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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泪的定数-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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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市的交通上下班时间一向都很拥堵,尤其周五,好在韩矜冰赴约的地方离公司并不远,看看表,她走过去也还来得及。正要关掉电脑,结束一天的工作,内线电话突然响起,矜冰接起,肖静的声音传来,“矜冰,幸好你还没走,上午你发过来的月报表数据有点问题,刘总正在问,你可不可以过来解释一下?”
韩矜冰礼貌性敲了敲室门,看到刘瀚羽点了点头,于是跨步而入,“刘总,请问哪里有疑问?”
“你这个报表统计的只是我们每个下级代理公司的月销售额和同期比,对吧?”
“是。”
“你知不知道下级代理公司的供货对象?”
“是,我这边有详细的资料统计。”
“那为什么我看不到下级代理公司给不同供货对象的销售数据?”
刘瀚羽挑高了一边的眉毛,面色清冷的问她。
韩矜冰费力的解释道:“由于我们以往只是针对下级代理公司,所以对于代理公司的供货对象只是稍加了解,并没有要求做特殊销售统计。”
“哦?这么说,那我现在就要求你统计出来数据作出分析报表给我。”
刘瀚羽语调平常的如同在说今天天气很好,韩矜冰冷汗直冒,心想这位大少爷阿,知不知道人间疾苦,助理难为阿,他一句话,她今天就算是不吃不喝做到12点也不一定能做完阿~~~更何况还搅乱了她的约会!
看着韩矜冰面色发白,半天说不出话,刘瀚羽嘴角慢慢浮起诡计得逞的浅笑,只是这女人现在盯着那几张薄薄的纸,没有发现而已。
“你还愣着干什么?时间太多吗?明天早晨我要看到结果。”
韩矜冰抬头,看向早已恢复如常的刘瀚羽,心想,疯子,周六来加班,还要我陪着今天要耗这一晚上!
知道无可改变,她点点头:“是,刘总,那我出去忙了。”
韩矜冰回到座位,看了看表,已经快到7点,她忙拿出手机拨给相约之人:“言,我要加班。我们改天好吗?”
“加班?冰,你好辛苦,那好吧,我们再约。”
“言,我……没事,下次见面再说吧。Bye。”
对峙
矜冰和夏言这么对望着,浑然不觉身边什么时候多了个人,直到刘瀚羽硬硬的话好似冰刃狠狠地戳过来,“韩助理,不介绍一下吗?”
韩矜冰被惊到腾的站起身,放下手里的外卖,手比向也已站起的言“刘总,这是夏言。”
然后比向刘瀚羽,“言,这是刘总。”
“幸会。”夏言伸出手,刘瀚羽并不答话,眼神压迫性的盯视着对方,过了多久,韩矜冰几乎想要脱口而出打破这尴尬的气氛。
“幸会。”刘瀚羽伸出手握住。
韩矜冰喘了一口气,可又眼见着两只相握的手青筋直冒,这一口气就这么悬在了半空中,上不来也下不去。
好不容易,刘瀚羽松了手,看向韩矜冰,“韩助理,我们公司没有加班补餐吗?看来下周我要找Rebecca好好问一下。”
“不是不是,刘总,公司有加班津贴和餐券的,是我自己怕工作做不完……。” 韩矜冰忙不迭的解释,如果为了她加班这点芝麻小事,让老板找到HR经理Rebecca,那她可就麻烦大了。
“哦?那下次可要记得按时吃饭,我不想夏先生误以为我虐待员工。”刘瀚羽勾起一边嘴角,
口气隐含一丝微讽。说完,掉头离开。
韩矜冰看向桌上凉了的鱼片粥,顿时失了胃口,叹了口气,抬头无奈的对夏言开口:“言,我还有工作没做完,你先走吧。”
夏言宠溺地揉揉她的头顶:“丫头,别忙太晚了,没有比身体更重要的。”
恩,矜冰笑,言总是这样温柔,感受到他的安抚,心也渐渐平静。
送走言,韩矜冰又一头扎进报表的奋战中。
浑然忘我的,当终于最后统计完数据,分析,排版,打印,韩矜冰看看手机,23点,还好,比预期的提早完成。
望向总经理室透出的灯光,他还没走?是发Email还是亲手拿给他?韩矜冰实在不想再面对他,尤其是在刚刚那一幕之后。可是如果不得到首肯,他对数据有任何疑问,自己明天还是要跑来公司一趟。
算了,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韩矜冰心一横,拿起打印出来的报表,踩着她那细跟儿Bara紫色新款,一步步走近办公室。硕大的办公区,平时人多不觉得,今天安静得她自己一下下踩地的清脆似乎都回荡在空气中。
站在办公室的门口,大门敞开,室内一览无余,韩矜冰一眼就看到刘瀚羽坐在皮椅中,正在凝视着她,是那么自然,那么平常,就好像他就应该在那里,他就一直坐在那里,只等待着她的出现。还是那双幽暗的眼睛,今天却承载了一些韩矜冰看不懂的忧虑和隐忍,忧虑?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感官,在他的眼里,竟还会出现这种不自信的神色吗?
“刘总,报表做好了,请您过目。”
沉默……
“刘总?”
“冰,叫我羽。”
似乎有一根针狠狠地扎在了矜冰心上最隐秘的深处,疼得她瞬间喘不过气来。
韩矜冰闭眼,忍住手抚上胸口的冲动,紧握拳在身侧,努力试图缓和紧迫的呼吸。
坚定走前几步,“刘总,您要的报表。”说着将报表放在办公桌前,转身离去。
韩矜冰冲回座位,抓起拎包,一刻也不停地飞奔出公司,穿过长长的走道,按下电梯按键,在电梯前来回踱步,然后不等电梯门全开,就冲进去……
韩矜冰站在大厦门外,看着街上往来如梭的车辆,一阵寒风吹来,她缩了缩脖子,阿,出来的太匆忙,忘了穿外套下来。虽说已是阳春三月,可夜晚的风依旧寒气逼人。
韩矜冰正打算走到附路上去栏出租车,悠扬的铃声响起,她从包中翻出手机,还没来得及接,一件西装外套适时地罩在她纤细的肩头。
回头,看到夏言一张微笑的脸,矜冰几乎想哭出来,张口却说不出话,长发被风吹乱,披散在肩头,夏言轻柔的把她吹乱的头发拨顺,拉着她的手走向他的车。
韩矜冰坐进温暖的车座,还是冷的打了个寒颤,夏言笑笑,从车后拿过一个麦当劳的袋子,取出一杯饮料,递给她:“你喜欢的热巧。”
韩矜冰的手合握着温暖的杯身,一层层的热度透过手心安抚了她。
她抬头:“言,如果没有你在身边,我不知道我会怎么样。”
夏言看住她的眼睛,眼神清澈:“冰,如果你不想说,我什么都不会问,我知道你直到今天仍无法再接受一段感情,但让我留在你身边。”
挂断电话,韩矜冰整理了一下情绪,打开数据库和代理公司资料,开始为报表奋战。
由于有些销售数据韩矜冰在公司数据库中根本就抓不到,所以只能频频打给各下级代理公司,已经是休息时间,本不好打扰对方,可她也是迫不得已,唉,看着电脑屏幕上的时间显示,已经过了8点,胃开始唱空城计,一阵阵抽搐得难受,本来以为晚上可以大吃一顿,所以中午她根本就没有好好吃饭,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想点外卖,可现在才发现自己平时都是随口问同事订餐电话,现在搜肠刮肚的怎么也想不起来任何一个,唉,再叹一声。
太久盯着电脑屏幕,眼睛开始一阵阵的犯晕,不然她怎么会看到她最喜欢的李记外卖在眼前晃动。
“呦,冰,你加班加到美食当前,都能免疫啦?”
“阿!言!~~~”矜冰拉长了音,充分展现她软软的轻柔嗓音,跳起身,抱着言就是一阵撒娇,他一手提着外卖,一手抚向矜冰长发,“快吃吧,知道你一定没吃饭,胃不好还不懂得照顾自己,没敢给你加辣椒油,怕你饿时间长了,吃了会刺激胃。”
说着,他帮忙整理好桌子,腾出空地儿,打开外卖盒盖儿,鲜虾云吞的香味一下子就窜到矜冰鼻子里,刺激着她的感官。韩矜冰忍下口水,眨巴眨巴眼睛,貌似感动地说“言,你跟我一起吃吧。”
“行啦,别装啦!快吃。”
于是乎,矜冰开始大快朵颐,再也没工夫开口说话。
把云吞吃的碗儿干汤儿净,她打开另一碗鱼片粥,慢慢的小口喝起来,心里明了,不算近的路途,言买了一定是小心翼翼的包好,迅速开车而来,因为粥还是热的,一直暖到她心窝儿里,矜冰看向言,他温柔的笑着,暖暖的目光包围着她。
是谁说过?幸福的女人是男人疼出来的。
韩矜冰想,夏言,这个自从出现在我生命中,就给予了我无限包容和温暖的男人,只有他,真的心疼我。这样被疼爱着,就是幸福了吧?
心非
Dying In The Sun/The Cranberries空灵的飘荡在冷寂的空气中,
Do you remember
the things we used to say?
I feel so nervous
When I think of yesterday
How could I let things
Get to me so bad?
How did I let things get to me?
Like dying in the sun
Like dying in the sun
韩矜冰窝在客厅的单人沙发中,蜷缩着身体,头埋在双腿膝盖间,有几缕长发垂到膝头,她裹着厚重的毛毯,开着空调暖风,可还是从心底泛起阵阵寒意。
“冰,叫我羽。”
多久前了?那个时候,他也这么说过。
那时候,抚着她的脸颊,贴近她的耳垂,轻柔呢喃:“冰,叫我羽。”
原来,她从没忘记过。
这么多年,纵使她远渡重洋,逃到万里之外,纵使她断了和他有关的一切联系,纵使她不上校友录不参加同学聚会,她安之若素,她小心呵护,她浅淡轻笑,曾以为一切都已过去,却岂料他一句话就将她多年经营的壁垒全然打碎。
心底深处隐隐渗出一缕缕血丝,看不到,摸不着,就在那里静静蔓延,暗夜里,矜冰感到似乎有什么地方曾经的伤口再度裂开了,随着久远的记忆不受控制的占据了她的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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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矜冰已经记不清她和刘瀚羽究竟怎么会走到一起,只知道,这个大她一届的师兄,算是学校的传奇人物,1米8的高个子,校学生会体育部副部长,篮球校队的主力,年度测评总成绩全年级第3,校辩论会主辩,这种种光环不足为奇,他受欢迎最主要还是因为,这样文武全才的他,居然还生得一张让女生都赞叹的俊颜。
韩矜冰见到他前,一直不知道原来刚强和柔美也可以结合得如此恰到好处,他那么酷爱篮球,但就是不会像其他男生那样被晒得黝黑破皮,小麦色的健康肤色,干净清爽,两道稍嫌浓重的眉毛,皱起来时直飞冲上,透着倔强和不可妥协。挺直的鼻,微抿的薄唇,就是这样一张充满刚强气息的脸,可独独那双眼睛,幽深得似望不见底的湖水,荡漾着,潋滟着,闪烁着耀眼的阳光,就那么望着你,让人深陷而不自知。
韩矜冰第一次就在这样的注视中迷失了自己,只听到他说“记住,我叫刘瀚羽。”
那次见面后不久,韩矜冰她们这批大一的新生就要去军训了,天气开始转暖的五月,军训前一周,她们穿着军装在校园里上军事理论课。
韩矜冰记住了那个名字,但这几日并没有再碰到刘瀚羽。她甚至想不起来他的样子,只是尤记得那一双眼睛。
很快,到了军训临走的日子,天蒙蒙亮,所有大一新生都背抱着打扎得歪七扭八的被子,拿着脸盆,还要提着行李,韩矜冰她们宿舍可是前一天晚上就将三人的行李打包,然后每两个人挤在一起睡,早晨天没亮,再将另三人行李齐齐打包的。
即便准备如此,这背背拽拽,从稍嫌狭窄的楼道里挤出门来,还要将行李背到学校大门口,韩矜冰咬着牙,一鼓作气,背起被子,拿着行李就要往前冲。手背温暖的握住,矜冰抬头,晨曦中,虽不清晰,但足以辨认清楚,她眨着眼一脸茫然,“你怎么在这儿?”
刘瀚羽接过她背上的被子,单肩背着,伸手要拿她手里的包。韩矜冰退了一步,“没关系,我自己可以的。”
他笑笑,没再坚持,“走吧,我们是代表学生会来帮助你们这批新生顺利上车的。”
“哦”她环向四周,果然,并不是只有他一个人来,有不少女生得到帮助,但她望向身后还在不断涌出来的人潮,伸手去抢他肩上的背带,“我自己来,你去帮别人。”
“韩矜冰,你不要以为你是特殊的。”他带着三分火气,没再看她,转身背着她的行李往前走去。
韩矜冰愣在当场,是,她是自作多情了吧?他帮谁根本就没有区别,并不是因为她是韩矜冰而帮她阿。
回头帮忙同宿舍的微微提着行李,她们一起向校门口走去。
清晨朦胧的微光中,韩矜冰望着在前边疾步而行的刘瀚羽,坚实的背,在puma的外套中,还是能够清晰的勾勒出挺直的轮廓,她想,这样子的男孩子,该是怎样的女生才配得起?
路不算远,但韩矜冰她们仍然被拉下了一大截,远远的,她看见刘瀚羽将她的行李放在集合区她们班的位置,离开,没有再回头看她一眼。
韩矜冰浅笑,心叹自己在计较什么呢?
慕情
韩矜冰大学军训的地方在b城的市郊山区里。
她们刚来听到名字的时候,暴笑出声,西峰山,听起来像不像《西游记》里孙大圣三打白骨精的地方?
军训的项目无非就是站军姿,踢正步,军体拳,练队列……到哪里都一样。
每天清晨6点出操,吃早饭,然后开始训练,有时候休息时间拉拉歌,虽辛苦,但韩矜冰觉得过得很充实。
有时候累得全身酸疼,躺在床上,偏偏还就睡不着,想想白天,不记得早操跑了几圈,不记得喊了多少遍口号,不记得中饭吃了什么,不记得某人因为什么哭了……但始终不会忘记的,是那种近乎刻骨铭心的感觉,那些熬过一天就是胜利的日子,那种明明有泪,但忍住泪水才有意义的坚持……
16天的军训生活快结束的时候,山区基地来了另一所大学J大的一批大一新生。
两个大学碰到一起,当然要一较高下。于是,两校各自组织篮球队,在韩矜冰她们离开前一天,要进行校间的友谊篮球赛。
韩矜冰向来不爱凑热闹,也不热爱体育运动,更不爱花痴的盯着篮球帅哥大作白日梦,但拗不过同宿舍的微微,说是难得可以挖掘一下本校男生的帅哥潜质,除了校际联赛,哪里能找人这么全的时候。
被微微拉着,韩矜冰她们和篮球场边上里外三层的女生挤在一起,看着这么多人兴奋的尖叫,呐喊,助威,甚至有的扬着嗓子喊某个男生的名字,韩矜冰觉得年轻真好,有热情真好,可她自己,从来都是淡然旁观的。看场上矫健步伐,看巧妙躲避,看默契传球,看猛力弹跳,看强力灌蓝,看远投三分,看精准罚球,精彩之处,她也会会心微笑,并鼓掌真心赞赏,但那份卓定的淡然,就是游离于人群之中,徘徊于喧嚣之外,似这鼎沸的现场她从未置身其中。
但今天似乎,有丝不同,韩矜冰隐约感受到了视线,似穿过热气沸腾的篮球场,定定的落在她身上。
韩矜冰望向对面人群搜寻,
刘瀚羽!
他并不难找,即便在众人当中,他仍然是最出色的,气质卓越于身形之上,随意的插手而立,静静地望着她。
韩矜冰不知道他们对望了多久,不知道场上形势谁优谁劣,不知道比赛什么时候结束的,不知道观战的人什么时候走得所剩无几,直到身边微微频频拽她的胳膊,冲她喊道:“矜冰,走不走啊?”她这才回神,转头看着同伴不满的神色,脱口而出:“微微,我还想呆一会儿,你自己先回去好吗?”
微微疑惑得看了她一眼,叮嘱别回去太晚,快熄灯了,便先走了。
韩矜冰看向仍站在原地的刘瀚羽,不说话,也不动。
刘瀚羽露出个大大的笑容,从旁边的学弟那里拿过一个篮球,进了篮球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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