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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泪的定数-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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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续两日的奔波,在陌生的城市,繁华但却沦陷孤寂。
韩矜冰一个人走在霓虹灯奢华闪烁的上海街头,人民广场,离外滩并不太远,对于她这么个毫无方位感的路盲来说,没有任何目的,只是随性游走。
在来福士楼下的味千解决了晚餐,在琳琅的各色奢侈品间穿梭,矜冰恍惚间回神,才发现自己似乎始终在同一层无休止的打转儿,轻徭下头,苦笑了下,看来,女人的天性在此刻都无法引起她丝毫的兴致,也罢,既无收获,也不再继续消耗体力了。
下扶梯,不自觉间竟到了B1,看到一个出口,便走出来,前方便是地铁一号线的入口,她正在想要不要尝试一下上海四通八达的地铁线路,视线随意飘过左侧的墙身。
好有漫画气息的一整面涂鸦墙身!
看进满眼的创意线条,一个个恬淡温馨的随意涂鸦,随处可见画者的独具匠心和玲珑心智,韩矜冰尤喜欢此种看似随性,但倍感亲切的漫画效果。
不觉间走近,手指触碰上光滑的墙身,仔细一处处看过,蓦然发现,原来每一幅涂鸦旁,几乎都宣扬着昂扬爱语。
那一句句只有年少轻狂时才会无忌出口的飞扬爱语,就那样神采飞扬的遍布整面墙身,满眼的“我爱你!”,晃得韩矜冰不禁也心生辗转。
其中更有甚者,飞扬跋扈的写下爱人的名字,简简单单,清清楚楚的两三个字,紧随其后的红艳艳的“我爱你!”
韩矜冰唇角微微的划出弧度,少年情动时,谁不曾年少轻狂?
如若是她,爱人这样写下一生的誓言,迫不及待的以昭告天下的方式飞扬书写下满腔爱意,即便是当年淡然若水的她,也还是会动心吧?
恍惚中凝神,片刻后婉转心思,只不过此刻的她,早已过了能为之酣畅淋漓感动的年纪。
南方几市一路巡过来,不知不觉竟也花了小半个月的时间。
韩矜冰独自一人在外流连,除了烦扰的工作和家人外,她几乎断了一切念想。
隐隐的,竟也觉得,如果,就这样孑然一身,在外漂泊,也未尝不是件好事。
但纵是想放任自己,也终究是有个限期,未曾一切明晰,却终究要回去面对。
回去,韩矜冰选择了坐火车。
近来这两年,习惯了拖着小巧的行李箱,在各城市的机场匆忙行过,两三个小时的行程,实则飞越了不知多宽广的距离。
但矜冰始终无法在这个迅捷过程中感受丝毫距离的实感,她甚至有时候觉得自己像打包行李一样,被空投在遥远的城市之间。
而年少时每次出游搭乘的火车,却可以让她在那漫长的旅途中,渐渐沉淀下喧嚣的心境。
望着窗外飞驰而过的或繁华,或空旷,或茂盛,或寂寥的无尽风景,她才觉得,原来,她真的是已然走了这么远出来。
从杭州回来的火车上,路过江苏。
江苏,他的故乡,上大学时,有机会一起去的,那时候,发生一些变故没有成行。
听说是个叫涟水的小地方,地图上几乎找不到。但,她曾把地图铺在床上,细细的查看江苏省内那密密麻麻的黑铅字,找到那个地名时,着实向往了一番。
那时候历次出行,远些的地方,一次就好,至今未曾因为留恋去过第二次;这源于不论对人,对物,对景,她都只认准自己的第一直觉。即使喜欢上一个地方,但,未曾去过第二次。
可对瀚羽,时至今日,她怎么可能还狠得下心来?
其实,这几日,倏然远离,冷静下来细细回想,当时,她也不过是一时气他竟还敢用昔日的招数试探她,但,不可否认的,心间豁然舒缓的一抹安适,浅浅的流淌过心扉,滋润了经年来本已干涸的幽深沟壑,一直记得一位好友的形容,
忽然觉得
一路走进一个人的心
是件容易的事
但走出来
就是山重水复
矜冰看着车窗外仍然漆黑的夜,流动着,流动未知的迷惘。。。。。。
番外
这天韩矜冰下班回家刚进门,正站在玄关换上拖鞋,就听见“啪”的一记脆响声从卧室传出,紧接着严厉的训话声,
“你知不知道自己哪做错了?”
断断续续的呜咽声,说得什么听不清楚。
“啪!”又一声抽打,
“下次还敢不敢这么做了?”声音又高了一分。
唉,她轻叹口气,一定是她老公早晨被她气到,正好她这宝贝儿子又犯事儿撞到枪口上,这会儿正把怒火义正言辞的全撒在儿子身上呗。
男孩子本来就调皮,更何况她这宝贝儿子从小就活泼好动,三天两头的闯祸,她也都习惯。要是哪个星期去幼儿园接他,没被园长留下告状,那才叫新奇。
只是每次她去接也就算了,免不了回头批评教导一番,最多罚他不许看动画片,可她老公可就说不准了,赶上他心情好,说两句就过去,心情要是不好……
小家伙屁股可就要遭殃喽!
而她老公的心情,完全取决于她这老婆大人。
就从玄关走到卧室这几步的功夫,房里就传出一声啼哭,
“啪!啪!”两声响亮,
“还哭!跟你说过的都忘啦?”
矜冰推门进去,儿子背对着她站,正小声呜咽。
她一心疼,张口唤他小名儿,小家伙一听,立刻转头扑向她。矜冰蹲下抱住儿子软软的小身子,一边伸手轻轻按揉他微红的小屁股,一边在耳边哄他,“不哭了阿,揉揉就不疼了~~”
结果不哄还好,一哄这眼泪掉得还就更厉害了,真像受了委屈似的,趴在她肩头呜呜的哭。
老公看见他赖在矜冰怀里,气更不打一处来,
“还有脸哭?你怎么不跟你妈说说为什么又被请家长?你又干什么错事了?”
矜冰抬头轻声,“你好好跟他说,你看把孩子吓的。”
老公这才稍稍缓和了情绪,但还是严厉出口,
“你说说,你在幼儿园把毛毛虫放到小朋友铅笔盒里,这样对吗?”
儿子小小的脑袋伏在她肩头,轻轻摇了下,矜冰微笑,但见她老公还是不依不饶的样子,柔声开口,
“行啦,他知道错了就好了。”
老公见状接着说,“何止阿,你让他自己说!”
韩矜冰扶起儿子的小身子,轻柔擦去他脸上狼藉的一片,温和问道,
“说给妈妈听,妈妈好告诉你到底哪里不对阿~~”
“我……”
她缱绻的眼神温润流露,无声的抚慰了小家伙的一脸倔强。
“我,拿皮球砸苗苗。”儿子低声轻喃。
矜冰一愣,沉声,
“拿你告诉妈妈,你为什么要这样欺负小朋友呢?”
他犹豫了下,趴上她的肩,在她耳边软绵绵的小声
“这是秘密,妈妈不可以告诉别人哦!”
矜冰顺势点头,又闻,
“妈妈,我喜欢苗苗。”
她听着耳边的昵侬软语,抬眼望向她那仍一脸茫然的老公,唇角向上扬起美丽弧度,眼神毫不掩饰的捉狭望向他,低头对儿子解释到,
“宝贝,下次不许再欺负小朋友,至于你那个小秘密,以后找妈妈来给你出主意,动画片快到点儿了,快去吧。”说着拍拍小家伙的屁股,帮他提上短裤。
看宝贝儿子美颠颠跑出去,韩矜冰起身,走近老公,把玩他的衬衫衣领,不时之间轻触到他脖颈,指尖似有似无的状似不经意划过,满意的听到他逐渐急促的呼吸声,才轻缓开口,
“你儿子用球砸人,这可真是得了你的真传了阿,你真的没教过他?”
老公一听顿时气急,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
矜冰轻描淡写的在他耳边呼气,
“羽,你老实告诉我,当初,你是不是故意用篮球砸我的?”
挑衅的结果,自然是矜冰被他蛮横的强吻住,堵住了所有未出口的戏谬之声。
只是她悄悄发现,老公那倏然间红掉的耳垂儿,赫然袒露了心迹……
言别(修)
回到b城,没有告诉任何人,矜冰径直回去补眠。
天下之大,能容得下她恣意袒露心扉,舒缓心绪,沉淀忧思的地方,也不过就只有这么一小方空间而已,纵是别人看来的方寸之地,在她,却几乎是她的全部心思所在。
次日悠悠转醒,睡得昏天黑地的她,清醒过来,发现已然是午后一点。
暖洋洋的橙色阳光轻轻洒洒的缱绻下来,即便是在国外,矜冰最难熬的日子里,曾多少次在辗转后哭着入睡,但只要醒来,看到温暖的缕缕橙色,她便知道,阳光依旧灿烂,她依旧可以在温暖的阳光中灿然微笑。
生活,对于我们每个人,都给予了不同的恩惠。
起身,拉开整面窗帘,顿时浓浓暖意充盈满室,无所不在。
定了心绪,下了决定,打给夏言,本来想约在他公司附近吃晚饭,但夏言却坚持她刚回来,舟车劳顿的,不让她再折腾,他晚上会直接过来。
韩矜冰静静听着他多年来始终清朗的温润声音,泪凝于睫,几乎控制不住的哽咽。
夏言,终究,我还是负了你。
一下午,矜冰都倚靠在窗棱,感受暖融阳光无尽挥洒在她微蹙眉眼,轻盈肩头,有多久,没有感受过这么悠静闲适的午后?
从和夏言的相遇之初,他以师兄的身份陪伴在她身边,任何时候,都温润如暖玉,在她最艰难的那段日子,是他始终陪伴她左右,却从不曾启口要求,甚至不曾刻意试探。
其实,韩矜冰,你自己一直明白,所以你自私。
临近傍晚,光芒幽然隐去,室内顿觉一片清冷,光线渐渐暗沉下来。
似乎前一刻还是艳阳晴天的,这会儿,矜冰却隐约觉得弥漫着大雨将至的阴霾。
正担心着,想要不要打个电话给言,耳边门铃声便应声响起。
快步走过门厅,开了门,夏言果然带了丰盛的晚餐材料前来。
进门相视而笑,来不及放下手中重物,就轻拥她入怀,浅道想死我了,片刻后离身,进了厨房。
背转身的霎那,未曾见到矜冰眼角的莹润泪光。
夏言的手艺从来是无可挑剔的,一台小巧方桌,四盘精致菜色,甚至还特意备了果酒。
晶莹剔透的葡萄紫色,闪烁水晶般的婉转光泽
韩矜冰端起手边的高脚杯,轻轻晃动,透过玻璃杯身,倒映着言的温润笑意,恍惚中竟和久远前某晚的场景叠影起来……
在荷塘月色的涟漪里,在粉红花瓣的水波中,她曾举杯说过
“其实相对于轰轰烈烈的爱情,我更珍惜细水长流的渊远绵长;
因为我想要的,不过是两人携手时,带给我的安心感觉。”
心中蜿蜒话语浅浅的流逝而出,将将想要诉诸于口,
夏言,对不起,曾经,我真的以为,我可以忘记一切,重新开始;
曾经,我真的以为,有关他的过往,真的已经成为我永不翻启的过去;
曾经,我真的以为,我不再爱他……
可是,我错了。
韩矜冰眉目之间缓缓浮起清幽黯色,轻轻开口,
“言,我……”
“矜冰,别说,”他一手覆上她纤细柔荑,低低的轻喃,
“我明白,其实,我都知道。”叹了口气,缓慢开口,
“冰,还记得我和他第一次碰面吗?其实从那时候,我就隐约感觉到了,你瞬间惊慌的眼神,
冰,那是宿命的归属感。”
宿命的归属感?
韩矜冰一时愣愣惊住,竟连夏言都这么说吗?
心间婉转过一丝无言的惆怅,似乎有什么东西马上就会呼之欲出,但触及夏言深切凝视过来的浓重忧色,她忽然就沉淀下丝丝绕绕的零乱心情,专注于言的落寞。
韩矜冰浅浅呼吸,轻缓开口,
“言,你从不让我说谢谢,可没有人比我更清楚,你在这过往的几年中,为我付出过多少;
在这么漫长的岁月中,你始终在我身边。
你给过我最温暖的包容和鼓励;给过我人生中最温馨的一段悠长时光;
夏言,能够在那么长的时间里,纵容我的人,只有你。
那时候,我身边,只有你而已。
我……是我太自私,言,是我的错。”
夏言眼眸静静凝视住她,悠悠流淌,水深绵长,仿佛这么多年,他都一直这样守候在她身边。
缓缓抬起一手抚向她颈间柔顺长发,指尖轻柔环绕,丝丝缕缕他都如此熟悉,似不舍离开,一如以往般宠腻着爱抚,温暖感觉盈满心头眼底。
夏言眼圈微微泛红,许久,眉间紧蹙,似挣扎后,哽咽开口,
“冰,我只问你一句,你有没有……”
“言,我有,我对你的感情,超越男女之爱。
矜冰沉稳道出坚定话语,打断他的欲言又止。
她不能,她不能眼睁睁看着从来都温润如玉的夏言这样无措的开口。
是她的错,她从没有表白过自己对他的依赖之情;
她从来没有真正体会过他这么多年守着一份未知情感的彷徨;
她从来没有设身处地的为他考虑过,这样不求回报的付出,如若未果,该怎样放弃?
眼眸氤氲出薄雾,她没有任何立场以泪水冲刷掉自己的愧疚和隐痛;
默默地将涌起的湿意抑下心间,矜冰暗暗决意,
夏言,有生之年,无以为报,但对你,定会铭刻在心。
夜凉如水,送走夏言,关上门扉,抵住墙身,泪流满面。
终章
一切,似乎都回到了原点。
韩矜冰依旧朝九晚五的回公司上班,只是,除工作接触外,她彻底漠视刘瀚羽的存在。
漠视他投注在她身上深沉执著的目光;
漠视每晚停驻在她家楼下,车前轻烟薄雾中的孤独身影;
漠视他仅半个月以来便迅速消瘦下来的晴朗容颜;
漠视他强力镇压下来的余思瑶对她的频繁牵扯;
漠视他每每交待完工作事由后,望向她的有口难言和隐忍压抑;
熄灭了灯,走向阳台,窗扉大开,让清凉微风直面而来,凝神望向楼下倚靠车门的熟悉身影,烟雾缭绕中,似有感应般,刘瀚羽抬起头,视线胶着于一处,紧紧凝视过来。
韩矜冰下意识的后退,像怕被发现般心虚,片刻后转念,灯光全灭,他怎么可能看得到?于是走前一步,覆靠近台沿。
多少天了?从她回来已经过了整整三周,今天又是周五,中午在餐厅时,余思瑶突然出现,坐在她对面,哭着说的那几句话,仍然清晰的言犹在耳,
“矜冰姐,你心真狠,你看见我哥这样,就一点都不心疼,一点都不难过吗?”
看着韩矜冰徐徐绽开的一抹婉约笑容,余思瑶一怔,暂时缓解了伤感,蓦然气愤到,
“你,你怎么还能笑得出来阿?!你…。。。
“思瑶,你哥,并不是这么脆弱的人。”韩矜冰沉婉开口。
“可是,可是你不能这么无休止的折磨他阿!两个相爱的人不是应该……”
“瑶瑶!适可而止!我和矜冰之间的事,你不懂!”低沉之音适当的插进来,打断了余思瑶还想高谈阔论一番的激动。
韩矜冰直视上他意味深长的目光,恍然间心跳漏了一拍,回神儿后迅速离开。
晚风带着丝丝凉爽侵袭而来,韩矜冰深深呼吸,静静凝望住楼下轻烟笼罩下的那抹寂寥,喃喃的低语,
瀚羽,我笑,并不代表我不悲伤;
我笑,是因为我不能哭;
我笑,是因为我终于知道,眼泪,有时候毫无用处;
你说思瑶不懂,但是,告诉你实话,现在,连我都不懂,我在坚持什么,为什么,我不能放过自己。
第二天周六,大学同学聚会,其实毕了业,这也不是第一次,只是往年矜冰都以各种理由回避了,而今天,她欣然前往。
前几日郑源打来电话通知地点,不知谁提议的,就在学校附近的韩氏烧烤店,那里,韩矜冰自然是认识的。
约在正午前,几年未来,竟绕了不少冤枉路,下车顶个大太阳,炎炎的烤在头顶。
韩矜冰抬腕看看时间,紧走几步,进入店内。甫一迈入,几年来悠远流长的距离似乎瞬间就跨越了时空,回到牵绕她的最初,面积依旧不大,依旧是缤纷刷满不同颜色,风格迥异的几道墙身风景……
她站在厅堂正中,竟一时被昔日温馨气息环绕,愣了瞬间。
但耳边随即响起的纷繁喧闹声,立时把她拉回当下。
“韩矜冰,我爱你!韩矜冰,我爱你!哦~~~~”
她抬眼望去,一桌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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