。
他昨晚呆在隔壁宿舍,边喝边打牌,心里不痛快,喝得就猛,没多久就昏昏沉沉,也不知道喝了多少,后来就昏睡在了那儿。直到半夜起来才回自己宿舍,发现手机没了电,充上后一开机,看见矜冰打来的十多个未接电话,一下就慌了神儿,急急的回拨过去,关机,再打去她宿舍,竟听说她就没回来!联系不到她,怕她出事,担心到睡不着觉,站在窗前一根接一根的抽烟,脑中闪过无数种可怕的情况,他甚至决定早晨还没她消息就报警。
烟蒂积了满满一烟灰缸,他凝视着窗外,直到天边泛起一抹鱼肚白,他却越来越心急如焚,结果呢?结果就让他看到彻夜未归的她在雾霭中被另一个男生送回来,甚至还在楼下热吻!他不由得妒火中烧,一口怒气升腾至胸臆,气得他临界爆发边缘。
他抓起电话,拨到她宿舍。
韩矜冰一进宿舍,郑源和其他舍友就醒过来,源语出责怪,“你总算回来了,担心死大家了,去哪了也不说一声,电话也打不通。”
“对不起,家里有点事,吵醒你们了,还早,接着睡吧。”她压低声音。
“哦,对了,你家刘瀚羽夜里来过两次电话,你打过去告他一声吧,他也挺着急的。”源说完便又躺下。
韩矜冰听了星眸动了一下,没应声,合衣就躺在床上拉过被子。
刚刚安静下来,急促的电话声猛然响起,矜冰躺在床上,不动。
铃声一遍一遍毫不妥协的持续,直到源忍受不了,“矜冰,我的小姑奶奶,就劳您驾接个电话吧,这个时候没别人,一定找你的,我们这还都没睡够呢阿!”
韩矜冰起身,抓起话筒,还没来得及张口,
“韩矜冰,你成心不接是不是?”那边大声吼过来。
“睡着了,没听见。”她也硬硬地回过去。
“你骗鬼阿!你昨晚他妈的干嘛去了?!”刘瀚羽气得口不择言。
“刘瀚羽,你会好好说话吗?”她一听火气也上来。
“你他妈的少废话,你去哪疯了?!电话也打不通?!”他声音更夹杂了暴怒。
“刘瀚羽,这件事我现在不想谈,以后再说。”韩矜冰折腾了一夜,懒得听他在这胡搅蛮缠。
“要说就现在说!我没这个耐心等!”他言语中没有任何转圜余地。
“你有事没事?没事我挂了。”她实在是头疼的厉害。
“你敢挂!”刘瀚羽口出威胁。
韩矜冰听着他霸道的言语,心中更是抵抗情绪涌起,“我很累,现在只想睡觉。”说完挂断电话,拔掉接线。
听着她啪的挂上电话,耳边传来间断的嘟嘟声,刘瀚羽这边怒火一下窜至顶点,立时重拨过去,当听到无法接通的尖锐长鸣,他一手抓起电话,狠命摔了出去,砸至门上,发出爆裂巨响。不解气,他复又抄起桌上的瓷杯猛烈的扔向墙壁,白色细瓷应声而碎,瞬间碎片四溅,
杯身上原有的字迹图案被摔得支离破碎,面目全非。
睡在他上铺的那硕暗骂了句,开口,“羽子,你他妈的不睡觉折腾什么呢?”
听他没动静,强睁开眼,看见他还坐在椅子上生闷气,心下了然,“又是为了你家那小妖精吧?诶,我说这丫头怎么就这么会闹腾你呢?”
说着翻下床,坐在下铺床上,点了根烟,深吸一口,递给他,“先消消气,我也雷锋一把,说吧,兄弟帮你分析一下。”
刘瀚羽接过,吞烟吐雾,良久,声音暗哑的开口,“我跟她的事你从头儿就知道,最近我觉得很累,她有事瞒我……”
“说白了,不就是觉得她不在乎你了吗?这好办,随便找个人气她一下,保管她对你服服帖帖的。”
他沉默无语。
那硕站起拍拍他肩膀,佯装语重心长,“听兄弟一句话,女人阿,最不能宠,你家那位,就是让你惯坏了。”
韩矜冰连着几天没去学校,刘瀚羽打过几个电话,她也只是说自己身体不舒服,所以请了几天病假。他要来看,她说其实没事,只是懒了借机休息几天。
这几天她都是家里医院两边跑,父亲已经醒来,需要她陪床照顾,母亲每天也来,但身体常常撑不了太久,每次都让她费力劝回家。有时候韩矜冰恨不得自己能生出分身术来,这样才能顾及周全。
父亲虽刻意隐瞒她,但有次不经意间听到他们之间的对话,矜冰还是了解了个大概,不仅父亲这次住院的费用是母亲东拼西凑来的,而入院最直接的原因居然是父亲公司的债主为了逼债而找上她家门。
尽管微薄到无法改变家中现在任何的现状,但没有找到其他工作之前,矜冰还是决定先留在松酒吧了。
这周她开始正常回学校上课,和刘瀚羽之间也貌似一切如常,但两人似达成默契般,都对之前的事情闭口不谈,原因却是各自迥异。
转眼进入六月,经过了近一个月,韩矜冰父亲也已出院调养,只是公司的账款问题仍僵持着。
这日,她和刘瀚羽一起在餐厅吃中饭。
席间,他开口,“矜冰,天气暖和了也,我们找个周末出去玩吧。”
韩矜冰低头拨楞着盘子里的米饭粒,心底是很想去的,可现在她走不开,抬头,无奈到,“瀚羽,等过了这一阵吧,最近美术社比较忙。”
最近除了家里的事,她也确是很忙,美术社要举行一年一度的校园画展,她有作品要展出,另外选画布景都免不了她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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